单子春到了徐州之后,就一直闲居在驿馆,确实因为徐州之战刘澜还真把这茬给忘了,如今大战即将开启,刘澜也就自然而然想到了那位在驿馆住着,传闻中被刘澜亲自罢免的下相县县令。
说实话,单子春被刘澜传到徐州,他就明白自己不可能被罢免闲置,但是在徐州半个月心里还真有些慌,每天胡思乱想,可不管怎么想,从最初在国渊手下当助手搞屯田,然后到徐州分田,再到琅琊为县长,一步一个脚印走到今天他确实想不出来刘澜为什么要把他拿下来。
单子春受到了困扰,本来满心热情,想着在刘澜身边能够干出一些名堂,不辜负所学到的才华,但可惜,他现在却每日里只能在驿馆里喝闷酒,然而今日,近卫军出现,而且是许褚亲自出现告诉他刘澜召见的一刻,他真的要泪奔了,这样的感觉是无法言表的。
尤其是许褚亲自到来,说实话许褚在很多人眼中,那已经是高不可攀的存在了,尤其是他的身份,每每出现,所代表的往往是刘澜,而由他亲自来传达刘澜的命令,不仅让他激动,更给足了他的面子,在驿馆的一些散官眼中,能得到如此召见,有如此脸面,除了恩师郑玄被刘澜亲自从秣陵驿馆节奏之外,恐怕还真没谁能像他这样,被许褚接走。
一路来到将军府,虽然路上也试着从许褚口中探些消息,不过许褚亲自来接,并不意味着他会给足单子春面子,对他不冷不热,不管问什么,都是一问三不知,要么就是干脆缄默不语,单子春也就不在自讨没趣了。
被带到观湖亭之后,许褚通报过后,单子春这才进屋,深施一礼,道:“卑职拜见征西将军。”
刘澜摆摆手道:“不必多礼了,我这次把你你专程找来,是有其他任用。”
如果许褚不出现,换了谁也会每日里胡思乱想,担心仕途恐怕就此要被终结,但随着许褚出现,他就明白了,主公一定会对他委以重任,所以他一早就有了心理准备,可是当刘澜情况说出来的一刻,他还是难忍心中激动。
单子春的反应,让刘澜欣喜,这样的官员,已经很少见到了,让他想到了当年的自己,毫无心机,甚至可以说没有任何官腻子的老奸巨猾,如果是这样的人,此刻必然是肃然而立,展现出一副等待刘澜任命的成熟之感。
这类老成持重的官吏,不能说不好,只是刘澜要用单子春的地方是沛县,哪里可以说是改革的前沿,刘澜需要的是有魄力的官员,而不是那种已经在官场混了多年的官吏,倒不是说他们不好,只是他们在同一的染缸里同流合污太久了,很多事情难有该有的魄力,甚至会畏首畏尾。
但单子春这样的的官吏,初生牛犊不怕虎,这样的官员说实话如果没有太强的后台撑腰,是很难更进一步的,就好像当年的自己,很多时候确实敢打敢冲,但是因此而得罪的人却更多。
不过单子春就不必考虑这些,因为刘澜既然要对他任用,就会给予他极大的权利,尤其是沛县这样改革的前沿,或者说是试验田,刘澜可用大胆的去让他在沛县做出任何的尝试,不用考虑后果,当然如果激起民怨,使得民怨沸腾,那么单子春恐怕就必须要成为刘澜安抚百姓的刀下鬼,但除此之外,不管出现任何意外,刘澜都会给他兜着,就好像现在的沛县不管粮食供应不足,他会毫不犹豫的从徐州给予补助。
可以说这就是刘澜对他最大的支持了,可是在这么大的支持之下,要钱给钱要粮给粮,可徐盛接替了简雍为郡守之后,却并没有让沛县再进一步,甚至还有所倒退,而且萎靡奢华之风越来越严重,这样的情况,为刘澜所重视,虽然奢华之风是社会进步之必然,人类之需求,所谓饱暖思**嘛,后世不是有个人类需求的五层次理论嘛,所以不能让他们一直都只在生理的需要一直徘徊着,而是要更进一步的提高,比如说第二层的安全上的需求与第三层次感情上的需要。
而大汉朝其实曾经达到过与刘澜现在所遇到的相同问题,但是所有社会精英们所选择的却是抑制,乃至于去封杀,认为社会的风气就是因为他们奢华之风所改变,可其实这智商他们生活达到一定程度之后再正常不过的需求罢了,刘澜要做的不是堵,而是疏,是引到,甚至是创造能够让他们在物质与精神上得到寄慰的事物出来,而不是整日里过着纸醉金迷的生活,刘澜要为他们创造出能够让他们展现自我价值的平台,让他们能够去实现自我的理想、抱负和价值。
所以在这方面,徐盛是欠缺的,但同样简雍单子春甚至可以说刘澜都是欠缺的,但是刘澜派单子春过去,就是让他去摸索出一条能够值得效法的经验出来,不管成功还是失败。
当然,用单子春,最主要的是他在当国渊助手这么多年来所展现出来的才华引起了刘澜的注意,因为他与这时代所有读书人最大的区别在于他懂得尊重人,所有人,甚至为此他宁愿改名为双字名,与那些受到嘲笑的小民为伍,这一点是这个时代所有读书人所欠缺的,就凭这一点,刘澜用他当沛郡郡守,完全能相信他能够干出成绩来。
单字名,自王莽改制至今快两百余年,已经成为所有人固有之模式,不管是世家还是寒门,他们因单字而嘲笑双字名者,视其为黔首,对他们进行歧视等行径短时间内是无法改变的,也正是因为这样的风气,被刘澜视作官场同流合污,所有官员都与起名一样,已经形成了一个定式,好像只有起单名才行,起双字名,就是大逆不道。
但是单子春却是例外,他在籍贯上的名字是单子名,单春,但他却在自己的名字中加入了一个子字,不管世人如何看待他,他都没有任何要改回来的意思,这是他特立独行的一面,但同时也说明了他乃是官场之中的一股清泉。
真正的难得一见,可想而知,这样的父母官,能不再下相县被百姓送万民伞?
而这样的官吏,不同于传统官吏已经形成的思维定式,在沛县,就算干不好,没什么成绩,但最少也能护得一方百姓的平安。
刘澜沉吟一下道:“因为徐州要与辽东一样设立都督府,子龙将军为徐州都督,徐庶为副都督,所以我打算任命你为沛郡郡守,但徐州之战马上就要开启,所以徐庶短时间内不可能与你完成交接,而且我也不妨更直接一点的告诉你,这一回,曹操出兵五万,袁术出兵五万,十万大军进攻徐州,事态之严重,完全不是前两次徐州之战可以相比,我本来想现在就让你过去,先熟悉一下沛县的政务,可是这一回的危机我并没有十足把握,很怕你过去之后遇到危险,所以我把你叫来,就是想听听你的想法,是想现在过去,还是等徐州之战结束之后再前往沛县?首先我要你知道,我尊重你的选择,就算你拒绝前往,我也能理解,也不会有对你有什么不佳的改观,但是我还是要提醒你一句,就是你必须要做好准备,就是徐州之战结束之后,很可能沛县已经成为曹操掌控。”
“将军,我想立即前去赴任。”单子春没有任何犹豫道。
“你想明白了?”
“是的。”单子春目光灼灼的说:“不管徐州之战的结果如何,既然主公已经对卑职有了新的安排,卑职希望能够尽早前去熟悉沛县的情况,就如同主公所说,沛县有可能被曹操攻下,但也有可能会守住,那么一旦沛县最后还在主公手中,那时候卑职再过去,已经不知是几个月后的事情了,那个时候去熟悉沛县的政务,又不知要浪费多少时间,既然这样,那卑职为何不现在就过去?”
“你这是在赌沛县不会被曹操夺下啊。”刘澜笑道。
“是。”单子春没有任何隐瞒,他已经在徐州闲了半个月,骨头都松了,虽然他不是什么工作狂,可是这半个月已经快让他发疯了,在闲了这几天里,他每日心中都在想着刘澜能给他一些事情干,哪怕去亭里都行,而不是整日借酒浇愁,如今机会出现了,他能不急着请缨?
实话实说,此刻的单子春心里,完全就没有任何向刘澜展现自己的意思,完全就是真的不想在这么闲下去了,而且在听说这一次徐州之战敌军居然动用了近十万大军,这一战一旦开启,那还不知道要打到牛年马月呢。
如果让他在徐州城再等上个十天半个月,他熬一熬也就过去了,可若等上几个月甚至是几年的话,那他不就白白浪费了大巴时间?
既然如此,为何不早些去沛县,就算沛县最后被曹操攻下,可在攻下之前,也能做些事儿不是?
而且我也不妨更直接一点的告诉你,这一回,曹操出兵五万,袁术出兵五万,十万大军进攻徐州,事态之严重,完全不是前两次徐州之战可以相比,我本来想现在就让你过去,先熟悉一下沛县的政务,可是这一回的危机我并没有十足把握,很怕你过去之后遇到危险,所以我把你叫来,就是想听听你的想法,是想现在过去,还是等徐州之战结束之后再前往沛县?首先我要你知道,我尊重你的选择,就算你拒绝前往,我也能理解,也不会有对你有什么不佳的改观,但是我还是要提醒你一句,就是你必须要做好准备,就是徐州之战结束之后,很可能沛县已经成为曹操掌控。”
“将军,我想立即前去赴任。”单子春没有任何犹豫道。
“你想明白了?”
“是的。”单子春目光灼灼的说:“不管徐州之战的结果如何,既然主公已经对卑职有了新的安排,卑职希望能够尽早前去熟悉沛县的情况,就如同主公所说,沛县有可能被曹操攻下,但也有可能会守住,那么一旦沛县最后还在主公手中,那时候卑职再过去,已经不知是几个月后的事情了,那个时候去熟悉沛县的政务,又不知要浪费多少时间,既然这样,那卑职为何不现在就过去?”
“你这是在赌沛县不会被曹操夺下啊。”刘澜笑道。
“是。”单子春没有任何隐瞒,他已经在徐州闲了半个月,骨头都松了,虽然他不是什么工作狂,可是这半个月已经快让他发疯了,在闲了这几天里,他每日心中都在想着刘澜能给他一些事情干,哪怕去亭里都行,而不是整日借酒浇愁,如今机会出现了,他能不急着请缨?
实话实说,此刻的单子春心里,完全就没有任何向刘澜展现自己的意思,完全就是真的不想在这么闲下去了,而且在听说这一次徐州之战敌军居然动用了近十万大军,这一战一旦开启,那还不知道要打到牛年马月呢。
如果让他在徐州城再等上个十天半个月,他熬一熬也就过去了,可若等上几个月甚至是几年的话,那他不就白白浪费了大巴时间?
既然如此,为何不早些去沛县,就算沛县最后被曹操攻下,可在攻下之前,也能做些事儿不是?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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