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三章 无耻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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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林康躲在墙角拎着一盒子丸药,见墨砚提着阿依满眼趣味地看着她挣扎,最后竟然嘴角勾起漾开一抹愉悦的微笑,连他的心也跟着战抖起来,心想不愧是帝都赫赫有名的鬼见愁,连嗜好都这么变.态,居然喜欢欺负小姑娘取乐,那么个小不点你欺负她亏你下得去手!

    阿依落在墨砚手里,凌空挣扎,已经恐惧到极点,满脸悲催,欲哭无泪,如果她会哭她敢保证她现在一定会嚎出来。【首发】

    秦泊南从楼上下来,看见这一幕,眸光里闪过一道暗影,站在楼梯前微笑着问:“墨大人,你这样抓着我百仁堂的人究竟何意?”

    “百仁堂的人?”墨砚看着因为秦泊南的出现手中的“小耗子”逐渐平静下来,开始散发出终于得救了的安心感,面色一沉,一声冷笑,慢条斯理地对秦泊南说,“伯爷是在说笑吧,这丫头明明是本官走失的奴才!”

    奴才?

    一口老血差点喷出来,如果阿依现在能回头一定会狠狠咬他一口,变.态你还敢不敢再无耻一点,我根本就不认识你,到底什么时候成你的奴才了?!

    “我不认识你,你快放开我!”她放声叫喊起来,生怕秦泊南误会真把她当走失的家奴还给墨砚,那她就算不死也会跟着变.态变成变.态的。

    “墨大人,这丫头说她不认识你,而说到奴才,这丫头之前已经签了卖身契给我,所以她现在是我府上的人。”秦泊南慢条斯理地浅笑着,依旧是暖若春风的笑颜,然而仔细看却会发现那笑容并不达眼底。

    “哦,这么说就是一女卖两家喽?”墨砚皮笑肉不笑地盯着阿依的后脑勺,两道剑一般锋利的目光刺进她的皮肉里,让她不寒而栗。

    颠倒黑白、卑鄙至极这类词语已经不足以形容他的厚颜无耻,她再一次拼了老命挣扎:

    “我什么时候卖给你了,我没签过卖身契也没收过你的卖身银子,我根本就不认识你,快放开我!”

    他拽着她的后领子,高领被收紧勒住脖子让她觉得很难受,已经挣扎出红痕。秦泊南眸光一沉,色淡的嘴唇敛起,忽然上前半步,伸手去夺墨砚手中的阿依。墨砚面沉如水,拎着阿依灵巧地向后滑动半步躲开,就在这时,只觉虎口处一阵刺痛,下意识松了手,眨眼间阿依已经落在秦泊南手里,同样被抓住领口,稳稳落地。

    阿依瞬间有种从鬼门关里爬出来重获新生的感觉,长长地松了口气。

    墨砚从虎口处拔出一根细如牛毛的银针,望向秦泊南的目光森冷如冰,怒极反笑:

    “招呼也不打就出手,伯爷,这样做可不是聪明人所为。”

    “打狗还要看主人,墨大人,这是做人的基本礼貌。”秦泊南微笑着说。

    阿依额角青筋一跳,貌似在还没经过她同意的情况下,她就已经从一个人变成阿汪了……

    墨砚冷冰冰地看着秦泊南,秦泊南却淡定地以微笑应对,良久,墨砚阴森的表情渐渐缓和起来,轻慢一笑,语气里带着盛气凌人:

    “好吧,前事不追究,就当这丫头是伯爷府上的人,本官要这丫头有用处,还望伯爷能够成人之美,将这丫头出价转卖给我。”

    这人说话的口气有种只要他说出来其他人便会同意的盲目自信,感觉简直就像是生活在一个万物都会围着他转的傲慢世界里。

    “除非她自己愿意,我是不会代替她做决定的。墨大人,听说你捡到了百仁堂的三参玉容丸,如果你捡到的是十盒,那是令堂在百仁堂定制的,劳烦你顺路直接带回去。我现在要出诊,就不招待你了,你请自便,解颐,走吧。”秦泊南面对墨砚的挑衅有些头疼,含着清浅的笑意,淡淡地说完,转身离开。

    终于可以远离那个煞神了,阿依如蒙大赦,小跑着跟上秦泊南赶紧逃走。

    墨砚站在原地,望着两个人扬长而去,面上的颜色越发阴森,一双漆黑锐利的眸子泛着滞血的冰冷。良久,就在人们以为他会发作愤怒时,那双红蔷薇般的嘴唇忽然冷酷地勾起,他不屑地轻哼一声,紧接着翩然转身,一言不发,扬长而去。

    “越来越让人猜不透他在想什么,果然是在官场上久了的缘故吗,小时候明明胆小又腼腆,总爱粘着我叫大哥哥呢。”秦泊南无奈地叹了口气。

    “先生,你在说谁?”阿依打死也不相信地问,腼腆?胆小?腼腆又胆小会长成杀人狂兼变.态?

    “阿砚他是护国候墨虎的第三子,也是大齐国最年轻的金科状元,曾因为一年中连破二百桩陈年悬案,被破例提升为刑部侍郎,不过自进入官场,他的脾气越来越古怪,常常做出一些出人意料的事。”

    “先生跟他很熟吗?”

    “我父亲与他父亲爱好相同交情不错,后来么,我算是他二哥的主治大夫。”秦泊南回答,顿了顿,看着她含笑问,“你与他又是如何识得的?”

    他的笑容是在叫她别撒谎的意思,她了解,于是将前后事情说了一遍,但隐去了那个血夜和杨府被灭门之前墨砚要她子时前往西角门的事。前一件自然是不能说的,至于后一件,阿依虽然表情呆却不傻,那晚的屠杀在子时后,他要她去西角门则是子时整,时间如此巧合,且墨砚与杨柏年皆为官场之人,她虽为了避免麻烦从不愿多想,但心里隐隐觉得,墨砚与那场灭门案说不定有着某种关联。

    秦泊南对她的说辞听听就完了,也没加以评论,阿依直到跟他上了马车才想起来,忙问:

    “先生,真要带我去出诊?”

    “留下你只会惹麻烦。”秦泊南笑道。

    “是我不好。”阿依垂下头。

    “这次是去给女眷看诊,你跟着也无妨。”秦泊南笑说。

    阿依因为他的话陷入沉思,或许即使秦泊南允许她习医,也只是希望她将来能更好地服务于内宅,医者眼中无男女这句话在男女大防面前是很苍白的。58xs8.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