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地方并不远,但知道的人不多,两个人,仅仅只有两个人知道这个地方,
小剑就是其中一个,
那么另外一个人是谁,慕容燕是否知道,
慕容燕当然不知道,她甚至连有多少个人來过这里,她都不知道,
不过,她也不需要知道,
这是一间简陋的小木屋,简陋到只有一张木床,和一张桌子,
木床上有席子,但是边角微微卷起,桌子周围有两张小凳,都有一点点灰尘,只怕这里,已有一段时间不曾住人,
用小棍子支起的竹窗外,隐约可见深色的密林阴影,月光淡然地漫下,有风吹起枝叶的婆娑,
小剑推开门后就一直站在边上,沒有出声,
慕容燕从门外进來后,也站在了边上,无声无息,
门沒有关,
小剑也不敢关,
他怕关上门后,就一切都再也控制不了,
难道他们不知道吗,
不,他们都一清二楚,不管是小剑,还是慕容燕,都依然在茫然,
彼此之间的情愫,他们千真万确地感觉到了,他们甚至想要立刻就把自己交给对方,让对方拥有自己的一切,
可是,这一切真的可以吗,
对于小剑來说,慕容燕是他妻子的姐姐,对于慕容燕來说,小剑是她的妹夫,
虽然在他们看來,这些都只是名义上的,但事实就是事实,这,确实就是他们之间的辈分,
说起來,慕容燕又不仅仅只是慕容燕,她还有个身份,秦夫人,慕容燕是秦鹰的夫人,秦霸的儿媳妇,
所以他们若结合,不仅是辈分的沦陷,对他人來说还是红杏出墙,背弃了人性伦理,
对他们來说,这真的是对的吗,
你要说两个人相爱就能为所欲为,似乎也不全是正确的,就真的可以不顾一切,不顾道义伦理,不顾他人感受,或者说,即使他们真的决定了,那么未來他们要面对的,又将是什么,
小剑在沉默,握着剑的手已因挣扎而苍白,
慕容燕也在沉默,她微垂着俏脸,迷人的剪水清眸有着什么在闪烁,
也不知道沉默了有多久,
兴许是一刻,又或者过了很久很久,
慕容燕忽然开口道:“小剑,这个地方比你搭的屋子要好,”
小剑怔了怔,随即笑道:“我搭的那个是狗窝,能住就不错了,怎能和这里比,”
慕容燕道:“我喜欢那里,”
小剑愣住,问道:“为什么,”
“那里只有你和我,”
“现在这里也只有你和我,”
慕容燕看着小剑,平时冷漠的表情已无法在她脸上看见,此刻的伊人,温柔似水,
小剑看着慕容燕,看着她眼眸中满满的温柔和情意,目光忽然炽热起來,那是一种什么样的情感,温暖而澎湃的情动,像是潮水,一波未平一波又起,
小剑突然想起了回杭州前的那夜,下着大雨,他和她躲在堪堪能够避雨的临时窝里,急促的呼吸带给他们旖旎的qgyu,
那时候,他们近乎迷失,
那时候,她制止了他,
她说,不仅仅是因为她妹妹是他的妻子,
那么他呢,对他來说,他的妻子,是她的妹妹,
也许她是在给他机会,是在给他们彼此一个机会,一个避免错误发生的机会,又是一个在沉沦中拥有彼此的机会,
慕容燕是个思想很传统的女人,
她认定了一个人,那么就一定会为那个人守身如玉,也会心甘情愿为他奉献自己的身心,即便她名义上是秦鹰的妻子,但在她心里,能够被自己接受的男人有且只有一个,
那就是小剑,
原本那天下雨的夜里,她早就做好了准备,离别已久的思念,更是让她无法拒绝小剑的爱抚,
虽然她想到了慕容语珠,知道这样做会对不起她妹妹,但如果那时候小剑真的想要,她一定会给,心甘情愿地把自己的身子和贞节交给他,
她愿意为他勇敢面对即将到來的舆论压力,也愿意为他勇敢面对自己的妹妹,至于秦鹰,至于她名义上的丈夫,她从沒有放在心上,
她,慕容燕,永远都只有一个男人,不需要任何人去帮她认定,
慕容燕直勾勾地看着小剑,看着他带有些许意动和怜惜的双眼,轻柔地笑了笑,
她知道,他懂,
“关上门吧,小剑,”
她轻声道,闭花羞月的容颜微微泛起红晕,
你断然无法想像一个习惯了冷漠待人的冰山美人,会流露出这般羞意,
小剑的身体悄然颤抖了下,片刻后,才转身慢慢地把木门关上,拉好门栓,
小剑关好门后,不敢转身,
这一刻,只有沉默,
这一刻,只有两人略显急促的呼吸声,也许,还有心跳的跃动声,
他们知道,也很清楚,他们已经沒有回头路,在拴上这堵门后,
小剑轻叹了口气,道:“怕吗,”
许久,身后的她才回答:“怕,”
小剑微微露出苦笑的神色,
面对可以猜想的未來,等待也是种可怕的阴霾,
他这么想着,一时间不知道该怎么接上,然而,她接下來的话,却让他的热血一下子涌上了心头,
“听说女人第一次会疼,”她的声音带着些许颤意,“温柔点,好么,”
小剑快速转回身,看着脸带羞意,却又温柔而坚定地回望着他的慕容燕,他缓缓走向她,
慕容燕忽然朝他伸出手,轻柔一笑,道:“剑,给我,”
他恍惚着把剑递了过去,
他第一次,主动把手里的剑递给另外一个人,
这得多么信任一个人,才可以把决定自己生死的武器交给另外一个人,
即便是在和那个女人在一起的时候,他也沒有把剑交给她,而是自己放好,
他从沒有想过会有这么一个女人,能让自己如此安心,如此松懈,
这让他难以抑制激动的情绪,
如果你原本一直是一个人,孤独地看着周围的黑夜,畏惧而带着警惕,突然有一天,有个人手提着灯笼照亮了你的前方,你会不会觉得激动,
小剑现在就很激动,甚至有种想要流泪的感觉,
究竟是等了有多久,
也许从很久之前开始,他就一直在等,等那么一个人,让自己流浪的心找到归属,让他不再孤独,
这个人他等到了,
就是眼前的女人,就是慕容燕,
她把他递过來的剑,轻轻地放在一旁的桌上,又像妻子般微微垂首俏立在他前面,一副任君摘采的模样,
这样的小女人姿态,竟然会出现在一直都很冷漠的慕容燕身上,这让小剑有种恍惚的感觉,
仿佛眼前的慕容燕,又不再是慕容燕,
而事实上,眼前的确实是慕容燕,
只是因为他,而在此时有了些许的转变,
“慕容大小姐……”小剑喃喃着低语,
“叫我燕,”慕容燕柔和着双眼,轻声道,“我想听你叫我的名字,”
小剑的眼睛微微亮了起來,
慕容燕很害羞,但也很勇敢,
当他吻上她的唇,她会青涩地回应,
当他把她抱上木床的席子上,她的手一直环着他的脖子,这一次,她沒有阻止他那只伸进胸襟的手,酥软的触感让她身子微微颤抖,
其实她整个身子都在颤抖,
这个时候的慕容燕,根本沒有平时的冷静,只是像一个即将成为女人的女子般,有些许躁动和不安,
更多的,是期待,还有幸福感,
有些时候,能单纯地把自己交给所爱的人,其实就是一件很幸福的事情,
她微咬着嘴唇,剪水清眸迷离着半遮半掩,红润的俏脸仿佛快要滴出水來,
“不要忍,我想听你的声音,”他的嘴巴忽然靠在她的耳边,低沉地呢喃着,
他粗重的呼吸声,低沉的呢喃,熟悉而陌生的男人气息,以及他忽然伸进裙摆深处的手,强烈的刺激感让她忍不住嘤咛出声:“嗯……”
这一夜,背弃了所有,
这一夜,沒有雨,
只有撩人的娇喘声,粗重的呼吸声,以及木床摇动的声响,
许久后,一切复归于平静,
慕容燕香汗淋漓地侧躺在身边,疲倦和幸福的神色同时出现在她的脸上,眼角的点滴泪痕已干涸,
一个女人再坚强,面对隐隐惧怕的事物,总会有所抗拒,
但慕容燕不一样,
当他突破她最后一道防线,彻底占有她的身子后,她虽然痛得眼含清泪,但人却是紧紧抱着他,
像是在包容,又像是在把珍贵的东西献给心爱的人,
所有的道义伦理都被抛在脑后,连同对妹妹的负罪感也流离失所,
她只想把自己完完整整地交给他,
她也做到了,
痛,快乐,眼泪,还有微笑,
这些最后凝聚的只剩下了幸福,
其他的一切,不再重要了,
他们已经走进不归路,再也无法回头,
慕容燕蓦然沉沉地睡去了,嘴角带着一抹淡然的微笑,
小剑用手支撑起身,看着身边熟睡的女人,眼神变得很温柔,
他伸出手,轻轻抚摸过她红润的娇颜,
小剑看着,慢慢躺下,闭起了眼,
小剑轻轻搂抱着轻裹衣裳的慕容燕,也默默睡去,
次日,当朝阳的光芒投射进小屋,小剑晃悠悠地醒來,
他醒來后第一时间就想到了身边的她,
紧接着,他猛然坐起,看着身侧空荡荡的位置,瞳孔剧烈地收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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