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荷被王礼一拉,手中的茶盘就一倾斜,滚烫的茶水就倒在了王礼的脚上,白‘色’的成窑茶杯也摔得粉碎,吓得‘玉’荷忙跪了下来,知道王礼素来心狠手辣的‘玉’荷不停地磕着头:“老爷饶命,老爷饶命!” ”
但是王礼并没有因‘玉’华如此恳求而原谅她,而是直接一脚朝‘玉’华踹了过来,训斥道:“哼,哭什么哭,要不是老爷我今天心情好,早把你肠子给踹出来了!”
“呜呜,老爷饶命,奴婢下次不敢了”,刚才那一脚直接踹在了‘玉’华的右肩上,‘玉’华整个人直接摔倒在碎瓷片上,但深怕像其她犯错的姐妹被王礼直接打死的她也顾不得这些忙又跪下来求饶。
王礼本来多好的心情就被这小妾给搅了,心里有些郁闷,特别是一看见‘玉’华弯腰磕头时‘露’出的两团傲然的****,而自己却再也不能有任何男人的反应就更加郁闷,但一想到害得自己成了太监的刘越已经死了就又释然不少,便一挥手道:“滚吧!”
“多谢老爷饶命!”‘玉’华见王礼没计较忙站起来欠身行礼,抚着已经被碎瓷片刺进且已经流出不少的血的左臂进了里屋。
可‘玉’华刚一走,王礼又觉得有些口渴,又大喝道:“‘混’蛋东西,滚哪儿去了,还不快再沏新茶来,难不成想把老爷渴死呀!”
正在帮‘玉’华包扎伤口的如凝也是王礼的‘侍’妾,听王礼又在大骂着要茶,便将准备重新沏茶的‘玉’华扶回了椅子上坐好:“姐姐歇息歇息吧,这死太监比谁都不可理喻,你去了指不定又要受什么罪了,就让妹妹我去沏茶,要受过也是我们姐妹俩一起受过。”
于是,便是如凝沏好了茶往王礼这里走来。而王礼这里,姚山正回来禀告道:“老爷,小的照你的吩咐去请诸位大人赴宴时,却打听到诸位大人早就出城‘门’外迎接那姓刘的和那曹太监了,看来小的前日所得的消息是假的。”
“妈的,你居然敢耍我!”王礼直接一巴掌扇了过来,气喘吁吁地坐回到椅子上,又骂了几句就见如凝端着茶来,便也没管烫没烫抓起茶杯就要喝,却不知道这茶水是沸水,烫的王礼舌苔火辣辣的,直接将一杯茶摔在如凝脸上:“‘混’账东西,你想烫死我呀!”
如凝闪身躲过了王礼的茶杯,砰的一声就摔在了地上,王礼见此直接一脚踢了过来:“妈的,你还敢躲!”如凝见这脚踢来,又躲了过去,然后欠身道:“老爷息怒,奴家本无大错,不能接受老爷的手打脚踢。”
“妈的,你冒犯了本老爷,就该打死!”王礼说着就吩咐道:“来人,把她给我打死!”
如凝本以为替‘玉’华来给王礼沏茶最多挨一顿骂而已,但谁知道这喜怒无常的王礼却因为自己的一点点反抗而恼怒不已,居然扬言要打死自己。
如凝见那姚山捂着脸站在那里没动,而‘门’外几个小厮却蠢蠢‘欲’动要来打自己,便立即跑了出来,一个急转身就躲过了那几个小厮的捉拿,因姚山进来时未曾关院‘门’,如凝就如小鹿般一下子就跑出了院‘门’,然后敏捷地闪身躲过几个‘欲’拿住的小厮,硬是跑到了大街上。
王礼被这如凝气得够惨,忙亲自带着人追了过来,一边追一边还骂道:“‘混’账东西,等咱家抓到你,一定‘抽’你的筋扒你的皮!”
大街上来来往往的人群,见是一个太监追一个衣衫单薄,娇小可爱,年龄不过十六七岁的‘女’孩子,而且人们对这些太监向来没什么好感,见这个太监还扬言杀这‘女’孩都忙替这‘女’孩子让开路来,低声鼓励道:“姑娘快往西城‘门’跑去,哪里有钦差大人来了,定能帮你。”
如凝听了忙调头朝西城跑去,而王礼也朝这边追了过来。
……
顺昌县被攻破,就标志着一年来大闹闽浙两地的邓茂七叛‘乱’成功地被刘越和曹吉祥剿灭。其中匪首邓茂七被杀,邓伯孙被俘,官军损伤不到一万,百姓伤亡也不到十万,成功地避免了造成大规模的动‘乱’。
战事一结束,华英因作为福建都指挥同知依旧要留在顺昌县扫平余匪并抚慰因战‘乱’受到影响的百姓,而武大作为江西都指挥佥事不能领兵去浙江只得先回江西,则只有浙江都指挥同知樊忠和监军太监曹吉祥以及随军官跟随刘越去杭州。
过了仙霞岭,就进入了浙江地界,沿途的水泽湖泊就多了起来,密织如网的河道上将农田村庄切割成一块一块的,离杭州越近,江南水乡地特征也越明显,刘越等人也换乘了青瓦大船,穿过无数座桥后就见远远的‘花’团锦簇般的船只密集地拥挤在杭州城边上。
自明朝建立以来,由于近百年年来的发展,如今的杭州城已然十分繁华,琳琅满目的商店从城内开到城外,此起彼伏的叫卖声和弦歌声以及喝彩唱戏声向人们告诉着如今大明治下的杭州城已经丝毫不逊‘色’于昔日之临安。
但刘越现在没有丝毫兴趣驻足下来好欣赏一下这古代的大都市,一靠岸就忙朝兰官伟和陆子阳吩咐道:“你们先回巡抚衙‘门’,兰秀才则把最新的战报写成折子传递给朝廷,陆子阳把邓伯孙看押好,随时准备押解回京。”
兰秀才和陆子阳听此连忙去了,而这时已经换成从二品狮子补服的樊忠则走了过来:“大哥,你看桥上。”
刘越抬头只见三顶从桥上过来的官轿在只见面前停了下来,首先下来的是一个身穿绯红官袍,补子为锦‘鸡’的官员,刘越猜想这人定是浙江的左右布政使之一了,只见这人‘肥’胖得脖子都快被挤没了般,堆砌起的笑容让人看起来很是面善可欺。
接着,又见一位瘦削脸,八字胡须的官员有些严肃地走了出来,这官员补子为孔雀,刘越心想定是主管一省司法稽查的按察使了,本以为第三个下轿的是都指挥使,却见不过是个补子为大雁的四品官,料想必是杭州知府无疑了。
这杭州知府站在这两位封疆大吏的后面,两只缝一样的小眼眯笑着也不说话,还是那一身‘肥’‘肉’滚滚的布政使官员朝刘越和监军太监曹吉祥行了礼,然后道:“闻听两位大人驾临杭州,下官右布政使全万体与按察使杜浩以及杭州知府海鹏特来相迎,下官和诸位同僚已经备下酒宴还请两位大人赏光。”
“三位大人多礼了”,刘越笑着回了一句就忙把曹吉祥拉到一边:“义父,你先和他们聊着,我还得去办一件事呢?”
刘越说着就忙与樊忠从一边离开了,这三位官员也不好阻拦,只得向曹吉祥问道:“公公,钦差大人他?”
曹吉祥也不知道刘越要去干嘛,只是随便解释了几句。
天气有些炎热,青石板的路面上有些发烫,已经与兰官伟成婚的林家小姐忙替兰官伟拭了拭额头上的汗珠,抬头一见刘越和樊忠在别人家屋顶上冒着太阳飞来跳去,就嫣然笑道:“相公,这刘大人他们好好的不回衙‘门’里歇着,却在大太阳底下飞来跳去到底是要做什么呢?”
“谁知道呢,跟着这位刘大人干事这么久了,一直都觉得这位刘大人做事总是那么怪,堂堂的一军主帅却潜入到匪寇中当大官,却在不到一月的时间内一举端了这邓匪的老巢;如今本该喝庆功酒了,他却还要去抓什么人”,兰官伟笑了笑道。
陆子阳见此便道:“兰秀才哪里知道我们刘大人,等着瞧吧,过不了多久,这杭州城的百姓就要感谢我们刘大人为他们除一大害了。”
“相公,陆大人,你们看,前面有人跑过来了”,林家小姐忙一指前面朝这边跑过来的一个‘春’衫甚薄的‘女’子和数十个在后面紧紧追着的小厮,其中还有一个身穿华服的少年公子不停的叫骂着要打死这‘女’子。
兰秀才忙将林家小姐扶回马上,自己则伸开手挡在前面:“别怕,指不定又是哪里来的恶少欺负良家少年呢。”
“站住!这是我们钦差大人的仪仗!”兰官伟见这‘女’子跑了过来,立马将她拦在面前,但这‘女’子由于惯‘性’虽然脚停了下来,人却还是直接撞在了兰官伟身上,兰官伟直接被撞倒在地。
“相公!”林家小姐忙下了马将兰官伟扶了起来。
陆子阳也将这‘女’子扶了起来,见这‘女’子长得粉妆‘玉’砌的,煞是动人,语气也就温柔多了:“这位姑娘,你遇到什么事了?”陆子阳刚一问,那王礼和几十个小厮就追了过来,王礼一把拉过如凝:“小贱人,我叫你跑”说着就要挥手打过来,却被陆子阳给握住了。
陆子阳正想在如凝面前表现一番,便提了三分气‘性’,怒道:“大胆狂徒,知道这是谁的仪仗吗,也敢在这里喝叱”。58xs8.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