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即卖个破绽远遁而走,孙策见了,大喝一声紧追而来,程普众将见太史慈引孙策而去,心中放心不下,正欲追赶,只听一道春雷炸响的喝声,响彻天际:“甙!”
曲阿张北在此,尔等留在此地,莫要追赶,不然,否则休怪张某无情。
这一声响震四野,回荡不休。
“曲阿……王张北?”对程普诸将来说,这个名字闻所未闻,天下间的英雄,他们就算不识其人,也知其名,可似这等无名小辈,充其量不过是太史慈帐下小校,居然敢在他们面前口放厥词,立时诸将之中年岁最小的吕蒙怒气涌上心头,神色不屑,手舞大刀向他一指,叱道:“无名小卒也敢在此猖狂,看刀!”
“尔乃何人?”
“汝南吕蒙!”吕蒙话音未落,已飞马而去,口中更是是吼声如雷,拍马舞刀,带着一路烟尘,流星赶月般向张北疾驰猛冲而去,他本汝南富陂人少年时依附姊夫邓当,后随孙策为将,却一直不为重用,身份更像是亲兵,反观身边诸人,一个个都乃真正的军中宿将,碍于身份,自然不愿轻易与这无名小卒交手,可吕蒙不同,身份可能比这张北还低,眼见着如此打好良机出现,自然不愿错过,纵马挺刀而出。
程普黄盖听到喝声抬眼看去,却正瞧见冲出去的吕蒙背影!
两人额点头,此子虽然年纪轻轻,但却也有些真材实料,在军中也算得上是员出名的小将了,只不过毕竟年纪的关系,他的刀法虽然精湛,可在他们这些人眼中却也并没有什么值得可夸耀的,武艺还很稚嫩,与真正的将领交手,难免要吃亏,可对付眼前太史慈身边的小将,却也足够了。
“小子,某念尔年幼,现在退去,尚能留尔一条狗命。”
“杀!”不甘示弱的吕蒙不仅用杀声做出了回应,最后更是大喝一声,以更大的声音把张北方才的话又说了一遍,那气势丝毫不逊张北,甚至一点都未掩饰的告诉他,要投降想活命的话,就赶快乖乖的滚开,兴许我会手下留情,留你一条性命。
很多人都乐了,没想到吕蒙小子功夫了得,口舌同样也了得,可就在他们肆无忌惮的嘲笑起哄张北想要活命赶快投降的一刻,冲天的杀气;开始笼罩,瞬间他们就见到那满是杀气十分愤怒的敌将如一阵风般舞动长枪也向吕蒙杀来。
张狰狞的脸颊,令人难忘。
有人开始深深吸气,好似空气充满了浓浓的杀意,只有深呼吸才能吸入足够空气,不然会立缺氧窒息。
危险的感觉,久经沙场的程普众人几人感受到了危险,瞬息之间,原本谈笑风生的几人神情开始变得凝重,甚至为吕蒙担忧起来。
一双眼珠紧紧盯着战场。
吕蒙舞动着大刀,冲向了敌将,后者没有任何防御的动作,反而迎着吕蒙直冲而上,看在他们的眼中,这分明就是避无可避之下的认命之举,一般情况下之下,似这等拼命,绝无存活的道理,可是他们却分明察觉到敌将从始至终都没有丝毫的孱弱,而且更是在一瞬间的反击中显示出了群的武艺,这等表现分明是在吕蒙之上,敢于搏命,不畏生死,在斗将之时,威力自然大增,要知道,决定胜负的关键除了武艺高下之外最重要的一点还有勇气,不畏生死的勇气!
随着距离越来越近,吕蒙越来越兴奋,脸色狰狞地看着张北的脸。
他的眼神吕蒙并不陌生,甚至很常见,自己年纪是小,稚气未脱甚至青涩,曾经这给他带来了许多苦恼,因为在军中总会让人轻视,认为其不过就是个连毛都没长齐的小娃娃而已,对这样的轻视吕蒙开始时会用拳头做出回应,但后来他现拳头并不能解决这些困扰着他的问题,但他同样现,稚气的面庞给他带来了许多出人意料的效果,比如说对手的放松警惕,在军中,很多人其实武艺都在他之上,可最后之所以他成为胜利者的原因,只因为他们的轻视让他取得了最后的胜利,也难怪,在一些狂妄自大之人眼中,他这样的毛头小子并不能构成任何的威胁,这样也好,现了这一秘密的吕蒙反而更加自如的用用他们的心理,这让他不仅变得所向披靡,更在与敌人交手时获取了数次功劳,年轻头一次让他觉得是如此一桩美事。
看吧,此人应该有些本事,但不管他的能耐如何,却与很多人一样犯下了同样的错误,终究只是把我当个小孩子看待,这不,不管不顾的直接猛冲上来,完全以为能够一击就解决自己,似这般不讲究任何防御的对手,在吕蒙眼中和曾经的那些手下败将一样,会为自己的自大而付出代价。
对付这种人,吕蒙从未失手过!
只是,当吕蒙视线在半空中接触到其投过来的冰冷眼神时,心中却是为之一凛,那分明是猛兽在狩猎猎物之时才会有的恐怖眼神,冷酷而没有任何感情,几乎可以用冷血来形容,一瞬间吕蒙有了一丝犹豫,他感觉,这个对手,与以往有着大大的不同。
“给我去死!”吕蒙一声大吼,他要借此喝声来驱除心中的一丝不安,让自己从容应对,不管对手是否放松大意,先他不可自乱阵脚,所谓猛虎搏兔须尽全力,在他的交锋记录中,这等对手并不在少数,可他始终能成为笑道最后的那一个的原因只有一个,不留任何机会给敌人。
纵马前冲,挥刀疾斩,就算一刀不能制胜,但也要用气势彻底压制对手,直到彻底将其战败甚至砍杀。
呼。
入一阵旋风,吕蒙劈向张北,然而这一刀却落空了,使劲全力,挥到了极致的一刀,不仅没有砍到张北,甚至连他的兵刃都没有碰到,俨然他这一刀砍了空气。
不,应该是他全力的一刀,最后只劈了空气!
这怎么可能,这可是他引以为傲的一刀,怎么可能会在千钧一之际让他避开,绝不可能。
可是他的刀在张北眼中一点都不快,甚至他引以为傲的一招在其眼中如同小孩子的玩意,慢的不能再慢,所以他能够从容的在他劈出一刀的同时快马侧移,同时,长枪如出水长龙一般刺出,而张北的声音更是在同一时间响起:“丹凤朝阳!”
这一枪刺出,在场诸人绝不会看出其的玄妙,可如果张飞、关羽甚至是太史慈在场的话一定会目瞪口呆,为何此人会使子龙百鸟朝凤枪法第一式丹凤朝阳?
此人并非赵云弟子,同样也并没有正式拜童渊为师,但童渊却亲授了他一招百鸟朝凤枪法,同时还有一袋米,此人不是别人,正是改名换姓之后,从草原到辽东最后一路南下到了广陵被笮融掘的冀北!
与当年那个浑身嗜血阴冷的冀北大大的不同,眼前的张北不休边幅,与张飞一样留着乱蓬蓬的胡茬,肥头大耳,如果不是他那一手绝妙枪法,其在人眼中更像是个酒囊饭袋,也是,除了这样的饭桶,又有哪个正常人会傻呵呵跟着太史慈来此?
可张北并非酒囊饭袋,手中长枪在瞬间出手,几乎是在长枪刺出的一刻,天际好似有凤鸣声响起,随即,吕蒙就见到敌将长枪近身,幸好他的力道不大,再加上他穿着厚实鱼鳞甲,不然他立时就会被刺死,但这一枪虽不足以致命,可在惯性之下,在被刺中的一刹那,吕蒙身体只觉好似腾空一般,在腹部传来痛处的一刻,整个人重重砸落在地。
吕蒙不解,观战的程普众人却看得分明!几乎是在低昂花是的瞬间,张北在电光火石之间牵动坐骑避在一旁,艺高人胆大,若非没有真本事,没人敢在那一瞬间做出这样大胆几乎是找死的决定,只能说明,他笃定自己一定能避开吕蒙如奔雷一般劈来的大刀,同时长枪急转,刺出,杀敌,收枪……
一气呵成,但敌将的算计也许出现了谬误,不然的话,吕蒙就不只是被击落下马,而是当场毙命。
每一个动作都好像在脑海之间回放着慢动作一样,方才生的一切在黄盖脑海中回荡着,不好,这小子一直在藏拙,他根本就不是什么小卒!
“小子,休伤人命,让吾黄盖来会你。”
眼见着张北就要杀人,黄盖斜刺里杀出,成功救下了吕蒙,与张北杀做一团。
这一次,经过张北与吕蒙一战之后,没有人再把他当做无名小卒,方才其使出的那一枪那一招,已经充分说明,在场之中,能挡下这一枪者不过五人,这样的身手,让他们再上,简直就是让他们送死,就算黄盖亲自出手,心中也没有百分百的胜算。
黄盖所使兵器乃一截铁鞭,所谓一寸长一寸强,一寸短一寸险,在黄盖的铁鞭之下,张北手中长枪头一次居然出现了鸾凤被囚的感觉,显然黄盖之所以杀出正是有了化解之法,不然在见识到方才张北刺出的一枪之后,没有人会冒着丧命的危险再来与其交手。
张北看出了黄盖是有备而来,拼了命要拉近距离,要借助短兵器的优势赢自己,如果让其迫近,以长枪的长度,就难免要难防御些,必须要将距离拉开。
张北有这个把握,他乃右北平人氏,从小就对马匹不陌生,操控坐骑左右横挪随心所欲,反观黄盖,虽然马术也很精湛,但终归是成年之后在郡中为小吏时所学,虽然后来从军马术猛增,但却像张北这般随心所欲。
观战者都瞧出了张北那一手走马如飞的绝技,这等御马手段,绝不会在南方人见着,就算在孙策营中,能似他这般控马者,除了韩当再无程普、韩当二人之外再无第三人,这一下,众人立时得出结论,此人绝不会是刘繇帐下将领,一定便是方才主公孙策所说来自徐州军的将领。
早就听闻刘澜辽东军尤其是龙骑军乃当世三大铁骑,每一人都有着走马如飞的绝技,没想到如今来了这么一位名不见经传的小将,就有这么高的马术,那似关羽张飞赵云徐晃这等湘渔天下的一流猛将,又会是何等恐怖?
很多人已经不敢去想了,还好这一仗是在南方,如果换做北方甚至幽州这等地方,他们只怕没有丝毫的胜算。
在无数人的目光注视下,张北拉开了与黄盖的距离,借助着兵器长度,将初始的劣势彻底扭转。
张北手中长枪枪长一丈三,身乃镔铁打造而成,坚固而带韧性,枪头则由精钢淬银而成,因细长如芦叶,又名芦叶枪,与赵云赖以成名的绝世兵器龙胆枪其名,在北机居士兵器谱中排名第十五,在吕布方天画戟、关羽青龙偃月刀、张飞丈八蛇矛、刘澜屠龙刀、徐晃两刃斧,赵云龙胆枪,典韦双铁戟,马龙骑枪,许褚九耳八环象鼻刀,曹操神武槊后改名魏武槊,曹操倚天剑、夏侯廉(即演义中夏侯恩)青鈍剑、袁绍思召剑、孙策古锭刀之后。
虽然排行十五,但如兵器谱中所描写,此物与龙胆枪其名,亦与龙胆枪一般必须在用枪高手手中才能挥出此枪的潜在威力,所以龙胆枪由赵云使用,便足矣与天下第一兵刃方天画戟相媲美,但若是在他人手中,龙胆枪至多排名第五,甚至明珠暗投,排行更后。而芦叶枪亦然,若在赵云手中,此枪能入前五,但在张北手中,此枪最多排在十五,甚至更后。
可想如此神兵利器,在拉开距离之后,黄盖立时便陷入到被动之中,眼见他可能再次出现吕蒙般危险的一刻,程普大急,大吼一声杀入战团。(未完待续。)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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