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寿苦笑道:“皇上你这明明就是不信臣嘛。”
“想听真话?”
朱寿点头看着正德。
正德有些心虚的瞧了一眼门外,长出了一口有些颤抖的气息,低声道:“既然就咱们兄弟俩,朕就对你说实话,无关信任,是朕心里有些没底,因此你必须留下,这样朕今晚才能睡踏实。”
朱寿一愣,看着正德,心里恍然的叹口气,看来这位张皇后果然如史书所写,是个性子严厉跋扈的女人,不然正德不会在心里这么畏惧忌惮自己的亲娘。
悍妻猛如虎,这悍母猛如一群虎,只是哪里有压迫哪里就有反抗,这话看来也适合帝王。
“明日之事,无论如何都必须成功。”正德清秀的脸有些扭曲,既像发狠又像给自己打气的低声道。
朱寿瞧着正德,无声的点点头。
正德看着朱寿平静与自己无二的脸,蹙起的眉宇慢慢舒展开,绽颜露出如释重负的笑意。
钱宁面带恭谨引着娇躯剧烈哆嗦相互搀扶的孟小菊和李嫣然从偏门走出,穿过不大的庭院,进入房内。
两女甫一进房,就急忙跪伏在地,房内响起了清晰密集的牙齿碰撞声。
两女进院时,正德的眼就瞬间亮了起来,眼神飞快挪移在两女越走越近的赛过花娇的脸蛋,发育极其良好已见曲线婀娜的娇躯上。
当四只白嫩如凝脂美玉的修长小手按在青砖地面上,正德的眼神亮的都快射出光来了:“抬……”
猛地醒悟,有些尴尬的轻咳了一声,随即嫉妒的狠狠瞪了一眼朱寿,不满道:“还站着干什么,走吧,这里留给他们,朕眼不见为净,到别的铺子转转去。”
迈步来到房门前,正德又恋恋不舍得歪着身子瞧了一眼跪在身旁孟小菊苍白绝色的俏脸,有些痛苦的撇了一下嘴,直起身子,猛地转身,郁闷道:“原本朕想将乌力黛,就是这铺面的老板娘,今儿也留给你,不过现在朕反悔了,朕不能赔了夫人还要折兵。”
朱寿一愣,吃惊的看着一脸嫉妒的正德,苦笑道:“皇上您还真不是一般的大方。”
正德郁闷的一拂蝉翼大袖,迈步出房,急匆匆过院进了偏门,钱宁冲朱寿恭谨的施了一礼,快步追了出去。
小院和房内都静了下来,只有裹挟着秋燥闷热的微风不时从院内栽种的花瓣嫩草尖拂过,日薄西天,晚霞残阳如血倾泻洒落人间,青砖院落,圃间花草,以及檐上瓦片都仿若被浸染涂抹了一层紫红色的油彩。
朱寿瞧着知晓皇上离去都瘫软在地上的两女,微露苦笑道:“两位姑娘请起来吧。”
孟小菊和李嫣然娇躯都是一颤,急忙伏地跪好,惊恐未消的美目互相瞧了一眼,又都偷偷抬眼瞧向朱寿。
再次瞧到比花娇嫩宛若精灵般的两张透着惊恐,却反而更能引发男人心底,隐藏的征、服、占、有**的绝色面容,朱寿的心禁不住剧烈的一跳,有些不自然的挪开双目,沉声道:“起来吧,我不习惯女人向我下跪。”
两女听着朱寿温和中透着些许温柔的话语,再加上朱寿的目光挪开,心里的压力小了许多,这才慢慢有了些胆量,相互搀扶着站起身来。
沉默了片刻,朱寿望向她们,两女惊得又急忙垂下美目,宛若两只受惊的小白兔,相互搀扶的手臂又开始轻微哆嗦起来。
朱寿瞧了一眼相互紧紧缠绕,攥在一起的手臂和白嫩的小手,淡淡道:“今儿的事对我来说也有些不真实感,也没想到要求的人竟然是皇上,但结果还不错,你们自、由了。”
两女闻言娇躯都是剧烈一震,都抬起头,惊喜不敢置信的看着朱寿。
朱寿微微一愣,看着她们,有些狐疑的问道:“刚才皇上的长相你们瞧到了吗?”
孟小菊和李嫣然闻言,俏脸腾地红如桃花,都微垂双目,犹豫了一下,轻轻摇摇头。
朱寿恍然,理解的笑了笑,也是,本来就惊魂未定,再听闻房内有皇上,吓都吓傻了,哪里还有胆量敢偷瞧皇上长什么样。
这倒是省却了许多费口舌的麻烦,朱寿瞧着她们,微笑问道:“还有能投靠的亲戚吗?”
两女闻言都轻摇摇头。
朱寿叹了口气:“也是,这回官员们惹出的事实在有些太大了,恐怕被抓官员都会牵连全族的,想必他们自身也难保吧。”
两女头垂得更低了,晶莹的泪珠不停的溅落,双肩都轻轻耸动,无声的哭泣着。
看她们这种精神状态,他们父母的事,暂时还是不说为佳,只是她们的安置真是个头疼的问题,无处投奔,难不成还真要将她们留在身边?!
朱寿心里一跳,急忙将这个念头压了下去,怀疑的追问了一句:“难道一个亲戚都没有吗?”
孟小菊低头垂泪,抽泣道:“家父是三代单传,奴家曾听家父说起过,山东老家倒是有些出了服的叔伯,可是这么多年也没什么来往,再加上家父是钦案,他们避之还唯恐不及,怎么敢有胆量收留奴家,奴家也不愿给他们惹麻烦。”
李嫣然也垂泪点头,轻声抽泣道:“奴家的情况和小菊姐姐差不多,招惹上塌天大祸,是没有亲戚敢收留我们的。”
朱寿有些苦恼的抬手揉了揉太阳穴,沉默了片刻,说道:“今儿你们是走不了了,一会儿吃过晚饭,就早点歇着,再好好想想还有什么人可以投奔。”
两女前半句刚听完,就惊羞得飞快抬起头瞧了朱寿一眼,紧接着又急忙低垂下头,心慌乱的如鼓敲一般,香腮早已红艳似火,后半句根本就没听进去。
心里也都是既惊慌又羞怒,可随即绝色的小脸都慢慢露出认命的凄苦,红肿流泪的美目相视,都瞧到了对方认命的眼神。
孟小菊猛地闭上美目,晶莹的泪水如泉涌出,顺着香腮汇聚于粉雕玉琢般的下颌,化作一道水线落到青砖地面上,青砖发出低微的噗噗声,随之不断浸润。
也罢,看来今日清白的身子是保不住了,既无力反抗,就权当是报答他救我们出苦海的恩情吧。
朱寿瞧着两女悲痛欲绝的神情,心里怜意大生,笑道:“两位姑娘也不必如此悲伤,人生就是如此,疼痛都是一时的,忍忍就过去了,忍过去也许就会苦尽甘来品尝到生活的甜蜜,都看开一些吧。”
孟小菊猛地睁开眼与李嫣然同时怒睁美目,羞怒到了极致瞪着朱寿。
孟宾与李修权都是山东人,一个家住潍县,一个家住高密,相隔数十里,也算得上老乡,再加上两人是同科考中的进士,又都是清流,政、治、观点相近,兴趣爱好也相近,两家又住得近,因此两家走动非常频繁。
两女都是在京城出生,自幼就是手帕交,感情极好,虽都出身书香官宦之家,家教门风甚严,但两女相互往来走动却都不禁止。
在两家相通的一条街上有一处戏楼,两女经常借着走动,私下相约将轿子停在戏楼外,听上一折戏。
随着年龄越大,都到了情窦初开的年纪,唱的那些才子佳人的戏词,也渐渐明白了是什么意思。
每次听闻到那些露、骨的戏词,轿内两女的脸蛋都如发烧一般火烧火燎,在思、春、荡漾的小心思里都萌动着一个模糊的异、性、身影。
更兼在这种心态下,都暗中拿体己钱央求家里的轿夫买来西厢戏本话词,偷偷品读,因此对男、女之事也是大致知晓要做些什么。
今儿听闻到朱寿的话,以为他用下、流、不、堪之语在调戏她们,在虽已认命,但能做不能出言羞辱的强烈自尊下,勇敢的对朱寿怒目而视。
朱寿一愣,有些莫名其妙的看着她们,他们怎么突然像看仇人一般瞪着我,难道我刚才安慰的话有问题,将刚才的话掰碎了碾成粉也没品出那个字说的不对。
“你们这是怎么了?”朱寿不解的笑着问道。
听闻到朱寿的问话,两女虽强烈但实则薄弱的怒意瞬间被吓得没了踪迹,急忙都慌乱的低垂下头。
胆怯、羞恼甚至还夹带着些许对即将要发生的,想想都让她们手足无措慌乱不堪的成、人之礼,让她们的心像锅里的饼不断地翻着个,几乎同时又嘤咛一声,咦咦哭了起来。
朱寿是更加莫名其妙了,瞧着两女的眼神闪出疑惑担忧之色,不会是因为听闻到自、由了,心情起落太大受了强烈刺激,有精神分裂的预兆吧。
这时从院内走进房内两名端着食盘的俏媚波斯女伙计,瞧见房内这一幕,两名波斯女伙计嘴角都露出暧昧了然的笑意,春水荡漾的碧蓝和浅褐色美眸都涌动出浓浓的春意,飞快的瞟了一眼神情有些尴尬的朱寿,蹲身福了福,将酒菜米饭摆放在红木方桌上。
一名波斯女伙计扭身来到右侧偏房,推开竖棂糊纸雕花房门,从里面搬出一张圈椅。58xs8.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