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已然经历过寻找和努力,仍然被冷待和伤害,还要去死缠烂打,抱歉,她做不到,即便她心里疼痛的噬心蚀骨,她也会咬牙忍住,因为在所有的事情面前,永远有一个她的自我横亘其间,凌驾其上,什么都不能越过。
你可以说她无情,也可以说她冷漠,可她林白苏就是这样!
兆基广告案也在逐步的推进中,但是很缓慢,林白苏尽管很努力,却也很无奈。
在公司内部,由于断了许廷钧这条线,所以林白苏几乎得不到任何支持,只能孤军奋战。卢念琛倒是热心,可是他于广告设计上十分不通,组和b组也有自己的广告案在忙,陈丛也不太理会她,秦朗提出过帮忙,可是她无法信任他。
在公司外部,也就是兆基方面,林白苏询问过陆光熙他们那边的品牌推广对接人,他说就是他自己,林白苏很无语,且不说他在专业上所知多少,就单说他每天繁忙的事务,他能分出多少精力应对广告案的设计和规划?
不过过了几天,林白苏也算看出来了,他对这件事根本就不放在心上,每次打着谈工作的幌子,约她做这做那,十有*和兆基案是不相关的。林白苏尝试着把话题往这方面带,可是总是没说两句就让他绕回去,林白苏真是很抓狂。疑惑陆伯父怎么能安心地将兆基交给他呢?这简直就是败家,要知道,广告案一直拖下去,可是合约上的酬劳可都是真金白银啊。
深夜的z,韵味十足的爵士乐混合着浓重的酒香,带给人一种迷醉的感觉,令人情不自禁的想要沉浸其中。
汤柏推门走入。目光只转了一圈,便锁定了目标。他信步走去,在一张小圆桌前停下,看着正吸着烟,一副颓废模样的许廷钧。没有说一句话,在他对面坐了下来。
对于他的到来,许廷钧甚至连眼睛都没眨一下,照旧抽烟喝酒,在他面前的小桌上,堆满了空酒瓶,烟灰缸里塞得满满的都是烟头。
两人静坐了片刻,汤柏忽然说道:“我一猜你就在这儿,怎么着?把酒吧当家了?”
许廷钧沉默地喷出一个烟圈。抬起手来揉了揉眉心,看上去很是疲惫。
“诶,你倒是说话呀。装什么深沉啊?”汤柏敲了敲桌子,“自从你那天晚上醉醺醺地跑我家来,我就只知道你肯定有事儿。是不是因为林白苏?”
许廷钧猛灌了一口酒,随后将酒杯大力地墩在桌面上,整个人垮垮地靠坐在椅子上,表情看上去似乎有难言的苦闷。
“喝醉了?”见他没答话。汤柏闲闲地问道。
许廷钧抓了抓头发,沉闷地说道:“我倒是希望我能醉。”他深沉的面容上带着无限的伤感。
汤柏从桌上的烟盒里抽出一支烟。点后,吸了一口,烟雾缭绕中,他眯起眼睛看着好友,只听他苦涩地说道:“我不确定她爱不爱我。我投入了百分之一千,但她总是有保留。她答应过我不和他在工作以外时间见面,可转眼又去找他,而且还搂搂抱抱的,作为男朋友,我没有权利生气吗?可这些天,她好像比我还生气一样,遇到我就当没看到,也从来不找我,汤柏……”他抬眼直视着对方,“我真是受够了。是,我是说过不想听解释,可是这状态我真是受够了,她现在只要回来,哪怕随便编个理由,我都会重新张开怀抱,真的,和她相比,那些事根本就不重要,我两眼一闭,可以全部当做没看到。可是她呢?完全当我不存在,明明她有错在先,难道还要我先低头不成?”
许廷钧唠唠叨叨地说着话,对面的汤柏从始至终以一种“你无可救药了”的表现看着他,待他说完,他才眨巴着眼睛,说道:“我终于明白什么叫一物降一物了,你看你这一脸怨男样儿,廷钧,有点出息行不?不就一个女人吗?没了再找呗,何苦这么折腾自己呢?”
许廷钧嗤地一声,挖苦他道:“你这话也就是劝我,你自己呢?汤伯伯催了你这么久,为什么你还不成家?该不会是也有放不下的人吧?”
没想到充当人生导师不成,还反被他将了一军,汤柏听得心里一跳,脸上顿时有些不好看,他掩饰般地摸了摸鼻子,强辩道:“我的情况和你不一样,我这是要充分享受单身生活,不像你,心甘情愿在一棵树上吊死。”
许廷钧冷哼一声,咕哝道:“反正谁的事谁知道。”
汤柏讪讪的,真觉得爱情不是个好话题,他闷闷地继续吞云吐雾,似乎有着满腹的心事,其实这些年来,他对任琦的心意,没有避开过任何人,不过可能他这个人不正经惯了,所以一旦认真起来,谁都不当真。
两人沉默地对坐半晌后,许廷钧蓦地摆了摆手,说道:“不说了。你来找我有什么事?”
其实对于爱情,汤柏也不懂,要不然他自己也不会一团乱麻了,所以听到许廷钧换了话题,正合他意,他接着说道:“明天不周末了嘛,我约你去打球,散散心,你老这么憋着迟早生出病来。”
许廷钧迟疑,他实在没什么心情,汤柏看出来了,他拍了拍许廷钧的肩膀,说道:“别犹豫了,你看看你,整天不是为了工作烦,就是为了爱情烦,你也该过点正常人的生活了,就这么定了!”
也罢,放松下也好,许廷钧点了点头。
第二天下午,汤柏开车来银湖清里接上许廷钧,一路奔着南城体育运动中心的冰球馆而去。
路上,汤柏炫耀道:“我最近组了个队,刚好缺个中锋,你来正好顶上,咱们今天好好干一仗!”
“你约好人了吗?”许廷钧淡淡地问道。
“那当然!不然我来干嘛?你就等着瞧吧!”(未完待续)58xs8.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