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五七章 恋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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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赤对于墨砚的不爽就像墨砚的彩豹黑虎总是欺负阿依一样,眼见墨砚居然大胆包天地站到了它小宠物的闺床边,立刻碧眼圆瞪,硕大的身躯爬到阿依侧卧着的身子上,盘成很高傲的一坨,摇晃着三角脑袋,恶狠狠地瞪着他,咝咝地吐着信子,似在警告他若是敢动手它就咬死他。

    墨砚盯着这条立起来站得老高的大蛇,这条大蛇还正在胆大包天地警告他,嘴角狠狠一抽,曾不止一次他想把这条大蛇给炖了变成蛇羹。

    一人一蛇对峙着,对峙着,越对峙墨砚心中越觉得恼火,秦泊南那个伪君子是和他抢“老鼠”的对头也就罢了,为什么现在连一条蛇也要和他抢“老鼠”,更让他止不住恼火的是,这条蛇偏偏对秦泊南那个伪君子很亲切,对他却龇牙咧嘴恨不得一口吞了他!

    不过很快,让他心里爽快的事情发生,因为小赤一直盘卧在阿依身上,睡梦中的阿依嫌弃它太重了,不耐烦地一翻身,一把将小赤从身上扫了下去!

    小赤正为自己的震慑力洋洋得意,摇晃着三角脑袋得意地吐信子,冷不防被阿依这一扫,一时没掌握好平衡,身体前倾,啪叽摔在地上,差点把三角脑袋摔出一只大包。

    回头望了望改为平卧在床和衣沉睡的阿依,忽然委屈了起来,它是为谁辛苦为谁忙,竟然遭受这样过分的对待。于是扭着身子呈蛇形愤愤地钻进墙角的一口大箱子里,盖上盖子,缩成一团揉脑袋去了。

    墨砚的心里得意起来。老鼠是谁的早就已经注定了,争抢有什么用,不明白这个道理的活该躲墙根咬帕子不甘地伤心!

    顿了一顿,畅快/感渐渐淡下去之后,他忽然又觉得很无聊,竟然跟一条蛇在这里勾心斗角,自己都鄙视自己地望向沉睡中的阿依秀美的小脸。自从遇见了她,他感觉自己的智商节节低下。已经到了连他自己都想唾弃自己的地步了。

    虽然他来瞧她,她却睡着了,这让他有点扫兴,不过望着她白皙的小脸上眼眶下重重的黑眼圈。他大方地原谅了她。

    拉了一只凳子坐在床前,静静地望着她,从头望到脚,心中翻滚着昨天从母亲口中探出来让他彻夜难眠的消息。

    眸光不由得落在被尾,暗芒一闪,犹豫了良久,他终于下定决心,无声地将她的被子掀开一角,手伸进被子里。捉住她的小脚,悄悄地拉出来。

    因为她身材小巧,一双套着白袜的小脚同样小巧精致恍若玉雕。巴掌大的脚掌落在他的手里。因为落在被子外面,让一直觉得温暖此刻却乍然冷下来的她在睡梦里皱起眉,玲珑优美的莲足下意识挣扎了一下,却被他轻轻捏住,不让她收回去。然而因为捏住的动作,他的手指不经意地擦过她的脚心。

    阿依脚底不禁痒。被他纤细的指尖擦过脚心,条件反射银铃般地轻笑起来。一只小脚又蹬了蹬。

    墨砚一愣,她在睡梦中的轻笑声因为是发自内心所以异常清脆悦耳,竟让他的心跟着痒了起来,顿了顿,又试探地去搔了搔她的脚心,果然又是一阵恍若羽毛划过心尖一般诱人的笑声。

    墨砚望着她沉睡着却笑了起来,觉得有趣,又挠了几次,每一次她都会咯咯地笑个不停。直到他玩得很乐的最后一次,大概是她笑得烦了,在一阵迷人的悦笑过后,被他握在手里的小脚在他没注意之时忽然脱离他的掌控,冲着他一脚踹过去!

    幸好墨砚伶俐,下意识躲开了。

    阿依觉得小脚很冷,于是很自然地收进被窝里,迷迷糊糊地翻了个身,继续睡。

    于是墨砚自我鄙视地狠狠抽了抽嘴角,冷静下来连他自己都觉得不可思议,一只脚丫子有什么可玩的,竟然让他玩得这么乐,他又不是恋足癖的变/态,干吗要做这么丢人的事情,他脑子进水了吧!

    自我无语地猛然一回头,却见墙根下的箱子不知什么时候打开了,露出一只火红的三角脑袋。那只火红的三角脑袋用一双绿油油的眼睛拿看变/态的眼神戒备而鄙视地望着他,见他望过来,猛然缩回去啪地关上盖子,生怕晚了一步它自己也会被蹂躏侵/犯一样!

    墨砚脸上发烧,被一条蛇当成变/态是他这辈子的耻辱,果然还是应该找个时间把那条蛇炖成蛇羹。

    回头望向裹在被子里卷成茧蛹的阿依,想到了正事,墨黑的眸子里暗芒一闪,顿了顿,他又一次悄悄地掀开被子的一角,小心翼翼地拉出她的小脚,抬高一点,伸手去解她的袜带。

    就在这时,一声惊呼自门口响起,把莫名其妙就做贼心虚的墨砚吓了一大跳,愣愣地望过去,却见绿芽正脸涨红地站在门口,涨红的脸一半是因为羞的一半是因为怒的。她对着墨砚怒目而视,让墨砚那莫名其妙的心虚感更加强烈。

    不过因为对方只是一个下人,墨砚捏着阿依的小脚没有放手,以为绿芽看见就会识相地出去。

    哪知阿依的丫鬟竟然跟她主子一模一样,敬业之心上来无畏无惧,绿芽涨红着一张脸走过来,半点不客气地从墨砚手里夺过自家主子的小脚丫,放进被窝里。虽然不想用有色眼光去看和自家姑娘有婚约的面前这位,可在绿芽的心中,她已经将这位未来姑爷归类为“一个变态”了。

    “墨侍郎,”绿芽亦是个头不高,面对高大颀长的墨砚却义正言辞地道,“虽说我家姑娘与墨侍郎有婚约,但在没有成亲之前,还请墨侍郎恪守一下男女之防,免得我家姑娘被人说闲话。这里是姑娘的闺房,姑娘正在睡觉,在姑娘没有醒来之前还请墨侍郎屈尊去外面等待,或者墨侍郎先回去等姑娘醒了再来。”

    好大胆的丫头,竟然敢在他面前像个护仔的老母鸡似的,还真是有什么主子什么奴才!

    墨砚绝不是被绿芽义正言辞地赶走的,他是觉得被一个丫头当成是“变/态,喜欢脚丫子的登徒子”,还被虎视眈眈地戒备着觉得很丢脸。玉树临风绝代风华的自己有一天居然被当成了恋足癖的流氓,想想他都觉得窝火,阿依却偏偏睡得正熟也不醒来,于是他只好提早离开去衙门了。

    ……

    直到天黑时阿依才醒来,虽然睡了许久,却因为做了许多恶梦觉得异常疲惫,然而那些恶梦却在醒来之后全部忘记了。

    迷迷糊糊地起身,绿芽打了水来,阿依洗了把脸又漱了口,问绿芽得知墨大人在早上她睡着了之后就走了,心里倒莫名地有点懊悔他来了她没有好好地和他说两句话。

    绿芽见状也不好意思跟她说未来的姑爷竟然在她睡觉的时候玩弄她的脚丫子,说不定有变/态怪癖之类的。

    阿依没什么胃口,只喝了一碗粥当晚餐,就出了自己的小院往灵堂去,不料却在兰院大门口碰见秦无忧从秦泊南的房间出来,也要出门往灵堂去,看见阿依微微一笑,上前来携了她的手。

    两人出了兰院,并肩往春冉楼去。

    “大姑娘去看了先生?”阿依轻声询问。

    “嗯,父亲好多了,已经没事了。”秦无忧明白她的意思,含笑说。

    阿依点了点头,秦无忧看了她一眼,顿了顿,低声道:

    “父亲今早已经跟我说过了,四姨娘,杀人偿命。”

    阿依对于秦泊南做这个决定并不意外,却听秦无忧继续轻笑着说:

    “本来就算父亲一直囚禁着四姨娘要留四姨娘一命我也不会说什么,毕竟我和母亲只是……四姨娘却是……”她欲言又止,顿了顿,仿佛想要倾吐出胸臆间的沉郁似的轻叹了口气,笑说,“没想到父亲真的会做出那样决定,若母亲泉下有知,心里一定会很安慰吧。我小的时候曾经偷偷地想过无数次,若我是父亲的亲生女儿该有多好……”

    “小的时候?”阿依愣住了。

    秦无忧扬起头,轻涩一笑,低声叹道:

    “那件事我很小就知道了,那一年我和无瑕夜里睡不着,无瑕就怂恿我一起去找父亲听故事,却在父亲的门外听到了父亲和母亲的对话,那一天恰好是我生身父亲的忌日,因为母亲没办法去祭拜我的生身父亲,所以父亲陪着母亲一起在家里祭拜他。

    无瑕虽然自幼就性子泼辣,骄纵任性,但是很听我的话,也很喜欢亲近母亲,可自从那一次以后,无瑕就开始恨我们,并且越来越恨我们,而那个时候的我正忙于沉浸在自己的震惊和难过里,忽略了她,待我整理好自己的心绪,她却已经将我当成了阻碍她的仇敌,其实她有这样的想法也没有错,她变成今天这样我和母亲也有许多责任……”

    阿依低着头跟着她的脚步,沉默了片刻,轻声说:

    “大姑娘想太多了,先生和太太并没有将你和二姑娘区别对待,二姑娘虽说是春姨娘生的,却一直记在太太名下,更何况就算没有太太,春姨娘也不可能变成太太,不管谁做太太她依旧是庶出,二姑娘不是小孩子,这些事她不会不明白的。”(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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