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者是一种将火箭弹集群化兵器,通常挂载在战斗艇的两侧,从六连装的308毫米对舰专用火箭弹到37毫米的120枚装蜂窝级,这种全新的兵器以爆炸为艺术,全方位的诠释着步兵是如何的不得好死——之前的战斗中有未命中的308毫米重型火箭弹落入新作甸防线,将一个连的兵力直接变成阵亡数字的可怕战绩。
而他们呢,补给是从遥远的山脉另一侧运过来的,输给线漫长不说,还到处都是东大陆人的游击队,在沙安地区这些游击队还会收敛,因为无脑攻击只会让他们暴露在沙丘之上,而在亚修比,游击队依靠各种载具和战马在平原地带与丛林地带之间来去自如,尤其是载具,从草原精灵带着连弩后斗的战斗履带车到大个子使用的放大版运兵履带车,到处追杀新伊甸的补给队,因为远离主力战场,双方又没有任何重武器,通常双方乒乒乓乓的打了一路,到最后一死一伤,然后至少二十多个倒霉蛋因为颠簸而扭到了腰。
不过补给队带着的补给损失很大,因为卡尔洛夫鸡尾酒——这是一种瓶装的燃烧弹,因为一个叫卡尔洛夫·马卡科夫的家伙调整了配方,让它变的更加粘稠与易燃,一辆马车只需要一瓶直击就能烧光。
防火油布是好东西,但是很快的游击队就带上了火箭助推式榴弹发射器——新伊甸人用这种防火油车保护的补给车里肯定有好东西,因此榴弹点火兮轰他娘就是最好的选择,反正不亏。
原住民现在是真的越来越看不懂战争了,当初大家还在用前装火枪的时候这些原住民就已经对此头痛,他们根本没有想到,战争会变的如此陌生,在外乡人降临这个世界之前,相邻的两个贵族拉上几百号人在烂泥潭里都能打上一天,要是双方骑士武勇差不多,只怕打着打着都打出感情来。
而现在对于他们来说,在最惨烈的战斗里,几百号人连一个浪花都扬不起来,一个拿弓的神射手可以干掉一百步外的倒霉蛋,一个拿弩的神射手可以把这个距离拉长一倍,而一个拿着装有7倍镜与高精度枪管的长管火枪的神射手,最远可以干掉四百米之外的任何敢把脑袋暴露在任何掩体之外的家伙。
战争已经完全的改变了,任何不懂变通的原住民都付出了代价,他们之中有人拿着刀戟,有人使用拳剑,而更多的人,天真的以为战争还是密集阵形与长枪方阵的天下。
幸好战争改变的够快,但也正因为改变的太快,很多人都无法适应如此残酷的战争,就连在记录片里直面过虫潮的玩家们,也在如此近距离的战斗中得了病,或是无法面对血流成河的壕沟,或是难以适应转轮火枪和工兵锹之间的你死我活,就连曾经号称距离产生美的法师们,也不得不在天空中面对尸山与血海。
新伊甸人的攻击在亚修比入夏之后展开,老规矩,首先发动攻势的是亡灵战团,虽然新伊甸的各位老爷并不在意大头兵们的损失,甚至有些人觉得让大头兵们死上一些,然后转成不需要后勤补给的亡灵更加适合。
但最终还是外乡人们阻止了——只靠亡灵,他们连亚修比城外的反亡灵法阵都无法突破,也许空降是一个好主意,但是反亡灵法阵容易铺设也是一个事实,根据空中力量的侦察,这些法阵从城外一直铺到了城内的中央区,任何空降的亡灵单位只能是肉包子打狗,中央区倒是没有,可中央区那儿树满了各种神殿——对,亚修比城的中央区除了王宫之外就是神殿区,将亡灵投送到这里,那还不如别投。
当然,也不是说新伊甸人拿法阵没办法,这法阵激活需要魔法石,维持也需要魔法石,这种以四级法术为单位的石头可以维持一个小时的法阵工作,而如果亡灵太多,工作时间就会相应缩小,所以新伊甸将整团整团的食尸鬼与妖鬼投入西侧防线,这些自亡灵位面拉过来的苦力炮灰们根本没有任何权力说不,他们的使命就是冲进东大陆人的防线,当法阵停止工作,后续高阶的亡灵部队才会突入。
这是一种很不讲道理的消耗战,新伊甸人耗得起,东大陆人也耗得起——从沙安西部行省到亚修比城下,玩家战团积累了太多的针对亡灵的作战方式,从往街道的凹处注入圣水形成积水池,到将绑有附着天国之光道具的绳索挂满防线前方,再到三班倒的神职者们,整整三天时间,新伊甸人前进了三十米,然后整队的食尸鬼在灌满战壕的圣水中溶化,他们不得不让活人战团通过挖掘交通壕才将战壕中的圣水放空。
除此之外,新伊甸人还通过哀嚎女妖联队,装备了对地攻击套件的战斗艇和亡灵狮鹫骑士来和东大陆人争取天空的控制权,前两者对于东大陆人来说已经是老朋友了,但是第三种……东大陆的狮鹫骑士几乎完全的损失了,这些骑士与他们的座骑最终被制作成了高阶亡灵单位。
但是东大陆人也不会畏惧,和活着的狮鹫骑士不同,这些亡灵单位除了速度之外在转向和盘旋上都比不过东大陆的空中单位,因此它们只能拉升,俯冲,再拉升来攻击,这样的战斗非常漫长,而且它们面对的东大陆单位也不是没有任何反击能力,使用神圣飞弹舱的东大陆战斗法师专治它们,而且焰与她的小猫人战斗法师联队每次出场都将这些狮鹫骑士视作最大的目标——使用高速空战套件的小猫们是唯一在速度上碾压这些骑士的存在,他们反人类的反射神经能够让他们轻松的对抗这些骑士和它们的朋友,精锐的小猫人战斗法师甚至能够使用神圣光刃在近战中解决与自己对向直冲的狮鹫骑士。
“战争对于有些来说,还像一场烂泥地里的游戏。”看着手里的杂志,焰扭头看了一眼在战斗法师机场外与卫兵们真在交涉的原住民法师,他们还穿着厚厚的法师袍,却没有注意到他的同事们已经换上了轻薄透气的衬衫,保护着胸腹的贴身护甲,用以捕捉目标的目镜,可以弹出光剑和做为盾牌的护臂,还有最重要的——把早已经不合时宜的高地法师语丢到脑后。
“我们不应该将这些笨蛋丢到战场上去,在天上他们连让新伊甸人浪费弹药的机会都没有。”她身边的安妮摇了摇头:“有勇气是一件好事,但找死就不是了。”
“我们想的一样呢,安妮。”焰微笑着说道,同时接过跑过来的地勤递过来的命令:“我们来客人了,西北侧防线又有新伊甸的空中部队接近。”
“轮到我们了,焰。”安妮笑了笑,然后将带有护目镜的头盔扣到了脑袋上:“话说,你为了不戴头盔,连头发都能剪掉吗。”
“不,亲爱的姐妹,我是为了帮助玛索完成他的宏愿,也是为了我自己发下的誓,在这样的情况下,我的头发,我的肢体,我的生命都可以献出来。”焰拉下额头的护目镜,然后看向了安妮:“我相信你也这样的,我的姐妹。”
安妮沉默了一下,然后脱下头盔,从腰间拔出匕首,将自己的脑后的长发割去。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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