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正面的进攻迟迟没有进展的时刻,陈武必须要考虑西门和南门,也许那里会是最佳的突破口,比起正面的北门,攻势依然如旧,但是但是他清楚,今天说白了就是在北门牵制敌军,而选择西门发起对南昌城的猛攻。
但是这一切黄忠显然还是疏忽了,但在此时,黄忠是绝对不会知晓这些的,所以当他发觉今天敌军的攻势远不如昨日的时候,他也察觉到了,但是短时间内,却并不清楚造成这一结果的原因,更不会想到九江军到底要干什么。
既然猜不透,那就耐心等待,不管有什么阴谋诡计,只要见招拆招就好了,黄忠有信心破坏九江军的全部阴谋。
果不其然,当朱皓求援到来后,黄忠终于反应过来九江军的打算了,他立即高声唤来许褚,让他亲自带领一曲守军前往西门对朱皓进行支援,其实九江军的攻势不会持久,他们守两头困难,九江军同时攻三门更难,所以只要将他们这一波进攻击退的话,那九江军一定不会再攻西门。
“黄将军。”刘放闻听到这一消息,看着许褚立刻之后,连忙来到黄忠身边,道:“将军,你说九江军有没有可能是在故意想分我守军的兵力,和他们比起来,我们的兵力更不足,如果因此而将部队分别驻守三门,那么北门的防御势必会因为兵力不足而吃紧,那时九江军如果突然对我军发起一波强攻,那南昌还能不能保住?”与黄忠所考量的不同,刘放考虑的更多,当然这也是因为他并没有任何实战的经验,所以才会提出现在这样看起来很有道理,却根本不值一驳的问题。
“五倍攻之,十则围之,九江军比我军不过一倍,就算他故意调离我部队,也休想轻易拿下南昌,相反,我还巴不得他来强攻南昌呢。”黄忠信心十足,在和刘放攀谈之际,双眼却一直盯着大纛旗下的陈武,此人有些想法,但终归实力摆在那,所以自己现在头痛如何守城,而他更头疼如何才能攻下南昌。
毕竟在攻城并不占优的情形之下,除了强攻根本就不可能有任何的捷径可言,美国多久,就传来了在许褚的协助下,朱皓击溃了敌军的进攻,闻听这一消息后,黄忠无奈摇头,对刘放说道:“看来你是对的,果然还是我太谨慎了,九江军果然是在分我们的兵。”
黄忠虽然承认了自己的错误,但似他这样的将领,发生这样的情况却是非常难得的,当然这也是因为刘放,而不是其他将领,其实这个世上,真正犟的人,往往都是一些上了年纪或者功成名就之人,不是他们不愿承认自己的错误,而是因为不能,因为他是黄忠因为他是关羽,因为他是赵云。
就好像黄忠指挥的这支部队,都是出自摄山营,如果黄忠还用他们从前的战斗方式与训练方法,那这么能显得出他黄忠来?所以他必须要做出一些与关羽不一样的东西来,而且还要在战斗中取得胜利,漂亮的胜利。
但如果出错了,或者失败了,那么类似黄忠这样的武将,就会把责任全部推出去,这不是他的原因,是部队的原因,而之后如果他还能继续带兵战斗,那么他会在同一块石头前继续摔倒,不是他不吸取经验教训,而是他不服气,犟脾气上来了,为了他的名声,也要用他自己的方式来取胜,殊不知他所谓的方式,也许并不适合他现在带领的这支部队,毕竟这支部队经过关羽多年的调教后,早就被打上了深刻的烙印,想要去改变,自然非常的困难。
这也是为何,古人用兵,往往要先选将,再挑兵,而不是先挑兵再去选将,道理就是这么个道理,让部队去适应主将容易,可让主将去适应部队困难,当然似黄忠这样的名将,看碟下菜也同样是彰显功力的,当然这也是黄忠与很多大将最不同的一点,也许是经过多年的骂名之后,他的脾性都收敛了许多,才会让他完全不似一个犟老头那般,要不然的话,也确实很难想象他居然会当着刘放的面承认他是对的,自己是错的。
城楼上下箭雨如蝗,但双方谁也无法真正压制住对方,刘放指挥着守军顽强防守,黄忠不断传达命令指挥弓弩手不断射击着敌军进攻的部队,而当敌人靠近,在墙垛前的守军更是会第一时间将檑木与滚石投掷出去,当然还有被烧开滚烫的热油,嗤啦一声,哀嚎声听得那叫一个瘆人。
但这些却无法阻止九江军登上城楼。一队队九江军士兵在百夫、千夫指挥下如潮水一般涌向南昌,他们他们疯狂地吼叫着,呐喊着,快速攀爬着云梯向上着。
令陈武高兴的是,他的分兵计划成功了,此刻北门的守军减少,自然就不会再入之前那般固若金汤,可这并不等于他就有了能够攻下南昌,只是攻下南昌的可能性大大增加,战斗开启,南昌城的床弩始终没有停歇过,守军的弓弩也没有停止过,敌军箭矢多不奇怪,但床弩能够支撑这么久,还真难得,毕竟一支床弩巨箭不管是制作还是性价比都太大了,所以很多城镇虽然摆着床弩,但根本就没几支弩箭,但南昌城却能连用两天,这同样说明了一件事情,那就是南昌对守城一定准备了很长时间,不然不可能这么充分。
黄忠有备,短时间想要拿下南昌肯定没那么容易,果然希望最大的一次进攻最后还是被击退了,这一结果终于让他坐不住了,歇斯底里的大吼一声:“给我猛攻北门,方剂其他二门进攻!”未完待续。。
陈武看出来了,他三门齐攻的计划泡汤了,既然这样,那还不如毕其功于一役,这道命令一下达,尤其是他的咆哮声响起的那一刻,所有参与进攻的九江军立刻也大吼大叫了起来,好似在为自己打气一样,猛烈攻向了南昌。
敌军的进攻变得更为猛烈,尤其是九江军射向南昌的箭矢就像是密雨一般,城楼上,城墙处,接连不断,到处都挂着箭矢或是由箭矢射出的斑点。
九江军疯狂倾泻着手中的箭矢,如此猛烈的打击让指挥的黄忠脸色连连变换,以前都说秣陵军的箭矢好似不要钱,毕竟是连弩,一人一次就能射出五支箭矢,可以想象那是何等规模,但此刻的九江军,却让他感受到了这其中的痛苦,真的是连头都抬不起来。
如果连黄忠都出现这样的情况,守军的情况那就更艰难了,他大叫着让弓弩手进行反击,不能让敌军这般嚣张下去,把你们手中的箭矢给我回敬回去,你们的连弩难道连他们的弓箭都不如吗?”
黄忠大叫着,他相信只要弓弩手们能够对敌军的箭手进行压制的话,那他们必然会在连弩的压制下再也无法对他们进行压制,在秣陵军面前,没有任何弓手能在他们眼前放肆。
不得不说,此刻双方在外围弓手与弩手之间的对决是最为激烈的了,但就如黄忠说的那样,如果敌军的弓弩手在他们的射程范围,那就绝对会被守军立即压制住势头,在守军疯狂的箭雨设计之下,九江军的弓箭手不得不纷纷后退,死伤比较大,陈武也不可能真的让他们一直与敌军对射下去,所以在掩护的部队撤退之后,攻城的部队也已经准备就绪,在他的一声令下,一队队执盾步兵爬上城楼,边抵御着无数箭矢、礌石滚木等密集打击的同时还要抓紧攀爬的速度,掩下面的士兵杀向南昌城。
“杀啊,将这些九江军赶回去!”
刘放大喝一声,为身边的士兵加油鼓起,很多人都不清楚他的来头,但是这半日的厮杀大家却都是见识过他的厉害的,知道他不仅不是那种只会动嘴皮子的主,相反还非常的厉害,说杀人不眨眼都不为过。
虽然有刘放的鼓舞,但守城的惨烈程度却又升级了,虽然北门守军在刘放的率领下奋勇杀敌,但在如同潮水般猛攻的九江军一波又一波的进攻最后还是又一次把南昌城的防御给撕开了一道口子,抢占一座墙垛掩护更多的九江军杀伤南昌,并夺取南昌。如果之前是南昌军占据优势,那么此刻战局却是攻守互易,真正残酷而又惨烈的肉搏战又一次开始,双方更是寸土必争,城楼上方每一寸土地都需拿鲜与生命来换。
而在南昌西门处,随着敌军的撤离,许褚也立即带着部队返回,而这时最为轻松的无疑就是朱皓了,当然他也没有闲着,指挥着部队进行清理双方的尸体,如果是他们自己人的,首先是确认身份,然后就尽可能的对他们尸体进行焚烧,如果家就在豫章,那么他会立即对其送归家乡,当然如果敌军的尸首,
许褚返回之时,南昌城的战斗正进入到白热化阶段,九江军的士兵们太疯狂了,好像不怕死一样,源源不断的杀过来,毕竟他们的目的是南昌,所以不管付出多大的代价也要成功。
在这样的战斗之下,许褚终于来到了黄忠的身边,看了眼战况,善意提醒黄忠,道:“将军,要不要求救兵吧,让徐盛驰援过来您看如何?”
许褚还真的和他想到了一块,当然那是之前的想法,而现在他就不去考虑这件事情了,不管九江军的攻势有多猛,他们一个个全都毫无惧色,很快战斗从弓弩手变成了近身搏斗,战场终于要进入白热化了。
在战场之上,很多时候都遵循着一个规律,那就是一鼓作气。再而衰,三而竭,此刻的九江军虽然攻势达到了比昨日还要猛烈的程度,但是以黄忠的经验,接下来九江军如果还拿不下南昌的话,那么他们的士气必将大不如前,只要一减弱,那今日的攻城也就这个样子了,九江军还是无法拿下南昌。
两天时间,对于黄忠的期望还是少了,他希望的可不只是两天,而是二十天甚至更久,如果能够不断把九江军吸引到南昌来那更是他最大的希望,然而,他的希望能否如愿呢?不确定,毕竟这是战场而不是棋枰,很多事情连棋枰上都不可能出现这样遂人心愿的事情,更何况是战场之上?
但是他现在要做的就是通过一次次的防御,来逐渐达成目的,果然这一次敌军的攻势达到了新高度,虽然许褚也回来了,可看着岌岌可危的南昌,他还是喘着气跑了过来:“汉升,要不然立即向徐盛求援吧?”
“不可!”黄忠脸色瞬间变得严肃,道:“把所有预备队都派遣上来,无论如何也要抗住九江军这一波进攻。”
黄忠比许褚看得更清楚,徐盛距离他们有一段路程,就算现在求援,他就算到来了,可能一切都晚了,远水解不了近渴,关键时刻还是要看他们自己,所以与其想着求助他人,不如通过自己的努力,挡住敌军的疯狂进攻。
“这……”
“不要这、哪的了,听我的命令,下去吧。”
“诺。”许褚的眼神一黯,但还是按照黄忠的命令,将命令全部下达了下去,虽然不确定能否守住南昌,但既然黄忠这般下令了,他也只能努力完成,大不了和九江军拼了,谁生谁死,还不知道呢。
许褚转身离开,很快守军预备队全部涌上了城楼,敌军的攻势虽然凶猛,但在守军完全的防御之下,最终还是以失败告终。
看着推下去的九江军,不管是浑身是血的许褚还是已经累到连朴刀都拿不稳的刘放,发出了歇斯底里的怒吼,这是发泄,更是内心激动的一种宣泄,只是接下来,他们还能守得住九江军的进攻吗?
激动的心情随即消失的无影无踪。58xs8.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