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炮厂 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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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天,我一边说服丧,一边吃三十六道包括了乳猪淮王鱼肉食的事,就成了个把柄。御史们噼里啪啦写了一大堆,什么藐视礼仪啊,不肖子孙啊,大逆不道。

    我有点怀疑,难道,历史的真相是,崇祯的亲爹不是泰昌皇帝朱常洛。他的亲爹,隐藏在御史之中。不然哪里有骂得这幂这么理直气壮的?

    灵光一闪,我又想出了一个糟践崇祯的法子:且听我的传奇,当年,崇祯的生母刘淑,为什么会被老公谴死呢?因为她,她和宫外的某男红杏出墙是珠胎暗结,终于生下了崇祯冒充是皇子。然后继续飞鸽传书,一不小心被逮住了。所以就挂了。

    知道一切的崇祯亲爹,拼死也要,万里迢迢,排除万难,考个功名再当个御史,为的,就是行使自己的父亲职责,每天窥皇帝的日常生活,这是怎样一种令人感动的精神?

    我一边狗血地在心里编排,突然想,诶压,不行。要真皇帝的血统被质疑了,我这位置还能坐下去吗?还是算了。

    反正,若干若干年后,自然会有伟大的电视剧编剧,或者伟大的小说家,帮我实现这个心愿,名垂青史哪。

    一定会有那么一天的。我握拳。虽然,看看自己的分寸,不敢和“被编排王”,乾隆比较,但既然,康熙也能被编排,雍正也能被编排,唐太宗李世民更能被编排,凭什么崇祯不能被编排?炕起他吗?

    我一定,要努力奋斗,争取更多的人,在千百年后,编排我。压倒乾隆的风头,不让他独。

    于是,为了表示栋潜在的亲爹”的尊重,我让公公别再念,传旨御膳房,做素筵。随后,再草拟一份罪己诏安抚安抚,语气要像“我是你儿子”。

    因此,到了用膳的时候,吴三桂就不必来了。没有肉,来做什么?

    我能与督师,同吃同住。就算是白菜萝卜,也有滋味。更何况,宫里所谓的素筵其实是自欺欺人,比如把青菜裹在肥鹅肚子里,一道道过的工序,依旧大饱口福。

    为了避免传出绯闻,我边吃边想,到底如何分散“关爱”?

    首先,徐尚书七十岁的人了,吃素比较好,便下令将佛跳墙,红梅虾仁,银蟮丝等等,撤下去赏赐给他。

    然后,我对督师开口说,爱卿,你那京城的宅子也没人住,朕想召卢象升的老母子来京居住,就暂时,安定在那宅中可好?

    真的,那房子是一流豪宅,重门叠影,几进几出,单说后院园,就有一个巨大的荷池,还有紫藤爬满了长廊架。我的十万两银子虽然得不心痛,可总得有人住吧?

    督师说一切听从皇上安排。

    吃过饭,我们一道骑马,带了一队侍从出了宫,往卢象升所在的神机营而去。既然帝国双璧马上就要做邻居了,当然先熟悉熟悉对方比较好。

    到了神机营,却听说昭毅将军去了火炮厂,于是,在策马巡视了营地一圈后,我们又向火炮厂前去――――

    一路上,督师赞叹卢象升果然带兵有方。

    是啊,此次突袭检查,神机营中,井井有条,那些站岗放哨的也看着挺精神。

    我曾听密探报告说,卢象升刚刚封为正三品武,全权执掌神机营时,营中不少将校,根本没把这个白脸年轻人放在眼里,吃酒赌钱照常,但那一日,在校场,全被震到。

    因为,皮肤白皙,身材高挑的卢帅哥,居然,将一把百来斤的练功大刀,舞得呼呼作响,又把几个不服气地自认为媚家伙,全都单挑在地,自那之后,军仲无人敢不服他。

    我听得激动无比,和历是载一模一样,卢帅哥果然天生神力,武艺超群。当即传旨,又赐了卢象升酒佳肴。

    这次出来,我也特意命人带上了一坛宫中珍藏的“满殿”,打算三个人一道“君臣无隙”一把。虽然肯定,又要被“御史亲爹”骂。

    那一天,风和日丽。站在高处回头看,皇城的金瓦红墙,太侯,金水桥,那样庄严华丽,雍容大气。

    心情大好,调转马头,这真是,“忽过新丰市,还归细柳营。”――――御马顺着山坡一路驰下,掠过一片开阔地带,驻扎一圈重兵把守,火炮厂,就在眼前。

    等我们一行人进去,卢帅哥已经整装迎接,而徐尚书竟然也在。

    原来,那天在作坊里,有改良研究试验。有一个怪模怪样的东西,叫“迅雷筒”,徐尚书说是一个叫赵士桢的人的发明。

    虽然很重不灵活,但我却惊喜地觉得,这实际是一种,五连发的,重机枪前生。而且,这东西不仅仅发射火药弹丸,五连发后,居然还能火焰喷射一把,烧近距离的敌人个烤乳猪。

    太有才华了。我忙询问这位赵先生在哪里,结果徐尚书说他已经故去多年。我心里惋惜,下旨说,这武器别叫迅雷筒了,就叫“士桢筒”吧。

    我一点也不懂军械,但无论如何也能看出来这东西的“当代高科技。”

    所以,此时此刻不住心里哀伤。为什么,后来中华大地,只闻“洋枪洋炮”的名声。为什么,几百年后,列强欺辱,要吃那么大的亏?

    见我脸不好,众人以为我是被硝烟给呛了,我摇头,忽悠说,不,朕在想,此物适合骑兵步兵装备,但如果,阵地居高临下,可有威力更大的火炮?

    徐尚书沉吟片刻,突然,跪地。

    我吓了一大跳。

    他说,老臣,死罪。此火炮场本是严外人私入,只是臣,臣一直还带了几个佛朗商人,教士进来,藏在坊内。他们精于火器改良,臣以为,陛下要求的火炮,也必可由他们买来。

    我连想都没想,脱口而出,这算什么罪。徐爱卿,你还是起来吧,带朕去见见他们。

    后来,我才想清楚,所有人都比我想的要彪悍。

    袁大叔自不用说,应该很老实很忠君的卢帅哥,其实也在打一个大胆地主意:他想先自己钱,托这几个人从万里之外弄来一批火枪,装备队伍看看效果。

    而信奉天主教的徐老头,更是不知道用什么法子什么言辞,忽悠了那几个人……哄他们住下(变相软),干了好几个月的活。

    不过,也没怎么亏待他们。我想,也不会闹出什么国际事务。

    这些外国人,住在火炮厂一个较偏僻宁静的地方,我还没进门去,就看到,土地之上,居然栽了,几株,西红柿。我从来在御膳房找来找去,就是见不到的东西。

    穿来近一年,我都没吃过,一次番茄炒鸡蛋,或者番茄鸡蛋汤,都想死我了。

    见我盯着那红彤彤的果实,徐光启忙说,此物是他们所种,又叫“狼桃”,虽然丽好看,但据说此物剧毒,陛下万万不可靠近。

    天哪,传说中,冒死吃狼桃的画家,应该正在欧洲大陆之上,也不知道他吃了没常就算吃了,证明西红柿根本没毒,这个消息,也不知道要猴年马月才能传来大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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