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几天,从老六家的饭店里传出一个丑闻。
老六的老婆要带孩子,便向村里招个端盘子洗碗的,每月给一千二百元钱,一天包两餐,通知贴出第二天,村里三拐的老婆就来上班了。三拐老婆平时爱打扮,虽然成了洗碗端盘的,但还像平时一样,姹紫嫣红的,四十来岁的人了还穿着二十多岁姑娘们穿的衣服。她说话的声音就像小姑娘一样,而且一直保持到现在。当她在老六饭店干了一个月时。听在这里吃饭的人们说她跟那些司机们停聊得来,有时候还拉拉扯扯的,说些不着边际的话。渐渐地,来老六饭店的人多了些,惹得其他饭店的店主都对她不满。喜滋滋的老六突然担心起来,便偷悄悄去找三拐。他告诉三拐前不久听见他老婆跟一个五十来岁的大胡子司机说男女间的事儿,好像那司机是单身,十几年老婆跟别人跑了,之后再没有娶。现在孩子都成家了,跑了好几年的车,有了一笔存款。自己想讨个伴儿,他老婆也是听得出来的,一般情况下一个男人是不会随便跟一个不认识的女人说这些话的,只要说了。那就有他的意思。他老婆好像有想法。老六还劝三拐要多关注一下,不行就不要让她在那里做了。三拐是个老实人,听老六那么一说,当晚就不叫老婆去上班儿了,却被老婆一番打闹弄得没了辙,只好由着她。
又过了几天,大刚突然又来找三拐。三拐是大刚的表亲戚,他叫三拐三表哥。他着急地叫三表哥赶快去饭店里把三表嫂带走。不然就真跟那个司机走了,三拐这才真急了。等赶到饭店时,老婆已不见了,隔壁饭店的刚刚见她上了一辆拉煤车走了。大刚立刻带他顺着拉煤车常走的路追去,大刚记得那辆拉煤车的样子。恰好在快上通太路的路口处看见一辆淡蓝色的拉煤车,三拐从侧窗口瞧见老婆正坐在副驾驶座上,大刚将摩托车横停在拉煤车前,逼得拉煤车紧急刹车,那司机示意三拐老婆下车,然后点了支烟抽起来。
“你个不要脸的,马上回家!”三拐指着老婆大吼道。
“你来干嘛,不回去忙你的!”三拐老婆冷冷地说道。
三拐被气得脸色惨白,许久才说道:“这些年来一直由着你,你在村里的那些丑事我一清二楚,但我从来没有把你怎么样,为了那个穷日子,为了有个完整的家,我都忍了,就当不知道,但是这一次由不得你,要不然这个家就彻底完了,可别忘了我们的儿子和女儿都还在读书,你这不是害了他们嘛!”
“你说对了,要不是因为他们,我早就跑了,根本不会跟你过这么久,现在他们都快能**了,我也该离开这家了,去过自己想过的日子,我不可能跟你过一辈子。说实话,我现在看见你就反胃!”三拐老婆满不在乎地说道。
“二十年的夫妻了,今天就等到你这么一句话,你就不怕遭报应嘛!二十年了,我可没有委屈过你,别的女人都家里地里帮男人干活儿,我几时叫你下地干过活儿;村里的女人们都喜欢打扮,但是有几个像你一样忍心把男人辛辛苦苦赚来的钱大手大脚地去买化妆品和衣服;为了给两个孩子读书花钱,我把烟酒都戒了,好几年没买过一件衣服,你说我穿的像个讨吃要饭的,可你有没有想过这是为什么,难道我一个大男人真的穷到连件儿衣服都买不起吗?你还要我怎么样对你,难道我这个男人在你眼里连猪狗都不如吗?别人看不起我就罢了,被自己的老婆都瞧不起的男人活得还有什么意义,赚再多的钱又有什么用!”三拐含着泪说道。
“不用问为什么,我就是打心眼儿里瞧不起你,天生来的,就算你有金山银山,也是今天这个结局!”三拐老婆不紧不慢地说道。
大刚想说什么,却被三拐拦住,三拐擦擦眼角的泪滴说道:“既然你这样说,我也不说什么了,你看着办吧!”
三拐老婆犹豫了片刻,转身走向车。突然,三拐捡起路边的一根小胳膊粗的木棍,箭般冲到老婆身后,朝着老婆开车门的胳膊便是一下,她惨叫一声后退了几步,三拐也后退了几步,弯腰照着老婆的小腿又是一下,老婆惨叫一声倒在地上,这不到十秒钟发生的事儿,连大刚都没有反应过来。三拐指着老婆喊道:“走,可以,但要给你留个纪念,不然老子死不瞑目!”
这时,轿子里的司机急忙跳下车,手里拿着一把大扳手,大刚见势不妙,急忙从摩托车后架上抽出卸煤用的铁锹,直接用被煤炭磨得发亮的锹头尖对准那司机的脑袋。并大声喊道:“你他妈的感动我三表哥一下,老子就把你脑袋劈成两半,不信试试看!”
那司机傻站了一会儿。然后指着大刚说道:“你有种,有种就等着,老子叫人来!”
“怕你不成!”大刚双眼通红,脱掉外套又喊道,“老子倒要看看你这外地货色有多大能耐!”
热乎乎的阳光照射着黝黑发亮的路面,大刚和三拐坐在摩托旁抽烟,那司机在车前走来走去。等着刚才打电话叫的那个叫“小飞”的人。三拐老婆坐在地上还在呻吟。几支烟的功夫,由村子的方向过来一辆小车,大刚定睛细看。是宇飞的车。
“怎么啦?”宇飞下车向那司机问道。
“你们村人要拿铁锹劈我!”那司机指着大刚说道。
“你他妈的拿扳手打我三表哥,又要拆散我三表哥家的日子,老子不劈你才怪!”大刚前走几步指着那司机骂道。
大刚看看坐在地上呻吟的三拐老婆,已经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想了想说道:“大刚。这是你三表哥的家事,我们两个外人没必要插手,还是让他们自己解决吧!”
“宇飞,如果这是你的三表哥,你会不管吗?”大刚质问道。
“大刚,你是我朋友,这位司机大叔也是我朋友,你让我该怎么办?我可不想得罪你们任何一个人!”宇飞故作哭笑不得地说道。
“他跟你才认识几天。而我跟你从道。
“话不是这么说的!”宇飞点了支烟说道。“你也不要跟我急,也不要朝我发脾气,我只是想心平气和地来解决问题,别说是你一个大刚,就是三五十个又能把我怎么样,你也不要逼我!”
他们一起陷入沉默中!
“大刚,你回去吧,这件事我自己来解决!”三拐突然从大刚手里夺过铁锹,快步走近老婆,锹头对着老婆的脑袋喊道,“反正这日子没法过了,大不了一死。你敢跟他走,我现在就劈死你;你要是跟我回去,这件事就当没发生。你自己选择吧,我绝不让你这个贱人害了其他人!”
许久,三拐老婆一动不动,也不呻吟了。那司机耐不住了,直接上了拉煤车,启动了车,后退到一条侧路口,然后疾驰而去。
三拐老婆被三拐打断胳膊后,好一段时间没有出门,后来有人到三拐家见过她,穿得普普通通的,也不打扮了,正在喂猪,人们也都替三拐高兴。
这件事倒是启发了三胖子,他立刻挨着饭店盖起三间简易,三胖子不知道什么时候从外面找来两个三十来岁的打扮得妖妖艳艳的女人,她们就住在他的饭店里,说是专门陪司机们吃饭喝酒的。这件事比三拐老婆的事更加新鲜,因为三拐老婆的事人们只是说说,而对于这件事,人们不限于说说而已,还付诸了实际行动。大家结伙成群地来三胖子的饭店这里看那两个女人,热闹的就像赶集一样。多数人们只是听说过县城里有干这一行的女人,但是从来没有真真切切地看见过。那两个女人也不避讳,坐在三胖子饭店门口,有说有笑,一个带着对大耳环的女人还抽着烟,另一个听村里的三力说小腿有点毛病。不满四十岁的三力常来这里是众所周知的,毕竟知道了也没事儿,他是单身,也没有亲戚们住在村里。她们见有人来看她们,她们就朝着那些人笑,看的人也在笑,谁也分不清究竟谁在笑谁,还是谁被谁笑了,更可笑的是有一次,三胖子见老黄老婆也来看了,而老黄正好卸煤经过,就故意当着老黄老婆的面儿跟老黄开玩笑,非要拉老黄进一间挂着粉色窗帘的屋子,并使眼色给那个带大耳环的女人也进来,老黄被拉扯的坐在了地上,但也不敢进去,老黄老婆气得踹三胖子,把在场的人们逗乐了,人们前俯后仰的,有的捂着肚子笑。
笑归笑,玩笑归玩笑,村里的女人们倒是担心起来,万一自家的男人经不住诱惑偷悄悄来这里玩,那时就麻烦大了。她们聚在一起商量着该怎么办,也试图劝说过三胖子,但是三胖子怎么可能亲手把自家的摇钱树砍掉呢!正当村里的女人们愁得一筹莫展时,突然听说那个小腿有毛病的女人竟然要跟三力结婚了,先开始三胖子不同意,但那女人执意要走,三力执意要娶,差点儿动起手来,最后还是三力把她带回了家,那个带大耳环的女人吃过姐妹的成亲饭后也走了,三胖子的摇钱树枯死了,村里女人们的心也都归位了。有人笑话三力讨了个那样的女人做老婆,他就说寡妇失节还不及老妓从良呢,比起村里那些不规矩的女人们,他的老婆比他们好多了!(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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