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差一层,就可达到炼气期九层大圆满,夕雨深呼吸一口气,盘膝正坐,收起心神专心打坐。今天,她一定要练到第九层!
经过几天的修炼,她已经把《冰玉凝寒法典》背得滚瓜烂熟。
其实就在她打开法典的时候便甚觉惊讶,这法典与她所练的悟心之术居然有着异曲同工之妙,只是比起悟心之术更为精细,分晰得更为透彻而已。
冰玉凝寒法典一共分为十个层次,它为修真每个层次的不同而细细分类,细细雕磨,随着修真层次的不同,法典的功法心诀也随之更进一层。
现在她练的就是专为炼气期所作的第一层:委志虚无,不可存想,静而生定,神入气中,气与神合,复归于本源,日往月来而造万物。
此层需修炼之人心无杂念,静而入定,神与气联为一体,把自身融入天地灵气之中,自可通过世间灵气改造一切,当然也包括自己的躯体。这就是为修真作好基础,净化自身,神气合一。
元北天坐在一旁看着她打坐,心中暗暗赞赏,小小年纪定力不错,一旦打坐便能很快的进入忘我状态,光这几天看她每日静坐修炼,他相信假以时日,夕雨必是修真界的一个奇迹。
很快,清真气开始源源不断的朝这边涌过来,比前几天来得更为狂暴,只数息时间,方圆十里犹如狂风骤雨般的聚满了清真气,空气中弥漫着厚厚的一层薄雾。
很快,夕雨的上空出现了一个巨大的灵气漩涡,把所有的清真气都吸进了漩涡里,漩涡的周围出现了一道道奇异的七彩灵光,这些七彩灵光又被灵气漩涡迅速卷入,吸进夕雨的丹田之内。
她的体内再一次有了奇异的感受,这次所吸入的清真气仿佛比前几次还要来得强烈,来得汹涌,犹如狂龙出海般到处乱碰乱撞。光玄戟在她的识海内烦躁不安,几番跃跃欲试似要破海而出,却突然又止步于前。
夕雨在这样的折腾下有一种头痛欲裂的感觉,元北天曾与她说过,每层修为大圆满之际,便是破冰最痛苦之时,所以她知道炼气第九层大圆满亦是非常痛苦。现在虽然头痛欲裂,但她还是强忍了下来。
“师兄你看,那边有好浓重的灵气!”温然突然惊讶的发现,就在离他们不远的地方,那些树上都笼罩着厚厚的清真气,就如浓浓的烟雾般聚在一起,并且越来越多。
安枫墨皱了下眉,这里是迷幻树林,普通修真人士根本无法在此吸纳灵气,而清以上的修真大师又可以直接御风飞行过去,根本不必在此停留,那这,又是怎么回事呢?
“走,我们过去看看。”安枫墨朝着清真气汇聚的方向走了过去,身后的人也紧紧跟着。
越往前行,清真气越是郁浓,几人根本看不清前方的去,几人在迷幻树林绕了几个来回,却无论如何也绕不到前方去。
“师兄,我看这里是被人布下了迷阵。”绕了几圈之后,温然突然发现几人都是在原地走了一遍,然后又止步于此。
安枫墨四下一看,果然,这还是刚才他们走过的地儿。
“嗯。”安枫墨重重的点了一下头,“想必有高人在此修炼,以防有人打扰故布下此阵,我们还是走吧。”
大家也深以为然,于是转身往没有清真气汇聚的地方走了过去,果然只走了一会就已离开那片迷离之地。
“安师兄,幸好我们跑得快。”赵以珊心有余悸的说,“要是打扰了那些前辈高人,我们岂不是吃不了兜着走?”她边说着边做出后怕的样向安枫墨靠了过来。
安枫墨反应奇快,一见赵以珊朝他靠过来,他便快速的移动身,不动声色的闪到温然的旁边,只当是没有听到她的话。
自从紫语走了之后,他的魂都丢了大半,对着赵以珊更是不理不睬,不咸不淡的,虽没有表现出对她非常厌恶的样,却是一副冷漠的态,那冷漠的眼神就像是腊月里的冰水一样令赵以珊心寒,但她自知理亏,也不敢再过于施展她的媚功去讨好他。
见安枫墨躲开,赵以珊一脸委屈落到了队伍的后面,初兰见她这样,便故意慢下了脚步与她并肩同行,她拉了拉赵以珊的衣角,对着她似是安慰的微微一笑。
元北天看着夕雨已修炼了两个时辰,却仍然没有停下来的意思,心中明白她要修到炼气第九层大圆满是需花费更多时间与精力的,也只静静的坐在一旁为她护法。
夕雨体内的清真气还在不停的翻腾着,但她已能使用灵力把它尽数纳归内丹,顷刻间,这股强大的真气化作她的灵力,内丹也跟着沸腾起来。
突然,她的脑袋里的“轰”的一声,一阵强烈的剧痛传来,光玄戟犹如一道闪着光的闪电在她的识海里横空劈扫起来,纵横驰骋,翻翻滚滚,劲气四溢,光玄戟劈过之处,突然大放异彩,一朵白莲盈盈而出,瞬间光芒四射,白光耀眼。
“丫头,你,你居然晋升修者了!”元北天看夕雨睁开双眼,神识往她身上一扫,顿时惊喜无比。
夕雨微笑着点点头:“师父,弟神识已破。”
“好好好,实在是好了!”元北天连连点头道好,喜不自禁,“不愧是老头我的徒弟,哈哈哈。”
元北天一边说着一边仰头哈哈大笑,突然又像想起了什么似的止住了笑。
夕雨一直很好奇元北天怎么会有这个本事,说笑便笑,说停便停,这等本事可不是一般人能够拥有。
“丫头,刚才这光玄戟可是助你不少,它现在威力尚不足,轻易不可露于人前,以防有心怀不轨之人觊觎。”
元北天此番叮嘱即是不说,夕雨也知道,光玄戟是她的秘密武器,当然不能轻易露于人前,有一句话叫君无罪,怀璧其罪,若让人知晓她身上有宝物,以她现在的修为,恐怕不出天便要遭人暗杀。
但元北天却也是真心实意的关心她,担心她小孩不明就里,所以才如此叮嘱,想到这里,她诚恳谦恭的道:“是,师父,弟知道。”
元北天对她的态很是满意,随手一挥把法阵撤了,大步流星的向前跨去,郎声道:“丫头,走!咱上清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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