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黎德江,黎老爷子气不打一出来
黎德海念书,小时候住私塾,长大后成亲了就搬去了县城,黎老爷子将对黎德海的爱全都给了黎德江,长孙黎修儒随黎德海住在县城,黎老爷子将对长孙的爱有都给了二房的孙子们,对于二房孩子们的恶习,黎老爷子都刻意的选择了忽视,不得不说二房那几个孩子扶不起的德行和黎老爷子有直接关系。
“老二啊,你三弟他就清竹一个闺女,他对清竹那是比六郎还上心,你那几个孩子这一推,清竹这要是真的以后腿废了,你这不是要老三的命吗!”
黎老爷子满脸的恨铁不成钢,而金氏和黎德江一听是黎清竹出事,满脸的嫌弃,两个人就差说个“切”字了。
而此时,黎德山和黎德川都到了上房门口,黎德川要进去,黎德山把他拽住了,两个人在外面听起了上房屋内的对话,而里面的人毫不知情。
看着黎老爷子,黎德江极为的不快,道:
“爹,老三想不开,怎么你也想不开,清竹就是个丫头,疼她干嘛?您不是总说孙女不如孙子吗?又不是要她命,就是磕坏了腿,那丫头命贱,好养活,不会出什么大事的,再说了,她就是真磕坏了又能怎样,大不了以后嫁的差点,反正以后都是别人家的媳妇,您就是把她养活的再好有什么用。”
黎德江说着,黎德山在外面气得不行,四郎和黎德川压着,这才没冲进去。
不过,黎德江的话刚说完,黎老爷子就跳下炕给了他一顿打。
“大不了以后嫁的差点,你说的那也叫人话!清竹她可是你侄女,是你亲侄女!她就算是再怎样,也比你那几个小子强!除了吃就是睡,没事还作死惹麻烦,二郎三郎都十五六了,你一天到晚的给他们找媳妇,就是没有人愿意,你一天埋怨这埋怨那,媒婆给你儿子说了几个,你挑三拣四的,你也不看看你儿子都是些什么东西!”
黎老爷子狠命的打着,黎德江在地上直打滚,金氏拉着,被黎老爷子推到一边,一下子推到了娄氏身上,娄氏被金氏压了个结实,她本来就想找借口脱身,金氏这一压立马装出一副被压得喘不过起来的样子。
黎雪儿坐在炕上直往炕里缩,她是黎老爷子和金氏的心肝宝贝,极少见到黎老爷子发火,见到这么发火还是第一次,二房的几个孩子想逃,尤其是二郎和三郎,他们推了黎清竹,现在怕得要死,可是门被娄氏和金氏挡着,他们也是吓得缩到了墙角。
“爹,爹你饶了我吧,我知道错了,别打了!爹!我知道错了!”
黎德江不停地求饶,金氏根本顾不上别的,从地上爬起来,就扑过去抱黎老爷子的腰,眼里泪水哗哗流。
“老头子,你这是干什么呀!清竹就是个丫头,你干什么打老二呀,你快停下呀!再打,孩子就要被你打死了!你要打,你就打我!”
不知道是金氏的话起了作用,还是黎老爷子打累了,黎老爷子呼呼喘着粗气,精铜的烟杆已经打弯了,二房的孩子见金氏走开,门口只有还在继续装喘不过起来的娄氏直接冲了出去,着急逃跑,四个孩子谁都没管,一个个的从娄氏身上踩了过去,疼得她吱哇乱叫。
娄氏吱哇乱叫,金氏正心疼黎德江呢,听见娄氏的叫唤,气的上去就给娄氏一顿踹,娄氏胡乱的挥着胳膊挡,结果把金氏弄倒了,黎老爷子没管,上炕里拿钥匙开了钱箱子,取了五两银子出来。
黎德江一见到银子,眼睛就直直的了,全然忘记了挨打的疼痛。
“爹,我就知道你疼我,不用你去,你把银子给我,我自己去陈煜家。”
黎德江话音未落,黎老爷子就抄起烟杆还要打,金氏连忙护在黎德江面前。
黎老爷子气的把烟杆往炕里一丢,道:
“拿着银子,给老三送去,就说是清竹的医药费,还有,告诉老三,清竹在伤好之前留在四房就行,好好养伤,什么活都不用干,听见了吗!”
黎老爷子现在已经不如刚才生气了,而一听五两银子全是给黎清竹的,黎德江和金氏就不乐意了。
“爹,我被你打得全身是伤,你怎么不给我银子不让我也歇两天,清竹那贱丫……”
“你是不是没挨够打!”
黎老爷子想抽烟,一看这烟杆弯了,也就算了,金氏到底是陪黎老爷子过了大半辈子的人,对黎老爷子的脾气知道的一清二楚,清楚黎老爷子现在气消了大半,金氏道:
“你啊,就是没事给自己找事,清竹就算是伤了又能怎么样,除了陈煜,别人谁知道,陈煜和老三老四关系都那么好,他又不是什么大嘴巴的人,知道什么话能说,什么话不能说,你给银子我不反对,但是五两太多了,五钱还差不多,而且清竹那臭丫头是腿坏了,又不是别的地方也坏了,你说让她伤好了之前什么活都不干,我可不干,每天十个荷包,必须绣好!”
金氏在那边言语,黎老爷子刚熄下去的火又上来了。
“钱钱钱,你就知道钱,你能不能想点别的!对,我打老二就是怕清竹这事传出去,我就是怕别人讲究我,讲究老黎家,今天这事我说了算,你也少去四房闹,这家里乌烟瘴气的,还不都是你闹腾的。”
黎老爷子瞪了一眼金氏,金氏也不再说什么,她清楚,想改变黎老爷子的想法最快也要明天,今天已经晚上了,而且黎老爷子火气又上来了,她不能在说什么,否则黎德江可能还要挨打。
黎德江拿着黎老爷子的银子出了屋,娄氏见今晚没油水可捞,想了想,还是装着喘不上气的样子离了上房,金氏本不想这么放过她,但是想到黎老爷子还在气头上,也就算了。
黎德江出上房正好和黎德山黎德川和四郎碰上,不过,黎德江就是黎德江贪钱不要命,见了黎德山立刻摆出一副恨不得立刻就死了的样,摸摸自己脸上的伤道:
“老三啊,你家那丫头就是被推了一下,我是她二伯,你也不用跟我装了,她不就是想呆两天嘛,以后别这么蒙老爷子,我这次打可是挨得不清,我先回屋里了。”
黎德江说完回了二房,丝毫不提银子,黎德山一直要动手,黎德川强压着,但四郎看见了黎德川眼里满满的失望。
接着就是三人回屋,以后的事,黎夕央她们也都知道了。
黎夕央对于黎德江算是彻底无语了,不过,黎老爷子竟然会给五两银子,这确实有点奇怪,五两银子可不少,单纯为了清竹,黎夕央不认为黎老爷子会出着么大血。
“夕央姐,你说,爷是不是看出来我爹又想分家了。”
黎清竹有些担心的看着黎夕央,黎夕央和黎淑兰还有四郎都愣了,黎德山竟让想分家?而且还是又想!
“夕央,你不知道,没有六郎的时候,咱奶总是吵吵要休了三伯娘,把清竹卖到……那种地界去,还说什么三伯娘是占着地方不下蛋,把三伯逼急了,闹过一次分家。”
黎淑兰在黎夕央耳边轻声说,黎夕央皱了皱眉,黎老爷子要是防着黎德山分家的话,她这边撺掇黎德川分家就不容易了。
“清竹,我看奶对你们也没可以找茬啊?三伯怎么会想分家呢?”
“因为……因为奶要卖你。”
黎清竹埋头,黎夕央从她的话里也明白了,金氏要卖黎夕央,黎夕央一头撞死了,黎德山见了,害怕金氏把主意打到黎清竹的头上,黎淑兰是姑娘,有些话很忌讳,所谓的那种地界,黎夕央猜就是烟花柳巷,金氏早就有卖黎清竹的打算,黎夕央求死,又挑动了黎德山敏感的神经,让他再一次想到了分家保护女儿。
轻轻摸了摸黎清竹的头,黎夕央心里皱眉,黎清竹比她现在小两岁,八岁,但是因为营养**,头发枯黄,身材消瘦,完全看不出八岁孩子的样。
“放心吧,没事的,别说三伯想分家,我也想。”
黎夕央笑着,黎淑兰和四郎对她的话根本不感到意外,黎夕央回来这才几天,连和在他们眼里可怕过于鬼的金氏黎夕央都敢顶撞,黎夕央就是说出她想闹天宫,他们都不会觉得奇怪,甚至会深信不疑。
唯有黎清竹好奇的看了看黎夕央,点了点头。
“奶的眼里,除了她闺女,咱家其他的女眷根本就都不是人。只是她养的牲口。”
几个孩子没有话,过了一会儿黎德川回来了,大家就收拾收拾睡了,第二天一整天,黎夕央除了假装出去买菜都没敢离开,除了陪黎清竹聊聊天,就是教她写写字,一日三餐都是空间菜,香味飘满院,二房的孩子趴在窗户口,黎夕央直接门窗全索,唯一不正常的,就是金氏竟然一整天都没来找麻烦,这简直是破天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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