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亲王所说不管楚渊相不相信,又是怎样的看待,但是萧琤墨却是不然,看到安亲王如此表现,他的心里很沉重,而且还有一丝哀伤之情。
自古以来情关难过,看来确实是如此!
“突闻皇城传来先皇大丧,当时我怎样都不愿相信,我想要去皇城一探究竟,可是却没有离开大漠的自由。我想要不管不顾,可是心里又恨,我恨他的食言,恨他的欺骗,恨他的绝情。”一瞬间的发泄过后,安亲王稍微平缓了情绪,神色黯然悲切,继续开口道。
“到了那时候,即使我不愿意相信,但是御風不在已是事实,他给予我的承诺,我甘心等了数十年,最终却是永远都不可能实现了。那时候,我的心情谁能理解,我奉献出自己的一切,只为求得浮生半日幸福,可最终不仅什么都没得到,就连他的最后一面,我都未能见到。”其实,心里怎会不怨不恨,可是怨恨又能怎样,不管他怎样折腾自己,折腾别人,那人都已然不在。
“安亲王,你说这样的话,到底有几分可信?”楚渊现在的态度与方才已是不一样,但那情绪绝对是不好的,而且比起先前更多了一份烦恼纠结在其中。
“皇上……”安亲王嗫嚅着嘴唇,苦涩一笑,抬眸充满伤痛的看向楚渊。
“……”楚渊被安亲王那样的眼神弄得神情一滞,而后沉沉吐口气,开口道:“就算事实如你所说,朕也只能很遗憾的告诉你,先皇对你并没有你所期望的情感存在。”
楚渊这话,对安亲王来说无疑是最残忍的一句话,他在用着最冷漠,最能刺激到安亲王的残酷话语,在安亲王已经伤透的心上重新撕扯出一条裂缝。
“是啊,我也明白!”安亲王悲哀哭笑,那落寞而自嘲的神情让人看了不忍,此时安亲王的心痛的难受,他奉献了那么多,最珍贵的就是他一颗炙热真诚的心,可是那人却弃如敝屣,愚弄一般的撕开践踏。
“其实,也可能不是这样的!”突然,萧琤墨凝眉缓缓开口,却在这时楚渊冷冷地看了他一眼,萧琤墨一时犹豫,可是看到安亲王那悲哀到极致的神情,还是坚持开口:“安亲王,你有没有想过,先皇突然病重,他知道自己不可能兑现当时的承诺,所以才故意让人对你封锁消息,哪怕他死后你怨恨他!”
“……”听了萧琤墨的话,安亲王明显的一愣,而后满目不可思议道:“会是这样吗?”
“不会!”看着安亲王满是期冀的神情,楚渊冷冷开口:“父皇卧病期间,一直是我长守榻前,我从未发现父皇有任何异常的情绪或者举动。而且,父皇临终前,所交代的所有事宜中,唯独没有提安亲王的名字!”
“那时候,我也曾等待过,等着皇城传来消息,就算御風已经逝去,可是只要他允许我进去皇城送他最后一程,我也算了却心愿了。可是,什么都没有,先皇大丧,与我没有任何关系!”安亲王僵硬的扬唇,眼中盈盈泛光,有泪水浮现。
安亲王的心情,萧琤墨可以理解,面对这样的安亲王,萧琤墨不知道该说些什么,万万没想到安亲王与先皇之间不为人所知的秘密竟然会是这样。
“安亲王,父皇生前最爱的人是朕的母妃,那是他一辈子最钟爱的女子。父皇与你,并没有任何感情,就算是等到了暮年的相守,又有何意义?”楚渊这话并不是故意刺激安亲王,而是实话实说,而且在他看来事情确实如此。
“我知道……”安亲王声音沉暗,之后脸上竟然浮起一抹纯善的天真表情,“可是当初他的答应,让我的心中始终有着一丝期望,他的答应,是否意味着他也对我有着一份情感。就算是没有,他那样的承诺,也算是对我交付出一切的负责。所以,我认为这是值得的!”
此时此刻,萧琤墨已经完全明白,在这场感情里,先皇可能还没来得及动心,安亲王却已然陷的太深。这样的事情,真是不知让人如何评判,只能空留一声轻叹。
“所以,你所说的这些,就是说当初以这个条件,你心甘情愿的交付手上兵权,并愿意离开皇城镇守大漠。那么,先皇去世之后,得知真相的你悲伤又愤怒,那么,你有没有因为这点而开始憎恨。”萧琤墨此时完全投进安亲王的话语情绪中,可是楚渊却保持着自己的清醒。
“憎恨吗?”安亲王怅然一笑,怎么会呢,他即便是怨,那也只是心里的不甘,要说起憎恨,那却是没有的,对待那个人,他永远不可能有真正的恨。
“朕问你,复州城与扬川城之间发生的事情,六部大臣被暗杀之事,你到底有没有参与,这些到底有没有你的谋划?”楚渊冷声质问。
“皇上是在怀疑臣吗?”安亲王很是心伤,他对楚国忠心一辈子,却在此刻被认为是有害楚国的奸佞之臣,这真是让他深感悲哀,“皇上,在御風的面前我不敢说谎,我只能说,愧对楚国的任何事情,我都不曾所为!”
“那这么说来,这一切的事情都是寒枫一人所为了?”楚渊挑眉,微眯眼睛看向安亲王。
“复州城与扬川城之间的事情,臣不知!”安亲王是真不知道,当初发生那样的事情,他的心里也有所疑问,却不知这事情竟然与寒枫扯上了关系。
“那么,明颂是否参与了此事,你也是不知道了?”楚渊这么一问,真是让安亲王大吃一惊,他想要瞬间的反驳,却张了张口发不出任何声音。
明颂与这些事情是否有关系,安亲王不敢断定,他是坚信明颂不会这样做,可是明颂与寒枫关系甚好,两人私下交往频繁,一时间安亲王倒是不敢准确回复了。58xs8.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