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对,先要把这女人安置好,不然在外面胡乱攀咬说是你害死了她兄弟,又把巫寨的事情捅出去,到时惹来一档子事儿,零一一的案子还没破,人心惶惶......”
棠秘子自顾自地说着走了。
等他把付春林弄醒,果不其然,她见着人就撒泼,不知道是谁冷哼一声。她抬起头一看,发现四周站着整齐的军人,个个都端着枪,定定地看着她。
“看着点,这里是什么地方,如果你乱叫,说不定哪位兵哥哥误会你破坏社会安宁,一枪爆了你头。”棠秘子淡淡说到。
“这是哪?”
“是哪不重要,看你想去哪?现在你知道哪些话该说,哪些话不该说吗?如果不明白,这边有专为你准备的房间。”
......
付春林也不傻,试探道:“国家插手了?”
“对。”
就一个字,然后把骆离带来的包给她:“二十万,是你落在落沙观的,我们宗主替你拿过来了。现在你是回家,还是呆在警察局里?”
“回家,我回家。”兄弟没了,付春林想起还有平白多出的十万块钱,能够跟她弟媳交待了,还呆在外面干嘛。接过钱,老老实实回家了。
骆离这会正在陈副部长的办公室里和他谈事。
“陈总,您要知道,现在不是我们帮你,而是你们帮我。”
陈总叹了口气:“难啊。”
骆离明白,他的意思是荣家寨的事情难以齿。说了两个字。陈总就不打算开口了。
骆离有些郁闷:“您老是不是打算把零一一指挥部撤了?”
陈总马上否定:“那倒没有,你说大概会间隔一年,咱们就看看吧。我明天回京城,指挥部不会撤的,至少一年后才会考虑撤的问题。”只要事情平息下来,哪怕是暂时的,也好过现在就把情况捅出去。
他今天的口气和最半个月前完全不同,不知道是不是马上要换届了,有压力的缘故。
骆离理解他,估计棠秘子处理好了付春林的事情。就打算告辞。走到门口,陈总唤住他:“骆宗主你懂卜相?”
骆离忍不住扯了扯嘴角,朝他点头。
“哦。”陈总貌似很认真地在思考。
见他再没啥说的,骆离再次道别。陈总又唤住他:“你有没有话想对我说?”
骆离朝他摇头。
陈总失望之情溢于言表,挥挥手让他离开。
......
回到西山,棠秘子埋怨他:他是信任你才问你,你干嘛不赠他几句?
骆离回道:“我就是这个样子,你还没习惯吗?他没病没灾,我就不会多言。况且要是认真给他指点。就像摆摊算命一样,在合理的范围内可以赠他几句,但他得给二四六八块钱。活人不算空命,他又不是孤身一人。有家庭有工作的,要是我平白无故地说了,反而破了他的气运。”
“别整那些,你老实告诉我。他官途怎么样?”
“上次不是说了吗?”
“你上次不是说从话里分析出来的吗?难道你没认真看?”
“上次也看了。”骆离不想在这个问题上浪费时间,就算没有官方的支持,他们一样要拿下荣家寨。他结识陈总。目的是为以后道术昌盛打基础罢了。
“哟,我明白了。我就知道他肯定能上去,怪不得你懒得说。如果他上不去,你是不是要帮他?哎,你别瞪我,说真的,你别走啊。”
“我找康十三娘去,你不是说她有好东西吗?”
十三娘正在老丑以前的药房里,还把门栓上了,骆离进不去,只得在外面喊。
“你在干嘛呢?”
十分钟后,她终于出来了,跟个煤猴儿一样,她的眼睛要不是眨一眨,根本分不出正反面。
“失败了,唉!”十三娘的样子十分懊恼。
骆离赶紧拉着她去洗了巴脸,她像木偶一样,任凭毛巾在脸上乱抹。
“说话。”
“钱啊,四十万块钱!”财迷性情大爆发,痛心疾首地大呼。
“神籽油的事?你不是说让我带给老丑的吗!干嘛自己弄了。”
“还差最后一个步骤,我十天没合眼,以为万无一失了,结果还是失败了。不行!我必须得回到密族去才弄,不能被困难吓倒了!”
“你想要钱?”
十三娘不好意思,“没有也可以先欠着。”
......
“钱是小事,现在我有钱;你能把过程告诉我吗?说不定我能帮上忙。”
十三娘摇头,说出来的话很吓人,她说:你不是阿扎灵,你的手伸进去,捞出来就只剩骨头架子。她要作的最后一个步骤,就是洗去神籽油的排斥性。
“可你总得告诉我这药的用处吧。”
十三娘跑进去把炸烂的剩药拿出来,指着蒸发成黑色粉沫的药,让骆离和棠秘子闻闻。
“闻啥,啥味道也没有啊!这不会就是你那天带过来香气扑鼻的玩意儿吧?”棠秘子一脸不可置信的表情。
“嗯啊,就是它。”
骆离捏了一撮,放在手心搓揉,没几下就消失了。
“奇怪!”
康十三娘解释:这粉沫就是神籽油药性失败的结果,不奇怪怎么能取个神字呢。密族神树的树心会结出墨黑色的花籽,形状犹如油菜籽,外人一碰到即刻化为空气,只有密族人可以采摘。只要洗掉了排斥性,外人才握得住。
“平常我们伤风感冒,摘两颗泡水一喝就好了;生孩子坐月子,也会喝这个。它的用处不至于此。”
“那还有什么用处?”骆离用手在烂钵里再挖出一坨来,手心一搓,果然又消失了。
“可惜,我也不知道还有什么用处。”十三娘实话实说。这副样子真让骆离和棠秘子无语。
因为信任她,骆离二话不说,让棠秘子把合江备用的一百万全部拿给她,让她继续弄,“嗯,不能怕失败,钱我们有的是,使劲败。”
财大气粗的样儿,惹得康十三娘嘿嘿笑。
棠秘子急道:“万一没啥用处呢?”
“我觉得有用处,专业问题交给专业人士,老丑没见过,谁也作不得准。”又道:“明天有人来吗?”
“难说,进安的两个朋友倒是来过。他们说朱世勋放出消息,道教协会要进新人,名额大概有一百个,而且也把招人时间定在我们同一天。特意跑来告诉我们,就是让我们作好准备。”
道教协会里的道士每月有三千多块钱的额定工资,火离宗这边来的多收的少,人数不定;不像朱世勋,尊口一开就是一百人。大秦拢共才三百多,火离宗三个月才收二十多个,怎么也比不上朱世勋。况且,一旦进了协会,那就是有编制的道士了,好处绝不止几千块工资。
“他自己拿钱养吗?”
棠秘子啐了一口:“他没那么傻,是这次人口失踪案让他逮到了机会。连陈副部长都要用到道士了,他一吆喝扩编,上面也得同意。不是同一个部门,陈总伸手不了那么长,我也不好向陈总提意见。”
“那明天肯定是没戏了。”骆离有点苦笑不得的感觉。历史证明,从内部瓦解,比外敌入侵,更能快速有效地摧毁对手。现在朱世勋不是正在拖着他们的后腿吗!“也不能怪他,毕竟他不了解情况。”
棠秘子狠狠地把凳子拉开,重重坐下:“他知道!”
“你告诉他的?”
“陈总怎么可能只听你我一面之词,也旁敲侧机的向他打听过。况且他们都是去过案件事发地,寻到巫术的痕迹也不奇怪。就算不知道全部细节,可是陈总特意指出荣百山,那些道士难道不会联想到百年前的浩劫?”
“无耻!”骆离动怒了,这个朱世勋真正是个败类。他这种性格的人,根本就不该修道,容易被安逸日子腐化的人,一旦大难来临界,说他是侩子手也不为过。
“可不是无耻!明明派了一个白面道士上来领教过,他们那点法术给火离宗提鞋都不要,还敢叫板荣家寨!我知道他打的什么主意:不就是想坐享其成吗?”
骆离明白棠秘子的话,火离宗迟迟不敢出手,明显是没有万全的准备。他们知道,一旦火离宗出手,就表示有了胜算,但是与荣家寨对上,绝对是死伤无数,百年前的前车之鉴还在。等火离宗拼净时,他正好出来坐收渔利。他朱世勋不就成了大秦的英雄吗?算盘真是打得啪啪响。
“那得他有这个命!”骆离狠狠说道。
翌日辰时,到了时间点,只来了三个道士。
棠秘子还没上班,赶紧把人请进来,如果可以作主,他想直接就收了,啥也别试了。
“棠长老,快走吧。”骆离想快点把他打发走。
他走前还给骆离使眼色:别管那么多,收进来再说,看不顺眼就放着不管。
......
三个道士都是二十五六岁,入道时间却不短,都有些年头。三人还没说话,骆离先开口问道:“你们怎么不去端铁饭碗。”(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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