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还没想明白?当初高丽棒子快速征兵你是亲眼看到的,当时他们是怎么征兵的?”看到我一脸茫然的样子,毛大师出声提醒道。
高丽棒子的征兵方式……我的心中猛地一凛。之前文德玛跟我说过,这一次急召我回省厅,是跟那个所谓的我的“身边人”有关的事情,现在他们不跟我说什么身边人,却来说高丽棒子和倭寇鬼子的事情,用意何在呢?莫非……“毛大师,你不会是想告诉我,小日本儿快速征集阴兵用的东西也是哭丧棒吧!?”我感觉自己都有点别自己的想法吓到了。
“除了哭丧棒,你还能想到有什么你见过的东西可以快速的进行征集阴兵么?”毛大师反问了我一句。“沈浩,你对于田甜的事情比较上心,这个我们都知道,你因为她的事情而四处奔走,这个我们也知道,但是我想问你一件事,那个中间人告诉你说,只要你帮地府办事,就可以减轻天天的罪孽,让她受到更少的惩罚,对吧?”
“是啊,毛大师,有什么不妥么?”毛大师的思路似乎在向着我最不愿意面对的那个方向展开。
“不妥?当然有,地府律法言明,几乎不可能出现这种徇私舞弊一样的事情,当然,凡事没有绝对,而且一些鬼差在私下里确实会有和人交易的行为所以我们并没有阻止你,但是,从没有听说过有类似的重大事情是让别人帮忙转达的,一般来说,就算是一开始有人介绍,之后阴差也会去找那个干活儿的人联系,而且,如果真的和下面有关系了,一般下面都是说一不二的,要什么东西就必须给什么,我记得,你从天王墓出来好像没有把东西交出去吧。”
毛大师说着,拿起碗,盛了一碗鸡汤,放到了我的面前,“到现在为止,你还从来没有见过阴差,上次你把哭丧棒交出去之后,也没有收到关于田甜到底减了多少刑罚之类的消息吧。”
“毛,毛大师,你是说一心姐在骗我,她根本就没跟下面的阴差有联系,也根本就没有把哭丧棒交给地府的阴差,她只是骗我帮她找东西?”其实这个推论我自己也推理出来了,只是到现在,我根本就不愿意相信,
“所以我们才喊你来,问问你的看法。沈浩,我觉得,这里面问题真的是很大。”毛大师没有继续说下去,只是用筷子夹了一筷子鸡肉,放进了自己的碗里。
我沉默了,脑子里开始不停地回放着和一心姐认识后的点点滴滴。其实,一开始的时候,我对她的疑心还是很大的,可是随着时间推移,疑心就渐渐的小了,最后从怀疑变成了信任。不,不应该这么说,应该说从她帮我和田甜顺利洞房开始,我的心中就对她存着很大的感激吧。现在仔细回想当初的过往,我的心不由得一阵阵抽紧。
现在再看半年前的我,就好像是看一个白痴一样,傻乎乎的,很容易就被人欺骗,被人糊弄。现在想起来,我最先碰到的李兆龙那帮人里有一个我以为是广播中心看门的老头的家伙。他身上长着跟我中尸毒后一样的绿斑,那老家伙可以说是我最初的噩梦,那么,我最后一次看到那个看门老头是在什么地方呢?
是楚家村!是一心姐存身的义庄!并且,当时的一心姐就附身在那个看门老头的尸身上。那看门老头本就是属于李兆龙一伙的,当时我并没有过多琢磨为什么一心姐会附在它身上现在想起来,那疑点不是一般的大。
而且,我和田甜的婚礼其实办的很简单,又是在晚上办的,知道的一共就那么几个人,而一心姐,就那么刚好赶到了。虽然双魂一心确实是能力很强的厉鬼,但是我课不相信她有能掐会算的本事,能够凭空算到我和田甜会办婚礼。当初我也疑惑了很久,却始终没有得到答案,可是现在,事情似乎明了了许多。
如果我交给一心姐的哭丧棒被送给了织田信长那个老鬼,那就是说,一心姐是和贝组织有关系的,她从我这里得到的哭丧棒也是交给贝组织而不是那个什么阴差的,信长也是因此才能得到哭丧棒,如果她和贝组织有关系,那么知道我要办婚礼的事情就不稀奇了,因为那天参加我婚礼的人里有刘洋,而刘洋的影子,就是当初在干掉李兆龙的时候跑掉的影鬼!
于是,作为贝组织的一份子,一心姐知道我结婚的消息,那不就是非常正常的事情了么?
但是,有一些东西我还是想不通。比如当时她在启东县,被那个清朝的八旗副都统勒克德泰逼婚的事情,她为什么不向贝组织求助,而是向我求助?而接下来,我又在勒克德泰墓中得到了我的双刃矛,这是设计好了的么?回想起之前一心姐说鬼差想要天王律令,那意思是说贝组织对冉天王的东西也感兴趣么?
可是在衡南市的宝物出土的时候,我明明让一心姐帮忙保护郑少和虞洛回江东市,并且把当时对我来说非常笨重的双刃矛带回江东市,可是她却把双刃矛交给了火语,让她带给了我,以便我在战斗中使用。要是想要冉天王的东西,她只要在那时候就把双刃矛带走不就好了么?为什么还要还给我呢?而且在我提出不想把天王律令交给阴差的时候,一心姐的态度也一点都不强硬,还说和阴差商量了一下,准备用别的东西来替代,只是直到现在都没有告诉我用什么……
难道说……一心姐,或者说贝组织其实是想要让我收集到全部的冉天王的东西?那么这么做的目的又是什么呢?
“好啦,大概事情就是这样了,一直都有人跟你说,你要小心身边的人,还真是没想到,你身边有这么多图谋不轨的家伙。”毛大师说着这话,目光却是落到了我插在腰间的妙法千五村正上。毛大师的意思我明白,作为织田信长的女人,归蝶有着太多不可以被相信的理由,甚至她十有八九是知道哭丧棒的事情的,却没有告诉我。我身边的眼线实在是太多了,织田信长把她留给我,估计也有这意思吧。
“我知道了,不过我相信她。”左手,在村正的到桥上轻轻拍了两下,归蝶救过我很多次,如果我被她出卖的话,就当是付给佣兵报酬好了。
“吃饭,吃完了,该干嘛干嘛。”火语没有再说别的废话,只是默默的端起碗开始吃饭。毛大师也点了点头,端起了碗筷,“该告诉你的,我都已经告诉你了,至于棒子国和倭寇那边鬼打鬼的事情,你不用去过多考虑,把你这边的事情弄好就可以了。如果棒子国那边真的需要帮忙的话,让上面做决定就好了。”
事到如今,也只有如此了,没啥好说的,开吃吧。
整个吃饭的过程,都很沉闷,陆不同那个老不修偶尔,冒出来几句玩笑话,也都被冰冷的气氛给冻回去了。至于田信繁和夏天翔,他们来到食堂以后,文德玛让人给他们另开了一桌,倒不是觉得他们是外人,只是……这俩家伙身上的味道实在是太那啥了……
吃过饭,把该安顿的安顿好了,苍月开车带着我和火语去了市区,在一个很幽静的别墅区,我见到了正在做饭后运动的老妈以及陪在她身边的静儿和钟紫。
这个把月不见,老妈比之前憔悴了好多,整个人都瘦了几圈,看到我来了,老妈高兴地都不知道说什么好了,最后一把抱住我,一句话都没有说。静儿和钟紫则静静的站在旁边,看着我们母子重逢的场面。
说到钟紫,其实我也知道她的真名是金此曦,但是不知道为什么就是喜欢喊她钟紫或者小种子。而那个“丫头”显然也比较喜欢我的叫法。苍月告诉我,在帮忙救治好了玉思言之后,钟紫虽然不能算是完全洗白了吧,但是也算是脱离了贝组织,弃暗投明了,白天有时间了,就和几个老家伙一起研究法术。钟紫的真实年龄可是在陆大师他们之上的,对很多法术的见解也相当独到。
而在闲暇的时候,钟紫则是主动肩负起了我老妈的保护工作。作为贝组织的前高层,对于贝组织的手段自然是非常的了解,而且她的实力足够强悍,花筱悠当初想杀她都不敢随便动手,还要在我把她打成那样以后,再借助先兆会的枪手打一轮才敢出来动手,可见这位千面猫妖在贝组织的人心里也是个轻易不能招惹的存在。58xs8.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