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梦竹是读过书的,虽然身上还是有些土匪气息,可毕竟心里头明白,自己相公不是一般人,往后或许有更多女人进来,自己是做大,便要有做大的心态,这些人都是帮相公开枝散叶的,得懂女德。
再说,这个盼儿之前或许有这份心思,那也是年少不懂事,现在看来,他们两个男女关系的样子更少些,而那种兄妹姐则更深一些。盼儿在这个世上已经没了亲人,对他好一些,那也是极其正常的事情。
秦牧听到身后传来人声,回头一看,有些埋怨道:“怎么回事儿?大着个肚子就不要乱走,你看看,你看看,万一伤着咱们的儿子怎么办?”
“瞧你说的,你怎么知道一定是儿子呢?再说,只让我关心,你怎么不知道多关心关心他呢?整天就知道乱跑?”袁梦竹带有一点儿责备道。
这个时候,盼儿挽住袁梦竹的手,对着秦牧道:“梦姐姐,别理他,他呀,现在有了其他姑娘,哪里还会记得梦姐姐,还有我这个妹妹了,哼!我们走!”
“有吗?我有吗?”秦牧听到盼儿这么说,果真感觉到自己很是冤枉呀。
当然,盼儿不懂事,这个袁梦竹还是懂事的,她笑着摸了摸盼儿头笑道:“盼儿妹妹,你这个哥哥呀,现在人多了些,自然更忙一些,哪里会不关心我们呢。至于你说的她们,她们也是我们秦家人,可不能见外呀。”
盼儿一听,她也明白,这些人都是秦家人,是以道:“我知道,只是,现在还不熟悉,所以,很正常嘛。”
“嗯,不熟悉,那就多了解呀,多跟他们说话也好。”袁梦竹建议道,“哦对了,被你这么一说,差点儿就忘记了,这次我来这里干什么了,相公,外面来了好多人,看他们的样子,好像是当官的,我现在已经把他们引到书房了。”
“大人?当官的?几个?”其实秦牧也是明白,这些人,因为自己的功劳,自然会来见自己一面的,虽然说不上什么拜见,但是现在只有自己官家面前更受宠一些,再说,自己也是坚定地站在官家这边的,不团结自然也说不过去的。
只是,秦牧有点儿不太明白,自己搬到这里来,才多久的工夫,这些人便找过来了?
这实在是太不可思议了,看来,这些人的消息很是灵通呀。而自己呢,除了围着这一群女儿转,再加上有那么一点儿狗屎运,不知道被人甩出多少条街了。
听到秦牧这么问话,袁梦竹走到秦牧身边道:“相公,这个我怎么知道,咱们快走吧,这些人好像有急事一般。”
秦牧边走边道:“他们有什么急事,再说,有什么急事,他们也是会解决的,我一个年轻人,懂得什么。”嘴上虽这么说,但是心里头还是很开心的,看那笑容便已经知晓心底的事了。
而盼儿看到袁梦竹是挽着秦牧的手臂走的,把头靠在秦牧身上,那感觉自是很幸福的,盼儿一看,连忙从袁梦竹的那边走了过来,边走还边道:“不行,不行,我也要挽着牧哥哥走,不公平!”
盼儿的天真,彻底逗笑了袁梦竹,袁梦竹笑骂道:“你这个鬼丫头,看你嫁人的时候,会不会这样了。”
“切,我才不嫁呢,我要一辈子守在牧哥哥身边。还有,梦姐姐,你不要叫我鬼丫头,牧哥哥叫,你又叫,我已经不小了,怎么老叫人家鬼丫头呢?”
“哈哈……你哪里不是鬼丫头了,看你那样子。”袁梦竹依然拿着这个盼儿取笑着。
秦牧来到书房的时候,才发现里头已经坐了好多位大人,初略估计一下,大约也有个十来个人,里头有几名女仆正在端着茶水。
而翠萍则站着,正在给各位大人说着些什么,而这些人明显很开心,因为看他们聊天的氛围,还是很足的。
其实,在大宋朝女子会客这个制度还是没有的,且不说,妇女无论结婚于否,都不以公开如此会客。
但是,翠萍其实也是没有办法,这些大人来了,自己的相公又找不着,本来做老大的袁梦竹得来会客的。
可是,这个大小姐却不知道为什么,好像很怕一样,非得让翠萍去会客,而袁梦竹自己则说去找秦牧。如此一来,翠萍也只好勉为其难地上了。
秦牧不明白这个道理,自然也不在意,一进书房,便道:“哟,各位大人,能来秦牧这儿,真是令秦牧这陋室瞬间蓬荜生辉,高堂亮洁了不少。”
秦牧这声音一出,翠萍则立即笑着对各位大人说道:“各位大人,相公来了,那小女子便先退下了,你们聊。”
“夫人慢走。”很奇怪地是这些当官的,竟然个个都站起来,说这句话,也不知道是看秦牧的面子,还是被翠萍的能力所折服。
翠萍走过秦牧身边时,秦牧重重地捏了一把翠萍,然后在翠萍的耳边轻声道:“萍儿,不错嘛,以后都叫你会客好了。”
众目睽睽之下,两人做出如此大胆之事,这些官员哪一个不把脸扭过去,又哪一个不想看得真切些?察觉到这些人异样的眼光,翠萍脸红一红,“相公,别这样。”便逃也似的离开了。
看着翠萍离开了,秦牧转过身子,正想跟各位大人打打招呼呢,这一众大人,立刻拱手道:“秦爵爷,恭喜恭喜了。”
“诶,哪里,哪里,各位大人请座请座,你们这样站着,秦牧实在不敢坐呀。”虽说,秦牧现在也算是个从五品官阶了,看着也不算很小了,可是在这些面前,那还只是一个小人物,因为王曾、李迪、张知白这样的人物都来了,他又如何敢拿大?
这些人听到秦牧这么说,也都不客气,便都坐了下去。秦牧一看,得,在最上面还留着自己的一个问题,连忙推辞,让几位相爷坐上去,可是这些人却跟秦牧说,在这里,秦牧是东,他不坐,谁坐?
几番坚持下来,这些人依然是这么个感觉,秦牧便也没有再坚持了,想着,反正也是如此,倒不如直接坐下去,也省得搞得这么麻烦。
秦牧坐下后,王曾算是个老熟人了,虽然是个相爷,却也不拿大,直接把这些人都介绍了个遍,这里头除了六部尚书,便是一些兵部,户部还有吏部的六名侍郎在这里,加上三位相爷,一共十五个人,还确实很多嘛。
秦牧听了一遍,发现也确实没记住几个,每一个都只是点点头,拱拱手,实在也不清楚到底谁是谁。不过,想想,往后这些人都得跟自己交道,认识一下也是好的。
在人介绍完全,秦牧率先问道:“各位大人,今天来我这府上,定然有要事,不然也不会一来便来这么多人,说吧,大家伙都是一条船上的,也没有什么不可说。”
“秦爵爷果然是一个率真的人,本相喜欢。这次来呢,一则恭喜秦爵爷获男爵,这可是很难得呀。二则,商议一下,结下来应该如何处理太后党的事情,依着本想看来,现在正是个好时机,应该趁热打铁!”就这话的是李迪,一个处在中间,跟秦牧也不算太熟的一个人。
秦牧听后,想了想,心想着,你们定然是议事为真,恭驾为假,不然,怎么会连个礼物也不带,要知道这个礼物,那可是在哪个时候,都是礼多人不怪的。
心里这么想,但是嘴上却不能这么说,秦牧便问道:“各位大人,本爵愚笨,不知如何下手,不知各位大人可有什么好的计策?”
“好的计策谈不上,这样,让张相爷跟你说吧。”王曾把这个话接了过来,却又立刻把这个话给引导了出去。
张相爷一听,也不推辞,道:“秦爵爷,咱们是这么想的,你与陛下年纪相仿,且那些人对你防范也不多,你更能接近官家,也更能出出主意,所以,还得麻烦秦爵爷多多劝劝官家,早些动手。”
张知白七十多岁的人了,这么个年纪,现在听着各位的说话,倒也清楚,当真难得,更难得的是,竟然还这么有生命力,果真难得,谁说古代的医疗技术不行的?不然,何以七十多岁,依然耳聪目明的?
秦牧一听,便知道这些人根本就不是这么想的,这个问题的疹结根本就不在这里,看样子这些人那就是考自己的嘛,但现在对方来考自己了,总不能不答吧?是以,秦牧道:“其实,官家又何尝不想动?只是做事,还得我们这些臣下做事。”
本来秦牧这话后面是还有其他话的,可是这话一出来后,这王曾便很是高兴,似乎大有等的就是你这句话的感觉,完全不跟秦牧把后面的话讲完,立刻道:“秦爵爷,我们也是这个意思,官家有准备,我们去做事,这便是我们做臣子的本份。”58xs8.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