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皇亲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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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田皇亲府规模很大,田皇亲是个中年胖子,他有个十分貌的儿在后宫中,他们家应该就是靠田贵才发达,田皇亲一路随我走着一路谄媚地笑,可惜我一路走着,一路想的却是若干年后,崇祯借饷时,此人的态度。

    待到了一间有军士把守的屋子前,田皇亲忙说,“陛下要臣好生照看了他,臣不敢不遵旨,只是唯恐对陛下不利……

    我点点头,进了门。

    屋子里有张。

    上躺着个人。

    十分,诡异。

    因为我好像看到了一种有些熟悉的恶劣品位情景。上躺着的那人戴着手铐脚镣,又再被绑着四肢,动弹不得。关键是,这个人,长得,很符合我那外貌协会的胃口。

    我不知道为什么在刑场上我完全只看到了他的眼睛。丝毫没有留意他的容貌。什么样的人才能算人呢?要在蓬头垢面,浑身狼狈的情况下依然让人动心的人就是。

    虽然他年纪明显不小,可是千真万确是个大叔啊。我看着他身上触目惊心的伤,又想这是不是从侧面证明了一个变态理论,越是人,越能激起他人的虐待心理?

    我看了又看,忽然不可遏抑地起了个怪念头,既然现在我是崇祯,总之是不会再处死他了。但他又确实犯了些事情,我可以不可以轻微地虐一下这位大叔,稍微过一点干瘾呢?

    想虐就虐,是虐身还是虐心?我上下看了看,身就免了吧,人家已经够凄惨了。

    正胡思乱想,袁大叔忽然转过了头,这也好像是现在他唯一能动弹的地方。

    他会用什么样的眼神看着一个凌迟他并将叛国的罪名扣到他头上的黄毛小子?我心跳加快,但兵来将挡,水来土淹,何况我真的很想欺负他。

    但很失望,他竟然是闭着眼睛的。

    难道是睡着了或者昏迷时候的动作?我不解,却听到了一个低沉的声音,“你尽管杀了我吧。”

    那么疲惫而微弱,我几乎以为他是在呻吟伤痛。凑近了去才听清。

    我发誓本来确实心生怜惜,谁知道很快又听到了下一句类似满怀恨意的话:“你这昏君――――”

    果然风格彪悍,难怪你要被剐。我在心里说,那么这就怪不得我了。

    这一刻后妈角灵魂附体,我先走到屋外,对守候的王承恩低语了间,又回到前,冷笑道,“你好大的胆子!朕自然要杀了你,还是凌迟,只不过十日后,看你身体恢复得怎样了。再剐上三十刀,没死了还拉回来养上十天,看你能坚持几个十天?”

    当我说完这话,一旁的田皇亲已经面惨白如纸,我顿时对于交给他家这么一个刺激人的任务很小很细微地抱歉了下。

    “国丈退下吧。”我好心说道。

    目送他颤颤巍巍地离开,屋子里终于只剩下当事人被害人。我再仔细观察袁崇焕,发现他紧闭双目,手握成拳。面本来就惨白到了极点所以炕出变化。

    我端详,端详,发现他居然还在咬牙切齿,没多久又崩出一句,“昏君。”

    看来他一点也不会骂人不会毒咒。换了是我,肯定会冷笑着说好啊,记得把我的血肉埋在城门口,我要看着哪天鞑子的军队耀武扬威地进城之类的狠话。

    于是,我改用软刀子,又用一种比较温耗语调,轻声说,“你信不信这世上有报应?你当初用什么罪名杀了毛文龙?现在的后果难道不该承担?”

    他对这句话反应比较大。很明显有一个抽搐地肢体动作。我再盯着盯着盯着,忽然觉得那紧闭的双目之下,似乎,有一点湿润。

    这,这是因为什么?愤怒?委屈?悔恨?

    我有一点点不安。于是叹了口气,干脆坐在边,用更加温和,掺入三分疲惫的语气精神,继续说,“算了,朕其实也不喜欢残杀武将,既然你被剐了,这笔帐就算还清了吧。看在你之前有过军功的份上,朕,赐你个痛快。”

    “王承恩!”我唤了一声。

    忠心公公很快捧着一碗汤药走了进来,毕恭毕敬地递给了我。

    我露出一个笑容,对还在闭目待死的袁崇焕说,“这是一碗断肠剧毒,喝了吧。”

    他微微睁了一线眼,像是忽然放弃了什么,竟然也还我一丝惨笑。

    我佯做镇定,吩咐忠心公公把绑着他的绳子放送些,好让他能靠着沿半坐起来。当然,我可不敢松开他的镣铐,这么彪悍的人,万一忽然凶发作,给我一下,可怎么得了?

    然后,我在忠心公公万分惊讶的目光下,亲手持勺,往那袁崇焕的唇边送去,同时说,“喝了吧。”其语调仿佛是在哄情人喝蜜糖。

    面对如此诡异的局面,袁崇焕再不愿睁眼也只能睁眼了。他看了我这个“昏君”一眼,同时大大落落地喝了那勺东西,其反应自然得好像我本来就是个天生该服侍他的下人。

    丧失成就感啊。他难道就不能够更诚惶诚恐一点吗?现在我是皇帝啊,还珠格格里怎么说的来?不是被皇帝喂了下药就感动得晕掉了忘了自己姓什么叫什么吗?

    电视剧果然不能信。

    我郁闷地继续喂。

    他一口口吞,神居然越来越平静。迫使我不自然地想起了一句话:真的猛士,敢于直面惨淡的人生,也敢于正视淋漓的鲜血啊。

    我扫了眼他的身体,虽然隔着薄衣,有些地方还是隐隐有血迹渗出。

    他喝完了,又闭目待死。

    我,站起来笑了笑,“你死不了的。这只是调养用的上好伤药而已。朕,哪有这么便宜让你死?改天再来看你吧。”

    至于他以为我是要十天后继续剐他,还是要如何如何,就让他慢慢想吧。

    不知道,他会不会产生斯德哥尔摩综合症?我觉得需要的四个条件都已经满足了。

    我启驾,回宫。

    一路上,我想,不管毛文龙是谁,他都已经死了。我很没良心地还想,我不是原来那个崇祯,我可不会为了个死人放弃活人。

    我不在乎袁崇焕他是否曾经欺君,是否不把皇帝放在眼里。我只要,今后他能守住辽东,至于手段,和谈也好,诈骗也好,武力也好,我才无所谓。

    嗯,虽然他被剐了个半死,为什么我还是有一种奇妙的笃定的第六感?这个人,并不会因此对皇帝对大明心怀怨恨?

    为什么?我竟然会对他有如此自信。难道,这是痴的一种表现?

    我满头黑线,于是低声说,斯德哥尔摩综合症,真的要靠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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