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回轮到张英林逞威了,他手执大砍刀,“刷,刷,刷”三刀,恨不能要把闺妹和翟麦子砍成肉酱。虽然这三刀,闺妹和翟麦子都阻挡住了,但也感觉到,震得虎口是一阵阵的发麻。
冷兵器格斗,仗的是身手敏捷和力道,闺妹和翟麦子虽然身手够好,但是力道不够,也就气短了三分,张英林身手又好,力道又足,这就使他在闺妹和翟麦子面前强了三分。闺妹和翟麦子虽然是用了十分的本事,那也是占不了上风,只打得险象环生,步步惊心,好几次差一点儿就被刀砍上了。
只乐得王连级和他那些国民党兵们,一个个拍着手,连声叫好:“好!好!”“太过瘾了!”“打得好啊,真是高手啊!”
韩行和柴龙是干着急,自己的本事还不如闺妹和翟麦子,上去了也是白给。
另一个着急的还有王秀峨,好歹自己也是骷髅帮的骨干呀,岂能在这种场合丢了面子,认了输。她看到闺妹和翟麦子已斗了三十来个回合,只累得是上气不接下气,浑身大汗淋漓,知道再斗下去,弄不好自己的人不是伤就是亡。
她一步跳到了张英林的前面,笑着说:“张连长啊,好身手!好身手!小女子也愿意和张连长过过招,学习一下,请张连长手下留情!”
张英林一看,又来了一个女的,不禁跳出了圈外,撇了撇嘴,嘲讽道:“怎么又是一个半头砖,红枪会的男人都死绝了吗!?怎么不上来一个男的。”
听到了些话,李少卿、岳江泉、阎学旺、李士尧四大金刚,只臊得面红心跳。别说自己的武功怎么样了,刚才只看得眼花缭乱的,双方的套路都没有看清,没看清套路,还怎么比武呀,上去不就叫人家砍了。
比武靠的是本事,别看自己的个子怪大,碰到张英林这样强硬的对手,楞是没有办法呀!
王秀峨叫阵的时候,顺便把翟麦子的小砍刀取了过来。这一“取”是相当的快,相当的利索,连翟麦子都没有感觉到怎么样,一阵风,小砍刀就到了王秀峨的手中。
张英林是武林高手,王秀峨的这个细节,他自然是看到了眼里,心里就“咯噔”地跳动了一小下。
但是他想到,自己是个男人,又代表着**出阵,绝不能丢了气场。于是,他积蓄了一下力气,举起了大砍刀,朝着王秀峨是“刷,刷,刷”地三刀砍来。
这三刀也是有讲究的,是先砍头,借着刀的力量,手脖子一翻,再削脖,手脖子再一翻,那就是再砍腰。
王秀峨是脚步如飞,不管你使什么招,反正院子里有的是地方,我就闪开你的大刀控制范围,所以就连连后退。
张英林一看,你后退呀,说明你怯了,那我就追呀,看你能跑到哪里去?反正再退就是墙了。所以他就乘胜追击,“刷,刷,刷”又是三刀。
砍完了这三刀,一看,人呢?人跑到哪里去了。
这个时候,只听到院子里响起了热烈的掌声和欢呼声:“好呀,好呀!”“轻功了得呀——”“怎么这么快呀,我都没有看清呀!”“太精彩了,太精彩了,一辈子没有见过这样的轻功!”
张英林先上来还以为众人是为他喝彩呢!可是仔细一琢磨不对,这是这么回事!?
正在张英林犹疑间,只听得后面叫道:“回过头来,我在后面。”
张英林一听是大吃一惊,我的刀就够快的了,我的腿脚更快,眼睛呢,比刀和腿还快,她怎么跑到后面去了,什么时候跳出去的,我怎么就没有看清呢?
甭管看清看不清,先吃我一刀再说。张英林转过身来,聚集起几倍的精力,又是“刷,刷,刷”地朝王秀峨砍了起来。王秀峨又是连连后退,待张英林砍到了屋跟前,定睛一看,人呢?人不知又跑到哪里去了!
这时候,人们又响起了热烈的欢呼声:“妙呀!妙呀!”“张连长是输定了。”“没法打了,光着腚打铁,凑不到边呀!”
只听得王秀峨又在身后叫道:“回过头来,我在你后面呢?”
张英林回过头来一看,原来王秀峨又飞到了自己的身后。张英林叹了一口气说:“你要是背后砍我一刀,我如何能防。这场武不用比了,我已经输了。”说完,垂下了大砍刀,对王秀峨拱了拱手说:“还请女中豪杰留下姓名?”
刚才这个张英林和闺妹与翟麦子比武,都不问姓名,可见他是多么高傲。这下子败了,要问胜者的姓名了,看来他对胜者还是相当的敬畏。
王秀峨胸一挺,头一昂说:“丑名王秀峨。”
这下子,全场又响起了一阵子掌声:“王秀峨,好!好——”“王秀峨,了不起,了不起——”
韩行的一口气,这才松了下来,浑身如释重负。柴龙只觉得自己紧张得出了一身大汗,浑身都湿透了。
这时候,**里还有一个人不服气,他就是肖印田。只见他耸了耸膀子走了出来,对王秀峨叫阵说:“轻功有什么不了起,我也会。我叫肖印田,要不,王大侠,咱俩比试一番如何?”
王秀峨轻轻地一笑说:“有来无往非礼也!既然肖长官这么看得起我,哪有不应之礼呀!”
“咱比试一下什么好呢?”肖印田看了一眼周围的环境,试探着问。
王秀峨说:“你是主,我是客,还是请你出题吧?”
肖印田看了一眼房顶和院墙说:“我看,这个院子挺好,咱就在房上和院墙上围着院子跑圈吧,一炷香的功夫,谁跑在头里,谁为赢者。”
这个题目出得比较模糊,但王秀峨还是点了点头说:“好吧,既然你出题了,我只好外甥打灯笼——照旧。”
旁边的国民党兵一齐大声叫好,他们都知道肖印田的轻功好,自然要为他起哄、助威。而这边红枪会的人却一言不发,个个眉头紧皱,王秀峨虽然是认识,但是她几斤几两,弄不清呀!房顶上跑圈,院墙上跑圈,听都没有听说过,更别说见过啦!
只有韩行对王秀峨抱着一丝丝信心,人逼到了这份上,是骡子是马,也就只有拉出来遛遛了。
好事的国民党兵点上了一炷香。香火一着,那肖印田一下子脚下发力,一溜小跑,向旁边的一堵墙跑了过去。他一脚蹬在了墙上,身体却并没有弹回来,仍然保持着平衡,说时迟,那时快,另一只脚又上去了,“蹭蹭”几下,双腿居然稳稳地站在了高墙之上。
这是地主家的深宅大院,那墙是砖的,怎么着也有一丈高,也就是三米多。能一下子蹿上这么高墙的人,肯定不是一般的人。肖印田对着王秀峨笑了笑,还招了招手,挑衅地说:“上啊,上啊——”
这一招手,可把王秀峨气得不轻,没有这么欺负人的。真瞎了你的狗眼,也不打听打听,老娘是干什么的?王秀峨懒得和他搭话,根本就没看上那堵墙,他看了看旁边的砖瓦大房,也就是有五六米远。
王秀峨气沉丹田,腿下加力,朝着西屋跑了过去,一步踏上屋墙,借着这股子惯性,身子一纵,手就抓住了房檐,然后一个鹞子翻身,身子就甩上了屋顶,稳稳地站在了房顶之上。
众人只觉得眼前一花,没有看清她到底是怎么上去的。一时都傻了!
这一招是又干脆又利索,屋墙是直上直下的,而屋檐是倾斜的,还伸出来一块儿,肯定难度比上墙大。光这一招,王秀峨已经占了头筹了。
国民党兵这才反应过来,一齐大声叫好。而红枪会呢,更是一个个瞪大了惊奇的眼睛,好一阵子,才发出了热烈的掌声。“好呀,好呀——”“太厉害了,简直是燕子李三呀!”“怎么还有这么好的轻功呀!”“今天真长了见识了,真是巾帼英雄,女中豪杰呀!”
肖印田本来仗着自己的轻功好,还想看一下王秀峨的笑话。没想到,人家根本就不尿自己,反而从屋墙上翻上屋顶,自己也这样翻不上去呀!知道这是遇上高手了,但是木已成舟,大话吹上了,不比下去又不行,只好大叫一声:“那就撵吧,看谁撵上谁?”
这算正式出题了,两人距离差不多,互相追撵,也算公平。肖印田说完,就施展开浑身本事,在高墙和房顶上快速地奔跑起来。
院墙上和房顶上比赛,又好像是一场高级障碍赛。北屋和西屋,隔着有三米多远,中间隔着一个灶屋,如果跳不过去,再跳下灶屋房顶,那就耗费时间了。还有北屋和东屋,往下一米多,也有一堵墙,而东屋和西屋往南才是院墙,院墙往南又是南屋,中间还有一个院门楼。
房顶是好跑,而院墙也就是二四的墙,弄不好掉下来,就摔个半死,屋和屋之间,屋和门楼之间,高低不平,障碍重重,一般人上去都眼晕,更不用说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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