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方面的经验她太多了,那天酒会的事,还有那个女人,不用想,乔伊都能猜到大概是发生了什么事。
林白苏摇头晃脑,说道:“这和我没关系,我们之间……没有关系了。”
果然是!乔伊霍地站起,恨恨地说道:“这个混蛋!那天我见到他和那个女人,就知道他们俩一定不寻常,白苏,你不用再维护他了,他这么对你,你干嘛还要为他想啊?你不觉得委屈吗?”
不知道林白苏是不是被乔伊的这番话触动了一直隐忍的情绪,她忽然“哇”地一声哭了出来,把乔伊吓了一跳,自从林伯父去世以后,她就没见过林白苏这么伤心。
她感觉一阵心酸,蓦地伸臂将林白苏揽住,拍着她的背,轻声安慰道:“没事,白苏,咱们以后找更好的,比许廷钧强一百倍。”
强一百倍有什么用?如果自己不喜欢,就是强上一万倍又有什么意义?
林白苏悲伤欲绝,她伏在乔伊的背上,泪水止不住地往下流,抽抽噎噎地说道:“乔伊,你知不知道,有时候……我真的好羡慕你。你总是……那么勇敢,爱就爱了,即使……受了伤,还是那么有勇气开始新的感情,可是……我不行,我做不到,我是个胆小鬼,总是……有好多担心,乔伊,我很难过,我很讨厌自己。”
乔伊没想到自己那丰富多彩的感情经历有一天也能成为正面典型,林白苏不一向对自己是嗤之以鼻吗?今天竟然说出这番话,看来她是真不正常了。
“没事,没事,我们白苏人最好了,放心,糟糕的事情都会过去的。”她啰啰嗦嗦地安慰着她。
林白苏仍然抽泣不止。
半晌后,乔伊感觉她没动静了,心道,不会是睡着了吧?
她轻轻将林白苏推离一些,见她果然是睡着了,她不禁怨念,小姐,你怎么真睡着了?我也扶不动你啊。难不成你想在凉亭里露宿一晚?
不过乔伊怎么忍心这样呢?她一个电话把谢中新ll过来了。
谢中新风尘仆仆赶到的时候,林白苏正伏在乔伊的腿上酣睡,他惊讶地问道:“白苏这是怎么了?”
“先别问这么多了。帮我扶她去附近的酒店,我已经给她订了个房间了。”乔伊皱眉说道,她的腿已经被林白苏睡麻了。
“不送回家吗?”谢中新扶着林白苏,不解地问道。
乔伊跺了跺脚,以驱散麻痹的感觉,听到这话,瞪了他一眼,说道:“白苏醉成这样,你把她送回家,伯母不得担心吗?我已经往白苏家里打过电话了,就说她在我家里住一晚,不过这都是托词。我家太小了,住不下,没办法,只能把她送酒店去了。”
“哦,那我们快点吧,白苏喝了酒,又吹风,很容易着凉的。”谢中新边说,边扶着林白苏往外走,林白苏还没醒,整个人东倒西歪。
两人将林白苏送到酒店的房间,乔伊扶着她在床上躺好,又给她脱了鞋,盖好被子。
谢中新大惑不解地问道:“究竟是怎么回事儿啊?”
乔伊一面给林白苏掖着被子,一面说道:“女人伤心成这样,还能为了什么?情伤呗。”
“情伤?“谢中新惊讶地问道。
难道白苏和许廷钧断了?
乔伊轻轻点头,说道:“许廷钧这个混蛋,找了别的女人!哼,以后不要让我见到他,否则见一次打一次!”
乔伊咬牙切齿地批判着许廷钧,全没留意到身旁谢中新的若有所思。
发泄完后,她转而对谢中新说道:“你回去吧,今晚我在这儿陪着她,让她一个人在这儿,我可不放心。哎呀,困死了,我先去洗个澡,你走的时候带上门。”
“嗯,我知道了。”谢中新随口应道。
乔伊一路打着哈欠走进了洗手间,没过一会儿,里面就传出了哗哗哗的水声。
不过谢中新却没有马上走,他静静地看了一会儿床上的林白苏,她白皙漂亮的脸庞上眉头紧紧皱起,仿佛睡梦中也有无尽的烦恼,他走上前去,俯在床边,粗糙的手指温柔地抚着她的秀发。
白苏,既然他让你这么难过,为什么不和我在一起?虽然我不如他有钱有势,可是我会一辈子将你捧在手里,珍爱在心上。
蓦地,不知道想到了什么,谢中新轻笑,他脱掉身上的t恤,从裤袋里掏出手机,将头向林白苏凑得极近,作势要亲吻她面颊,就在将吻未吻的那一瞬间,他按动了手机上的拍照键,白光一闪,画面瞬间定格。
之后他从床头柜上林白苏的背包里找到她的手机,从通讯录里找到一个号码,将照片附上一句话发了过去。
做完这一切,他将林白苏的手机放了回去,深深地看了她一眼后,拿上衣服带上门出了房间。
夜深人静,灯火阑珊。
在银湖清里27楼的一幢公寓里,许廷钧却仍然在家里伏案工作,惠宝的开标会一天后举行,可是现在的策划案仍然不能够令他满意,留给他的时间不多了,他必须争分夺秒。
他一面目不转睛地盯着电脑屏幕,一面拿起桌上的咖啡杯轻啜着,这已经是今晚的第四杯咖啡了,看来今晚注定无眠。
正凝神间,桌上的手机“嘟嘟”轻响,这么晚了还有人发短信?他面无表情地拿过手机一看,是个陌生的号码,他无所期待地点开,当那封短信的内容突兀地展现在他眼前的时候,几乎是一瞬间,他脸色刷的一下铁青,全身的血液似乎都凝固住了,紧紧攥着手机的手掌指节泛白,忽而他猛地将手中的咖啡杯掼到地上,“啪”的一声,白色瓷杯摔得四分五裂,深棕色的液体洒满了一地。
他仿佛被人掐住了喉咙一样,开始大口大口地喘着气。
他气得就仿佛是狂风中的枝叶一样,全身抖个不停,他感觉心里好像有一团冲天火焰在熊熊烧,这怒火烧得他面红耳赤,烧得他口干舌燥,几乎要将他烧为灰烬。
他目眦欲裂,重重的一拳砰地一声砸在办公桌上。58xs8.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