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到底在说什么,我又没……”顷刻,一段似有似无的画面映在脑海里。W。qududU.om 去!读!读我好像拿了一个酒瓶子照着陌苏白的脑袋就砸了下去。
“想起来了?”他贴近我耳边轻声说道,我伸开手掌,手上粘着几个创口贴,手心里还有血迹。
我竟然拿酒瓶子砸了他,还把他的脑袋砸开了花儿!脑袋嗡嗡作响,我颤抖着伸出手摸着他的头,愧疚心痛一拥而上化成了泪:“疼不疼?我不是有意的。”
“你哭什么?你不是说一辈子都不会原谅我,你不是说我们结束了,你现在是可怜我还只是内疚!”他低头吻干我的泪,又吻住我的唇,他和那个女人接吻的一幕乍现,我下意识躲开他:“我会替你付医药费。”
一道寒光从陌苏白的脸上闪过。我这样“没心没肺”的女人真的惹恼了他。他掐住我的双手扣在头顶,一只手扣住我的头,霸道凶狠撬开我的唇齿,掠夺了我所有的呼吸,他若有若无的声音响起:“我吻过(女支)/女,让你觉得肮脏了?”
“……”陌苏白刺耳难听的话飘出来,我心脏一缩,他又变回初次相遇时的陌苏白了,不,比那时更可怕。他死死地摁住我的手:“我真想看看你的心是什么做的!你想和我分手,我们先把帐算一算。”
“我没有欠你东西!”反抗是徒劳的,所以我干脆放弃反抗,恼怒的喊道。
“荣鑫总裁前女友因嫉恨陌苏白与别的女人在一起,对其实施暴力。导致陌苏白重伤昏迷……如果这条新闻拨出去。你觉得如何?”陌苏白一字一顿的说,活像一匹饿狼。
“你胡说八道!陌苏白,你混帐!”我破口大骂,他逼近我,眼冒凶光:“那你解释听听,你为什么用酒瓶子砸我!你敢说你不是吃醋吗!”
“不是!”我也怒喊。
睁眼说白话,但我不想被陌苏白抓到软肋:“陌苏白,你想怎么做随你。如果我坐牢能让我们之间彻底了断,你就让吴秘书起诉罪名吧,我在家等着你的起诉。”
我试图动了动,陌苏白扣得更紧,他低头忽然咬住我的唇,一股钻心的疼痛袭来,陌苏白的嘴角带着我的血。我倒抽几口凉气。他让我气得脑*了?
“你欠我的三百万呢?你要你妈去还吗?”陌苏白放开我,嘴角噙着冷笑。
我还在用力擦着嘴巴,顿时全身一僵,而我的情绪也已经到了边缘:“三百万,我没有欠你三百万!”
陌苏白拿起一个遥控打开了录像。
“情缘啊,你还记得我么,我是石叔叔啊!”录像里出现一个斑白的老头,我认出他就是石必克,他身后是一个垃圾场,好多人在低头捡垃圾。
“好几年不见了,也不知道你这孩子怎么样了。你爸爸虽然死了,欠了我很多钱,但我从来没有怪过你。你每个月都给叔叔寄来一些钱,叔叔都记着呢。就是可怜你这娃,这么小就要背负几百万的债。陌总给叔叔打来一比款子,说是替你还债。叔叔不知道该不该相信。但小缘啊,叔叔也没有办法了,叔叔这几年运气不好,身体也越来越差,家里有两个孩子马上要上大学了,他们奶奶又得了病,我这里急着要用钱。小缘啊,别怪叔叔收了这些钱,你要好好照顾自己。你以后就把钱还给陌总吧。”石必克擦着泪,我站在那里,眼泪也开始往下淌,他生活得这样艰辛,都是因为我。
录像上几乎将我欠债的人都出现了,看到曾经我很熟悉的人因为父亲公司的倒闭而落魄的生活,我攥着拳头冲他咆哮道:“够了!你到底想要我做什么?”
“我们结婚,我要你替我生个孩子。”他弯身不带任何的感情说道,然后点点了桌子上协议,“把它签了。”
“这就是你接近我的目的?为什么是我?”心碎了一地,原来我只是他想要孩子的机器。
“因为……这是你欠我的。”陌苏白将一份协议扔进我怀里,“给你三分钟考虑的时间,别挑战我的耐性。你是希望我将你欠三百万的事情告诉你妈妈,还是你和我结婚让你妈妈再次站起来?”
“你能让我妈重新站起来?”其余的话都被我自动省略了,只有这句话让我激动。陌苏白阴晴不定,最后撂下狠话:“不想签的话,我立即取消与医院的联系。”
“我签!”几乎没有犹豫,我打开协议,快速签上自己的名字,连条款都没看。但我不后悔,只要还有一点希望能让洛岚重新站立起来,我都不会放弃,哪怕用我自己去做赌注!
我颤抖着手将协议双手递给他,一股屈辱从心中升起,我竭力控制着自己的声音:“陌苏白,你说的话要做到。”
他夺过协议,顷刻摔在了地上,阴霾的神情让我害怕,他指着门毫不留情的说:“立刻从这里消失。”
“不要让我说第二遍,滚!”陌苏白暴怒道,我咬住唇拔腿就冲了出来。
楼下,吴秘书端正的坐在那里,她抬头望着我,一句话也不说。纵帅史才。
我下了楼,一脚差点踩空,抓着楼梯,一屁股坐在了楼梯上。吴秘书站起来走到我身边,又看看时间:“我送你回家。”
我摇摇头,现在回家怎么向洛岚解释?她对我和陌苏白的一切都还不知道,假如知道我们要结婚,对她来说会是多大的打击?
“能陪我坐会儿吗?”我抱着膝盖坐在楼梯上,吴木兰也坐了下来。
“给我用用你的手机,我要给我妈打个电话,她现在一定急疯了。”良久,我说道。
吴木兰拿出手机递给我:“我已经告诉她了,说临时加班,她让你……好好工作。”我愕然看着她,抿抿唇:“那就不用了,谢谢你,谢谢你又帮我。”
吴木兰给我倒了一杯水,又重新坐回来。我握着那杯有些温度的水,手不断的发抖:“他的伤怎么样了?”
“被玻璃划伤了。我看过,那道伤口很深,华医生已经给他进行了处理。”吴木兰声音也压低了,我微怔,根本没想到自己下手那么狠。
我摊开掌心,手指、手背上都贴着绷带:“我的手……”
“华医生给你处理的。”吴秘书替我解了困惑,然后盯着我,“为什么要这样做?你有那么恨他吗?”
“不是!”我否认道,揪着头发,“我当时喝醉了,我根本不知道自己做了什么,他的伤什么时候会好?”
“你不能容忍他和别的女人在一起,为什么还要去伤害他?我过来的时候,有记者已经过来打探消息。如果被董事长知道这件事,你一定会被挫骨扬灰。该说的我已经说了,陌总就由你照顾了。”吴木兰也被我惹怒了,她站起身推开门离开。
‘荣鑫总裁前女友因嫉恨陌苏白与别的女人在一起,对其实施暴力,导致陌苏白重伤昏迷……如果这条新闻拨出去,你觉得如何?’
‘我过来的时候,有记者已经过来打探消息。如果被董事长知道这件事,你一定会被挫骨扬灰。’
陌苏白的话和吴木兰的话同时响起,纸杯被我顷刻捏憋,水洒了我一身。
我以为那不过是他威胁我的筹码,现在才知道原来真的有八卦记者来捕风捉影,制造事端!他是一个堂堂总裁,深更半夜去唱ktv,有坐----配----小/姐大拖----衣----舞,而我又搞出这么多事情来,不给他惹出麻烦才怪!可是我却没有勇气推开那扇门再去面对他。
欠三百万、出于让洛岚康复的目的,我签了那份协议,没有一丝是因为我对他的感情。何况我现在有些迷惑,他为什么一定要逼我签那个协议,逼我和他在一起?
追他的女人不能说是成千上万,也是后援充足,随时有女人甘愿为他献身献爱,至少生个孩子不是难事。为什么一定要是我?
‘因为……这是你欠我的。’
也许吧,我真的欠他的。纠缠他的那三个月,我不用其极,几乎将想到了纠缠他的恶招都用上了。我真的摧毁了一个大好青年的纯洁心灵?将一个本来具有正确人生观、世界观、价值观的人折磨成了阴狠之人?不过,陌苏白好像一直就不是一个“五好”青年,也貌似不是具有正常思维的人……
我现在根本不担心会被陌苏白的老爸挫骨扬灰,因为我现在已经被陌苏白折磨得要发疯了!
他,现在怎么样了?在想什么?我禁不住的想,脚步却跟注了铅一般。我就那样反复抬脚、放下,抬脚、放下……最后我还是坐在了楼梯上,我害怕触碰现在的他,阴狠暴戾,用撒旦形容一点也不为过。
我窝在沙发里,深秋的清晨开始变冷,身体不禁往沙发缝里挤着,手也伸进坐垫下面,那柔软让我觉得温暖了些。
啪!有东西砸在我腰上,我皱皱眉看到有床被子正压在我身上,随时有可能落到地上去。
“陌苏白!”我将被子拨到一边,揉着眼睛,抬头望望他的西瓜头,愧疚又爬满心扉,我已经恨死自己当时为什么那么冲动!
“你好点儿了吗?”我光着脚下了地,他依旧冷得让我牙齿都打颤。我抬起手想摸摸他的头,他一把抓住我的手:“楼上有房间,以后少在这里装可怜。”
噌,怒火开始烧。丫的,莫非我那一酒瓶子真的砸坏了他的脑袋,要不然为什么他还像个刺猬一样来伤我?
“给我找出一套衣服,十五分钟后我要吃早餐。”陌苏白放开我,转身朝浴室走去。
“我没有装可怜!”我最终沉不住气喊道,“陌苏白,你发脾气发够了吧!我知道自己错了,我不该拿酒瓶子砸你!如果你想出气,你砸我好了!”
我拿起桌子上摆放的花瓶拦住他的去路,闭上眼将花瓶递给他。那时只是想让他报复好了,完全没探究自己的心思,只是不能再容忍陌苏白对我态度。
许久都没有动静,我不禁睁开一只眼,面前已经是空荡荡,浴室里传来流水的声音。一个恍惚,砰的一声,那花瓶便四分五裂了。脑袋嗡的一下大了,貌似这家伙家里的东西都很名贵,我欲哭无泪的蹲在那里----三百万追加一个花瓶。我郁闷的将花瓶的碎片收拾起来,放在一边,等陌苏白出来交代罪行,但他许久都没有出来。
“咚咚”,他的敲门声让我差点魂飞魄散:“把我的衣服拿来。”
我又傻了,忽然想起他让我找衣服和做早餐,但现在一样都没做,忙应道:“你再等会儿,我马上拿来。”
但他的衣橱在哪里?我仔细想着那天早晨他去换衣服走的方向,好像没有下楼,那是在楼上了?我噔噔上了楼,推开一个门,被眼前上百件衣服恍住了,但也不敢再去仔细欣赏,只能在心里暗嘟囔一句:丫的,真奢侈。
顺手拿了一套条纹休闲西服、深蓝色衬衣、白色双褶西裤、条纹皮带。我拿着连忙下了楼,敲敲门:“拿来了,给你。”
陌苏白伸出一只手臂,手臂上包裹着水珠,莫名让我脸蛋发烫。但看到他手上混着水珠滴落的鲜红血迹的时候,我脑袋轰隆隆变得空白,他流血了。我抓住他的手:“你的伤口裂了?”
“把衣服给我!”他不耐烦的怒吼了一句,扯回衣服。
我在外边一直站着,倾听里面的声音,拍着门:“陌苏白,你流血了,你快出来!”
几分钟后,一声沉闷的巨响,我用力推开门,陌苏白昏倒在地上,一片血迹染红了纱布,顺着他的额头流下来,妖娆得如同一朵血祭之花开放。
此后,我忘记了自己在那段时间都干了什么,我只被一种无边的恐惧包围着,将我吞噬,那种感觉比死还要难受。
“陌苏白,我们去医院,你坚持,坚持,我不会让你有事。”我抱起他,却又滑在了地板上,我抱着他的头,“陌苏白,你说话,说话……医院,120!”我将他的手搭在我的肩膀上,将他扶起来。
“不许哭!我说你怎么做。把我扶出去,拿我的手机给华佗打电话。”陌苏白抬起头暴喝道,我已经完全失去了分寸两眼无神的望着他,嘴里无意识的蹦出来一句:“陌苏白,你还活着……”
陌苏白按住头,一副痛苦不已的样子,我不敢再怠慢:“我扶你到沙发上。”
我拉开浴室的门,扶着他走到沙发边,小心的放下他,将那床被子盖在他身上,抹着他脸上的血,眼泪喷薄而出:“等我,你不会有事,我不会让你有事。”
陌苏白冰凉的手扣在我手上,轻轻一拽,不偏不倚,我的唇压在他的唇上,泪水也卷进唇中,我推着他,嘴里念叨着:“陌苏白,快放开我。”陌苏白按住我的后脑勺,一只手搂住我,含住我的唇,温热的吻便砸了下来。
“快放开我,陌苏白,你流血了!”我刚推了一下,便听到他的闷哼声,让我不敢在动一下。
“为什么要哭?如果我死了,你就不用还三百万了,这不是衬了你的心意?”陌苏白目光如炬,我的心顿时摔得七零八落,他都这样了还要说出这这样的话!
“你!我们签了协议,我当然要顾你的死活!你是荣鑫的总裁,你不缺钱,你不知道欠别人钱还补上是什么滋味儿!如果你死了,就算我去卖肝卖肾也还不起荣鑫总裁的一条人命!”我口不择言的说道,陌苏白一口咬住了我的下巴,我扣住他的肩膀,往里面掐去。
“滚!”他用力想推开我,挣扎着坐起来。
“哇!真是火爆啊,拍下来传到网上肯定能占头条。木兰,你说叫喷/血/门怎么样?完了,我不能再看了,要不然我真要流鼻血了。”
门口处传来讥讽的声音,我吓得一愣,抬眼看到门口一个高大的男人一手提着药箱,一手正将吴秘书扭转到冲墙的一面。更让我想一墙撞死的是,我的手正按在陌苏白赤/果的肩膀上,半个身体压在他身上,要多喷/血有多喷/血!
“你们结束了吗?”那男人背对着我们问。
“出去!”陌苏白将我推到地上,让那个男人和吴木兰一愣。我爬起来,他半/果的坐在沙发上,被子滑到地板上,他摁着额头,青筋暴露:“滚出去,马上!”
“这是……搞什么?”那男人走过来,打量着我们,看到陌苏白满脸的血,不禁吸了一口凉气:“陌苏白啊陌苏白,我真没看出来你也是个情种。我再晚来一步,你真的可以为男人去验证‘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这句话的真伪了。可惜这么多血了,能救回一个人了。”
空气僵硬,那男人咳嗽了两声:“那什么,吴秘书你先出去,你留下来帮我。”熟练的解开纱布,看了我一眼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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