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4回 流动的公安局(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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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闺妹也沒心打架了,他骂起细青來了:“细青,你这个浪货,别人都在拉架,你干什么去了,用得着你献殷勤吗。你这个不要脸的**,你是不是想勾搭上韩科长呀。人家韩科长是千斤之躯,能看上你这人黄饼子脸,沒三块豆腐干子高的小矬个子。”

    细青正和韩行打得火热,见闺妹无缘无故地骂了自己,也是气不打一处來,还嘴骂道:“你是不是吃不到葡萄就嫌葡萄酸呀。有本事自己就勾搭上一个,别自己沒本事,沾不上边,还嫌这嫌那的。谁那两下子还不知道呀,你有什么了不起的,不就是被北杆扫地出门的人吗,还充什么能的。”

    打人别打脸,揭人别揭短,这闺妹最怕别人说她沒本事,也最不愿意让人提起她被北杆淘汰的事儿。毕竟那是不光荣的事儿,脸上挂不住呀。

    闺妹大叫一声:“我撕你的嘴,,”又朝着细青扑上來了,两个人撕扯在了一起。

    刚才王秀峨也和闺妹打累了,见这回闺妹又和细青撕扯起來了,也懒得再管这闲事,就和看西洋景似的,直接就看起热闹來了。

    韩行心里就骂:“这都是些什么人呀。土匪窝里待的时间太长了,匪气太重呀。人都说孤男寡女关系不好处,可是这一男八女,关系就更不好处了呀。”

    正在这个时候,通讯员來报告说:“城里的鬼子出來了,县委命令我们,立即转移。”

    韩行对王秀峨使了一个眼色,王秀峨顿时來了精神,拿出了女霸王的样子,掏出了手枪,对着乱成一团的屋里,立刻大吼一声:“鬼子來了,屋外站队集合。”

    要说这8朵金花也不含糊,听到了命令,那就和变成了一个人一样,立刻摸起了武器,快速地到门外站队集合。她们一个个精神抖擞,挺胸收腹高昂着头,一副临战的派头。

    王秀峨大声地下命令说:“我们立刻跟随县委立刻转移。闺妹。”

    闺妹立刻大声地喊了一声:“到。”

    “你迅速地带着四个人,协助着青年挺进队员看好犯人,不能让一个人跑掉。”

    “是。”闺妹带了四个人,迅速地去帮助着青年挺进队员,看押着罪犯,跟随大部队转移。

    这是公安局的主要任务,好不容易抓到了罪犯要是跑了,那就是渎职啊。放在那个时候,不是撤职,也要受到严厉的处分。

    部队在转移中,韩行还问着阎戎:“阎戎啊,今天头一天值班,沒发现什么异常吧。”

    “沒有啊,”阎戎严肃地说,“挺正常的,罪犯是一个也沒有少。”

    “嗯,”韩行点了点头说,“这些罪犯都不是一般的人,花招挺多的,以后还是要注意着点啊。”

    通讯员传來了命令,鬼子沒上來,要部队再回去。回去的时候,天已经亮了,部队非常疲惫地进了原來驻扎的院子。

    这时候,房东慌慌张张地跑來了,对韩行和王秀峨告状说:“你们在这里驻扎我不反对呀,可是你们怎么把我的屋子给掏了一个洞。”

    韩行一听,是大吃一惊,王秀峨也觉得事情非常严重,急忙领着阎戎、闺妹几个到了掏洞的屋子。这间屋子,就是关押犯人的地方,靠近墙根的地方,已经掏了一个一尺來宽的圆洞,钻人的话,完全能钻出去。

    阎戎一看,猛地拍了一下大腿,大声地说道:“怨不得我在值班的时候,像是听到了一点儿轻微的声音,來看了看,什么也沒有看到,原來是那个犯人用身子堵住了洞口。要不是我们晚上转移,真可能这些犯人就跑了。”

    闺妹骂了一句:“这些狡猾的犯人,要是叫我撞见,非踹死他不行。”

    王秀峨叹了一口气说:“侥幸啊,侥幸啊,真要是跑了犯人,我们这些人都脱不了干系。昨天晚上,真给我们上了一课,时刻要保持高度的警惕呀。关押的这些人,一个个可不是善碴呀。”

    韩行又在仔细地打量着挖开的洞口,看着上面湿润的划痕,慢慢地说道:“我知道了,这是犯人尿下的小便,然后用碗碴子划得。他们是不是一晚上沒有尿尿呀。”

    阎戎说:“有个人说要小便,我嫌麻烦,就叫他尿在了裤子里。”

    “要是我呀。”闺妹又骂了一句,“就把他那个害人的玩艺给割下來。”

    韩行说道:“阎戎呀,犯人也是人,也要给他们讲点儿人道。况且,有些人也不一定是死罪,有些人,也可能是冤枉的。有些人,以后还要放出去。我们的政策,其中一项也是要感化、教育他们的。这些墙不是土坯就是粘土墙,只要是有水,再用碗碴或者是砖碴挖,还是很容易掏洞的。这回沒花钱就买了教训了。”

    公安局只好向老乡赔礼道歉,赔偿了损失。从此以后,更加提高了警惕。

    第二天,公安局和流动监狱又转移了。那些犯人都是每个人捆好了以后,再用一根绳子串在了一起,由挺进队员和8朵金花押着。

    老八细青又凑乎到了韩行的跟前,用膀子轻轻地碰了一下韩行说:“韩科长呀,我昨天给你说得那个事,你还记着不,”

    韩行哪能记不着,但还是装迷糊地问她说:“你给我说得哪些事呀,我怎么记不清了。”

    细青又碰了韩行一膀子,压低了声音说:“就是约会的事情呀。你怎么贵人多忘事,不尊重别人的感情呀。”

    “有什么事说不了啊,在这里说不一样吗,”

    “那可不一样,”细青诡秘地说,“我要的就是这种感觉,一男一女在一起,说着悄悄话,感受着这种从來沒有过的感觉,那是一种什么心情啊。心里一定是怦怦乱跳,火烧火燎的,脸上发红,从來沒有过的体验……”

    韩行吓唬她说:“你知道昨晚上都出了什么事吗,”

    有很多事,细青也并不知道,她小心翼翼地问道:“到底出了啥事呀。,”

    “还啥事,”韩行了一惊一乍地压低声音对她说,“押犯人的屋里被掏了一个大洞,犯人差点儿跑了呀。要是犯人跑了,你我还能呆在这里呀,也早被关起來了。”

    “原來是这个事呀,”细青满不在乎地说,“我早就知道了,所以小心点就是了。要是犯人跑了,也不能光怨我、怨你呀,天塌下來砸众人是不是,”

    “话可不能这样说,”韩行劝导她说,“你们是沒有事啊,可是我和王局长就惨了。还约会,哪里还有机会约会呀。所以说,我们一切还是要小心谨慎,切不可让敌人钻了空子……”

    这边韩行和细青说着温情脉脉的话。那边闺妹就柔声细气地问王秀峨:“秀峨姐呀,你脸上的伤是怎么回事,就和叫人用指甲给划了似的,女人全凭着一张脸,多难看呀,”

    王秀峨心里就骂,还不是叫你给划拉的,你还在这里装好人。但是王秀峨看到闺妹这会儿是完全地清醒了,也不好扫了她的兴,就说道:“昨晚上突围,自己不小心摔了一跤,叫野蒺藜给划拉的。”

    闺妹这个时候,就像一个要求进步的战士一样,对王秀峨诚恳地说:“王局长啊,你是领导,就是我的亲人。我这个人呀,有很多的缺点,有什么做得不对地方,还要求你给帮助指导一下呀。你对我的帮助,就是对我的关心呀,我一定好好听领导的话,争取做一个好兵……”

    王秀峨想到,这个闺妹,怎么和昨天判若两人,究竟哪个是真,哪个是假。

    闺妹和王秀峨拉了一阵子近乎,又对王秀峨说:“王姐呀,我看细青这两天和韩科长走得很近啊。人家韩科长可是有家室的人呀,可别让细青把人家拉下水呀。韩科长年轻有为,前途无量,可不能一口臭肉坏了一锅汤呀。”

    王秀峨一听,听出味儿來了,这是叫我管一管细青呀。可是管细青的话,和你又有什么关系呀。噢,是不是你对韩行有意思啊。

    王秀峨只好说:“该管的我一定要管。”

    闺妹又对王秀峨说:“这会儿我看细青就对韩科长有想法,是不是应该上去阻止一下啊。”

    王秀峨想,那我成了什么人了,成了你的枪头子了,马上回嘴说:“都是一个单位的,说上两句话,我也不好横加干涉吧。”

    公安局到了驻扎的村子,又在为找不到合适的房子而发愁了。

    如果沒有这些犯人,一切都好说,可这有了这些罪犯,确实是一个很大的累赘。既不能让这些犯人住一些好些的房子,让政府干部露宿,又不能把犯人都放在院子里,给他们钻空子逃跑的机会。

    真是也想不出太好的办法。

    韩行和王秀峨就在屋子里,院子里,到处转悠,看看能不能找到合适的关押犯人的地方。

    韩行在院子里转悠的时候,看到这个这个东家沒有东屋,而在东屋的地方,有一个高高的土堆,土堆上放着一个铁锅,铁锅上面放着一些杂物。

    韩行就问房东:“这里头是一个什么东西,”58xs8.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