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昊瞪大了瞳孔,他没有想到,自己拼尽一切所爱的女人,竟会亲手杀了自己,这是一件多么可笑的事?他盯着伤,在外面足足待了几天几夜,为的只是寻找救出她苏暖情的机会,可如今,这刺进自己胸膛的剑,确确实实是哪个自己用命爱的女人所刺入的。
“苏暖情,你这个疯女人,你,咳,你一定不得好死。”
听到陆昊咒骂着自己,苏暖情更是红了眼,手猛的一下抽出了刺入陆昊胸膛的刀,随着刀的抽出,鲜血也顺着往外涌着。
在倒下之时,陆昊一双愤恨的眼死死盯着苏暖情,这一刻,他才真实的意识到,苏暖情这个女人是多么的疯狂,他分明的看到,苏暖情的那一张脸在看着他倒下时,露着的全是厌恶与恶心。
为她做了那么多,竟不曾想,自己竟会死在她苏暖情的手里,连半分情也不曾有过。
看着陆昊一双眼死死的盯着自己,苏暖情内心还是有那么一丝害怕。
转身,苏暖情飞快的抓住刚刚对她说话的男人,讨好的声音带着颤音,“这位大哥,我和他一点关系也没有,我求求你,去告诉皇上,我要见他。待我出去,一定会重重谢你。”
男人厌恶的甩开苏暖情的手,看苏暖情的眼神,如同看畜生一般,男人冷笑道:“哼,出去?还出去做甚?这天牢有得吃有得睡,你还是好好待着吧,这一辈子也甭想再出去。”
男人的话,一瞬让苏暖情愣住了,也只此一瞬,苏暖情便如疯了般向男人扑去,嘴里还不停的骂着,“你敢骗我,我跟你拼了,你一定不得好死,等本宫出去,一定将你满门抄斩。”
苏暖情被看守拉着,根本动弹不得,更别提近了男人的身籼。
看着如疯子的苏暖情,男人轻蔑的瞟了一眼,遂的勾起了唇角,对着所有看守道:“兄弟们,这女人虽然现在疯了点,可也不失一个美人,兄弟们可想尝尝美人的滋味?”
所有看守一听,瞬间眼睛便冒起了光来,那毫无避讳的眼神,直至的看着苏暖情,从上到下,好像要将苏暖情生吞活剐了般。
“咱们皇上的女人,想必滋味一定很好,兄弟们,这女人就赏你们了,好好享受吧。”男人说完,便转身走了出去。
临出去前,转头看了一眼苏暖情,冷笑浮上脸上。
苏暖情被抓着,看着一群猥琐极其饥渴的男人慢慢靠近自己,那种比濒临死亡还可怕的恐惧浮上心头。
苏暖情疯狂的挣扎着,想要摆脱,可奈何身子没有力气,根本抵不过一群男人的力气,只得大声无助的咆哮着,“你们别过来,滚开,滚开,别过来。”
胃里,有一种翻江倒海的难受,苏暖情生生的将那要反胃的冲动吞进了肚子,看着这一群猥琐的男人开始撕扯着自己的衣衫,苏暖情更加疯狂,“禽兽,畜生,放开我,滚开,滚开……”
苏暖情的声音在天牢中响起,却好似压根这些男人就听不见她的声音一般,依旧撕扯着她的衣衫,那一字一句的骂声,好似更让这一群男人更加的疯狂,更加的来了兴致,手上的动作更加的快而狠,半丝怜香惜玉的情感都没有。
直至,苏暖情被全身赤luo的呈现在这一群失去了理性的男人面前。
“这小娘们,没想到这肌肤还挺白嫩的。”
“这手感,当真让老子有些忍不住了,你们都别动,让老子先来。”
苏暖情看着这骑上自己身的男人,四肢被完全钳制住,无法动弹,心如死灰,眼泪好似如泄了闸的洪水,流个不止。
天牢外,刚刚的男人与一女子站于一起,听着里面苏暖情传来的叫喊声,面露上冰冷,“这女人,主人可是要杀了?”
男人问道一旁的女子,脸上平淡如水。
女子双手环胸,脸上也冷得骇人,“留着,她既然有那个动小姐的心,自然她的命便由小姐来解决,我们只要好好招待她便是。”
“那个男人已经死在了里面,我会找人处理。”男人说着,顿了顿,又道:“主人可有说,什么时候动手?”
女子看了看天牢的门,未回答男人的话,反而直接说道:“扔到荒山野岭去吧,既然他敢伤小姐,自然不能让他留有全尸,能死在自己所爱的女人手里,哼,想必他也是知足了。”
男人点了点头,见女子没有回答自己,也不敢再问。
许久,女子又道:“主人自有主人的做法,你还是最好少过问,等待时机成熟,主人自然会给你消息。记得,别把这女人给弄死了。”
男人点头道:“恩,我明白了。只是,不知小姐的伤势如何?兵符,可有找到?”
女子一瞬怒瞪着男人,沉声道:“你还是没有将我说的话听进去,如若主人现在在场,你就只有死路一条,
明白吗?”
男人不语,只一脸凝重看着女子。
最终,在女子转身准备离开之时,还是开了口,喊道女子的名字,“青鸾……”
女子停下脚步,未转身,道:“小姐并无大碍,但你还是收起你那点小心思,小姐对主人来说有多重要,你是知道的,即便是凤国不能复国,主人也是不会容许任何人动小姐的,就算小姐不愿交出兵符,主人也是会随了小姐的。”
“做好自己的本分,别做多余的事。”说完,青鸾便径直离去。
男人看着青鸾离开的身影,面上依旧是平静如水的冷漠。
躲躲藏藏了这么久,过着被人看低压扁的生活,这对于他们祖辈身为侍卫的家族来说,是一种莫大的耻辱。可身为凤室的侍卫,却如若失了主,便什么也不是。
懒散的日子过得久了,便已开始忘记了以前那打打杀杀的日子,身上的那一根血腥的神经,早已被抽离脱了身,这是他不愿看到的。
男人站直了身,朝着天牢大门走去,对着守卫的两个看守吩咐道:“去将里面那个男人的尸体丢到后山去喂野兽。”
“是,头儿。”
听着这个称呼,男人觉得有些可笑,身为侍卫世家的他,到他这一代,却成为了看守天牢的小官,当真可笑之极。
*****
将军府如今也笼罩在一片阴暗之中,已连续好几日了,连洛兮颜的半点消息都没有,这偌大的将军府,好似失去了支撑,快要倒下了一般。
洛青风尘仆仆的从外赶了回来,在看见洛青回来之时,几个女人也是坐不住了,上前便问道洛兮颜的消息。
“洛首领,可有找到颜儿的消息?”三夫人脚步快捷,一瞬抢在了严雪及两个丫头的前头,上前便急忙问道。
洛青看了看三夫人,又转头看了看三夫人后面的三人,摇了摇头道:“这南国都快被翻了个底朝天,可依旧没有大小姐的半点消息,皇上也派了不少寻找,这大张旗鼓的寻大小姐,已是闹得民声怨天了。”
严雪听完,手一软,整个人有些瘫的坐在椅子上,眼眶红着,眼泪在里面打着转,最终还是流了出来。
“这孩子,到底上哪去了?这将军府树立的敌人数不胜数,如若是被哪个人给绑了去,这可怎么是好?如若颜儿,颜儿有个什么三长两短,还让我怎么活得下去?”
三夫人的话,说得虽有些重,但却是事实。
一来,这虎视眈眈着将军府的百官大臣也是多之又多,更别提外面所树立的敌人了,如若这将军府失去了洛兮颜的支撑,那么只是迟早的事,这将军府必定会落个家破人亡的下场。
二来,洛兮颜在严雪的心里,虽不是自己所亲生,却胜过亲生骨肉,对洛兮颜所付出的感情,甚至比对洛悦欣的还要多,如若洛兮颜真有个三长两短,她自然是不会独活。
“娘,你说什么呢,大姐怎么可能会有事,大姐一定会没事的,呜……”洛悦欣本想安慰自己的娘,想要不让她那么难过,可看着严雪流泪,便也忍不住哭了起来。
终究是孩子,遇到这样的事,自然就会没有大人那承受的能力。
莺儿拉着洛悦欣的手,想要给她勇气,可却发现自己手上好似也失去了力气,只能轻声道:“欣儿,大娘,三娘,你们不要哭了,要是颜姐姐回来看着你们这班模样,定是会心疼的。颜姐姐是这世上最好的人,老天一定会保佑她的。”
莺儿的声音也带着哽咽,可她却强忍着没有哭出来,毕竟经历过了自己亲生父母之死的事,无形之中好似让她变得坚强了不少。
“夫人,这如今南国京都已乱做了一团,您们还是尽量避免出门,保不准会惹祸上身。”洛青皱着眉头,提醒到。
这南国,如今这京都的大街上,因为盐米商贾等稀疏关了门,停止了百姓的日常所需的买卖,已开始民心所散,甚至有些百姓还强闯民宅,抢食别人家的粮食,更甚者,还有烧杀抢掠的,如今就连皇上派的御林军也无法镇/压下这景象,他身为洛家军首领,就更是奈何不了了。
严雪抹了一把泪,目光开始有些坚强了起来,“外面如今的状况,皇上可有说要如何应付?这将军府内也并未有多少积存的粮食,这上下一百多口人,恐怕也是坚持不了多久。”
洛兮颜如今不在,严雪便知,,如若自己不坚强起来,这将军府恐怕即刻便会倒下。
洛青看了看严雪,唉声叹气道:“司徒寒虽是这南国的第一首富,手上所经商的途径繁多,前两日他打开了自己名下所有的舱门,售卖给百姓,可是,恐怕也撑不了几日。”
这时,莺儿突的眼睛一亮,忙道:“王伯伯不是米商吗?我们为何不去找王伯伯帮帮忙呢?说不定他老人家还有不少积存的粮食呢。”
听莺儿这般说道,洛青将头摇得更为无奈了,道:“这一切的开始,便是王石领的头,他好像是受了谁的命令一般,手下所
有的米店全部同时关闭,不得任何人购买。”
“怎么会呢?王伯伯……”
严雪拉着莺儿的手,示意她不要再说。
“关于粮食的事,末将会想办法,反正,希望最近夫人你们都别出门,好好待在这将军府。这天下,恐怕又是要变天了。”
洛青说完这话,不仅把严雪等人吓了一跳,就连他自己都被吓了一跳,为何他会有这样的想法?他自己都是不清楚的。
待洛青离去,整个将军府又是陷入了一片死寂,乌云笼罩着,绵绵细雨洗刷着青瓦屋檐,天已是渐渐亮了,可在她们的眼里,却看不到那属于自己的光。
一夜无眠,严雪与三夫人干坐在大厅内,眼睛红肿已失去了光彩。洛悦欣及莺儿怎么劝也不肯回房去睡,最后困得不行时,便睡在了严雪及三夫人的腿上。
突然,一阵吵闹的声音传了过来,这让严雪及三夫人甚感不安,这种感觉,就如同当年将军府洛老将军被抓了去那一日一般,让她们恐惧。
“夫人,三夫人,不好了。”管家跌跌撞撞的跑了过来,差点一个踉跄摔在了地上。
三夫人摸着莺儿熟睡的头,手一紧,差点将莺儿弄醒,问道:“出什么事了,管家,你慢点说。”
管家脸上是惶恐之色,忙道:“宫里,宫里来人了,将咱们这将军府给团团围住了,说是皇上的口谕。”
严雪手一紧,碰到了桌上的茶盏,摔在地上,声音惊扰了睡着了的洛悦欣及莺儿。
“娘,怎么了?”洛悦欣揉着眼睛,问道。
严雪紧握着拳头,脸上的震惊之色还未散去,对着一旁的怜儿便吩咐道:“怜儿,将二小姐和莺儿小姐带去大小姐的房间,不管听见任何动静,都不得出来。如若……”
严雪紧咬着唇,又道:“如若发现不对,你便带着她们从密道出去,明白吗?”
“夫人……”怜儿知道,肯定是发生了什么大事,不然这将军府也不会被围住。
“还不快带两位小姐下去。”三夫人也是急了,忙的对着怜儿吼道。
“娘,到底发生什么事了,你说话啊,欣儿不走,欣儿要陪着您和三娘,我们不是还要等大姐回来吗?欣儿哪也不去。”此时,洛悦欣哭道,拉着严雪连连摇头。
莺儿站起身,走到洛悦欣的身边,拉着洛悦欣的手,什么也不说便将她拖了下去。
三夫人起身,走到严雪的面前,勾起唇角浅笑,那笑容好比哭一般,难看,“姐姐,我们出去看看吧。”
严雪看着三夫人,也紧紧拉着她的手,点了点头。
将军府门外,被洛青派遣前来守卫将军府的洛家军,正与邺墨所派来的御林军争吵着,谁都不肯让步,就在他们即将要打起来时,严雪的声音吼的响起。
“都住手,这是干什么?”
见严雪出来,洛家军的守卫立刻停了手,站立一旁。
御林军?严雪紧紧握着坐下的椅子的把手,这皇上都派御林军来了,到底是想做什么?她不明白。
“卑职见过将军夫人。”
为首一人突然上前,对着严雪恭敬的行了个礼,道:“卑职奉皇上的命令,如今这京都暴乱不止,卑职是奉命前来保护将军夫人的。”
保护?
严雪真的想要笑,说得这般好听,不过是想要软禁将军府的人吧?这冠冕堂皇的话,当真说得比唱的还好听。
“这将军府有的是洛家军保护着,又怎能劳烦皇上派御林军前来,烦请大人回去禀报皇上,这如今京都内如此暴乱,将军府的人自是不会出去,这保护也就不必了。”
为首男人听着,面上却极其平淡,道:“夫人还请不要为难卑职,皇上的命令卑职不得不从。”
“你……”严雪气得发抖,可却也不知该怎么反驳,这皇上的命令,,如若抗旨,便是满门抄斩的罪名。
洛青带着洛家军在外寻找着洛兮颜的踪迹,却远远看见小狗子策马而来,便知肯定是发生了什么事,忙上前问道,“可是有大小姐的消息了?”
“不是,首领,不好了,皇上派御林军将将军府团团围住了。”
“该死,怎么会在这时候……”洛青紧握着拳头,一瞬便上了一旁的马,对着小狗子吩咐道:“你去军营,将洛家军全召集起来,如若夫人和二小姐她们出了什么事,大小姐定会要了我们的命。”
小狗子领命,刚想要准备策马而出城,却在刚刚拉了马绳时,被突然出现的司徒寒给制止住了。“你干什么。”小狗子极其愤怒的问道。
司徒寒飞身下了小狗子的马,站在洛青的马前,道:“洛首领,我们需要谈谈。”
此时洛青那还有与他司徒寒谈的心思,愤怒的盯着挡着自己的司徒寒,道:“司徒公子,属下看在你曾两次救了二小姐的份上,一直很敬重与你,希望你别挡了属下的去路。”
司徒寒叹气,摇了摇头,道:“本公子要告诉你的事,便是关于颜儿的事,洛首领可是要听?”看着洛青有些动摇,司徒寒又道:“洛首领放心,虽然皇上下了命令软禁将军府的人,但却是不会对她们做任何伤害的事,这也间接性保护将军府,皇上对于颜儿的情谊,洛首领前几日也是看见了,怎么,不相信本公子吗?”
洛青犹豫着,前几日进宫觐见邺墨,他是亲眼看见邺墨如疯了般,吩咐着人找着大小姐,那表露出来的模样,倒不像是假的。
“洛首领如若实在不放心将军府,本公子也是可以随你一道回将军府的,在将军府内谈也未尝不可。”
犹豫再三,洛青还是点了点头,小狗子未去军营,也同两人回了将军府。
*
一处清幽的院子内,没有任何的杂乱声音,一片祥和,犹如与世隔绝了一般,院子内开着常年不败的红花,那红如血的花朵,甚是醒目。
房间内,床榻上躺着的人儿安静的睡着,脸上已不如前些日子那般苍白,开始渐渐有了血色,温润的小嘴动了动,有些干燥。
“水,水……”
一旁照顾着的丫鬟听着床上人儿发出的声音,幸喜万分,忙的跑到了桌前,去取了一杯水来,将床上的人儿扶起,将水替她喂了下去。
缓缓睁开眼,一切都抬过于陌生,让床上的人不得不皱紧了好看的眉头。
“小姐,您可算是醒过来了呢,主人可是担心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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