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别乱说,她可不是因为情杀而是仇杀”,刘越现在也算是完全确定了自己的猜想,心想这奢芳果真有为父报仇的意思,但与其揭穿徒增些烦恼倒不如暗作不知,如今人既然跑了那就更好了。
“少爷,刚才那个吕大个和你的侄女商量着要私奔,你看?”这时妍月走了进来回道。刘越笑了笑道:“要私奔就让他们私奔去吧,别忘了告诉他们私奔时要带足银子随便去顺天府办个路引。”
“哦”,妍月暗自纳罕这少爷怎么表现如此平淡,而自家少夫人也不理不睬地坐在一旁发愣,这让她很是疑惑。刘越见她还没走就敲了敲她脑袋:“妍月姑娘,你怎么又发愣了,难不成你也有了心上人想私奔不成?”
“我没有!”妍月立即反驳道,大声一回就摔袖而去。
“没有就没有,干嘛这么激动,真是一个可爱的俏丫鬟!”刘越会心一笑就回到了香儿身边,扶住她的软肩柔柔地摸着,温和地唤道:“娘子,你看这天色已晚了,我们?”
“别碰我!”香儿娇嗔一声就撅着嘴别过脸去。
“娘子,你这是怎么了,你不让夫君碰难不成还让别人碰吗?”刘越说着就将脸揉搓到了香儿脸上,还时不时地吻了吻香儿的细腻耳缘。每个女子都有敏感处,而香儿的敏感处就是耳缘,每一次刘越吻此处香儿都会不由自主地软了身子,急了呼吸。
如今没有人了,夜幕也已经降临,香儿也不用再强做出一副贤妻良母的样子,一回昔日的少女习性,将刘越的手一打开就狠狠地撞了他一下:“你呀,能不能别招惹这么多麻烦!”
“好娘子,为夫招惹的麻烦哪有你招惹的多,你看看你又招了个麻烦”,说着,刘越坏笑地将香儿的手放在自己裆部,故意地将香儿的玉手一顶道:“是不是?”
“坏蛋!涎皮赖脸的成什么样子”香儿吃吃地笑了笑就收回手来打了刘越一下,然后就挑开刘越拉下来的帐帘子出去将门闩好后才来到梳妆台前卸了家居平常装束,垂下一段青色瀑布来才挑开帘子进来和衣躺下也不管一旁如狼似虎看着她的刘越就闭眼装睡。
“娘子,你怎么就睡了”,刘越推了推香儿,见她没搭理自己就故作无奈地叹口气来:“唉,我还想和娘子您好好说说我在外面到底有多少女人呢,先不说刚才那叫奢芳的女刺客的小姑还有阿瓦的紫筱和紫琦,另外我与娇杏也在林子里那个了;娘子,你不知道我当时走的时候与她们那叫一个生离死别啊,我当时就说道:‘冬雷震震夏雨雪……”
刘越一边说着就一边忍笑偷看香儿一眼。香儿初始还忍得住渐渐听到刘越与那些女子说得那些肉麻的情话时就变了脸色,最后听到他竟然说出只爱思韵飞一个时就突然坐起身来一把推开刘越大哭道:“你这个花心汉,往常都没有跟我说过这样的话,滚开!呜呜!”
刘越笑嘻嘻地俯过身来一把抱住香儿,然后粗暴地将她衣襟一扯也顾不得她在梨花带雨的样子就直接吻在了她挂满泪痕的脸上,很是心疼地道:“瞧瞧我们的香儿又委屈了,来,夫君好好安慰安慰你。”
“走开!你必须跟我说清楚!否则我不让你碰我的身子!”香儿侧身将刘越一撞,雌威大怒,令刘越不得不偃旗息鼓,退到一边举着双手道:“好好,我坦白,我向组织做报告!”
刘越真后悔自己刚才怎么就激起了香儿的醋意,硬是解释了许久才得以进了香儿的身子,但也是塞翁失马焉知非福,让刘越欣喜的是,香儿今夜的确是放开了些终于愿意用嘴了。
雄鸡一唱,天下皆白,刘越难舍娇妻少不得缠绵一番才在贤妻诤奴的劝谏下起了床洗漱毕才出了家门带着几个随身小厮读书去了。
北京与南京均设有国子监,南京的成为“南监”或“南雍”,北京的则称为“北监”或“北雍”。国子监的监生来源于各省选送的优秀生员和会试落地的举人,另外则是因功荫补的监生清朝时亦有捐钱所得的捐监。
刘越骑马来到东城一到集贤殿门前就见高大的槐树直冲入云霄,而里面也早已传来了朗朗的读书声,于是便欣然笑道:“这好歹也是当今大明的中央大学啊,能进去学习学习也是不错的。”
正要抬步进入时就听见后面有人低声说道:“马公子,我都打听清楚了,新来的那个监生是北直隶布政使举荐的生员叫李敏不过出自于乡绅人家,好像与御马监曹公公有些关系所以就来了这里学习,预备今年来这里应举人。”
“嗯,很好,那小子既然不是官宦人家就好办,你们待会就去结交他将他带到厕行来让本公子早点享受一番,放心,也有你们的份”,马公子说完就啧啧起来:“我一想起他那细皮嫩肉的地方就忍不住了,你们说这满京城里的小兔相公哪有那秀才好啊。”
一行的人忙称是,都对李敏的即将被开发的菊花赞不绝口。而刘越听着却忍不住全身发颤,暗想原来长得太帅也是不好的呀,这年头的公子哥还真是不挑食,要不是自己也来国子监的话,只怕二弟暗恋的李兄今晚就要供菊侍纨绔了。
“马公子,他来了”,同行的徐公子看见李敏走过来就忙拍了拍马公子的肩膀兴奋地喊道。
刘越也转过身去还没看见李敏人影,就见这马公子和徐公子几个公子哥就朝李敏围了过去。
李敏来到京城后一直是战战兢兢的,除了去曹府向曹吉祥表示感谢之外也就没有再出过客栈,这日恰逢国子监开学读书,他才赶了过来,当遇见这一群笑眯眯地看着自己的公子哥们走来时,李敏还道人家是来与自己搭讪的,便立即拱手行礼道:“诸位同窗好友,小生李敏乃临江人,这厢有礼了。”
“临江人,看来临江的水土真养人啊,养出你这么个绝妙人来,你家中可有姊妹”,徐公子问后就将束带一飘俨然若魏晋名士般潇洒倜傥。可束带刚飘到空中就被突然削来的一剑给削断了。
徐公子大怒忙回头看,除了马公子和众人那饱含深情的眼睛就没有什么了,他少不得只有隐忍下来。收好软剑的刘越偷偷地笑了笑依旧躲在大槐树上看李敏如何面对这一群公子哥。
李敏见徐公子说的都是调戏之言,心中暗暗有些愤怒,但在京城也不能因为男子尊严得罪这些权贵公子们所以只得隐忍道:“这位公子说笑了,我先进书了,告辞!”
李敏能选择的就是躲开了,一说完就忙闪进了集贤门,刚来到大槐树底下就又被追上来的马公子等人给拦住了,马公子笑了笑就走到徐公子的前面:“你叫李敏?”
“你怎么知道我的名字?”李敏惊讶地问道。
“我父亲是锦衣卫指挥使马顺,你说我能不知道你的名字吗?”马公子这样说就是想试试这李敏对自己这个指挥使的儿子会不会有惧怕之心,如果有他就可以无虑了。
李敏一听这人居然是锦衣卫指挥使家的公子倒也吓得不轻,他虽然已经是秀才但见过最大的官也就是个知府,如今听见锦衣卫指挥使这等二品大员倒真有些惧怕,又暗喜自己刚才幸好没发怒要不然得罪了这人可是吃不了兜着走。
但一想到人们口中所传锦衣卫的残酷就有禁不住发起抖来,怯声若女儿般抱着胸膛后退道:“你们查我干什么?”
“我们没查你,只是想了解了解你,也想和你交个朋友,你看看,这位是兵部尚书徐大人家的公子,这是光禄寺周大人家的弟弟,这位是右佥都御使家的孙子,只要你跟我们交了朋友会带给你多大好处”,马公子言笑道。
“见过诸位公子,只是不知你们为何如此看得起我,要与我做朋友,难道你们都是刘越介绍的吗,他现在是锦衣卫千户,曹公公的义子,你们认识吗?”李敏朝这些人行了礼忙套着关系问道。
“认识,怎么不认识”,马公子咬牙笑了笑就朝徐公子悄声说道:“你和周三他们赶快把这家伙给我领到厕行去,他妈的,既然真是那姓刘的朋友,老子还客气什么,所以立即正法算了。”
徐公子点了点头就和另外一个体格较胖的人走过来排在李敏的肩膀说道:“走吧,我带你去见见刘公子,他现在也是监生还是皇帝赐予的呢,而且还是太子侍读,眼看着就要飞黄腾达了。”
“哦,难怪如今我也见不到他了,想不到他如今竟这么发达了”,李敏倒有些激动,心想总算是可以见到一个当年的同窗好友了,而且这同窗好友如今混得不错,自己也不必担心在这京城里受到什么欺负。
“不是,你们走错了,前面除了是一个厕行根本就没有路了啊”,走了几步,李敏就忙停下脚来提醒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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