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傅,父皇不是说过您终身不用行跪拜之礼,这不是折煞天晨吗?!"
"宇天晨,你跑我院里来干什么?!"被撞闷掉的云忆柳有些没好气,眼前的人一脸的坏笑,十有八是故意的,呜……原本就不挺的鼻。
"生怕太傅睡得饿了,特来叫您老人家去吃饭。"
"你……,哼!"云忆柳决定不与之计较,突然发觉这个宇天晨在拜师以后,变得腹黑了许多,似乎暴露出本性了。
"太傅您慢走,等等学生啊!"宇天晨故意走得极慢,让肚有些饿的云忆柳,明显有些不耐。
"你的兄弟在旁边,别忘了带一起去吃饭,为师先走一步了。"云忆柳突然瞥到一旁的小生物,步调和宇天晨一致,于是灵机一动脱口而出,然后蹦跳而去。
"兄弟?!"宇天晨看到地上和自己往一个方向行走的小乌龟,顿时额上三条黑线。
小插曲之后,开始归上了正途,云忆柳开始履行自己的太傅的职责,前几年宇天晨已经读了不少书,云忆柳开始侧重于其他内容的教学,并亲自选择书籍,指定各科先生,制定了出了一套计划,内容之多,以至于汇集成了一本小册,看得宇天晨目瞪口呆,如果按部就班下来,几乎从早排到晚。
"太傅,为何要研习琴棋书画,与治国之道有关吗?"宇天晨开始提出反驳。
"音乐可以陶冶性情,帮助平复心境;下棋可以锻炼逻辑思维以及反应速度,书法可以看出一个的性格本性,况且一国之君写不好字会贻笑大方;至于绘画你可以用来,描述山川秀水亭台楼阁,画的意境也可以看出一个的品格,当然也包括哄你的青梅竹马开心啊。"云忆柳最后明显的有些不正经,似乎在学几日前宇天晨算计她时的语气。
"可是,太傅,为何这一年安排的先生没有你?"
"琴棋书画皆不是我所擅长的,这些教你夫都是当世的名家,我自会在一旁看着你,再者第二年你研习的内容还要准备。"
"需要一年时间?!"宇天晨开始怀疑云忆柳根本不想教他,或者在故意整他。
"你有意见可以与我相辩,辩赢了你就不用学了。我同时也会奏请圣上辞去太傅之职。"
"这又是为何?"
"太出师了,不用学了呀。"说完手里开始把玩起御赐的戒尺来
"呃……太傅,学生错了,这就去上课……"宇天晨看了看戒尺,还是识相些比较好,堂堂太被打手心,实在太丢人了,再者,不得不承认自己不可能去辩过这位新任的小太傅。
接下来半年时间,宇天晨除了每日的习武外,便是这琴棋书画了,有着云忆柳的从旁"督促",到也相安无事,只是让他着急,每日勤练的都是些风花雪月,根本不是一个国君该学习到的东西,忍无可忍之下,不禁又找自自己的小太傅争辩起来。
"太傅,能否开始教授一些与治国有关的内容,父皇的书信,天晨都不知道如何应对,为何要这样耗费时光!若平日有不敬的地方,是天晨的不对,还望太傅以社稷为重。"
宇天晨语气有些冲了,少了往日的冷静。
"似乎是我小家气了,让你认为我会计较你平日那些玩笑。"云忆柳有些皱眉,这个笨太,又被他误解自己了。
"难道不是吗?!"宇天晨斜睨着眼前的女,真不懂当初为何选她作太傅。
"弹首清平调,和我下盘棋,画一幅你所住院的风景,最后写一幅字要先生课上教的内容,做完了我再回答你。"云忆柳知道今日不解释清楚,宇天晨不会善罢甘休,便下了命令,希望让他自己明白为什么。
首先是一曲清平调,弹奏还未结束,便被云忆柳打断了。
"你弹得清平调吗?!"
"是!"
"清平调节奏舒缓,可以使人平心静气,调理内息。而你弹奏得急切,有些心浮气躁,完全没有耐心可言,甚至还弹错了不少音!"
"那又怎么样?!"宇天晨明显得不以为然。
"是没什么关系,不过做你的臣一定很轻松,因为只要听你弹琴就可以从曲调揣摩你的心思。或者说,急躁如你,连清平调都缓和不下来,何谈他日去应对那些难缠的对手?!"
"那本太一辈不弹琴总可以吧?!"宇天晨找不出理由,干脆赌气起来。
"可以,那你也不用去做帝王了,随兴所欲地生活去好了。"见宇天晨默不作声,云忆柳拿出了棋盘,"先下棋吧!"
不出所料,棋艺远高于云忆柳的宇天晨输得极惨。
之后,是书画,完成这些,宇天晨依旧是不说只言片语,似乎就等着云忆柳的交待,桀骜不驯的姿态,倒是颇有君王的架势。
"围棋是锻炼人运筹帷幄的能力,犹如操控一场战争,一朝走错便是满盘皆输。在你来我往间,看谁为先手,最忌讳的就是心浮气躁,这是我第一次赢你的棋,而且是轻而易举。若这是一场争斗的话,你即时一开始占尽了先机,最后也不过输给了一个远不如你的人。"云忆柳继续摊开宇天晨的画卷,突然笑出声来,"你自己去看看去你院里的那株四季梅现在是什么颜色,还有那颗樟树,再回来来看看你画得,有什么不同之处,另外还缺少了什么?"
宇天晨不服气地快步走回院,没多久就回来了,脸上表情有些尴尬:"四季梅已经转为粉白色,樟树……"宇天晨明显没有了声音。农序按照家传古书的方法培育出了四季梅,每年会根据季节变换颜色,有粉红、绛红、粉黄以及粉白四种颜色,当时大家都知道,可是宇天晨却想当然的画成了半年前的颜色。至于樟树,根本连的形态都画错了。
"那院里还有什么变化吗?"
"除了依据季节变化的植物外,并无其他。"
"你再去看看吧。"云忆柳叹了口气。
虽然,此刻的宇天晨是百般不愿意,但还是再次折返自己院,仔细观察了一番,却是目瞪口呆。院里亭内的角落里摆放着一些漂亮的兰花,种的竹上面被绑上了淡色的如意结,还有就是角落里有一株桂花枯死了,怪不到今年没有闻到应有的香甜气息,灰溜溜地来到云忆柳的面前,不知道说什么才好,只好傻站在那里。
"太殿下,你说我要是在你院里放些有毒的花草,或者放些暗器陷阱,再或者每天派一个人监视你的一举一动,应该都不曾问题吧?!"云忆柳挑眉看着眼前的宇天晨,神情难以捉摸,语气却是极重,"请问你半年来跟先生学画学到哪里去了,连一丝观察力也没有,难不成你真以为我让你学画是为了讨好你的青梅竹马吧?!不过以你的水平,估计连心爱之人的画像都会画错!"
"至于书法,你每天都在练字,可曾有用心看清楚你联练习的内容,我让你抄写书籍的内容?!"云忆柳指着宇天晨写得字说道:"沉潜,这是你第一课的内容,可否解释给我听什么含义呢?与治国有什么关系好吗?"
依旧是笑得灿烂,语气极其轻柔,但是宇天晨知道,云忆柳应该是生气了,而且气得不轻。
"到底是谁在浪费这半年时间啊!既然你并不是全然信任,当初何必选我作太傅?!"云忆柳将桌上的画和字卷好,教于宇天晨的手,"是我这个作太傅的无能,还是你这个太太过单纯?等你知道我生气的真正原因再来找我吧。"
不等宇天晨有任何反应,云忆柳便令元香和巧荷将这个不识好歹的家伙轰了出去,并且下令不许踏进她的院落,除非想通了为止,而自己却坐在屋内,望着院里的花草树木,突然间眉头皱了起来,仿佛有什么事情在发生。58xs8.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