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跪在旁边的那名女子年纪似乎比这名女子小一些,长着鹅蛋脸型,五官虽不及那名女子精致,但却另有芬芳韵味,小小年纪眉眼间已露出透着妖媚的勾魂之美,仿若磁石一般强烈地吸引着男人的目光,望着这张堪称精灵妖魅的小脸,心底都会不由自主涌起强烈的占、有**。
朱寿呆怔了片刻,才将眼神艰难的从两名女子脸上挪开,缓缓深吸了一口气,窒息的感觉才慢慢消散,苦笑道:“两位小姐跪错人了,在下只是平民百姓,无权无势,而追赶你们的都是官家,在下实在没这个能力。”
那名年岁稍长的女子哽咽抽泣道:“公子骗人,奴家的父亲是六科廊给事中孟宾,受父熏陶,奴家也稍懂朝廷礼制,追赶我们的人有教坊司乐头姆妈,也有宫中听事,还有亲军锦衣卫兵校,照理来说,奴家姐妹是无论如何跑不掉的,可我们都瞧到了,他们就是因为瞧见了公子才不敢追赶了,公子若狠心不搭救奴家姐妹,那、那奴家姐妹情愿死在公子面前。”
跪在身旁的女子哭泣道:“今晨天威突然震怒,奴家与小菊姐姐的父亲都当廷被抓,家也随即被抄,母亲连同奴家都被抓了起来,我二人的母亲皆不知被关还是……”
两名女子对视了一眼,皆泪如涌泉,那名稍小的女子抬头看着朱寿,泛红的明眸全是哀求之色,哽咽接着道:“奴家父亲是都察院经历司经历李修权,奴才也自幼念过几本书,识得几个字,也知晓一些朝廷律法,奴家知晓,家遭此大难,纵然父母大人最终能得以保全,但我二人的命运却早已注定,看他们这样对待我们,就已知晓我等皆都会是被卖去那等生不如死之地。公子若能发善心相救奴家与小菊姐姐于苦海,我二人情愿为奴为婢服侍公子。”
两女子哭泣着连连向朱寿叩头。
朱寿苦笑看着她们,慢慢目露犹豫看向钱宁,钱宁微垂头,眼中闪动着异色,沉吟不语,心里飞快的思忱着。
这两名女子中那名孟宾的女儿孟小菊,昨晚我向皇上提起过,今儿是特意将她和其他挑出来的犯官之女及妾室送到戎政府街那几间铺面去给皇上过目的。
不想这孟小菊还有这李修权的女儿,记得好像叫李嫣然,这两个小妮子胆子还真大,竟敢逃跑,还竟这么巧就撞上了马车。
钱宁眼角轻颤了一下,这事还真不能等闲视之,一头是皇上,一头是皇上如此看重的同宗兄弟,将来可是前途无量。
本皇子看得出来,朱寿的心已被这两个小妮子哭泣哀求打动了,很有心思想救她们,此事看来要慎重,要想个两全其美的法子,这样才不至于因此得罪了他。
不如这样,我将这两个小妮子也一同带去,事先先跟皇上禀明,若是皇上舍不得,那本皇子也只有对不住了。
但话说回来……皇上的性子谁也说不准,他又这么看重朱寿,万一他弄一出唐玄宗缘结军衣的段子出来,我这可就是送了个大人情给朱寿,有了这个人情,本皇子就不需再费力就已和朱寿攀上了交情,这对本皇子的将来……
钱宁眼中闪过兴奋激动之色,抬头瞧向一直看着自己的朱寿,微躬身笑道:“公子的意思是想救她们?”
朱寿点点头,有些尴尬问道:“不知牛八兄能否再帮……”
钱宁微笑打断朱寿的话,玩味的说道:“那就看公子的决心和她们的造化了。”
转而冲跪着的孟小菊和李嫣然笑道:“两位小姐就别跪着了,我家公子已点了头,请上车吧。”
孟小菊和李嫣然流泪的美眸内都闪动着惊喜和有些不敢置信之色,瞬间都醒过神来,急忙向朱寿叩头:“奴家叩谢公子救命大恩。”
朱寿抱拳还礼,苦笑道:“说实话现在还不知能不能救得了你们,你们也无需感谢我,都请起上车吧。”
孟小菊和李嫣然都一愣,惊疑的互相瞧了一眼,但都没说话,相扶着站起身,来到车旁,瞧着已到肚腹的车架,俏脸都露出羞涩为难之色。
钱宁又后退一步,微笑冲朱寿做了个请你过去帮忙的手势。
两世为人的朱寿心里根本就没有这个时代男女大防满脑子礼教的束缚,微沉吟,迈步过去,拦腰抱起孟小菊,孟小菊惊羞得尖叫了一声,眼前眩晕了一下,已站在了车架上。
孟小菊摇晃了一下修长纤柔的娇躯,急忙伸玉手抓住车厢边角,娇躯轻颤,心慌乱地似乎要从嗓子眼跳出来似的。
一抱上车,虽快比闪电,但已到情窦初开年纪的她还是非常敏感的感觉到了,朱寿手臂的强壮以及宽阔的胸膛上,如峰峦发达的胸肌极富跳动感的弹动。
一张精致毫无一丝瑕疵的绝色娇颜已红如晚霞,羞慌得飞快瞧了一眼朱寿,玉手哆嗦慌乱的掀起车帘,弯腰进入车内。
朱寿的双臂触到了那勾动心魂绵软纤柔又富有弹性的身躯,心神也是颤动了一下,有些不自然的轻咳了一声,瞧着孟小菊进入车内,转而望向向后挪了半步,俏脸红若桃花满是羞涩的李嫣然,有些尴尬的刚要张嘴。
李嫣然突然猛地闭上美目,比甲束腰长裙内已见山势挺拔,可以想见将来会是何等动人心魄的两座雪峰,剧烈的起伏着。
朱寿心里一跳,急忙挪开眼神,将其拦腰抱起放到车上,脑海中不由自主闪过结论性的一句话,这个比上一个丰盈有肉。
李嫣然秀美的小脚踩在车架上,随即睁开眼,眼前也是一阵眩晕的感觉,没敢瞧朱寿一眼,慌乱的急忙掀开车帘,钻进车里,羞慌乱跳的心暗叫道,他身上的味道既清新又干净。
钱宁笑道:“请。”
朱寿绕到另一侧,跳到车架上:“还是朱护卫上车吧,我和这位车夫大哥一同坐在车架上。”
钱宁玩味的一笑,沉声道:“你留下,我自驾车去。”
“是。”车夫躬身将马鞭双手奉上。
钱宁接过马鞭,上了车,盘腿坐在朱寿身旁,轻声笑道:“朱小旗官真君子也。”
朱寿微露苦笑瞧了一眼身后的车帘,眉心有些微蹙。
钱宁心知肚明朱寿为何这般神情,脸上浮起诡异玩味的笑意,抖动缰绳,拉车的枣红骏马甩了一下马尾,迈动四蹄向前行去。
朱寿暗叹了口气,见义勇为之心退去,苦恼随之来临,瞧着从身边经过躬身肃立的内宦、锦衣卫和那两名穿着官服不知是何衙署的壮妇,微摇摇头,抄家将犯官妻女卖为官奴或官ji,他们也都是按圣旨办差。
经过昨晚做探子,以及今日听闻到的应在一年后才发生的朝局剧烈动荡的朱寿,已深刻领略到了牛八的权势是何等炽热熏天。
心里暗自寻思,不知牛八能否愿意帮这个忙并是否有这个能力救她们出苦海?
至于救了她们以后怎么安置她们,念头刚才脑中闪现,就被朱寿掐灭了,还不知道能不能救得了,现在想这么多实在没必要。
枣红马踏着轻快的步伐来到戎政府街,沿街向右行去,朱寿瞧着站在排成一排街上,容貌俏丽如花的脸上全是悲恐,泪流满面的昨日小姐贵妇们,暗暗叹了口气,一人犯法,殃及家小,是君、主独、制时代君权不容挑衅冒犯的一种最残酷的惩罚手段。
锦衣卫、宫中听事和教坊司的乐头瞧到马车过来,都躬身肃立敬畏的垂下头。
朱寿的目光不经意间扫过那根捆在每位小姐贵妇手腕上的绳索,目光随即落在她们中间隔开两人的距离,被利刃隔断掉落在地上的两截绳头,眼神一跳,与钱宁变色看过来的目光相碰。
朱寿急忙转身,掀起车帘,车内羞臊退去,惊恐难安再起的孟小菊和李嫣然都骇了一跳,美目惊恐的望向朱寿。
瞧着她们惊恐的神情,朱寿脸上露出歉意的笑意,声调尽量温柔地说道:“把你们身上藏着的,不管是剪刀还是刀子之类的东西交出来。”
两双惊恐的美目闻言都露出警惧之色看着朱寿,两只白嫩好看,分不出优劣的玉手,都下意识的摸向自己的左袖口。
朱寿脸上的笑意又浓上了一分,声音更加和缓温柔的说道:“我要救你们,就必须带你们去见能救你们的人,因此不能带着那些能引起误会的东西。我不勉强你们,你们要是不愿意交出来,现在就可以下车,咱们就当做没见过。”
孟小菊和李嫣然互相看了看,又都犹豫沉默着瞧着朱寿清秀透显着人畜无害的笑脸。
片刻,孟小菊贝齿使劲咬了一下红嫩的樱唇,慢慢从袖口内抽出一把不大看起来像是剪纸玩的小剪刀。
“小菊姐!”李嫣然惊慌的低声叫道。
孟小菊俏脸苍白,轻声道:“然妹妹,咱们没有选择,将你那把裁纸的小刀也交出来吧。”58xs8.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