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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是的!!”

    “你是有多……”扎克都不知道该怎么形容了,“算了,再见,我们晚上再见吧。”

    “你在写什么?!”

    “不用你操心。”

    “不!你在写什么!”

    纯粹的幼稚吧,知道自己已经在某件事上输了,所以开始抓住眼前的东西准备另开战场的幼稚。随他吧。这另开的战场,让詹姆士高-潮-了。因为他已经看到扎克写下的部分——

    ‘为什么要折磨?’

    ‘为什么要斩首?’

    ‘灵魂去了哪里?’

    ……

    “这些问题是要问谁?!”詹姆士在要求回答。

    “你要的凶手。”扎克给了詹姆士高-潮-,多贴心。

    高-潮-么,谁都知道这玩意儿的持续时间就那么点儿,过后就是……空虚寂寞冷?

    “呵呵。”扎克笑了,嘲讽式的,“得到你要的凶手后,你就没有理由继续躲在格兰德了哦~”

    电话铃声救了詹姆士。

    扎克接起电话,“格兰德殡葬之家。”

    “兰斯在你那里么。”是达西的声音。

    又一件值得扎克嘲讽的事情,扎克撇了眼詹姆士,“在,你怎么知道的呢?达西局长。”

    詹姆士一脸急躁的示意扎克不要多嘴。哼,仿佛扎克会听似得。

    “因为我就在他家,他却不在。”达西的声音很平静。

    “哦?那为什么你会在詹姆士的家里呢?”扎克当然要重复达西的话,让詹姆士听到。

    “你看了今天的报纸了么,扎克瑞·格兰德。”好像挺郑重的。

    扎克侧眼看了下被放在桌边的报纸,“还没有,有什么值得提示一下新闻么。”扎克很轻松,但已经把报纸拉到了身边,就导读上的内容,扎克没发现什么值得注意的东西。

    “第六页。”听筒那边报了页码。

    “第六页。”扎克把报纸推向了詹姆士,感觉,应该会有有趣的事情发生~

    詹姆士阴沉的照做了。

    果然很有趣,詹姆士的脸,在瞬间完成了彩虹的一生。

    扎克挑着眉,没有自己看,出于尽量最大话有趣的心情,“詹姆士刚摆出了一副吃了蟑螂的表情。第六页上有什么?”

    “他的女朋友报道的纽顿现状。”听筒那边回答了。

    扎克挑起了眉,“凯特?”这挑眉随即变成了皱眉。扎克的视线在詹姆士脸上看了一会儿——扎克在这个当下想到的事情是那个模拟世界中,杀死詹姆士的是达西。

    纽顿是什么情况,大家不迷茫吧,我不是想强调天使和黑女巫那一方面,而是想说人类方面。对纽顿的市民来说,他们的城市,就是那个一夜之间,消失了所有上层人物的城市。

    和模拟世界中巴顿末日,多么相似啊。

    让扎克在意的是,达西,在模拟世界中利用了巴顿末日完成了自己永生**的传承者,现在在关心纽顿。

    试图思考现在达西的逻辑的扎克,显露了一丝不正常的眼神,被詹姆士注意到了,“为什么你这么看我!”

    扎克收回视线,对着听筒,“达西局长对纽顿的局势感兴趣么。”

    “不。”听筒那边很干脆,“我在意的是兰斯警探没有管住他的女人。”并没哟给扎克一丝解读的语气,“你应该看一遍凯特写的那篇报道,我们其中之一必然是要和兰斯聊聊这个女人的。既然兰斯在你那里,正好,我省心了。”停顿了一会儿,“告诉兰斯今天不用来警局了。再见。”挂了。

    扎克放下电话,看了眼詹姆士,“报纸。”伸手。

    “我没有看完……”

    报纸已经被扎克拿过来了,管詹姆士的一脸烦躁!

    标题——《纽顿的纪实》。

    呃,这个女人就不知道什么是克制么。

    ‘笔者从未见识过一个城市可以混乱无序至如此的地步……’

    这个记者的专业培训都是喂狗了么,在新闻报道中加入个人感**彩,她也不是第一次干了。她是记者,不是评论家。

    ‘每一天都会目睹一些让文明羞愧野蛮的事情。汽车的警报在的尖叫,而走过的人做的是上前再踢上一脚让它不要停;小超市被抢劫,罪犯乘坐逃跑车是警车;举着横幅的游行要求这个城市振作的人,却把市政府当做自己的家随意出入;孩子和青少年游荡在大街上……’

    老实说,扎克居然没有看出凯特写这些没什么关联、轻重不明的东西在表达什么。看一眼已经被迫绕道自己身边看报道的詹姆士,带了一丝的嘲讽,“你知道你的女朋友是在纽顿是为了新闻工作出差么。”

    詹姆士阴沉的看一眼扎克,咬牙切齿,“我不知道!”

    詹姆士曾以为自己的女朋友又失踪了,不是么。呵呵,他知道扎克在嘲讽他。

    扎克意外没从这嘲讽中获得什么快感,晃着头,略过了凯特描写的大段大段纽顿的混乱状态,看向了后半部分。

    ‘但纽顿中的某些社区,依然保持了不符合这个城市现状的平静……’

    这女人真是让人无语,先是嫌弃纽顿的现状,现状有社区没有混乱,她又不高兴了?

    ‘所谓的神会救赎所有人社区……’

    呃,这是嘲讽圣主信仰吗?嘲讽天使克劳利吗?

    ‘每一天,这个城市的教堂都是满员,大家充满希望的祈祷、赞美他们的神。平静,他们确实平静,因为这里的人不在乎他们身边发生的事情,人,发生的事情,他们想着的是天堂,天使环绕的美丽天堂。笔者……’

    扎克一挑眉,凯特,有种啊——

    ‘笔者真想告诉这些平静的人,你们知道吗,上天堂的第一步,是去死。祈祷?别浪费时间了,去死吧。相信笔者,你们和天堂只差这一步。’

    同时,扎克开始感觉迷茫,为什么这种文章,会登上报纸?

    ‘另一个平静的社区,是一个由外来的印安女人组成的社区。由于市政府的机关功能已经崩溃,笔者无法从正规渠道去获取这个印安女人社区的来历。但笔者要承认,不想随便在路上被人抢劫,或是卷入其它什么麻烦中的笔者,住在这个社区,享受这平静。’

    凯特是在写黑女巫的社区么。呃,肯定啊。

    ‘不用太敏锐,就能发现这个社区和那个‘该去死’社区的区别……’

    凯特,真的,真的是个有种的家伙——

    ‘或许笔者无法准备的描述身处这个社区的感觉,但,就是有一种有恃无恐的感觉。外面发生的一切混乱仿佛都和这里无关,这社区里的印安女人该干什么就干什么,购物、工作、生活。就像分明身处一个混乱世界中的弱势群体(印安、女人),她们仿佛不知道自己身边潜在的危险似得。或者,她们知道,但不知道为什么,她们不害怕,因为,她们确定这个城市中糟糕的一切,不会发生在她们身上……’

    扎克调整了一下姿势,再看眼詹姆士,“你女朋友危险在天使和黑女巫能容忍的神经边缘上跳舞哦~”

    “闭嘴!”

    扎克好听话,也不准备继续看了,靠向椅背,把阅读的空间全部交给詹姆士。看着詹姆士弯着腰的阅读模样,歪着头不知道在想什么。

    直到詹姆士也看完,直起身体,站在那里一动不动。

    扎克开口了,“告诉我,詹姆士,你有多喜欢这个女人?”

    这是个多么让人难受的问题。认真的,你有多喜欢任何东西?要怎么回答。

    所以詹姆士没说话。

    扎克却一点也不浪漫的要求詹姆士回答,“给我个比较,我和凯特,你更喜欢哪个。”

    詹姆士转头,盯着扎克,“我一点儿都不喜欢你!!”

    “那我换个方式。如果我的永生结束了,你会花1秒为我哀悼。然后如果凯特自己把自己本就有限的人生作死了,你会花多少时间为她哀悼。”

    詹姆士此时的表情是‘就差一点,我会扇你!’但,就差一点。

    “好,我懂了。”扎克耸耸肩,转过头,“我大概能理解达西希望我和你聊凯特的原因了。”带着轻笑表情的晃头,“这个女人,显然已经分不清自己的边界了。她未来再和你有任何交集,都会是麻烦。”

    詹姆士阴沉着脸,但眼神传递的是‘说!’

    扎克根本没看詹姆士,但掌控对话节奏就该有这样的自信,解释来了,“你也看到她是怎么写纽顿的人和异族了,尽管这是一篇传递偏离的新闻核心的个人情感抒发,呵,散文。但你感觉到凯特在维护任何一方吗?”

    詹姆士紧皱着眉。

    自问自答,掌控对话的最简单方式,“不。她没有维护任何一方。人类方面,她讨厌现在混乱无序的城市市民。异族方面,她鄙夷天使对安抚人心做出的努力,又责备黑女巫的自我维持,不去帮助更多人。”

    扎克看向詹姆士,“你知道所有人是怎么称呼这种人的,愤青。詹姆士,你的女朋友是个愤青。哈,可不是褒义的那种,贬义的那种。一切,都满足不了她对这个世界的期望,对么。”

    扎克有在瞬间想要重新提起那关于‘安全感’的主题,以‘连你都让凯特失望’为论据,更刺激一下詹姆士。但看詹姆士的脸色,算了。何苦不给人留活路,就放过詹姆士这一次好了。

    扎克继续了,“那如果继续让凯特在你的生活中,詹姆士,你知道会发生什么。毕竟,你也是愤怒这个世界的人之一。1加1,不等于二,等于无限。凯特,会毁了你,以及你身边的一切……”

    “你不知道!你就是在乱说……”

    连环打断,“我在乱说?你认为现在都能愤怒唯一带给她平静的黑女巫,未来在你身边,不会愤怒你吗?詹姆士,你知道魔宴对你的安排。别自欺欺人,你只有两条路,魔宴的,我的。你认为现在的凯特有任何接受我、或者魔宴的可能吗?”

    “我不会走任何人的路……”

    扎克都懒得在这方面和詹姆士争执。摆手,“随你说什么,你自己心里明白就好,我不逼你口头承认。”

    给了詹姆士自己在心里做斗争的时间。扎克重新调整姿势,“让凯特从你生活中消失。做个决定。”扎克在恶意的恶心詹姆士,“就像我最初说的,凯特是你的问题,决定权在你。这一次,我愿意帮你。”

    提议很明显,只要詹姆士一句话,扎克一刻抹掉一切会让詹姆士的未来爆炸的记忆,让凯特变成一个知识说话不着边际的糟糕记者,不再和这一切又交集。

    而这提议,显然触动什么。

    “你觉得这一切很好玩吗?!”詹姆士盯着扎克。

    应该的,最初不就是扎克故意留下了凯特的记忆么,让凯特变成了这样。

    “好玩?不。”扎克摇头,看着詹姆士,“失望才是。一步步看着你失去对事情的控制的失望。”扎克说的很直接,“你以为我最初保留凯特的记忆是因为好玩?那你以为我最初,就像麦迪森恶意描绘的那样,为了你的一条内裤没有抹掉你记忆是好玩吗?”

    扎克的视线直直钉着詹姆士,“看看你现在,从最初那个在树林里衣不蔽体的垂死样子到现在还有精力在这里我吵架。我看起来像在玩吗?不,我没有玩。我防线了一丝生活给我的线索,我留下了它,看着它长大,然后控制它。看,你还在这里不是么。”

    扎克一扬下巴,“那你呢,凯特是你的生活,你控制了什么?还是你的控制是指永远处在那种生活在一起却生活在两个世界的虚伪中,等我一次又一次在你忍不住爆发后去给你善后?我可不是那个因为一次醉酒的约会,就爱上某个女人的警探,你是。控制你自己的生活,詹姆士·兰斯。”

    詹姆士退后了几步,“你真……”

    “无耻?随便了。我要承认,我想要给你一个教训,如果你能控制,我会很欣慰,但事实证明,你控制不了。你让凯特处在了这个处境,你有过一次靠我解决问题的心思,你也没必要在这里排斥你会有第二次……”

    扎克没说完,电话响了。

    扎克却也没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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