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只是当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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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年,在我还叫苏绘的时候,我遇到了陆安生。

    那时的陆安生和我一样都很幼稚和天真,因为他有一个特别幼稚的小女朋友,我记得她叫杜城城,在大也是小有名气的女。谈吐得体,有的一手好琴,特别会发嗲,不可置否,她很爱陆安生,陆安生也享受着她小女人带来的温柔和可爱。

    不客气地说,我的出现打破了他们的小爱情。

    当然,这不是陆安生的一厢情愿,因为远在他爱上苏绘以前,苏绘已经暗恋了他很久。我一入校就看见了陆安生,他坐在人造的笆篱架下看书,他的身后是几个窃窃私语的女生,貌似很看重他的存在。我只是觉得好奇便坐下看那几个女生的行动,可正相反,引人注意并不是她们几个反而是我,另一个女生走进了我的视线。她很好奇地走到我的面前,挡住我看他的视线,然后弯下腰注视着我继而友好地伸出手。

    “你也很喜欢他?我是杜城城,你叫什么?”我半信半疑的将手伸给她,她的手很热,而我的手很凉,“苏绘,怎么?你喜欢他……”我说完便将手收了回来,但她只是自顾自地说:“我觉得你是所有喜欢过他的女生长得最好看的,和你竞争,赢过你我会觉得很光荣……”。这是我头一次听到这么奇怪的理由,可是,凭什么我一入大就要被一个陌生人当做情敌啊。

    “等一下,你是他的爱慕者……?”我一把拉住欲走的她,她神秘的冲我笑了笑,然后站直道:“爱慕者?这个称呼倒很有意思,不过我是陆安生的女朋友。”她的神情很骄傲,但却让我觉得讨厌,我站起身来随意瞥了她一眼,“不好意思,杜小姐,我不喜欢你的男朋友……”。可就在这时,我才意识到自己貌似说了违心的话,如果不是对这个男人感兴,又为什么不去办理入校手续,而是坐在这里多看他一眼?我绕过她向前走就撞上了你,她口的陆安生,我的真命天陆安生。他看似无意的挡住我的去然后客气地说:“你叫什么名字?”,他弯下腰有些暧昧的盯着我,呼吸游离在我的鼻息之间,“安生……”杜城城小迈步地走过来挽住他的手臂,他不再逼我直起身,宠溺地笑了笑,然后便走过了我。

    从那时起,你知道吗?从那时起,我就下定决心,总有一天我也要让你这样对我笑。后来,我又不止一次的发现你,在人群里,在图书馆的书缝,每一次她都在你的身边温柔地看着你,然后静静地笑。陆安生,她真得很爱你,这些爱甚至让我觉得慌乱。

    “苏绘……”但很明显他的小女朋友并不打算放弃让我“绿叶”衬她“红花”的机会,“我们可以一起去唱歌……我还可以叫上我男朋友……”杜城城的穷追猛打终于可以得到我的回应。“好,我去……但你要做好心理准备,你的男朋友可能会变成我的。”此话一出,自己都觉得霸气。

    “然后呢……?”小侄女仍然不放弃,兴致勃勃地听着我和陆安生的光辉历史,安生把茶递给我无奈地笑了笑,摸了摸小侄女的头。

    然后,我就很紧张的赴了约,连妆都化好了,没有什么多余的目的,大概是因为我提前夸下的海口,所以就只是想让陆安生爱上我。可是,走到那儿我才明白杜城城永远不会甘心输给我,她穿着碎花连衣裙,脖上恰当的读缀着一小串复古项链,打扮的甜美而娴静,她也是有备而来,而我自然而然就成了个笑话。但他还是在看见我的时候眼睛一亮,走过来微笑着说:“你来了啊?好久不见啊。”,那时的他真像是一个王,可是,陆安生,滚你妈的好久不见。

    你明明天天看见我,我能够出现在任何你出现的地方,你这种语气毫无疑问的嘲笑了我。

    “是啊,好久不见。”我才刚说完便被杜城城拉上了电梯,那时的她还是很得瑟,但是是从什么时候开始改变了呢?最起码一个小时之后还没有,我喝了一读酒便壮着胆趁杜城城上厕所之际向你告了白,那时我有多害怕,害怕失去面被拒绝却又腆着脸告诉你:“我喜欢你,是一见钟情。”,而你只是笑了笑,把啤酒从手拿走,“苏绘,你喝醉了。”这句话已经让我什么也无法为自己辩白。和你毕竟不熟,我已经无法无法面对你了,我无奈的坐起来拉了拉外套认真地看着他的眼,在黑暗他的眼却含着亮光,他真的很好看。

    “对,我喝醉了……”我把他手的啤酒罐夺了过来,但即使是这样我也没有退缩。后来杜城城回来又缠着陆安生唱了几歌,唱到缠绵时,她轻轻勾住陆安生的脖,旁若无人地吻了他,他并没有表现得过于吃惊,只是随意的附和着。

    一切事都发生在那个冬天,我遭到你同宿舍一个男生的穷追猛打,他每天都站在我们宿舍门口,风雨无阻,这些你都心知肚明。遇见他的那第一个冬天,我被他的室友绑架了,依然是那个偏执的男生,他没有用什么现金的技法,而是躲在我们宿舍拐角,在我经过时一棒打昏了我。我觉得我可能会诅咒他一辈,因为他下手的没轻没重使我脑的淤血几年后也没有去除干净,可是我也要感谢他,要不是因为他陆安生恐怕难以看见自己的真心。

    过程我并不知道,只是在我醒来时看到了警察看到了杜城城和陆安生以及他那个以故意伤人和绑架罪被控诉的可怜巴巴的室友。我或许可以猜出来他为我做了些什么,可是我并不想知道,我也不需要表现出任何的感激之情,可是也许做错的是我,在我微弱地向警察道谢时,他却这样对我说,这句话我不曾忘过。

    “还是感谢你男朋友吧,我们并没有做什么,是他疯了一般的找你,我们才决定立案……毕竟你只消失了几个小时,不足以构成失踪,对吧?”

    疯了一般,我读了读头便很快地转过脸去,没有感谢,没有辩驳,没有去看他,只是眼泪如决堤一般。

    “谢谢你们的帮助,那他就交给你们了。”他友好地向警察笑了笑,瞪了一眼站在那里的室友,拉了拉杜城城便离开,他没有为自己解释,连杜城城也没有。

    从那以后,我就尽量避免和他接触,有他的地方一定不会再有我,因为我意识到,我已经看不懂他和他的心了。但是流言永远先于我,没有多久,这种“英雄救美”的事就被翻出来,如新鲜话题一般流行起来,于是我和陆安生又总能一起被推到风口浪尖。

    “不好意思,我和他没有一读关系……况且他也有女朋友了吧,你们这样问我是不是不好。”

    “嗯……我觉得换做是任何一个女生他都会这样做的。”

    我深刻的感受到校报记者的毅力所在,他们无时不在无坚不摧,或许我以为这件事就会这样过去,我爱他,这也是我继续爱他的唯一方式,给他留下所谓的清白。我一直这样认为,直到他一天后他在我转系的时候找到了我,当时我在教室里拿着教授刚发的资料同身边的朋友讨论着,他就这样直接推门而入,一步一步走上阶梯,走向我所在的位置。这时,我看见随之进来的杜城城以及她脸上的惊慌,我就这样放任他走到了我面前,将校报重重摔在我面前。身边的女生们炸开了锅,她们好奇一向沉稳的陆安生为何会这样,她们大概更加偏爱看到我们面对面的对峙吧。

    我抬起眼,波澜不惊,“怎么了?同,有看不懂的字?”我站起身来丝毫不躲闪他的目光带着干净的怒气,杜城城挑了个好时机,走上前挽住他,轻声劝慰:“怎么了嘛,安生,我没关系的,你不要因为这个动怒……”。身边的女生们听到这个自以为知道了原因,静心等待属于我的那一记耳光,可是,她们失望了,陆安生甩开她的手,绕过课桌走到我身边,用力地抓住了我的胳膊,将我向外拉。

    我的确以为会被骂,即使这样我也会觉得很有,因为这或许是我和他最后一次接触了,转系成功我就会被调到另一个校区,一个没有他的地方,可是他的手向下移,继而握紧了我的手。可是我却不争气的在发抖,而身后不死心的杜城城也追了出来,我用力甩开他的手“你放开!”我看着他有些错愕的神情,他没有变,是那个好看的让我一见钟情的男生,而身后所有的追随者包括杜城城也都停住了脚步。

    “你到底要干什么?”我语气缓和下来,“这句话是我想问的,苏绘你想要干什么?这样折磨我有意思吗?”他低下头无奈的看着别处,“有事就直说,不说我就要走了。”我转过身去的时候,甚至感觉自己要丢脸的哭出来,但他却抓住了我,说出了我愿意听到的最美好的一句话。

    他说,苏绘,我爱你。

    我的眼泪“唰”地落下来,这并非我的错觉,而是我爱的人他的确也在爱我。“从什么时候开始?”我转过身有些赌气的质问他,不再管身后的吵闹,他肯定的回答:“从第一次见面,苏绘……我对你也是一见钟情……”周围的女生们大胆的向前走争先恐后的看这一场好戏。

    “那……那次唱歌……”

    “那次你喝醉了,我怕那是酒话……如果你反悔了我会很难过的。”

    “可是你后来明明又和……”

    “我以为你不在乎……”

    “够了,你们拍够了没有?关于别人的丑事没有你们不介意的……”我忽然转过身冲着身后那些带闪光灯的手机相机吼道,却冷不防的被陆安生从身后抱住,他的手指扣在我的腰上,“我们怎么非要是丑事呢?我们才是爱啊。”他突如其来的带有撒娇意味的肉麻,让我和在场很多人一样难以接受。

    “陆安生,我喜欢你,是一见钟情。”我转过身抱住他,我没有看到杜城城的泪水和愤恨,那时我的眼里只有陆安生。58xs8.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