史可朗等人都赞同的点点头。
胡侃嚷道:“不过我得加上一条,她们看不上我,而是相中了其他兄弟,我跟彪哥一样抹脖子,可我临死前一定会发毒誓,我你妈诅咒你们一辈子不举!”
徐老蔫义愤填膺道:“对!为了死去的兄弟们,呃也发毒誓,让那俩王八蛋一辈子心痒痒还甚都干不成!”
“没错,发毒誓!”……
朱寿看着一个个咬牙切齿满脸悲怆之情的兄弟们,惊得一激灵,急忙安慰道:“你们他娘的这点出息,这世上又不是只有她们两个漂亮女人,看开点,别一棵树上吊死,以后再找,说不准找的比她们更好,听寿哥的话,可千万不能去寻死。”
徐老蔫眼含热泪懊丧的说道:“寿哥这话说得轻巧,漂亮女人是有,可她们是外国美人,你让呃们上哪找这么美得外国美人去,这要是娶回来,领回老家逛上一圈,呃那面子还有祖宗脸上都有光,一句话,娶不着外国美人,那呃们还不如死了呢。”
“对!不娶外国小美人,俺(呃)们就去死!”
不会吧,这时代国人就有了这种娶洋媳妇充门面的想头,看起来一到关于女人,就不是非我族类,而是很想民族大融合了。
朱寿苦笑的摇摇头,问道:“奶奶的,娶不着真去死?”
“死!”
朱寿叹了口气道:“我今儿算看明白了,你们都是有异性没人性的王八蛋,什么兄弟义气,全他娘的是狗屎!不过你们不念及兄弟情义,我也不能看着你们去死,都给我听好了,你们谁要是想死,先知会我一声,我他娘的再给你们想想辙,看看能不能救你们的狗命。”
“那要是寿哥想不出辙呢?”孙大彪眼睛一亮,问道。
朱寿瞪眼吼道:“那你就去死!”惊得孙大彪急忙点点头。
朱寿拂袖向门口走,“寿哥你这是……”
“我他娘的现在懒得瞧你们,我出去转转。”朱寿没好气的打断道。
孙大彪等人闻言都露出兴奋喜色瞧向虚掩的房门,但随即脸色都是一变,充满强烈敌意的互相看着。
朱寿推开院门突然停住脚步,问道:“秦钟有什么举动?”
徐老蔫忙陪笑道:“昨儿后半夜,秦钟起身出去了近两个时辰,天都快亮了才回来,兄弟们都遵从寿哥的吩咐,没阻拦也没去盯梢,这杂碎回来就倒头睡下了,估摸着现在还在睡着呢。”
朱寿微笑点点头:“很好。”正要出门之际,正方房门打开,胡琴儿香腮粉红未消,迈步走出,美眸透着淡淡的怒意冷冷的看着依旧跪着的孙大彪等人。
霎时间,胡琴儿那张妖媚绝色的小脸仿若超强磁性的磁石,将孙大彪等人的目光以惊人的速度吸了过来,十双失魂落魄放着强烈雄性光芒的眼神眨也不咋的聚焦在玉容上。
胡琴儿凝脂脸腮红晕渐浓,美眸内的怒意也随之浓了起来,目光缓缓的扫视着他们,片刻聚焦在孙大彪的红螃蟹壳脸上,冷冷道:“你,过来。”
一声婉转带着淡淡异域尾韵的妩媚娇音送进孙大彪耳中,孙大彪撑地的手一软,险些跄在地上,整个身子全都麻了,忙爬起,兴奋地声音都跑掉了:“妹子,俺、俺叫孙大彪。”
胡琴儿唇角绽起一丝冷森的笑意,抬起柔荑玉手,招了招手:“你过来。”
孙大彪闻言兴奋地跳了起来,趾高气昂的乜眼瞧着其他人,史可朗等人脸色瞬间如丧考妣恶狠狠地瞪着孙大彪,心里都在默念,不举,不举……
孙大彪一个箭步蹿了过去,眉开眼笑色眯眯问道:“妹子,俺……”
胡琴儿打断他的话,淡淡道:“两位主母饿了,你拿着这散碎银子去大车客栈买些可口的早饭,快去快回,还有记得找钱。”
孙大彪瞧着伸过来托着一小块散碎银子的粉嫩红白分明的玉手,使劲咽了口口水:“妹子,你的小手真白。”伸手去拿银子之际下意识的想摸一把。
在手指要碰到玉手的刹那间,玉手动了,仿若无骨扭到怪异的角度,又快又刁钻顺着手指而上,抓住了孙大彪的手腕,莲步同时跟进,娇躯扭转,肘肩连续撞击孙大彪的胸膛。
孙大彪笑脸立时一僵,感觉随着快如闪电的撞击,一股阴柔的力量射进胸膛,整个胸膛一冷,紧接着那股阴柔力量在膻中穴处炸开,钻心刺骨难以想象的痛苦瞬间放射全身。
胡琴儿美眸余光瞧着仿若沙包被自己击打,脸色透出苍白的孙大彪,心里冷哼响起的同时,探身进入两腿之间的精致秀美小脚迅疾一扭,一个绊子狠狠的踢在脚踝处。
孙大彪高大彪悍的身躯失重而起之际,精致秀美的小脚如出膛的一颗狙击子弹快狠准的踢在宽厚的胸膛上,一颗人形飞弹划空飞出。
沉闷的肉砸案板声响起,孙大彪呈大字型以最大粘合度与地面狠狠地粘合在一起。
史可朗等人惊怖的瞧了片刻已翻了白眼半昏半乜状态的孙大彪,又都以惊人的速度看向站在正房门前,笑靥如花,玉手轻抛散碎银两的胡琴儿。
胡琴儿唇角绽动着迷死人不偿命的笑意,蓝如大海的美眸荡漾着勾魂的春情瞧着呆傻看着自己的史可朗等人,樱唇开启,娇音缠绵:“瞧着又高又大的,没想到竟然是个病秧子,换你来。”
史可朗激灵打了个冷战,慌不迭的急忙摇头。
朱寿也有些吃惊的瞧着被打翻在地的孙大彪,虽然知晓这家伙纯属色迷心窍,胡琴儿是偷袭得手,但也对胡琴儿竟有这一身近身快打的小巧俊秀功夫感到吃惊。
瞧着像是四川峨眉的架势,不过又糅合进了波斯角力,这丫头还真是让我大开眼界,人才,绝对的人才!哈哈。
朱寿眼睛瞬间亮了,兴奋地看着胡琴儿,嘴角露出赞赏的笑意,暗暗冲她竖起大拇指,转身大笑着出了院门。
胡琴儿俏脸立时泛起羞红,朱寿赞赏的目光和爽朗开心的笑容,都让她羞喜不已。
虽然她跟随朱寿时间很短,但心里清楚朱寿是个不屑于在女人面前伪装感情的人,他明确拒绝自己的侍奉,胡琴儿知晓,他的话与他的心是一致的,因此自己也打消了纠缠自取其辱的念头。
可在她心里却丝毫没有怨恨过这个男人,今儿朱寿对她那一番惊世骇俗更见心胸磊落的话,让她感觉此生能追随服侍在他身边,是她这一生最大的荣幸。
胡琴儿抬眼瞧着仿若见鬼一般惊恐看着自己的其他兵卒,目光慢慢落在已清醒但羞臊的故意装死的孙大彪身上。
心里一动,听话音,刚才第一个说娶不到我或杨瑟儿妹妹就自杀的男人,应该就是这个留着两撇小胡子的高大男人,除了好色一些,长得倒是端正不讨厌,尤其这份心还是挺感动人的。
心念思及此,胡琴儿美眸立时有些羞慌得闪躲开,粉面隐隐发烫,心也随之有些慌乱起来……
朱寿负手面带开心笑意,沿着杂乱茅草土坯民居间的坑洼小道向左侧十余米外土坯泥墙的篱笆院门走去。来到篱笆院门前,朱寿正欲推门之际,余光一闪,扭脸看着倚靠在土坯院墙的露着棉絮的行李卷和蜷缩在一起的吴四憨一家。
听到动静,缩成一团的吴四憨睡眼惺忪的抬眼瞧去,见是朱寿,脸色一变,急忙翻身跪倒,边叩头边嚎啕大哭道:“小旗官大人,求您发发慈悲救救小的一家吧。”
吴四憨的老娘,妻子和六七个儿女都跪在了地上,也都嚎啕大哭起来。
朱寿急忙搀扶起吴四憨的老娘,又将吴四憨拽起,笑道:“四憨叔快将婶子搀起来,你们别着急,我来就是让我手下的兵卒把房子还给你们的。”
吴四憨一家闻言全都大喜,感激涕零的又要跪下叩头,又是一顿好说歹说,朱寿才苦笑着推开篱笆门进入院内。
吴四憨胆怯的站在院门前,低声道:“江佥事大人在左偏房孩子们住的屋里呢。”
朱寿迈步过去,推开吱呀作响破旧房门,进入屋内,视线随之暗了好几度,屋内弥漫着刺鼻有些作呕的酒气。
朱寿瞧了一眼门旁放着的擦得依旧锃亮的熟铁长枪和腰刀,随即眯着眼打量着没有窗户,除了靠墙一张木板拼接铺着补丁连着补丁看不出什么颜色的破旧土布床单的大床,以及床边一张小矮桌几个板凳,真可谓破烂一贫如洗的房内布置。
慢慢的目光重落在用手臂挡着脸,一身埋汰的军卒服,躺在床上的江彬,静默了片刻,走了过去。
朱寿瞧着桌上的鸡骨头、肉骨头以及两个掉碴破碗内吃剩的鸡和羊骨头和一个十斤装翻过来的酒坛子,玩味的笑了一下,这小日子过得还是挺熨帖嘛,看起来这王八蛋虽然一沉到底,但那颗冀图东山再起的心可没死啊,不愧是遗臭明史的一代枭雄,很是有几分逼入绝境却依然贼心不死的狠劲。58xs8.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