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由得多看了一眼这位主公派来辽东不过半载的军师将军,此时此刻,看着他的眼睛里闪烁着的精光好似是真的开始佩服他了,虽然不知道主公当年见到徐庶时是不是这种情形,虽然特也知道现在的陈端还有着一些书生意气,有时候把战争想的太过简单,就好像当初的徐庶,但人都会逐渐成长,就好像军师徐庶,而从现在这番分析,最少可以知晓陈端能够极大的帮助他,而假以时日,他相信陈端会真正成为他不可或缺的左膀右臂。
十月份的辽东已经十分寒冷了,这样的天其实和中原的冬天已经没有什么区别了,人人都换上了冬衣,草木也已凋零,以往到了这个季节,连牲口都回圈了,更不要提还有哪一方出征作战。
但因为刘澜的出现,使得在这个时代还只是很少一部分人观赏的棉花成为了士兵们的御寒冬衣,当他们此行抵达辽队县的一刻,守城的郡国兵以及百姓们都傻眼了,那厚厚棉衣是他们从未见过,当然这时候出征,才最为震撼。
辽队不是大县,但却是扼守进入辽东的门户,原来是普通的县城,但随着袁绍夺下整个幽州之后,辽队便被改建成为军镇,县令专门派遣了吉康,而曾经住在这里的人口有两千多户,但是随着改为军镇之后,百姓被迁移了很大一部分,现在常住的人口都是些不愿离开的百姓,但也不过五百户,而周围的亭里的百姓也都全被撤离,毕竟辽东地广人稀,想找到一处安置这些百姓的地方很容易。
当然随着辽队被改为军镇,再加上百姓的撤离,辽队几乎变成天然的堡垒,完全不用刻意的坚壁清野,当然这样的情况与沛县有些相似,不过辽队占据的地理优势却又是沛县所不具备的,他的存在更像是虎牢关汜水关,处理考虑好补给的事情,只要粮食不断,吉康有信心挡住来犯之敌。
田豫这些年虽然在辽东,但对于这些情况知道的并不多,毕竟他也不过才到辽东一年罢了,之前来的路上还奇怪辽队怎么会有这么多的荒地,以及无主的房舍,看着那些空荡荡的房屋心里就纳闷,可又不好询问,现在这么一问,这才知晓了一切缘由。
怪不得当时地理杂草丛生也没有百姓打理,原来都迁移了。至于这样做的初衷和目的,田豫没什么好说的,都是为了百姓不遭受兵灾之祸,但同样,凡是到辽队的士兵,心中也明白,他们肩负的任务与使命,几乎人人在进入辽队的那一刻,就抱着战死沙场的决心,只要不死,辽队不破。至于粮食他们也没什么可担忧的,现在的辽队完全就是一座坚不可摧的堡垒,屯粮也充足,除非有人打开城门,不然想要攻破辽队,痴心妄想。
田豫和吉康的见面,这不是他们第一次,在冀州之战结束的时候,他们就有幸在平原见过,当那个时候也不过就是一个照面,而在辽东,吉康因为前来辽东当县令,其实已经脱离了都督府,直接听命与孙乾,所以也就一直没有什么交集,但这一次随着田豫抵达辽队,两人算是真正有了一个见面叙阔的机会。
“吉县令,好久不见了。”田豫下马与出城迎接的吉康见礼,这一行走了几百里,一直风餐露宿,而辽东又是离开辽东的最后一站,所以田豫一早就通知了吉康,他想在城内休整一日的想法,而吉康欣然接受,当然接待归接待,这酒可以管够,毕竟到时候他们可以少喝一些,但粮草就不行了。
军队和地方本来就是分开的,他们的部队虽然是属于都督府,但却要听命与县令吉康,也就是说,吉康是这支部队的正职,而副职则是这支部队的正印校尉,平时训练什么的都是这位校尉,但一旦发生战事,那么吉康才会前来进行指挥,而为了方便吉康指挥,这位校尉徐晃专门派了吉康当年的老部下。
虽然部队归都督府,但是粮秣却并不是都督府调拨,而直接由郡守府调派,粮食有定额,每三个月都会进行查验,多少都会知晓,一旦有贪墨,那立即就会知晓,所以田豫此来虽然吉康为他做东,但部队还需要他们自理。
如果是在公孙瓒帐下的时候,田豫对此也许会有些微词,但到了辽东,早就见怪不怪了,其实部队贪墨的情况,在天底下任何一处都有,而之所以会设置这样一个监察部门,完全是因为早期厩马监的事件让刘澜大为震怒。
当然厩马监完全是为皇家养马,属于朝廷,可是厩马监里的马匹,哪有向朝廷所报的那样足有五百匹马,不到三百匹,而他们虚报的两百匹马则可以让朝廷每天多拨付两百匹战马的私聊驯养费用,这些费用当然不会全都落入他们手中,而是落到了宫里前来查验的宦官手中。
虽然这样一来两百匹马的钱粮只到手不过五十匹,可省下这三百匹战马他们可不会闲着,直接雇给了当地百姓耕种,虽然是一笔小数目,可积少成多,也是他们发财的一部分,而这些人在公孙度的时期依然没有任何收敛,虽然那时候是因为公孙度的重心在对付内部的势力,还没来得及插手这些事情,但也可知晓这些人的猖狂气焰了。
而刘澜如果不是因缘巧合之下其实也不会发觉,毕竟这些人做事滴水不漏,偏生当时因为要急着讨董,所以刘澜没打招呼直接就到了厩马监,这才看到了真相,虽然这些都是汉朝廷所用之人,可是如此恶劣的**又如何能不让他大发雷霆,毕竟现在的辽东经过公孙度之后汉朝廷的影响已经大不如前,而且又成了自己走马上任,没想到这些人还不有所收敛,继续有恃无恐,而且这样的情况不仅仅只是这一个小小的厩马监,包括驿站,甚至比他们的情况更严重。
为此张萍的父亲张北还专门争对驿站进行改革给他写了一个计划,只不过最后临死才由他的儿子交给自己,而现在的驿站改革因为特殊情况,只是对**进行了严控,但并没有真正做到防止,和厩马监的情况有些雷同,都是哪里出现问题,就直接问责到县令身上,让县令来起到效果,而又怕县令同流合污,每三个月郡守会派督邮来查验,而每隔半年,刘澜的大将军府则会再派督邮到各州各郡各县来进行摸排,虽然这并不是真正遏制的办法,但对现在的刘澜来说,却是有有效也是最省力的办法。
辽东因此而风气被整肃,很多人都开始收敛甚至收手,这样的风气,自然就会造成有些看着不近人情的事情发生,就好像现在,当吉康直言不讳的说粗那番话出来的时候,想必没人会舒服,如果不知内情的人听后,还以为他不欢迎呢,直接翻脸都正常。
好在田豫早就习惯了,甚至习以为常了,笑着说道:“我都明白,吉县令不必解释。”说着两人一同进入了辽队县,原本县内的坊巷已经被拆毁了一大半,现在唯独留下的不过就是东边和西边的六座坊市,除了一座市集之外其他都是民宅,而其余的地方,全都改成了兵营和校场,当然更多的则是防御的堡垒。
进城后的第一感觉,就是这座城就算是被攻下了四门,可想要顺利拿下内城甚至是拿下内城之后想要拿下县令府,不经过残酷卓绝的巷战想都不要想,这里简直就是一座战争要塞,如果说着世上让他印象最深刻的要塞是卢龙塞的话,那么眼前的辽队内城的模样,则让他叹为观止,如果当年公孙瓒的易京能有这样的沟壑纵横的工事,虽然不敢保证能守得住袁绍,但最少不会像公孙瓒那样败的那么快。
虽然部队归都督府,但是粮秣却并不是都督府调拨,而直接由郡守府调派,粮食有定额,每三个月都会进行查验,多少都会知晓,一旦有贪墨,那立即就会知晓,所以田豫此来虽然吉康为他做东,但部队还需要他们自理。
如果是在公孙瓒帐下的时候,田豫对此也许会有些微词,但到了辽东,早就见怪不怪了,其实部队贪墨的情况,在天底下任何一处都有,而之所以会设置这样一个监察部门,完全是因为早期厩马监的事件让刘澜大为震怒。
当然厩马监完全是为皇家养马,属于朝廷,可是厩马监里的马匹,哪有向朝廷所报的那样足有五百匹马,不到三百匹,而他们虚报的两百匹马则可以让朝廷每天多拨付两百匹战马的私聊驯养费用,这些费用当然不会全都落入他们手中,而是落到了宫里前来查验的宦官手中。
虽然这样一来两百匹马的钱粮只到手不过五十匹,可省下这三百匹战马他们可不会闲着,直接雇给了当地百姓耕种,虽然是一笔小数目,可积少成多,也是他们发财的一部分,而这些人在公孙度的时期依然没有任何收敛,虽然那时候是因为公孙度的重心在对付内部的势力,还没来得及插手这些事情,但也可知晓这些人的猖狂气焰了。
而刘澜如果不是因缘巧合之下其实也不会发觉,毕竟这些人做事滴水不漏,偏生当时因为要急着讨董,所以刘澜没打招呼直接就到了厩马监,这才看到了真相,虽然这些都是汉朝廷所用之人,可是如此恶劣的**又如何能不让他大发雷霆,毕竟现在的辽东经过公孙度之后汉朝廷的影响已经大不如前,而且又成了自己走马上任,没想到这些人还不有所收敛,继续有恃无恐,而且这样的情况不仅仅只是这一个小小的厩马监,包括驿站,甚至比他们的情况更严重。
为此张萍的父亲张北还专门争对驿站进行改革给他写了一个计划,只不过最后临死才由他的儿子交给自己,而现在的驿站改革因为特殊情况,只是对**进行了严控,但并没有真正做到防止,和厩马监的情况有些雷同,都是哪里出现问题,就直接问责到县令身上,让县令来起到效果,而又怕县令同流合污,每三个月郡守会派督邮来查验,而每隔半年,刘澜的大将军府则会再派督邮到各州各郡各县来进行摸排,虽然这并不是真正遏制的办法,但对现在的刘澜来说,却是有有效也是最省力的办法。
辽东因此而风气被整肃,很多人都开始收敛甚至收手,这样的风气,自然就会造成有些看着不近人情的事情发生,就好像现在,当吉康直言不讳的说粗那番话出来的时候,想必没人会舒服,如果不知内情的人听后,还以为他不欢迎呢,直接翻脸都正常。
好在田豫早就习惯了,甚至习以为常了,笑着说道:“我都明白,吉县令不必解释。”说着两人一同进入了辽队县,原本县内的坊巷已经被拆毁了一大半,现在唯独留下的不过就是东边和西边的六座坊市,除了一座市集之外其他都是民宅,而其余的地方,全都改成了兵营和校场,当然更多的则是防御的堡垒。
进城后的第一感觉,就是这座城就算是被攻下了四门,可想要顺利拿下内城甚至是拿下内城之后想要拿下县令府,不经过残酷卓绝的巷战想都不要想,这里简直就是一座战争要塞,如果说着世上让他印象最深刻的要塞是卢龙塞的话,那么眼前的辽队内城的模样,则让他叹为观止,如果当年公孙瓒的易京能有这样的沟壑纵横的工事,虽然不敢保证能守得住袁绍,但最少不会像公孙瓒那样败的那么快。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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