片刻,我承认我扔靴子用了很大力,可是我没有听到靴子砸在洞顶的声音。我心里有说不出来的感觉,自然不是刘班长的那个模型理论在作怪,因为那只能是臆想,在现实和理论面前都站不住脚。我是在考虑另一个问题:这里的洞顶有多高?又一个片刻。我觉得我的脸抽了。赵排长那边没有动静,刘班长那边传来如啄木鸟般节奏激烈的牙齿打颤声音。那只靴子没有落下来。无论我用了多大力,这只靴子也不可能不落回来。这真特么超出我理解能力了。我大脑里一片空白,神经质的举起枪喊了句:“把我的靴子扔下来,”我听着这个发颤的声音,都觉得没气势。赵排长这才如梦初醒般掏出手枪喊了声:“谁他妈在上面!”没有人回答,只有刘班长上下牙打架的声音。我觉得头皮发麻,头发都竖起来了。仿佛黑暗的洞顶里,有一张诡异的脸在对着我们,有个东西隐藏在黑暗里冷冷地盯着我。
沉默中,没有人知道在等什么,我还有靴子在等,他俩等什么?刘班长突然轻轻说了句:“会不会是鬼?”
很轻,好像怕鬼听到。我差点崩溃。你是想吓死我们吗?紧张的神经这都已经快绷断了,你还火上浇油,你是上帝派来惩罚我们的吗?我不信鬼神,可我也会恐惧未知。目前这个诡异的局面,叫我这个无神论者,也开始动摇起来。
相对于我跟赵排长准备随时发起攻击的举动,刘班长已经在考虑跑与向哪个方向跑了。我看着刘班长随时绝尘而去的架势,知道不能在这里等了,他要是崩溃了发起疯来,我们想再找到他就难了。好在火把不在他手里,不然连这点时间他也很难坚持等下来。我轻轻对赵排长说:“赵排长从右边走,先离开这里。”
没有人想留在这里,每个人的神经都紧张到要死。我的提议马上得到回应,赵排长盯着头顶的黑暗,向右手边的通道退去。刘班长紧跟着赵排长,我在最后,倒退着向通道撤退。两个人的影子在火把不稳定的照明下,古怪的扭动着,让诡异恐怖的气氛更增加了几分。
我在最后,离开岔道的时候,我没有忘记做一个标记。无论如何也要在走过的岔道口留下标记,否则我们会在这里面兜圈子,不会有出去的希望。
离开岔道没有减轻丝毫紧张情绪,因为我们知道,我们正在走向下一个岔道,那里会是怎样呢?
穿一只靴子走路非常别扭,那种一脚高一脚低的感觉,让我觉得是腿有问题。不过我更多精力放在刚才那个诡异的事件上,脑子里不断问自己: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我必须从客观的角度来解释这件事,抛却鬼神说,抛却玄学说。如果我这个受过高等教育的人,都不能从科学、客观的角度来解释这件事,那我们就会把自己带入无尽的恐惧中,在这里迷失自己,迷失一切。
三个人默默地走着,没有人说话,显然都在思索这个问题。可这个问题真的很难找到答案。ps:首先感谢书友140729004431880的打赏,很久没人打赏了。等下要上班,十一单位不休,真羡慕在出游路上的朋友。明天要参加一个朋友的婚礼,这几天都很忙,没能力两更,本以为十一小长假可以有时间多写点,抱歉,做不到了。梦想杯初赛结束了,我们没有进入复赛,不过还是感谢投过梦想票的朋友,谢谢。58xs8.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