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老爷子来这里是来带金氏和黎雪儿回去的,而且严俊德和黎家也是有些渊源,黎老爷子不多留,说了几句带上金氏和黎雪儿就走,黎雪儿气呼呼的,走到彩礼旁边,故意摔了一脚,朝最大的箱子倒去,要不是守在箱子旁的下人机灵,反应快,把箱子及时扶住了,这下可就好玩了,不过,箱子开了,里面的东西漏了出来,黎雪儿和金氏顿时就眼红了,里面只有白玉如意一只,但是玉如意通体雪白没有一丝瑕疵,还是上好的羊脂白玉,个头不小,有一尺左右,单这一件,就价值百两,金氏和黎雪儿大口大口喘着粗气,眼睛死死地盯着玉如意,黎夕央挥挥手,让下人赶快把东西收起来。
黎老爷子虽然震惊严家对黎淑兰的重视,但是并没有失态,赶快把金氏和黎雪儿带走了,这简直就是丢人现眼。
晚上,一家人坐在一起,黎德山哥俩忙活着商量在西京哪里开酒楼好,这哥俩始终放不下那摊子生意,黎夕央这边却是聊起了金氏母女和香店。
“央丫头,你姐的这些东西你可锁好了,你奶和你小姑那样子,你也是知道的,今天严家这些东西差不多五百两银子,这六礼才第一礼,以后的只会更贵重,你要藏好了,千万别让人拿了去!”
肖氏绣着黎淑兰的嫁衣说着,黎夕央点点头。
“你们白天没在,都没看见我奶和小姑那样,象是见了祖宗一样,这东西我能不藏好吗!这六礼还要给我姐作嫁妆呢,对了,严伯来信了,石家确实是给大伯买官了,还真是一个县令,官虽不大。不过地方不错,在宁水县,那里可是好地方,交通便利经济发达。人环境也不错。在那里当县令,都快赶得上一个偏僻地方的知府油水大了。”
听说黎德海有官作,黎清竹吐了吐舌头。
“他当官,还不如不当呢,他去哪里当官哪里的百姓一准倒霉,宁水县那么富,他一准变成大贪官!爷也不知道怎么想的,就认准让他做官了,说什么光宗耀祖,我看啊。他当官,咱们黎家的老祖宗都得让他气活了在气死,什么做名垂千古的清官,就他那样,不遗臭万年那些史官都不活了!”
“爷能怎么想。不知道他到底什么样,才图光宗耀祖呗,反正咱们都分家了,他爱咋咋地吧,只要他不造反,就算是杀人咱们都没关系。他贪?宁水可是个复杂的地方,权利没有中心。那里的县丞主簿和典史官虽然没县令大,可是严伯来信,宁水的县丞和典史还有主簿都是在宁水呆了快十年的老人,那县丞今年本来要坐县令了,大伯这买的官,他去了。把那县丞给顶了,人家不收拾他才怪,估计到时候就是龙虎斗。”
黎夕央说着,黎清竹努努嘴。
“我看不是龙虎斗,是龙鼠斗。他家就大伯娘能耍心眼,他这回逛窑子把大伯娘惹火了,大伯娘人都走了,而且听爹说,是金小玉跑到石家去了,没有大伯娘,到时候他上了任,大伯娘要是不给他出主意,他一准是个光杆元帅!对了,夕央姐,你那店铺什么时候开业啊,我着急了!”
黎清竹说着,黎淑兰也表示关心,黎夕央笑了笑,回屋拿来一堆瓶瓶罐罐。
“日子早就定下来了,明天,明天开完业,后天就是重阳节,我还要去参加花会呢!”
黎夕央笑着,把瓶瓶罐罐的都打了开,一股浓而不腻的茉莉花味顿时溢了出来。
“这是我做的茉莉面脂系列,这个是美白的,这个是保湿的,还有去斑的,还有这些,是胭脂,我房里还有青黛,画眉的。”
黎夕央摆弄着,肖氏摇头,黎夕央才十岁,虽说这年纪说大不大,说小不小的,可是谁敢说十岁孩子能干的了这些,要不是亲眼所见,她也不信。
第二天一早,黎夕央就赶快把装好的面脂和胭脂粉末送到了店里,店的名字取自黎夕央很喜欢的一本武侠小说里的人物——花满楼,一楼黎夕央从严家进了一些大众货,但是她都改良了一下,或是往面脂里添点空间里的蜂蜜,或是往胭脂里加点空间里花的粉末,包装全换,一开始黎夕央在家里很规矩的做这些,做后累的不行了就试着能不能让空间帮忙,还真行得通,把瓶瓶罐罐和胭脂膏子放在空间里,心里一想就行。
看着眼前的这些,黎夕央吐了口气,他从空间银矿里已经拿了太多银子了,再拿迟早露馅。
花满楼开业,名面上的老板自然是黎德川,黎夕央不想给四郎和黎淑兰惹事,她做生意还抛头露面,会惹闲话的,四郎和黎淑兰一准受牵连,眼瞧着黎淑兰就要嫁人了,他不想在这最后的关头出乱子。金氏黎雪儿那样,绝对不会放弃对黎淑兰婚事的破坏!
“老爷,恭喜恭喜啊!”
黎德川在下面迎客,老裴一家子都来了,尽管黎德川再三要求老裴以后叫他黎老弟就行,可老裴还是执意要叫黎德川老爷,来喜和老裴媳妇都打扮的很漂亮,黎夕央将他们迎到楼上,老裴媳妇前脚上楼,王氏和严俊德就到了,严世奇自然也来了,黎淑兰在楼梯上看着严世奇,脸一下子就红的像个番茄一样,黎夕央笑了笑,黎淑兰赶快躲进了里面,王氏自然也看到了,严世奇想了想,还是跟在王氏的身边,来日方长,他和黎淑兰又不是见不着了。
有严家,再加上黎夕央那美白的面脂拉拢了好几位夫人,很多老百姓好奇,这么一间突然冒出来的香料店居然吸引了西京香料第一的严家,也纷纷进了店,人就是喜欢热闹,进店的人多了,一楼的生意自然好,售货的小斯都要忙不过来了。
二楼,黎淑兰和黎清竹还有来喜招待着前来贺喜的夫人小姐们,黎夕央在小屋里看着一对让她心里着实讨厌的母女。
“二伯娘,我爷这两天不是不让你们出门吗?你们怎么跑来了,被爷知道你们会被骂的。”
黎夕央淡淡的说着,花满楼二楼的差点都是特制的,不论面粉蜂蜜还是茶叶都是空间里的,黎夕央喝着茶,娄氏和黎荷花却是胡吃海塞的样子。
“样样手(央丫头),二贝伦(二伯娘)想滚呢几点引起。(想跟你借点银子)。”
娄氏吃的嘴里满满的,说话也听不出个一二三。黎夕央给了她一杯茶,示意娄氏吃下去再说,娄氏吃的都要撑着了,喝了两大杯蜂蜜玫瑰茶,这才意犹未尽的说了话。
“央丫头,二伯娘来没别的意思,就是想向你借点银子,你也知道,今年年成不好,而且在西京这人生地不熟的,你二伯他们都没找到活呢!”
娄氏还是老样子龇着她那一口黄牙,黎夕央实在是看不了。
“二伯娘,你们现在吃用不是我们都给买好了吗?再说了,这钱都是我爷我奶说了算,我一个分家出去的,不好。”
黎夕央说着,娄氏弄出一幅楚楚可怜的样子。
“央丫头,你看二伯娘这不也是没办法吗!你奶把着家里的钱,今天要不是到你这里来,二伯娘都别想吃饱,央丫头,你可怜可怜二伯娘,行不?”
娄氏说着,黎夕央笑了笑,拿出几个一钱的碎银子。
“二伯娘,这钱不是天上掉的馅饼,我也是一一攒的,这样吧,你要是能说出一些我想知道的,一件事我给你一钱银子,怎么样,一钱,你可是要作二十天工才能赚到的。”
黎夕央笑着,娄氏也笑了笑,道:
“央丫头,你这是什么意思,你说的,二伯娘不懂。”
娄氏说着眼珠子一直盯着黎夕央手里的银子,就差流口水了,黎夕央笑了笑。
“二伯娘,你不懂,我也不懂,告辞了,我还忙。”
黎夕央说完就要走,娄氏那能让银子跑了?一下子跳了起来道:
“央丫头,有话好说,有话好说,我告诉你,不过,一钱太少了点吧!”
“我走了。”
“别别,央丫头,我说!”
娄氏赶忙拉住黎夕央,眼珠子转了转,道:
“你奶最近想把你姐的婚事搅合黄了,一钱银子,央丫头。”
娄氏说着,黎夕央摇摇头。
“二伯娘,这事不用你告诉我,我八百年前就知道了!我还忙,先走了。你跟荷花姐慢慢吃。”
黎夕央说完就往外走,娄氏还没得到银子呢,怎们能让黎夕央离开,连忙过去拉住黎夕央,手上还有不少油,摸到黎夕央身上,把黎夕央恶心了好一下。
“你别走!央丫头,你奶找了个流,氓,要毁你姐清誉!”
娄氏抓着黎夕央,就害怕银子跑了,黎夕央皱着眉,道:
“二伯娘,你解释清楚点,解释清楚我才给银子,你说的不清不楚的,说了和没说都没区别。”
“你奶和你小姑不甘心,你小姑出的注意。”58xs8.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