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翠哼道:“我又不是跟着你,我是跟着我家公子。”
乱蝶也说道:“就是就是,谁稀罕跟着你,我可是公子的侍卫,侍卫,侍卫,一定要紧随在公子身边才行,万一公子有什么差错,二哥回来可要我的命。”
这面争吵不休,哪知道里面的公子淡淡说道:“你们三人去吧,我懒怠动。”
这么一说,三人都有些晕。洛青松第一个不同意,说道:“我们之前可是有言在先,不能见我躲着,不能对我爱理不理,难不成我家兄弟要出尔反尔不成?今天我很有兴致,兄弟愿意去也得去,不愿意也得去。”
公子恼怒道:“洛兄这话怎么讲?我的身体我做主,难道我不愿意去,你要逼着我去么?”
洛青松呵呵一笑,竟走近面前,直直看着她说道:“我就是要逼着你去怎样?”
公子针锋相对说道:“你敢?”
洛青松又近前一步,几乎要和公子脸对脸,笑道:“你看我敢不敢?”说着,右臂伸了出来。公子吓了一跳。急忙后退一步,怕他再使无赖手段抱自己。
洛青松呵呵一笑。伸出右手食指在嘴里打了一个呼哨,一匹马听哨声而到。洛青松上前恰挽住公子。轻轻一跃,竟上马而去。
洛青松将公子抱在身前,自己在身后一手挽着马缰,一手挽着公子。公子有心挣脱,恰被他挽得越来越紧。公子无法,又怕人看见笑话,只好由着他驾马而行。
运城位于山西省西南部,隔黄河与陕州相望,又名凤凰城。三国中的关羽出生于河东解。即今日的运城。运城城西有最大的关帝庙。除此外,还有永乐宫、南海峪岩洞、北向镇的舜帝陵墓、平陆的七里坡都很有名气。要说城内小吃也很有特色,有黄河鲤鱼、闻喜煮饼等。
洛青松骑着马带着公子缓步而行,走一路看一路,直走到傍晚,却是一个偏僻地方。洛青松见天色已晚,寻觅半天才算找到一个农家。这个农家只有一个老妪,年纪五六十岁的样子。她说老头子去年死了,两个儿子都在县衙当差。不常回家。家里如今只有她一个人。
洛青松见此老妪干净整齐,家下又很清洁,忙问公子道:“兄弟,我们今日寄住在这里可好?”
公子却不答话。之前因为他的劫持,公子还没有缓过劲儿呢。洛青松见状,也不再问。竟让老妪收拾一间房,他们二人今晚却在这里歇宿。
老妪久日不见外客。今日见到他们很是热情。她打开门,让他们进来。自己却忙忙进屋收拾了一间洁净房间出来。之后,她又要准备饭菜。洛青松吩咐她准备几碟小菜,只要洁净时新菜蔬就好,如果家有老酒那就更好了。
老妪答道:“客人你真猜对了,家中实有两坛子老酒,还是我家老头子在世的时候自己酿的。后来,他去年没了,这酒却还在地窖里埋着。客人要喝,老婆子尽可以搬上来。”
洛青松忙道多谢,承情老妪好客,多拿了三五两银子交给她。老妪行动挺利索,不一会儿就整治了三五盘干净菜蔬端上来,之后,又从窖里搬上来一坛子老酒。
洛青松命都摆在房里,他要和公子好生吃喝一回。那老妪虽说热情好客,但很没有眼色。多日不见客人,一个人闲居无聊,索性坐下,竟没有要走的意思。洛青松抬眼看看老妪,说道:“你出去待着吧,无事不要来打搅我和我兄弟。”
公子见老妪忙了半天,倒有些不好意思,忙请老妪坐下一起吃。洛青松急了,站起来推着老妪往外走:“我说走就走,这里没你说话的地儿。我们也不白吃白住,你只管待在这里作甚?”
老妪郁郁离开。公子这才嗔道:“看老人家忙活半天,你何苦赶她出门?”
洛青松呵呵笑道:“若都像你一般,我们还怎么说话?她在这里很碍事,还是我们俩人说话自在。”
公子知道他性子一向如此,也就不再理他。赶了一天的路,腹内饥饿,夹了一筷子面筋就要吃。洛青松急忙一筷子挑开,说道:“酒都未喝,怎么能吃菜?”
公子嗔道:“你要的酒你只管喝,我却不喝。”
洛青松说道:“这可奇怪了。我要的酒自然是因为兄弟你要喝,我什么时候缺酒喝来?”
公子嫌他无理,怒道:“我什么时候要酒喝来?明明是你要的酒,自然你喝。”
洛青松说道:“这却是罚你的酒,不是你喝谁喝?”
公子心道,明明是你劫我来还说罚我酒,真是无理之至。可是在这里只能由着他胡搅蛮缠。公子问道:“凭什么罚我酒?难道我被你绑了来我还有错么?”
洛青松嘻嘻笑道:“这个兄弟你冰雪般人,自然明白。”
公子答道:“我不明白!”
洛青松这才说道:“当初我和兄弟约法三章,说什么来?一不能有事没事躲着我;二不能对我爱理不理的;三,有心事可得对我说。现今,兄弟你明明犯了前两条,难道不该罚酒喝么?”
一时,公子有些无语。被他一说,自己有理反倒变成无理,这才真真是岂有此理呢。可是任公子心思灵敏,此时却找不得话来反驳他。这么停了片刻,公子却问:“你待怎样?”
洛青松正等这句话,倒了一杯老酒端到公子面前说:“先喝第一杯酒吧。”
公子闻酒味呛鼻,皱了皱眉。洛青松这才夹了一筷子面筋送到公子嘴里,等公子吃完了面筋又把酒端过来。公子无奈,只好勉为其难地喝了。洛青松且也喝了一杯说道:“我陪兄弟一杯。”
喝了一杯后,紧接着,洛青松又倒了第二杯端过来道:“第二杯也要喝,本来犯一条要喝三杯的。你犯了两条怎么也得喝六杯,我也知道兄弟不能饮酒,所以只罚两杯。怎样,兄弟我够意思吧?”
公子不理他,拧着眉又喝了第二杯,洛青松却又陪了一杯。两杯酒下肚,公子感觉天旋地转。原来,这老窖是老妪自家酿的酒,半点水分也没掺的,所以酒劲要比其他的酒更大一些。结果,公子脸冒红霞,灿若艳花,娇滴滴,晕昏昏,强撑了片刻,眼睛却似压了重锤一般,只要睡去。洛青松瞧在眼里,心道,不是说三杯么,怎么两杯就倒了?
公子头一垂,就要倒下,洛青松眼疾手快,他又时时紧挨着公子,忙一把抱在怀里。这一抱却不似以往。以往的抱,只是从后腰揽过来。这一抱,是面对面抱个满怀。这一下,洛青松只感觉公子和别的男人不一样,公子的前胸是软绵绵的。洛青松心中陡然一跳,再从怀中细看这公子:娥眉秀黛,粉面娇唇,哪有半点男子的样子?洛青松正端倪间,公子头往后一仰,一直戴着的公子帽滑脱而出,捎带着连遮掩头发的头套也带出去。这一下,一头青丝滑了出来,不是女儿还能是啥?
这一惊,洛青松非同小可。一来,他一直迷惑自己和公子的感情,为啥见了公子心惊肉跳,不见公子心痒难耐。他也曾和暗香一样怀疑过自己,是不是也是分桃断袖之辈?纵然今日乍见公子女儿样,心中是又惊又喜。原来,她却是女儿?!
这一惊一喜过去,转而是愤怒。当时,公子曾对他说过,她是八王爷的遗腹子,可没说到她是女儿身。他心道自己对她可是一心一意的,怎么她竟对自己一瞒再瞒?难道洛青松还是信不过的么?这么想着,心中悲愤异常,放公子仰靠在凳子上,一时愤懑,怒叫老妪进来。老妪不知啥事,忙进来问可是菜蔬不合口?洛青松怒道:“醒酒汤给我准备一壶,我让我家,兄弟喝。”在“我家”中间却停了停,显然,他还没很适应眼前这个事实。
老妪见公子已经醉酒,好意说道:“我看她酒醉难醒,你让她去床上小睡一会儿多好?”
洛青松吼道:“我让你准备醒酒汤,你哪儿来恁多废话?”
老妪见他生气,也就不再多话。不一会儿,准备了一锅醒酒汤端进来。洛青松倒了一碗,一手扶着公子,一碗咕嘟咕嘟灌下去。公子酒醉正睡,不曾想被他这么一灌,差点呛着。咳了两下,迷迷糊糊睁开眼睛问道:“你要作甚?头疼难受,你扶我去床上小睡一会儿。”
洛青松邪笑一下说道:“好啊,我这就扶你去床上睡。”说着,一手挽住她的腰,扶她从椅子上站起,走了两三步,一个松手,只把公子摔到地上。公子被磕了一下,还不知所以。还是老妪走来扶起公子。
此时,公子酒也醒了一半,嗔道:“你混闹什么?”
洛青松冷冷一笑道:“我混闹?我倒要问问你,到底谁混闹来着?”说着,他手指着老妪说道:“你出去!我们家的事情我们自己解决!”(未完待续。。)58xs8.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