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棵树周身都粘着湿漉漉的头发,根本看不清本体,随着时间推移,一丝丝的头发开始摇晃摆动起来,像是柳絮飘拂——我们瞬间都安静了下来,晨曦轻声道:
“怎么办?撤,还是再来次火攻?”
丁大爷深吸口气,“不行,它在水里养着的,我们火攻根本没用,”丁大爷感慨道:“没想到,这里还真有个地姑娘的藏着,要是我没猜错,上面那些人之所以如此,就是为了把我们逼进这里面来,作为地姑娘的食物…”
看丁大爷有这长篇大论的意思,我连忙打断:“这些事儿待会再说!您老就给个建议,现在我们是怎么办?”我抢先把自己的主意抛砖,头朝来路一扬:“要不回,我们重新找路?”
丁大爷点头:“这东西不好对付,幸好这里温度低,也不知道它是不是处在僵死睡觉的状态,只要我们不太刺激,应该不会醒的。『≤『≤,我们快走,只要不弄醒它就没事了。”
我们马上开动起来,蹑手蹑脚朝那叠石梯摸去,铁勇边走边问我:“叶子,刚才火烧那回,我可也没觉着它多厉害啊…”话才说了一半,晨曦突然摆了摆手,又让我们全部停了下来。
虽然不知什么事儿,但是大家伙儿马上就停下了脚步,呆在原地大气都不喘一声,顺着晨曦的眼光看去,但发现她似乎盯着面前的地面,眼神就像是要看穿看透过去。全神贯注也没给我们任何的解释和说明。
安静了片刻,我耳中似乎渐渐听到了种极为琐碎的刷刷声,就像是有谁用猪毛刷子正在刷鞋底,直叫我听得发毛,周身感觉都痒酥酥的,难受不已。
晨曦听了片刻。把手掌按在地上,不到一秒钟时间脸色已经变了:“快走!”看她的样子,就像是被什么东西追赶般急不可耐,我知道绝不会无缘无故如此,急忙招呼大家赶快,匆匆忙忙赶到了石梯旁边…
不等我抬脚,身后突然传来了晨曦的喊声:“叶子,回来!”我一个激灵,连忙转身朝后退——就在我退后的瞬间。面前噗的声响,猛然腾起了大股的飞尘泥土。
泥土飞扬之中,一束小指头粗细的头发从石块缝隙激射而出,啪的打在了我身边。
片刻之中,我们周围地下窜出了无数的发束,每根都筷子粗细,猛然朝我们卷了过来,骤然不防之下。除了反应最快的晨曦,我们全都被这头发给抓了个正着。
晨曦抽出匕首。左躲右闪之间飞快的挥舞,横生切中面前飞舞的发束,有些被她一刀斩断,但更多的则只是稍稍弯曲变向,接着又冲了过去。
我们被这发束一卷,立刻就开始奋力挣扎起来。都把匕首翻手过来准备割开,可是还没等我动手,一股大力从那发束传来,飞快的把我朝水潭给拖了过去——我伸手在地上扒拉两下,想抓个东西把自己稳住。但马上就感觉脑袋嘭的被个东西打了一下,接着身子有是一震,被绕着拖开,这才看自己被那头发拖着撞到了个石块上。
这一下把哥撞得两眼发黑周身疼痛,手上的棍匕差点没扔了,火气顿时就噌噌冒了起来,也顾不得手里的东西对那地姑娘到底有用没用了,大声喝道:“他姥姥的!铁勇,我俩下水再动手,直接给丫肉杆上开俩窟窿!”
铁勇哎唷哎唷的声音传来来,看来也和我差不多,一路被大大小小的石块撞得够呛,答应声也狼狈的很。
丁大爷在侧面叫了声,“那、你们小心点…我脱身了就去帮忙。”一看,这老头儿双手和上身虽然已经被缠着了,但两腿死死夹着个地上的石笋把自己定住,那头发和他你争我夺的正在拔河,一时间倒是拉不过去。
他旁边不远,溜子正把身上的铁锅一甩,顺势从发束之中钻了出来,正拿着刀和头发叫劲,一时半会倒也没多大危险,晨曦正在朝他靠拢,“把燃料罐扔过来…”
事情紧迫,看来晨曦最后两罐子燃油也准备在这里用上了。
既然打定心思要下去,我也不挣扎了,只是极力把头给护住——三五秒钟之后,我感觉腾云驾雾般的周身一轻,跟着就落到了水潭之中。
我之所以会选择任由它把我们拉进水中,并不是觉得地姑娘入水之后本事会减弱,相反的那孙子本事或者会更厉害,但与之相似的是,我一旦入水之后,视力也会好上很多,不像在上面只有微弱的光线,这头发又黑,到了面前才会发现,所以怎么也不算吃亏。
再加上,我记得上次那长头发的腐尸,也是把丫本体烧了才解决的,光是对付这头发,怕是我们累死都搞不过。
入水后这头发并没有松开,而是把我们朝着本体拉去,我一眼就看见个巨大的影子在我面前的斜上方,俯冲即至,猛然把我奋力一甩,顿时从本体上伸出几根粗大的头发束,把我牢牢困绑在了地姑娘肉杆上。
这肉杆的感觉不像是木头,更多的像是**,有点软绵绵的感觉,旁边的铁勇比我慢了一拍,但跟着也被绑在了旁边——我俩对视一眼,双双把手里的家伙朝着身后猛然戳了过去。
一刀下去,这身后的地姑娘猛然一颤,绑着我们的发束立刻就有些松了,我立刻感觉到了有戏,顿时把这匕首抽出来,又是狠狠一刀戳了上去。
刀子刚刚戳中地姑娘的肉杆,猛然间一条发束已经抽了过来,在我的胸口狠狠一鞭,我只感觉像谁用大锤在胸口锤了一下,几乎把我整个人胸骨给锤断,痛得整个人眼都花了,没等我缓过气来,又是一记继续击中了我的胸口,痛得我顿时啊了一声,嘴里冒出了一大串的气泡。
我毕竟是丈海一族的传人,这下海闭气是二叔教得最狠的,也告诉我们是丈海的基本,无论遇到任何情况都不能张口,这口气只要一冒,那人就铁定没救了,所以万万不能松口,今天这剧痛无比,倒让我一下子把这口气给吐了出去。
嘴一松,立刻就是一股水涌进了我嘴里,我听见自己肺里发出咕噜的声音,耳朵嗡的声响,接着就感觉一股辛辣的味道在口腔中旋转,我强压住那极度的不适,奋力把棍匕朝前伸出,试图挡住第三次发束鞭子的抽击。
这一伸手才发现,那捆在我上身的发束不知什么时候已经被我自己切断了,心中一动,趁着自己还算清醒,连忙缩身低头,那发束第三次抽来落了个空,嘭的击中了我身后的肉杆。
我摸着腿上的发束,两三刀下去就把这东西给割断,然后把身子摆平双腿在肉杆上一蹬,嗖的窜出去老远,双脚发力,立刻就从水面冒了出来——这说起来需要几十句话才清楚,但当时的情形不过惊鸿一瞥,整个不到十秒,我几乎是半昏迷的把自己给浮出了水面,张嘴使劲儿一吸!
一股清凉的空气重新进入了肺里,让我周身说不出的痛快,也只有这时候才感觉到了能自由呼吸的可贵,不过,随即我就感到了撕裂般的剧痛从胸口扩散到四周,开始愉悦的声音也变成了呻吟,难以自制。
我放慢吸气的速度,让空气进入肺部的速度变缓,疼痛降低,然后又深深的吸了两口,这才猛然把回身,一个猛子又重新钻进了水底,刚才和铁勇那两刀已经取得了成效,现在不赶紧给铁勇搭手把这孙子给废了,还等嘛?
我一下水,就看见铁勇这丫张开双手瘫在水里,双眼翻白,手里的犬神匕也不见了,一股细微的血丝从他嘴里慢慢溢出…我心里一惊,连忙飞快的游动过去,把这丫一把抓住。
铁勇晕了!
旁边的树也一副要死不活的样子,犬神匕就插在那肉杆上,整棵树的头发都在水里漂着,看上去倒是和铁勇差不多,也不知是不是犬神匕也造成的——我也顾不得这树到底咋样,先还是得把铁勇整出去再说。
我来不及多说,三两下就浮出了水面,把铁勇连拖带拽的弄上了岸,晨曦他们把上面的头发似乎也收拾的差不多了,见状连忙围了过来,帮我把丫的肚子给垫吧起来,朝外开始空水。
外面的头发也都瘫软在地上,不再动弹。
铁勇这丫的身体素质不错,刚刚空两口水,这丫直接咳咳几声就醒了过来,眼睛也慢慢睁开,张嘴嗷就骂了起来:“这头发抽身上,真他妈的痛!”
行,还记得是被这头发束收拾了,记忆和思维都没问题,我顿时就放了心,“没事就好,你丫躺着,我得去把那丫给断根收拾了,给你报仇。”
“那谢谢了,”铁勇有气无力的还惦记:“记得,有什么值钱的给我弄回来…还有我那犬神匕…”“行了,安心休息吧,”我顺便给溜子叮嘱下:“看着他。”
我转身,晨曦也跟了过来:“那犬神匕你不能碰,我也去,找到匕首帮你拿回来。”(天上掉馅饼的好活动,炫酷手机等你拿!关注起~/公众号(微信添加朋友-添加公众号-输入dd即可),马上参加!人人有奖,现在立刻关注dd微信公众号!)(未完待续。。)u58xs8.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