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璃之与付译在一楼迎接p负责人,直到下午2时两辆加长林肯才缓缓开来,一个西装革履的白人率先下车,他打开右侧的门,一只修长的大腿首先迈出来,虽未见其全身,但是气势足显,当他曲躬走出来,陆璃之吃了大大一惊,随即平静下去。
付译上前,伸出他的手,“你好,mr.ston,我们是阮总的助理,阮总特别派我们下楼来接您,他正在楼上等您。”
他礼貌地回握,然后放下“你好,幸会。”他的目光又看向陆璃之,也愣了一下。
陆璃之感受到他的目光,抬头镇定地伸出手,他亦伸手握了握陆璃之的手,掌心温热,他微勾起嘴角说,“陆璃之,别来无恙。”
付译一惊,虽然陆璃之觉得意外,但是细想又觉得理所当然,dk是p的子公司,陆璃之当年只是dk的一个小员工,因缘际会才与身为p副总的申祁安有过一面之缘,没想到他还能记住她,如今这番相见实属偶然。大概是首映式那天她太过惊世骇俗才让他印象深刻了。
陆璃之启唇轻笑,“申先生,幸会幸会。”
两人不再叙旧,付译领着申祁安一行人浩浩荡荡上了16楼,四名保安守在了办公室外,阮承初见他们上来,立即起身,见是申祁安,也是一愣,倒是申祁安面带微笑,先伸出了手,“怎么,不认识我了?”
阮承初立即恢复表情,“申祁安?好久不见。”随即与申祁安握了握手。
“今天真是赶巧,”申祁安扫了陆璃之一眼,“虽然知道会见到你,没想到还见到了一位故人,更没想到竟是你的助理。”
阮承初看了看陆璃之,疑惑从眼中略过,“哦?这真是意外,既然都是熟人,那合同就好办了。”
“你还是像以前那样三句话不离正事,”申祁安打趣道,“我好不容易才回国一趟,好歹让我先缓冲缓冲。”
阮承初引申祁安落座,转头吩咐陆璃之,“你去给大家倒几杯咖啡来。”
陆璃之颔首示意便出了去。
见陆璃之出去,阮承初才答道,“以我的了解你可不是需要缓冲的人。”
“人可是会变的,”申祁安笑着说,“我现在老了,没那么大拼劲了,今天只想找你叙叙旧。”
阮承初也轻轻一笑,瞳孔却深如海底,“也好,我们的确很久都不见了,是该好好叙叙旧。”
申祁安转头命令身后的下属,“你们先出去。”随行的人恭了恭身,便出去了,付译也跟着出去。
“现在只剩下我们两个人,有话不妨直说,”阮承初将手交叠在大腿上,似随意而说。
申祁安顿了一顿,仿佛在细思着什么,然后从胸腔里发出一声喟叹,“不知书莹现在如何?”
阮承初了然地哦了一声,“她现在很不错,正准备订婚。”
申祁安明瞳一紧,嘴角却翘起优雅的弧度,“那我就安心了。”
“你放心,以前的事她已经放下了,”阮承初答的漫不经心,“江氏后天就是十周年晚宴,要是不介意你也参加,顺便也与江赫凡叙叙旧。”
“正有此意,”申祁安饶有兴趣地挑起眉,“我倒是对江赫凡很好奇。”
“为何?”阮承初问。
“因为我们十年前有过一个约定,”申祁安掩饰不住喜悦,“现在他输了,我自然要拿回我的奖品。”
这时陆璃之敲了敲门,端着咖啡进来,轻放到茶几上,只听得申祁安缓缓说道,“不知你是否还记得五年前在西雅图的蓝调酒吧的那夜。”
申祁安是对阮承初说的,但是他的声音离陆璃之那么近,紧紧缠绕在她耳畔,她惊得手一抖,险些打翻了咖啡杯,心口狂跳,不自觉望向阮承初。
阮承初一脸漠然,“自然记得,怎么。”他注意到陆璃之的目光,冷眸瞥过她,“还呆在这干嘛,还不出去。”
陆璃之答了声“是”,便慌慌张张地走出去,但是申祁安叫住了她,“陆璃之五年前你是不是也在西雅图?”
陆璃之紧紧攥了攥手心,感受到那种刺痛又慢慢松开,胸腔内翻江倒海,模糊的回忆像海水一样由远及近地涌过来,她咬咬牙,回头答道,“我七年前就到西雅图了。”
“那真是可惜了,”申祁安吱吱感叹,“我五年前和阮承初还去过一次西雅图呢,可惜那时还没有认识你。”
“倒不必可惜,该遇到的还是会遇到,”陆璃之说的轻描淡写,然后欠了欠身,“没有事的话,我就不打扰两位了。”说完就快步走了出去,申祁安都没来得及说句话。
“你这助理跑的真快,难道我是鬼吗?”申祁安望着陆璃之离开的方向疑惑的摆了摆头。
阮承初却答非所问,双眸失焦,冷冷地说,“你怎么知道我以前没见过她?”
“难道你见过?”申祁安瞪着眼睛,显然十分好奇。
“不,我没印象,”阮承初摇头,眉峰轻轻拢起,“也许只是擦肩而过。”58xs8.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