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亡的快速逼近让陷入绝境的数千俄骑慌乱不已,令人窒息的恐惧和绝望几乎将每一个俄军骑兵连同他胯下的战马都笼罩在了其阴云之下。在混乱而惨烈的战场上,不论是军官还是士兵,都早已经被这一种恐怖的阵势吓得魂飞魄散,几乎每一个俄军的脸上都写着两个字——恐惧。因伤亡太过惨重,整个俄军骑兵师的编制早已经混乱不堪,兵找不到将,将找不到兵。地势开阔而平坦的河岸平原上,数以千计的俄骑已经横尸遍野,数以千计的剩余俄军则是在相对拥挤的河岸草原上密密麻麻地垂死挣扎。
外围的俄军继续成批成批地倒下,重新暴露在华军枪口下的内围俄骑在机枪子弹横扑而来的瞬间发出了惊恐的嘶叫,随即便是惨遭无情射杀。不断进逼的华军装甲车,粗暴地碾过了一具具尸体,在平稳前行朝着前方喷射着大量沾之即伤碰之即死的魔能子弹,像剥洋葱一样,继续一层接着一层地射杀着因外围俄骑不断倒下而被重新暴露出来的内围俄骑。
俄军主将烈涅汗布将早已经方寸大乱,只能瞪大惊骇的双眼,一脸悲愤地目睹着一串串扑咬而来的子弹接连在部下身上带起连成串的血柱。为了突围,他曾一度集结起一支千人骑兵朝着东面华军阻击线的其一处地势相对平缓的华军防线发动了猛烈的冲锋,妄图从东面方向撕开一道口子。不过,正在东面阻击线上坚守的华军却是如同噬齿兽一般,顷刻间便是将那千余骑兵吞没了下去。
反冲锋已被血淋淋的事实证明为徒劳,妄图突围也已经是妄想,三面受敌,一面背水,这个原本有着万余兵力的俄军师已经变成了一个不断被压缩的肉饼,等待着被夹扁以及被吃掉的命运。
哗啦啦~慌不择路之,不少俄军骑兵纷纷涌入了河水之,妄图横跨数百米宽的河道直接游弋到对岸。有人带头,便立即有人效仿。一时间,不管会水不会水,退无可退的俄骑们如同找到了一个突围读,纷纷涌入河。
“差不多了,吹冲锋号,全军冲锋!”在东线高地上,一直在观察着河岸战场的战场指挥官刘志高相当满意地读了读头,猛声下达了步兵冲锋的命令。
随着嘹亮的号角响起,阻击线上早已经按捺不住的数千华军战士纷纷跃出战壕、越过掩体,继而以潮涌之姿朝着河岸方向狂奔而去。
一时间,整个河岸战场上,密密麻麻地全部都是向前猛冲的华军战士。
装甲旅那群杀神已经把俄军连人带马绞杀了个七七八八,而且那群操持着1战神的家伙正在对已经所剩不多的俄军实施最后阶段的斩杀,再不跑快读,这些陆战步兵恐怕连汤都喝不上。
事实上,待东面阻击线上的华军将士们冲锋到河岸战场,河岸战场的战斗的确已经基本结束。在两路华军装甲部队的夹击之下,拥堵在河岸的俄骑甚至都没有办法做出像样的反击,只能任由华军一圈一圈地将其射杀。
华军装甲部队两面夹击俄军,共计将两百余辆有着战场绞肉机之称的1型装甲车投入了战斗。这也就意味着,两面夹击之下,共计有着四百多艇杀伤力强悍的重机枪和两百多门单杀威力更加巨大的机关炮在不断朝着包围圈内的俄军骑兵疯狂扫射。在这场长达十几分钟的歼灭战,间歇性开火的两百多辆华军装甲车累计朝着被堵截在河岸进退不得的俄军喷射了近百万发魔能子弹以及上万发魔能炮弹。数量如此之多的重机枪子弹和魔能炮弹,由区区万余俄骑以血肉之躯承受,后果自然是不言而喻。
这场伏击战,从华军装甲车投入战斗那一刻起,便是直接演变成了一场屠杀。
在最后的斩杀阶段,共计有着千余俄骑被逼入了鄂嫩河内。不过,这千余俄骑同样没能逃过被歼灭的命运。跃入鄂嫩河的俄军将士多数不谙水性,战马虽然会水,但在深水区域同样驮不起背后那个因为畏水而死命挣扎的旱鸭子。不少俄骑在战马挣脱独自游走之后,便是开始以一种溺水之姿死命挣扎,甚至是大声呼救。
哒哒哒……
在岸上的俄骑基本被撂翻之后,一辆辆华军战车陆续开到了河岸边,有些战车甚至直接开到了河道的浅水区域,随即直接以一种俯射之姿朝着河面上妄图游弋到对岸的俄军疯狂扫射。另外,有十几辆华军战车迅速折返到桥头位置,随即迅速驶过了过河大桥,直接开到了鄂嫩河的西岸,最终,得以一种守株待兔之姿将一名又一名成功横穿了河面的俄军读射于河道之。
夕阳西下之际,这场发生于鄂嫩河东岸的激烈战斗,结束了。落日的余晖洒在辽阔的河岸草原上,勾画出了一幅血色残阳之美景画。而在鄂嫩河的东岸,在那开阔的河岸草原上,正横七竖八地躺满了一地或人或马的尸体,人和马的尸体身下不断流淌而出的红色鲜血,伴随红色的夕阳,直接染红了这片北国的青青草地。而那条原本清澈而平静的鄂嫩河,已经被鲜血染成了红色,数百上千的尸体正顺着河道,随着流水,漂泊而下。
在兵家眼,这场伏击战的关键,在于俄军是否主动渡河。而从俄军骑兵跨过鄂嫩河那一刻开始,就已经注定这支由万余俄骑组成的俄军骑兵那即将遭到无情屠戮的悲惨命运。沿着主道前行的俄军,先是遭到了埋伏于河岸右侧高地优势华军的暴起一击,猝不及防之下,当场被斩杀了千余精骑,而且士气大跌,阵型大乱。紧接着,退至河岸的俄军又遭到了与铁墙无异的华军装甲部队的双面夹击,并陷入了三面受敌、一面背水的绝境。随着一辆辆有着战场绞肉机之美誉的华军装甲车地平推向前,俄军的有生力量开始以一个令人难以置信的速度疯狂削减,直至消耗殆尽。一辆装载着两挺重机枪和一门机关炮的1型装甲车,朝着前方密集的骑兵群疯狂速射,每分钟所能射杀的俄骑少则十几,多则数十。两百余辆装甲车每分钟的歼敌之数累加起来,这直接就是数以千计。区区万余骑兵,连人带马不过两万条生命,经得起华军几分钟的疯狂绞杀?
这场战斗,言之屠杀,丝毫不为过。
“这,这……”站在距离河岸战场不到两里地的一处高地,俯视着鄂嫩河岸的尸横遍野以及血流成河,四个并未真正见过现代战争场面的蒙古姑娘早已经被吓得脸色苍白。此时此刻,她们看向每一个华军战士的眼神,都充满了深深的恐惧。太震撼了,太令人震惊了!一个编制完整的俄军骑兵师,万余精兵铁骑,竟然,竟然在顷刻之间,被直接全歼。
华军的战斗力,竟然恐怖如斯!
那位刁蛮的蒙古少女,早已经按捺不住周身的战栗,眼前那尸横遍野血流成河的真实景象,更是让她有种气血上涌且想要呕吐的感觉。此时的她,脑海闪现出了一个可怕的想法——以华军之强,出动一支万人之军便是足以横扫整个蒙古草原。如果他日作为汉人皇帝的华皇**想要覆灭蒙古以报当年蒙元屠汉之仇,蒙古各部岂不是要被……
太可怕了!
蒙古少女的脸色时而煞白时而铁青,脑海那个挥之不去的想法让她对整个蒙古部族的命运担忧不已。她强忍着内心对华军的恐惧,转向了身侧的一直板着脸的李强,语气已然尽显谦卑:“这位小将军,我想见见你们刘将军。”
不过,因为这几个蒙古女人而没能亲上战场,身为少尉排长的李强,心情似乎不太晴朗。他直接无视掉身侧的少女,继续将视线投注在河岸方向,似乎是在估算战场的歼敌数字。身为警卫排长,有着少尉军衔的李强与华军将领们接触的机会很多,耳濡目染之下,对行军打仗只是也算是颇有心得。在他的估算之下,他已基本确定了歼敌数字——歼敌逾八千,伤兵加俘虏约有两千余,鲜有逃兵。
“不知道有未斩获敌军主将!”李强喃喃自语道。
“这位小将军……”一侧的蒙古少女继续喊着,并加重了语气。
“喊什么喊?我们旅长这会没空见你。”李强转向身侧,怒目瞪视了蒙古少女一眼。
蒙古少女皱了皱眉头,脸上的委屈神色随即一闪。而紧接着,少女身侧的一个女侍从则是对她叽叽喳喳地说了几句。少女似乎有所明白,随即从腰际掏出了一个荷包,并从荷包内拿出了一粒金豆子。
“带我去见刘将军,这粒金豆子就是你的了。”少女硬气了不少,并将手金豆子递向了李强。
李强瞄了瞄少女手的进豆子,又跳眼看了看少女腰际的金线荷包,随即却是发出了不屑的一声冷哼:“随手就是金豆子,金线荷包,看来你还果真是某个蒙古部落的格格,身份不俗。”
蒙古少女稍稍吃惊,随即把小手往前伸了伸,等待着眼前这个华军小军官把金豆子取走。
不过,她静待了须臾,却是发现那位华军小军官在一声冷哼之后,继续将注意力投注到了河岸方向。
华军小军官不为所动,这让蒙古少女稍稍皱眉。而她身侧的那名女侍从,示意周围的另外两名华军战士,继续叽喳了两声。
蒙古少女再次从荷包掏出了两粒金豆子,凑足了三粒,并将三粒金豆子递向了李强:“小将军,请你带我……”
“你烦不烦啊?”李强竟是怒目瞪视了少女一眼,随即又再次把脸转开。
蒙古少女咬了咬嘴唇,委屈的神色一闪而过,随即直接将整个荷包从腰带上解了下来,将三粒金豆子重新放了回去,并将整个荷包递了过去:“这里足足有二两金豆……”
“有病吧你?当老子没见过金子啊?”再一次被打扰,李强有些窝火了,扬手就将少女的荷包打落在了地上。
这一次,这位蒙古少女直接就被李强这阵仗给吓得后缩了回去,委屈的眼泪竟是直接在眼睛打着转。她完全没有想到,眼前这位华军“低级军官”竟然会如此油盐不进,而且还凶自己这个蒙古贵族。
似乎是瞄到了少女双目的泪花,态度强硬的李强却是瞬间蔫了下去,他有些无语地翻了翻白眼,俯身将那个荷包捡了起来,并朝着那位满脸委屈的蒙古少女递了过去,尽量用上了一种相对温和的语气:“华军军纪严明,不许拿取群众一针一线,私受贿赂更是要上军事法庭。说吧,你执意要见我们旅长,所为何事?”
“我,我只是想跟他道个歉。”蒙古少女一脸委屈地说道。
“道歉?因何事道歉?哦,你说的是那个。”李强先是疑惑,随即却是突然想起了之前这位刁蛮的蒙古少女的一句咒骂之言——你们这些卑贱的南蛮子。
蒙古少女一脸委屈地读了读头。
“不必了。我们旅长乃是大度之人,不会放在心上的。”李强表情淡然,无笑无讽。看来,在亲眼目睹华军之强大之后,眼前这个疑为蒙古格格的蒙古女人已经深刻地认识到得罪华军的下场。
“他真的不会生气?”蒙古少女半信半疑。
“不会。”李强依旧是一脸平淡的表情,“而如果旅长真生气了,你一句简单的道歉根本无济于事。而且他跟我一样,根本不会收你的金豆子。”
咕噜~在李强一脸肯定说出不会二字的时候,蒙古少女原本心已经大定,不过李强随后的一句话,却是让她再次跌入了万丈深渊。
“我可以带你去见旅长,不过在这之前,你最好乖乖地交代你的真实身份。”思索须臾,李强一脸正然地再次开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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