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1、试水生死间 回生胜败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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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钱医这给母后开得是什么,乱七八糟的。”

    王娡拿着钱医呈上来过目的方,嘴唇抿了一条线。

    “自然都是滋补的好东西。”刘启却是从门外进来了。陈皎见他穿着金袍龙冕,心料他必是从朝上匆匆下来的。

    “见过陛下。”

    “平身罢。”刘启手一挥,侧过身坐到窦后床边,“钱医,把药给煎了去。”

    钱医接过药方,陈皎无意一瞥,却见他手颤得和放在了冰窖里似的,便是多了给心眼,在钱医一步一步缓缓走过去时,很没良心地悄悄伸出脚,横在了他半上。

    钱医人真是老了,双目昏花,对眼前的未显示一点都没注意,便是一下被别了个紧实,上半生却没反应过来,直直向前倾去。

    “钱医没事儿罢?”陈皎忙是低下身搀他,心里道了一万个歉。

    钱医摔得不轻,头怕也是晕了,因而一点儿没注意到陈皎手扫过地面,将那薄薄一片布帛扫进了袖里。

    “微臣失礼,微臣失礼。”钱医犯了天大的过错似的,挨个给屋里的几个人竭力赔礼。刘启却是没怎么注意,挥挥手让他退下了。

    陈皎右手好好藏在袖里,感受到了掌心贴着布帛实实在在的感觉,便是耐不下性,寻了个由头跑到门外,急急地展开了方,却是一眼就看见了不该看见的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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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现在就要给皇祖母喝么?”陈皎睁睁地看着宫女儿端着煎好了的药就往床边走,“不是刚才才喝过一碗么?”

    “回妃殿下的话,”钱医接过宫女儿递过来的银针,往药里探了探,拿出来擦干净了,才躬身退下,“这药是不能断的,一碗下去,下一碗就得准备着了。”

    陈皎眼看着那一勺药就要进了窦后的嘴,便是慌不择手段了。

    “这药还热着呢罢,不然阿娇来试试,别烫坏了后。”陈皎一把夺过宫女儿手里的药碗,一勺灌进了自己嗓眼里。

    那苦味真是无法言说的。陈皎已经竭力把舌头顶着上颚避免味蕾接触到药了,却仍是免不了被苦得默默干呕。陈皎咽下了那一口,见屋里几双眼睛都瞪圆了看着自己,便知道此举值得了。

    “阿娇!”刘启却是第一个反应过来,“如何如此鲁莽!?”

    陈皎接过倾人递过来的手帕,擦了擦嘴:“阿娇这也是怕皇祖母被烫着。陛下也说了这药是滋补的,阿娇替皇祖母尝尝,不也两全么。”

    陈皎直视刘启,却是双眼一眨不眨。

    那碗里却是都是大补的药。人参虫草无不有,却也有一味如何也不该有的赤丹。那东西磨成液蘸着写字儿是鲜丽,若是服用了,少则反胃,多则昏晕,长则丧命。陈皎见那黑乎乎的药窦后已经服了有一段时日了,怕已经是七分中毒了。

    刘启这个本来完美的计划实施的是十分顺利的,败就败在钱医这个人实在,什么都一是一二是二地往那布帛上一笔一划地写,才叫陈皎看出了不是。像是钱医也不是狠毒的人,做不出暗中下药的事儿。

    也不知窦后到底对刘启做了什么伤天害理的,竟叫他起出弑母的手段了。

    “阿娇有此心,自然是好。”

    刘启沉默许久,终于吐出这么一句。

    陈皎等的就是他这句话。自己为后试药的要求满是出于孝心,叫人挑不出刺儿来,刘启除了答应无可走。既然答应了,如果他刘启不愿意在除去当朝后的同时害死当朝妃的话,就得收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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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皇祖母可是好些了?”陈皎见窦后要起来,便是赶紧往她背后垫几个厚实的枕头,“要不再躺会儿罢?”

    “哪儿有那么金贵。”窦后笑笑,“阿娇也别整天呆在我这个老婆身边儿。多回去,好好与彻儿处着。”

    “皇祖母还说呢。”陈皎愁愁地看她,“这大病初愈的,若是再出什么岔……”

    陈皎是真的放不下心来。刘启自然已经了解弑母不可行于药,接下来的行为定会更加谨慎,后的处境也就会更加危险,自己怎好使得离她半步?

    却不想窦后拍拍自己的手,声音平和地:“阿娇别替哀家放不下心来。你这花儿似的年纪,别被这些不干净的事儿脏了心智。”

    “皇祖母你——”

    “知道,哀家都知道。”窦后低低道,“儿是哀家自己的儿,身是哀家自己的身,怎么能不知道?

    “阿娇只用知道皇帝有错,哀家也做了错事,才走到今天这步。你与彻儿坦诚相待,以后有了孩,做什么事儿都得想想清楚,就不会落到哀家这境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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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陈皎从宫里回府的一都在想着窦后那几句话。也不知道窦后与刘启有什么过节。可她再怎么问窦后也什么都不肯告诉自己了。

    “对了殿下。”倾人却是毫无预兆地,“刚才奴婢遇上了薄氏,她请殿下今早她一趟。”

    陈皎扶额——她竟忘了还有薄霂莨这一辙。

    “知道了。”她走下马车,“先回去罢。”

    “妃殿下回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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