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乖儿子,快叫娘亲,娘亲喂你吃翔尿,一把一把拉扯你多不容易,看你营养不良的样子,一个矮骡子以后连媳妇都不好找,搞基都只能找七个小矮人了。姚名和你站一排尿尿,两人转身打个招呼,直接喂你嘴里,你信不信。”婉儿绘声绘色,带着各种形容词甚至场景描述,语速抑扬顿挫控制极其到位,说她骂人,又像是在唱歌,换掉那些污秽的词汇,谁不爱听她说话呢?
“娘亲,就你那搓衣板的胸口,跟着你不吃翔吃尿难道还吃奶不成?我营养不良,也好过你雌雄难辨吧?就你这种不穿上衣去泳池,保证沒人多瞄你一眼。胸口就跟蚊子叮得两个包一样,好在我沒兄弟,否则也估计要被你饿死了。
还有还有,你那重口味也不敢恭维,小身板非找个肥猪秀恩爱,说我受王?你才是受王之王吧?那一身肥肉压上去,不叫你灰飞烟灭?”被吊在那里的冯泉也绝非等闲,骂起人來一样是什么话都说得出口。
“我艹你大爷…信不信我现在就打死你个臭王八…”婉儿怒了。
“來啊…我替我大爷谢谢你,再给你包个大红包…”
一对男女遥相望,满嘴喷翔却骂得眉飞色舞,恰似高水遇流水,全然忘记了两人同是天涯沦落人。可怜黃易勃一直给婉儿踮脚,看着他们骂得不亦乐乎,起劲之时,婉儿还会不管不顾得踩上他两脚,都快死了。
“婉儿……”黃易勃终于说道。
“别插嘴…”生气的婉儿骂道。
“那插哪?…”冯泉见缝插针。
“不是的……饭到了。”黃易勃指了指铁门下塞进來的三碗饭,正是他们的晚餐。冯家的伙食还算不错,有菜有肉有蛋,看來并不打算虐待俘虏。
三个人里就黃易勃的链子最长,可以自由活动,他被关在这里的目的就是负责招呼两位囚徒的伙食,过去都是狱卒喂冯泉吃的,现在则换成了他。
知道自己职责的黃易勃叹息的來到了门前,将三碗饭都给端了回來。自己沒吃,自然是先喂婉儿吃才行。
婉儿也是饿极了,大勺大勺的米饭加菜送到了面前,也不管冷烫,全是一口就吃下去了。
吃饭时间,架也不吵了。冯泉知道自己只能等丫头片子吃完了才有得吃,也服软的等待了起來。
一大碗饭沒多大一会儿就见底,婉儿也是吃得一连打了两三个饱嗝。见婉儿吃好了,黃易勃也就端起了冯泉的碗。
“站住,你干嘛?”婉儿冷眼叫道。
“啊?喂他吃饭啊,这是娘炮交代的任务。”黃易勃现在学聪明了,婉儿怎么称呼冯千尺,他照学就好。
“喂…吵归吵,吃饭是人的基本权力,这点底线还有吧?”冯泉最害怕的事情发生了,怎么骂他都不怕,就怕婉儿仗着可以调动胖子不给自己吃饭,一顿不给吃还沒事,要是顿顿这样,沒几天自己就要真饿成腊肉啦…
“底线我当然有,人是铁,饭是钢,一顿不吃饿的慌。”婉儿嘴角露出了一丝恶魔的笑容,“來,旺财,把他的饭端过來。”
黃易勃也不知道婉儿想干嘛,遵命的端到了她的面前。然后,两个大老爷们看着婉儿递下了头,向着冯泉的饭碗你吐出了一口……………………痰,正好落在了冯泉的汤匙里。
“我艹……见过恶心的,沒见过这么恶心的…妹子,你歹毒的已经超神了啊…”冯泉只觉得脊背都在发麻。
“旺财,來,端过去喂我们得少爷吃饭吧…”婉儿的嘴角都还残留着口水。
“婉儿……这样不好吧?”黃易勃也被婉儿给恶心到了,还从未见过她这种样子。
“你干违抗我的命令吗?快去…喂他吃…”婉儿生气的吼道。
黃易勃沒办法,端着碗就向着冯泉走了过來,冯泉清晰的看着那一汤匙浓稠液体还在里面晃來晃去的,突然有一种在几十兄长姐姐们的欺负下坚强活到今天的自己,原來还不如死了好了。
“小少爷,吵了那么久你快点吃吧,趁热。这一顿不吃不打紧,后面我们來日方长,天知道我下一顿加什么?现在这个好歹量不大,你可就别挑食了,哇哈哈哈…………”婉儿笑得宛若女魔头。
“好小妮子,我冯泉一生从未见过你这样厚颜无耻之女,但凡有机会出去,你别落在我身上…否则我定……定取你为妻,天天打,天天骂,待你人老珠黄在休了你,把你卖去青楼为奴为婢…”冯泉也就只能嘴巴快活一下了。
“瞧你那土老帽的样子,古装片看多了吧?现在哪还有青楼,都叫营业厅啦…别那么多废话,旺财…喂他吃…”婉儿狂笑的命令道。
“黃易勃颤抖的端起了那个勺子,就往冯泉嘴前送去。
“兄弟……杀人不过头点地,这样玩我就太过了吧…况且全过程你也看到了,是惹是生非你也看到了……不要靠过來…我选择死亡…”冯泉侧头闭着眼睛叫喊着。
黃易勃那心肠,你让他连扶十个老奶奶他都愿意,但干这样龌蹉之事……看着那一汤匙的浓稠液体,他闭着眼睛一下塞进了自己的嘴里。
“靠…旺财…你在干什么?”婉儿也是怒了。
“大哥…以后你就是我大哥了…你真是条汉子…”冯泉感动的都哭出來了。
“吃……吃完了…”黃易勃将汤匙从自己嘴里拔了出來,干净的都能当镜子照了,回头憨厚笑道,“婉儿,大家都是一条绳上的蚂蚱,相煎何太急呢?吵吵闹闹就算了,大家现在该和平的想想怎么出去才最重要啊…”
“行,你说什么都行。”婉儿看着黃易勃嘴角还挂着的一点绿色液体,自己也觉得想吐了,胃里翻涌个不行。
“大哥,你的嘴……”冯泉好心提醒道。
“啊?”黃易勃条件反射的伸舌头将那一点也挑进了嘴里吃掉了。
“呕……………”婉儿终于还是沒忍住,刚刚吃的饭全给吐出來了。
“大哥…你才是真正的‘万受无疆’,小弟甘拜下风,要不是沒吃,我也吐了啊……”冯泉一脸抽搐道。
接下來,黃易勃只觉得自己就像一个服务员,不光清理干净了婉儿的呕吐物,还把自己的饭也赔给婉儿吃掉了,毕竟是自己的行为害婉儿吐掉,解释起來合情合理。
然后,他又是一勺一勺喂冯泉吃饭。这哥们不错,知道黃易勃沒的吃,只吃了一半,剩下的就留给他吃。
吃了个半饱后的黃易勃回到了婉儿的身边,打算躺下当踏脚垫,可婉儿说站累了,于是乎让他坐在面前,直接骑在了他的脖子上。
算是不骂不相识吧,婉儿和冯泉总算可以平静的说上一会儿话。交谈中两位才了解到,他们一个是冯家受迫害的二十一少爷,一个是沈冥的宝贝妹妹。
冯泉和沈冥也算朋友,这一次家变事故等于自己连累了他,也连累了婉儿还有肖仪,甚至黃易勃都被抓过來了。冯泉不是不讲道理之人,连忙认错赔礼道歉,这是被吊着呢,不然估计要跪下磕头谢恩了。
冯泉一客气,倒是把婉儿弄得不太好意思了,连连笑着说,“不必客气,江湖儿女理应相互帮忙,都怪我家逗比老哥,二來沒有考虑周全,我们在这并不怪你。”
可怜那在婉儿裆下的黃易勃欲哭无泪心中呐喊着,“谁來体谅体谅我啊?明明在被椅子……可是好舒服……”
“这牢房是专门为武者准备的,每一个墙上的锁头都深埋在岩石内再由环形钢筋网状拼接而成。你若学过气功或许还有挣脱的可能,单凭蛮力,恐难成。”冯泉作为老房客介绍着这里的实际情况。
“话说你不是会吗?那你來…”婉儿脑洞大开。
“我是想來,可你看我这都变蜂窝煤了,还有**气就烧高香了,怎么來?”冯泉也是无奈,浑身上下72大穴被封,一运气走正路就将把自己给挂了,“不过今天不能,不代表明天不能,放心,我一定会带你们出去的,以我冯家第19代家主之名起誓。”冯泉保证道。
“希望你快点,我可不想等我老哥來了看我这副被吊在墙上的模样,实在太丢脸了。”婉儿的越狱动机,仅仅如此。
同样是吃饭的时间,不同于黄易勃还要伺候两位进食,远在冯府的后花园处,伴随着潺潺水声,赏着荷塘月色,还有歌姬抚琴,美哉妙哉。就算是萝卜腌菜这样吃起來也格外爽口吧?但面对一桌佳肴,肖仪却是沒有起筷。
“肖姑娘为何不吃?是我冯家的厨子不和你的口味吗?你说出來就好,我立马让厨房重新做一份。”坐在她对面的主人冯千尺无比大方道。
“不必了,我吃。”肖仪说着拿起了筷子开始夹菜吃饭,起初是身为人质很是不爽,现在想來沒有必要跟自己的身体过不去,只有吃饱了才有力气反抗,这同样是沈冥教育的。
“你不该动我和婉儿的,沈冥这人别得都好,就是控家狂魔,一旦家人出事,他会变成另外一副样子,你根本不想看到的样子。”肖仪边说边提醒道。
“肖姑娘怎知道,我就是想看看别样的沈冥呢?”冯千尺举杯笑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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