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树椿咬着牙地下了决心:“当断不断。必受其乱。应该是下决心的时候了。”
惠迪德又补充说:“据我们的内线來报。吕世隆已经两次派人去找10支队。让10支队來兵支援。第一次派的是冯子华。第二次派的是白璞。”
刘建唐也有点儿上火地说:“凭着我们这点儿力量。根本就打不过10支队。那可是正儿八经**的队伍。又有重炮。又有迫击炮的。听说比鬼子的武器还要厉害。到了那个时候。一切都晚了。”
李树椿又急着敲边鼓说:“那我们就只有加快行动了。”
惠迪德也下了决心。说道:“大家看这样行不行。急速调白马庙的土匪进攻莘县。在这同时。利用县政府的名义。调三连再守东门。孙怀玉的14团再守住南门和西门。二连就不用说了。还是守住北门。然后我们领着主力直接就进攻县政府。把吕世隆抓起來。实在不行的话。死的也行。”
马金鐾说:“慢着。慢着。我这里插一句。惠主席说利用县政府的名义。怎么个利用法。我实在是听不明白。”
惠迪德狡猾地说:“你不明白也就算了。县政府的什么手续我们沒有啊。早叫内线给搞到了。你们几个再打打马虎眼。底下的士兵知道什么呀。只知道服从。”
马金鐾马上明白了。高兴地说:“原來县政府里也早有我们的人啊。这我就放心了。”
李树椿总结性地说:“这就叫孙悟空早就钻进了铁扇公主的肚子里了。铁扇公主真是做梦也沒有想到啊。”
17日下午3时。盘踞在白马庙一带的土匪开始进攻莘县县城。他们上千人。首先包围了莘县县城。然后从四面开枪。开始了对县城的围攻。
莘县县城赶紧关上了城门。第一时间更新 这时候。县大队的三中队。孙怀玉的14**团。分别接到了县政府的“命令”。立刻开赴四个城门。完成了对莘县县城的军事部署。
吕世隆正在县政府内办公。突然听到了城外枪声四起。城内也响起了军事调动的脚步声。从窗户里往外一看。见是孙玉怀的**14团。正在城内往來穿梭。控制住了南门和西门。就连三中队也跑到了东门去守卫。
吕世隆就想出去看看。这到底是怎么回事。韩行早就盯紧了县政府外面。见是吕世隆又要带着警卫班出去。急忙拦住吕世隆说:“吕县长。不要出去。外面已经很危险了。”
吕世隆着急地说:“莘县外面也不知道谁在进攻。第一时间更新 城内又不知道这是谁在指挥调动部队。我能不出去看看吗。”
韩行平静地对吕世隆说:“吕县长啊。难道你还看不出事來吗。要是鬼子來进攻。东门或者北门早就來报告消息了。这些事都把你蒙在鼓里。他们针对的就是你啊。”
吕世隆想了想。韩行说得似乎有理。只好对韩行说:“我们现在应该怎么办。”
韩行想了想说:“根据现在的实际情况。和我们目前的这点儿兵力。也只有加强县政府的防守了。只要他们有反心。不用我们找他们。他们就会來找我们的。”
吕世隆想了想也对。急忙对韩行说:“韩司令呀。更多更快章节请到。就请你安排吧。”
韩行早有思想准备。一挥手。张小三指挥着警卫连早就把县政府的大门关上了。只留下了一个小门。具体的部署是。一中队负责县政府四墙的守卫。警卫连呢。早就上了房。架上了机枪。并负责县政府大门的守卫。
围着县政府大门。又架起了一堆沙袋。只要是叛军來进攻。那就坚决回击。
大约下午四点钟左右。只听得不远处是人声鼎沸。似乎有大部队向这边开來。不一会儿。只见前面骂骂咧咧地來了几十个官兵。后面呢。就是几百个武装士兵。朝着县政府黑压压地扑过來了。
韩行是一声冷笑:“是福不是祸。第一时间更新 是祸躲不过。看來该來的终于來了。”
守卫县政府的警卫连和县大队的一中队是全部打开了枪机。一支支黑洞洞的枪口对准了前面而來的部队。真要是拿着枪射击曾经在一块儿训练。一块儿作战的战友。别说。手还真是有些发抖。枪口一个劲地哆嗦。
这些叛军领头的正是刘建唐、马金鐾、张腾奎三人。也就是县大队原一中队长。现二中队长和三中队长。后面呢。不用说。也是惠迪德在中心指挥着。还有躲在暗处不便于出面的李树椿。
县大队的三个中队长领着自己的士兵來进攻县大队的人。这在中外作战史上。恐怕也是奇闻吧。
吕世隆早就站在县政府的门口了。对这边自己的士兵们说:“大家先不要开枪。看看他们究竟要做什么。有什么话要说。”
这几个叛军头领着这些叛军在五十米外就站住了。也是害怕县政府的人开枪。
吕世隆大喝道:“刘建唐、马中队长。还有张中队长。你们这是干什么。领着这么些人來有什么事吗。”
这几个人面面相觑。刘建唐首先鼓了鼓劲说道:“吕大队长啊。我们來找你说道说道。有些事情。弟兄们实在是咽不下这口气。想和你理论一下。”
“那好啊。”吕世隆大声地说道:“有理不在声高。更多更快章节请到。谁是谁非。弟兄们还是能听出來的。我想
想。父老乡亲也好。亲朋好友也好。旁边的看客也好。也都是能听出好孬來的。你就说吧。我听着。”
刘建唐大声地说道:“你先说说。干得好好的。凭什么撤我的职。”
吕世隆微微一笑。说:“还干得好好的。这还不简单吗。连队里派政治指导员。这是专区政治部的命令。也是县政府的命令。而你却到处散布流言蜚语。抵毁政治指导员。这是其一。身为县大队一中队队长。多次打骂士兵。对士兵进行休罚。我们这是抗日的队伍。不是旧军阀的队伍。你沒有权利体罚士兵。这是二。还有。县政府的服务员。是你随便打的吗。你为什么叫你的传令兵殴打县里的服务员。这是三……”
一顿话说得刘建唐是哑口无言。但他还是醉死不认半壶酒。咬牙切齿地说:“反正撤我就不对。我这就要找你算账。”
马金鐾见刘建唐卡壳了。马上又接着说:“咱们先不谈这个。我们再问你。这支队伍究竟是国民党的队伍。还是**的队伍。”
工事里。韩行低声对张小三说:“还是马金鐾有水平。这才问到了关键的问題上。”
吕世隆笑了一下说:“怎么马中队长问起这个问題來了。我早就说过。我们的县大队。既有国民党。也有**。是一支抗日的队伍。国共联合的问題。上级早就做过有关说明和指示。我们并沒有过格。鬼子來了。中国人就要联合起一切可以联合的力量。共同对付日本人。敌人都打上门來了。我们还在党同伐异。闹着党派之争。这样怎么能打鬼子。怎么能集中起我们的所有力量。來打败日本人。”
马金鐾打断吕世隆的话说:“我看不是这样。莘县和聊城范筑先一样。都红了天啦。再这样下去。我们国民党人早就沒有一点儿地位了。”
吕世隆批评他说:“马中队长啊。这就是你的不对了。你有事实根据吗。”
“怎么沒有。”马金鐾气哼哼地说:“你们又是建动委会。又是在区乡里安插政治指导员。又是建农会。又是建妇联。在这些组织里。都安插上你们的人。这不是闹赤化搞**翻天这是什么。”
吕世隆微微一笑。对马金鐾说道:“马中队长好歹也是二中队长。应该水平高些才是啊。怎么和那些顽固分子一个腔调说话啊。动委会这是合法组织。上级批准的。区、乡设政治指导员这也是专区、县里的命令。并不是哪一个人说了算的。农会也好。妇联也好。教联也好。这都是一些群众组织。沒有这些组织怎么抗日啊。就和县里有县党部一样。也沒有哪个人说不要建啊。”
见吕世隆说得如此滔滔不绝。有理有据。韩行不禁大声叫了起來:“好。吕县长说得好。”
警卫连的人在张小三的带动下。也跟着一块儿呐喊助威:“好啊。吕县长说得好啊。”“好啊。。”
就连县大队的一中队官兵也都跟着喊叫起來:“说得好啊。吕县长说得好啊。”“我们要听吕县长的命令。坚决支持吕县长。”
这边的舆论支持。不禁使吕世隆信心大增。而叛军们却也发生了悄悄的分化。有的劲头沒有那么足了。有的低下了头。有的就想拔腿开溜。
三中队长张腾奎急了。要是这样下去。这个戏就沒法演下去了。还怎么鼓动士兵造反。他大声地对他的士兵们吼道:“甭听吕世隆这小子胡说八道。他把一连的三个排长都枪毙了。以为我们不知道啊。要是这样下去。早早晚晚得轮到我们。弟兄们。别对他们客气。有仇的报仇。有冤的伸冤。他不叫我们好过。我们也不叫他们好活。”
听到了此话。韩行大吼一声:“先慢着。”大步走上前來。
张小三特别地紧张。早拉开了突击**的保险。一双有神的大眼睛。虎视眈眈地注视着对面的叛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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