平常她为了赚生活费经常半夜走回家,有的时候在路上碰到流浪汉还好,她只要绕远一些走就可以了。
有一次她遇到一伙喝醉了酒在街上耍酒疯的流氓,一路尾随着她,好在她平常穿着普通,宽松的T恤遮盖住了身体的曲线,她灵机一动回头做了个龇牙的丑脸才吓走了那些人。
从此以后,她就开始懂得保护自己,平常也会在背包里准备防狼喷雾器,只不过从那次有惊无险的事之后她比较好运,一次也没用过。
脚步在清寂的街道上格外清晰,路灯将马路照得亮如白昼,距离别墅还有几个路口,突然她感觉身后有脚步声,好象已经跟着自己走了一段距离,她没敢回头,继续闷头往前走,又过了一个路口,那个若有似无的脚步声还在。
这下她紧张起来,猛一回头,一个黑影以极快的速度闪过,转眼隐藏在黑漆漆的夜色里,她后退了一步,暗暗伸手进了背包外层里,却摸了个空。
猛然想起上次去乡下办外婆丧事的时候她清洗过一次背包,防狼喷雾器好象扔到乡下了。看来只有靠两条腿了,她拔腿向前狂跑。
花了十多分钟终于狂奔到了别墅,她一推大门,她惊了一下,完了,竟然是锁上的,她想起来了,午她随手拉上了大门。她拉下背包掏出钥匙,一面回头看向身后,总感觉有股冷冽的杀气直钻进背脊里。
她掏了半天钥匙不见了,难道是不小心忘在浅浅房间里了?
全身几百万根汗毛几乎全竖起来了,她能感觉到那个黑影就躲在不远处那颗树后,惊慌她抓到了手机,不小心按了几个按钮。
蓦地,从里面传来一个暗哑的低沉嗓音,“嗯?什么事?”
怎么会拨了他的电话,此时她已经顾不了许多了,捂着电话急忙说,“我……我被跟踪了……有个人一直跟我到别墅,我没带钥匙……进不去……怎么办……怎么办……”
电话那头是死一般的沉默,她大气也不敢出,抬头透过大门的缝隙望进别墅,里面一点灯都没有,他肯定不在里面,大概是在那座古堡吧。
过了十几秒,她渐渐冷静下来,自己怎么会忘了他讨厌她,甚至对她有种莫名其妙,透之入骨的恨意,他看笑话还来不及,又怎么可能会救她。
就算他现在在别墅里,他也不会出来,他那样冷血无情更不可能为了救一个无足轻重的她而惹上麻烦。绝望慢慢从心底笼罩了上来,她深吸了口气,“对……对不起,打扰你了。”
她挂了电话,扔进背包里,现在害怕也没用,如果这个人想害自己,早就在她打电话的时候突袭了。现在看这个人迟迟没有动手就说明他可能还有别的目的,她不过是个穷学生,不可能有人想要暗杀她,难道这个人是……劫色?
她猛吞着口水,紧紧揪住背包带,背不自觉地抵上了冰冷的大门,她判断了一下地形,打算往那个人藏身相反的那条路跑。
只是她也是刚住进来不到一天,对这里的地形不熟,万一那里是条死路怎么办?
风吹动树簌簌作响益发显得夜晚阴森森钻着寒意,那个黑影仿佛在树杆后闪了闪,蓝幽幽的眼睛在黑暗格外注目。
不能再等了,与其在这里干耗着,倒不如拼了这一回,如果那条路的尽头是死路,自己真的被这个人得手了,她想自己也没脸再活在这个世上了。
她一咬牙,抬腿试图往那个方向奔去,可身体像被一股力量从身后拽住了,她无法迈出脚步,接着还没反应过来,身体像失去重心一样向后退去。
她只听到一阵风声从耳旁掠过,下一刻拽住她的力量消失了,她趔趄着又向后退了几步,本能地稳住身形,这才看清自己已经到了庭院里,脚下是一丛软绵绵的草坪。
她的目光落在大门后那副高大精壮的身形上,瞬间愣住了,怎么是他?他裸/露着上身,全身上下只围了条简单的浴巾,显然是跑出来时匆匆围上的。
他什么时候出现大大门后的?难道说他接到她电话后不出声是从别墅里跑出来吗?
她怔忡着站在那里盯着他,自己上一刻还在埋怨他的冷血无情,见死不救,这一刻见他救了自己心里倒涌上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奇异滋味。
他向门外张望了一会,然后转过身看她,紧紧地蹙起眉,“这个人是从什么时候开始跟踪你?”
“是距离别墅还有几个路口的时候。”她不自觉地咽着口水,一想到这个变态的色狼手心里全是冷汗,“他一直跟着我,我快他也快,我慢他也慢,然后就跟到这里。”
他垂眸深思了一下,又看了眼门外,嘴里低声咒骂着,“该死的,他们果然又派了杀手。”
“杀手?”她微微一愣,不是色狼吗?怎么又成了杀手?她就是个穷学生,杀手找她做什么?这个理由说不通啊。
她的目光渐渐转移到他的身上,看着他冷峻阴沉的侧脸瞬间明白了,那个人不是找她的,而是找他。
奂哥哥不是说这个家伙是什么黑社会的头目吗?肯定仇家多,这个杀手的目标是他才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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