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此时,站在后面的赵三壶,脸已经变了颜色。
他上前一步,将苏婉婷护在身后,怒视着对面的痞子道:“我们做的是正当生意,该交的税都交了,你们说的治安费,我们可没听过,所以是不会交的!”
哪知他的话音一落,站在小平头身后的一个长发青年,突然骂道:“操,你说不交就不交?店不想开了是吧!”
这些人一发狠,苏婉婷不禁有些害怕起来,忍不住向后退了一步。
“嗳!别对苏老板这么凶嘛,对美人要懂是怜香惜玉,嘿嘿。”小平台伸手拦住了身后那群“咋咋呼呼”的小弟们,满脸淫笑地看着苏婉婷道:“苏老板,这笔钱你可以不交,不过,以后要是你们店出了什么事,我们可就管不着喽!”
恐吓!这可是**裸的恐吓!
“你,你们太无耻了!”苏婉婷平时很少说脏话骂人,“无耻”二字,已经表达出了她心中的极度愤慨。
“哼,一个月五百块,少了一子都不行。交了钱,你们就可以放心地做生意。否则,后果自负!”陈志伟撒掉脸上装腔作势的伪装,凶神恶煞地瞪着她说道。
苏婉婷紧紧咬着牙关,气得全身都颤抖起来。
她从来没跟流氓打过交道,哪里知道这些人会如此无耻,强行收取保护费,这跟明抢钱有什么区别?
但她深知,开店做生意,求的就是一个和气生财。如果今天不交这笔钱,自己的店以后恐怕就无法再安生了。
“如果我是你们的爹妈,小的时候就该把你们射到粪沟里去,一群人渣,没事滚一边玩泥巴去,装什么黑社会呢!”就在苏婉婷不知如何是好之际,突然,身后传来赵三壶的恶毒到极点的骂声。
一听此话,小平头等人的脸当场就变了颜色。
这些人平时嚣张作恶的惯了,自以为牛逼哄哄,天老大我老二,何曾把谁放在眼里?
赵三壶的话也过于阴损了点,就是普通人听了都受不了,更别提这群靠凶相和蛮横挣饭吃的地头蛇了。
“骂了隔壁的,你小子找抽是吧!”
“弄死他!”
见这群要动手揍赵三壶,苏婉婷吓坏了,一把将他拉到身后,急得几乎要哭出来:“别打,别打他,我们交,我们交钱还不行吗?”
情急之中,她一把抓住赵三壶的手腕,眼中带着恳求道:“三壶,犯不上为了点钱,和他们打架。你消消火,咱们就把钱交了吧!”
一听说她要给钱,小平头顿时拦住了身后骂骂咧咧的小弟们。
他阴狠地瞪着赵三壶,不怒反笑道:“哥们,你很吊啊!”
“吊你妈!”赵三壶骂道。
“你——”
“你个败类,给老子滚,不然抽死你丫的!”
“我操,干他!”
小平头气坏了,也顾不得苏婉婷的哀叫恳求声,对身后的兄弟们跳脚大叫起来。
那个长发青年表现的最为凶狠,一个箭步冲过来,飞起一脚,便踹向了赵三壶的胸口。
“三壶,不要打啊——”
在苏婉婷惊恐的尖叫声中,赵三壶的眼神突然一凌,刹那间,仿佛有两把尖刀从他瞳孔中迸射而出。
长发青年的脚还没踹到他胸口上,他突然一个斜身,臂膀接着横扫而出,“彭”的一声,狠狠地拍在长发青年的胸口上。
“啊——”
长发青年倒飞出去,撞倒了门口的两只花篮之后,翻滚着扑到在了七八米外的马路上。
街上的行人顿时发出一片惊慌的尖叫声——
冲过来和另三名小弟,突然来了个急刹车,看向赵三壶的眼神,已经有些恐怖。
在他们发愣之际,赵三壶突然欺身而至,一拳一个,像拍皮球一样,把这几个家伙全都拍飞了出去。
“砰!砰——”
在痛苦的呻吟声中,那四个家伙全都爬在门口外的马路上叠罗汉去了。
看到这非人的力量,小平头直接吓呆在那里。他的双腿一阵阵发软,冷汗也流了出来。
“你刚才说我什么?很吊对不对?”
等陈志伟回过神来、准备逃跑的时候,突然,耳边传来一个低沉阴冷的声音。
“嗖——”
陈志伟触电般全身一麻,恐怖地转过脖子,一张年轻俊朗的脸庞出现在他的眼前。
从这双因充血而泛红的眼睛里,陈志伟看到了一种很可怕的东西——那是一种浓烈的杀意。
“咕嘟——”
陈志伟艰难地吞了口唾沫,身体顿时矮了半截。
赵三壶冷冷地盯着他,深邃的眼眸深处,仿佛有一条毒蛇在吐信。
陈志伟的脖子顿时凉飕飕的,有种被他一刀切喉的恐怖感觉。
“大哥,对……对不起,我走,我们这就走,保护费,也……也不收了。”几乎在刹那间,陈志伟便有了一种生死间的顿悟。
他知道,自己今天招惹了不该招惹的人。这个男人绝对敢杀了自己,他身上那种血腥味,是如此的浓烈。
如果说他没有杀过人,陈志伟死也不会相信。
“走?你当老子这里的旅店?”赵三壶话音一落,突然一把扣住了他的肩膀。
只听“咔嚓!”一声,陈志伟的肩胛骨被捏碎了。
“啊——”
陈志伟像杀猪姥一样鬼叫起来。
那钻心的痛苦,像针扎一样,一**地从肩膀深处袭来。
陈志伟眼白狂翻,痛得几乎要昏厥过去。
但赵三壶却不给他昏厥的机会,大手伸手,狠狠地揪住他的板寸,道:“记住,这次只给你留下一个教训,再敢过来,死!”
说罢,松开了他的胳膊。
陈志伟像堆烂泥一样,满头大汗地摊在了地上。
这间普通的小花店,在此时他的眼中,无疑于龙潭虎穴。
他是一分钟也不敢在这里呆了,在赵三壶愤怒的注视中,捂着碎掉的左肩,像个丧家犬般窜出了花店。58xs8.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