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妙法莲华经》是佛祖所说之法,明示不分贫富贵贱、人人皆可成佛的道理,所谓成佛《法华》,富贵《华严》,开慧《楞严》,是佛门三大经之一。知己知彼,百战不殆,赵然难得有此机缘,便也趁势恭坐一旁听经。
“……诸善男子,如过去无量有边不可思议数。尔时有佛,号日月灯明如来……有上士演说正法初善、中善、后善,其义深远,其语巧妙,纯一有杂,具足清白善行之相。为求声闻者,说应四谛法,度生老病死……”
“信众,我们修法,当如玄慈大师,饥饿的人们我们要去施食,病苦的人们我们要去施药和打理,无智愚痴的人和地方我们要去弘法。把福荫带给大众,使沉溺在生死苦海的人们脱离苦海,那就是成佛必须具备的慈悲喜舍菩萨心……”
弘道讲经时,了缘找到印光,传音道“大师,适才探查坛城圣物之时,我于圣物内照见莲花生大师品相,结智慧、慈悲、伏恶为一,具无上功德之愿,当为九心子传法坛城无疑了。会之后,还请大师出面劝说虚永明禅师,令阎浮提寺同意以玄元十子图交换……”
印光微微摇头,道“哪里等得到会之后?”
“大师何意?”
“适才你探查坛城,我见桑措活佛意有所动……”
了缘立刻以余光瞥向桑措活佛,见这位活佛正望向趺坐听经的赵然,不禁就是一惊。
莲花生大师乃藏地佛法奠基者,严格说起来,吐蕃佛门更具备收藏这座坛城的资格,真要令桑措活佛醒悟过来从而与西夏佛门争夺此宝,天龙院还真是有些理屈心虚。
正在心惊之时,却听印光道“勿须慌乱,我已告知虚永明师弟,他同意了。你今晚便去见明使,和他交换过来再论其余。”
得了印光的明示,了缘算是松了口气,赶紧去将本堂弟子闻达唤来“你们赶紧回去组织人手好生翻捡一下,看看我菩提堂中有什么佛宝是阎浮提寺能够接受的。”
闻达喜道“阎浮提寺同意交换了?”
了缘眉头舒展,笑道“不错,现在就去吧,抓紧时辰,快一些,迟则恐生变故。”
闻达连忙转身出了大雄宝殿,向天龙院东北角的菩提堂赶去。
天龙院极大,闻达穿过不知多少重院落才回到菩提堂,推开僧值房,就见偌大的房中只有一个执事僧埋首坐在书案前,于是招呼道“阳梵师弟,怎么这里只有你一个在?”
阳梵和尚从案上一摞书卷中抬起头来,双手搓了搓脸,笑道“正在看道门这部《历世真仙体道通鉴》,看入迷了,呵呵……其他人不是都去大雄宝殿参加涅槃会了么?”
闻达匆匆走向书柜,手指在柜子中一排排书册上划过,然后抽出了一本,边看边随意问“你怎么不去?”
阳梵道“还是看书有意思,道门这部通鉴很有可观之处……对了,师兄怎么回来了?”
闻达道“你也一起帮忙,咱们赶紧查询一下阎浮提寺历代遗宝,看看有哪些是在菩提堂中的。”
“怎么?要归还他们遗宝?”
“要和他们交换道门《玄元十子图》。”
“《玄元十子图》?太好了,师弟我一直欲观而不可得,如今有机会了!”
于是,两个菩提堂僧值开始在书册中查索起来。
大雄宝殿上,了缘又将明觉唤来“你今晚带路,陪我去官驿和明使会面,《玄元十子图》的事情,虚永明禅师已经答允了。”
明觉击掌赞道“这可正好!”想了想,又建言道“以我看,首座还是不要出面的好。”
“哦?这是为何?”
“以我观之,赵道长很是个厉害的角色,说实话,我这些日子和赵道长打交道,委实有些怕了……”于是将自己对赵然的观感一一道出,然后道“若是首座出面,赵道长必知此物之贵重,怕就不是一幅《玄元十子图》的问题了……”
了缘失笑道“那你天天上赶着过去巴结。”
明觉挠了挠头“这可是大名鼎鼎的山间客啊,小僧有这机缘和山间客共论书画之道,此为大福缘也。况且,不谈论利弊得失之时,和赵道长相处颇有如沫春风之感,他言辞之间,每每发人深省,令小僧道法更为圆融,极为相得……”
了缘不关心他和赵然之间相处是否“相得”,他只关心如何尽快将九心子传法坛城换回来,于是道“那你说怎么办才好?”
究竟应该怎么办,明觉也不知道,他只知道如果就这么陪同了缘找上门去当场挑明的话,肯定要被赵道长坑一把。
说起赵然,明觉是“又爱又恨”,不谈正事的时候,他恨不得从早到晚跟对方混在一起,写写字、谈谈佛道、聊聊明夏,可一谈到正事,对方就不是那个山间客了……
正在苦思之际,就见自己在金针堂的至交好友性真和尚从后面绕了上来,向了缘禀告“首座,深秀大师问您是否有暇,现在有急事商议,想请您移步过去,就在我金针堂后堂。”
深秀是金针堂首座,在天龙院中地位与了缘平齐,但因为年轻,才七十多岁,入主金针堂也不过十多年,故此资历远没有了缘深厚,执掌的虽说是事务更重的金针堂,但让性真来请时语气却很恭敬。
了缘问道“是什么事?”
性真道“善耆国佛门来使,关于极西之地的事情,看看菩提堂中有没有记档的经文或者法器与此相关。”
了缘又问“都有谁在?”
性真答道“深秀大师及金针堂诸位长老。”
了缘点头,转身离开大雄宝殿,向金针堂而去。等他走后,性真笑问明觉“师弟受命与这位赵道长联络,这些日子过得如何?可得了几幅真迹?”
明觉道“多谢师兄当日提醒,令师弟我见到真人了。倒是得了一幅字,且与师兄同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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