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来我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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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崇祯五年六月三十日,我与黄金家族林丹汗在宁远签订了互不侵犯友好合作条约,在白马乌牛歃血盟誓下,我们两方都卯着劲头给对方戴高帽子:我册封他为蒙古王,他尊称我做圣武大汗。

    蒙古王的一个儿将会在养到五岁的时候,送入紫城,与太子一道接受教养。这个老,恐怕知道儿当不成正皇后,不如干脆早早培养感情,捍日做个后台强硬的宠?反正只要皇后无子,将来的继承人就是宠的长子了。

    那一天风和日丽,为了充分表达“和同为一家”的主题思想,我与林丹汗在盟约后的宴会上,还彼此穿上了对方的服装。

    我发誓我不是成心送他一套正红襕纹纱袍,等他穿着这王袍,戴金镶红宝顶帽,并珊瑚镶金玉大佩出场时,我都恨不得用袖宗住眼睛:这,这难道不是一个地里结出来最大的一个,胖鼓鼓红辣椒?还在阳光下闪着肥厚的光?

    皇帝穿上新装没人敢说实话,大汗穿上新装也没人会乱说话。我更是大赞您这身绚烂无比气魄冲天,把他哄抵呵呵,就是不知道如果穿这样去上马,那宝马会不会把他踹下来。

    当然,如果他是肥厚红椒,那我就是厚皮蕉了。这一袭黄长袍火狐礼帽黄金腰带只让我充分领略到一个热字。我说林丹汗你送衣服考虑黄尊贵是很恰当的,可你为什么要我在大热天穿这民?而且还不好意思脱下来?

    欣慰的是,我穿着蒙装,也比他们一行大汉中的任何一个要好看。在他们面前,我被李定国卢象升等大明顶级帅哥打击的自信终于又恢复了。

    宴会就是喝酒,我却热得恨不得脱了这蕉皮,袒胸赤膊地从身边公公手里夺过冰碗往身上一倒,那是何等颤抖得跺脚扭动的爽意!?

    脱,还是不脱?反正大家举止都很彪悍了!肌肉王子也脱了!还跳舞呢!

    我把手伸到扣子上的时候,袁大叔却走来,端了一碗冰镇水果,又递了条汗巾给我说,陛下辛苦,如此炎热也未有半点失仪,史们定会记下。

    史……好吧,如此重大的事件,我也不希望将来被人以讹传讹说,崇祯在宴会上跳。

    我再忍。

    大叔见我不住擦汗,又轻声说,陛下,等宴会散了,臣还有些事情要请示陛下的意思,不知――――

    我马上精神大振地说,好,爱卿。朕去你房中商议,今要他们备两份宵。

    所以等熬到宴席结束,我飞快地洗去一身臭汗后,让伺候的公公随意用网巾罩住头发,就往督师这边赶。

    进了房,我只往上倒。那新铺了一层沁亮竹席,我一边躺着一边摸摸督师睡的位置,在心中默念,真是“冰肌玉骨,自清凉无汗。”

    我知道他此刻在后边独自用井水冲凉,前日大叔刚刚沐后我就缠了来,拉他的手臂时,那凉沁的感觉真是名副其实了这句诗。

    我也要打扮得很“凉爽”,让大叔看了舒服。

    想了想,我解开素绢衣裳的带子,略敞开胸膛,又取下网巾,摸出一根龙头玻璃簪将发髻斜斜固定在头顶,正在屋内找扇子的功夫――――实话说,我因为老在大叔屋里呆着所以很多东西都丢在了他这――――袁大叔就推门进来了。

    他已稳稳正正地簪好了湿发,一丝不苟地穿齐了长衫。看我一眼,笑道,陛下今日真是热调害。

    我说,是啊。爱卿,朕昨天落了把扇子在这呢?

    大叔径自走到书桌前,从笔筒里将那把漆骨贴金折扇呈给了我。

    我展开,扇,扇,扇。扇得故意没簪进去的几缕头发随风飘飘然。但见大叔只盯着书案――――我走过去一看,原来是辽东地图。

    我问他,爱卿可是在斟酌开市地点吗?

    他对我笑道,陛下,地址已定,无谓斟酌。

    明蒙双方决定开市的地点,设在一个叫广宁的地方。这里属于我大明境内,往北走是察哈尔部,往西走就是后金的地盘。很适合让鞑子只能看着我们交易而不能干预。

    督师的这份地图上,有些城池标记用红勾勒,比如萨尔浒、辽阳,沈阳,宁远。我想这应该都是明军与鞑子曾经大战之地。

    再看地图我暗暗摇头,后金的战线总是逐渐东进,打赢了一仗占据了个重要地方,就赶紧迁都过来,真是不够蛋定,真是狼子野心。

    宁远的北部,还有锦州、杏山、松山。将来,该选哪一处,作为引皇太极率部前来攻打的据点?

    我觉得,原版崇祯瞎指挥导致洪承畴溃败的地点,松山,很有爱呢。这个历史里,可会有一段完全不同的松山战事?

    爱卿……我悄悄对袁大叔说,爱卿记得向蒙古内应或者军中间谍打探下,从松山到沈阳,尤其是出松山这截,可有最近的适合小队人马骑行的路?如果没有,咱们便私下悄悄开辟一条如何?

    袁大叔当然不知道我想干什么,但他还是一口就应允下来。

    更晚一些的时候,有消息传来。我与林丹汗结盟的同一天,皇太极在沈阳举行了盛大的第N次婚礼,新娘是科尔沁的哈日珠拉,俗称海蓝珠。

    这也是他同科尔沁的再度结盟啊。好,胖子,咱们就比下去。另外,你长那么胖,我很同情今晚被你压在身下的新娘。

    大叔埋头处理军务,我躺在上看崇祯的胸膛腰身,这死小白脸,我去年夏天晒黑了的肌肤,冬天一捂居然又变白了,今年夏天正当头,我要不要继续晒?

    悄悄探出头望一望,我不发出一点声响不打搅督师,督师他也就不向我这边看一眼。唉,认真工作的男人最好看。

    缩回帐中继续想,会盟今天结束了。这就意味着,我没理由老赖在宁远赖在袁大叔房中,送走林丹汗一行后,大叔就会送我回北京。

    我从来没有和这次一样,与督师朝夕相处两个多月,格外幸福却也格外不能忍受分离。这一分手,他是不是又要等到冬天才抽空回北京?

    郁闷。尤其最近几天,大叔对我特别好啊。我真的不想走。

    哪知,车到山前必有路,第二天我久到了新希望――――林丹汗帮我延长了至少一个月的幸福时光。

    事情起因是我赞他的汗血马好,说要“骑汗血马,揣和氏璧”,才是顶级帝王的顶级人生。他听懂了和氏璧之后,想了想就问我,陛下可愿屈尊,前往我察哈尔部一趟?我有一件宝物,很乐意让陛下观赏。

    用脚趾头都猜得到这宝物是什么,因此我一幅兴趣大大的模样,点头说好!朕干脆一道与大汗去瓦察尔图察汉浩特!(白城)

    这话一出,金口玉言断不能反悔,等袁大叔知道后是大惊失,但他也阑及反对了。

    作为一个皇帝,我将要自动跑去蒙古的“都城”,像不像羊入虎穴?于我而言,这是“友好互访”,林丹汗敢来宁远,为什么我就不敢去白城?

    袁大叔拿我没办法,只得自请一路伴随。也就是说如果林丹汗真扣押我做人质,他也会死死守护着我。

    我不心怒放邪恶的想,如果人质生活水平高,大鱼大肉蔬菜果子房间干净,我真的,很不介意和袁大叔一起被当“人质”困住,我一定不逃,是世界上最乖巧最乐不思蜀的人质。

    以往都是我帮袁大叔整理行装,这次却是大叔主动干预插手,我只用坐在上看就可遥

    只是,打包夏天的罗纱衣衫是正常,为什么,他还要贴心王公公去准备大麾?难道我真会被困到冬天也回不来而林丹汗虐待人质大冷天也不肯施舍一件寒衣?

    我的脑子里迅速勾勒出了一幅凄惨的生活图画:正像被虏去金国的钦徽二帝一般,我只能哆嗦地披羊裘,又像在北海牧羊的苏武一样,我只能以枯草为食挤在羊群里取暖……

    惨,惨绝人寰。

    如果我都这靡了,那到时候袁大叔又在哪里呢?我受不了他可能吃苦啊!

    直到这时,我才对贸然要求去蒙古有点后悔,但随后又听大叔说,此行带五千精壮骑兵相随,心里这才又壮了几分胆气――――这些人,都装备了先进火器,万一真发生什么,也可以拼一拼!

    受大叔防鲍神的感染,我也决定稍微做些准备工作。

    俗话说,有钱能使鬼推磨,那么我就多带些钱?要贴身,黄的锦囊里本来就盛满了精选的猫儿眼宝石,行囊里也有用黄金打造的薄薄叶子,还可以怎么办?蒙古一定不流通银票,难道我要在手上戴满戒指,双手套满镯子,腰系一圈玉佩,胸挂十串项链?

    那天里,袁大叔还取了一件犀牛皮软甲,请我穿上,一边又有个裁缝模样的人比比划划。听大叔说,他想改一改这件皮甲,割成小块用细细金线缝了做成夹衣给我穿。

    我心痛这是曹化淳送给袁大叔的宝物不能糟蹋,就抗议道,爱卿,此物最多防止匕首扎入或者箭头刺来,朕身边都有高手跟着,哪里那么容易会被袭击?何况如果朕在蒙古部落出事,林丹汗怎猛大明继续往来?他一定会尽力保证朕的安全吧?

    袁大叔正道,圣上所言甚是。陛下如果在蒙古出事,会盟也就废了。所以臣担心……建州金人可能乘机不轨。

    我恍然大悟,问他道,爱卿,那此次去蒙古,你会和朕同吃同住,朝夕相随,确保朕的安全吗?

    袁大叔郑重点头,说,不止是臣,臣还挑选了二十名贴身高手,时刻保护陛下。

    我追问道,那爱卿是不是最近身的一个呢?比如……林丹汗引咱们入王宫居住,其他人当然要守卫在外,而爱卿会和朕一道躺在上休息吗?

    大叔坦白说是。

    我了好大力气,才控制住不要狂笑,面上也不要露出欣喜的神。神那,我听说蒙古王宫里通常供着宫欢喜佛,看来,这一次“蜜月”还可以有异族风情?

    整理行装需要好几天,就在这个过程中,我收到了京城吴三桂的请求折子。他听说我要去蒙古,便决定推迟婚期,就为了确保我能有时间参加。

    唉,何必呢,真是执着。不过,万一我真在蒙古遭遇到什么,或是被扣为人质,我想至少卢象升洪承畴还有这个吴三桂,一定会化身直捣黄龙的岳飞,拼死也要大战蒙古救我回来,至少,给我报仇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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