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还是什么都看不到,袁梦竹有急迫,想着直接踩着泥土下去,可是这泥太脆了,一踩就塌,完全不能支撑。
“好了,我来!”秦牧一抓袁梦竹的手,把她拉了回来,然后道:“你先回去拿绳子,记得叫上人手。哦,不,别惊动别人,万一……算了,你赶紧去吧。”
袁梦竹是明白人,立刻向着下山的方向跑去,“你小心一点,记得,不可逞强。”
很快,袁梦竹便抱回一大堆的绳子,来到悬崖边上,见秦牧站在那里,低头看着悬崖,很是疑惑道:“怎么回事,不是说下去吗,怎么还在这上面?”
“你不是说不要下去吗?再说,这太高了,而且这泥太过于松散,我还是等你的绳子,这样安全些。怎么样,你的绳子呢?哪去了?”说这话时,秦牧头也没回。
袁梦竹一拍秦牧的肩膀,道:“我说秦大人,你的眼睛呢,跑哪去了?在你身后不就是绳子?”
秦牧回头一看一大堆绳子,惊讶道:“袁姑娘,你带这么多绳子来干什么?”
“谁知道下面有多深,不多准备一点哪够呀。来,帮我拉着点。”袁梦竹用绳子在自己的腰间绕了一圈,然后打了一个死结,把剩下的绳子朝秦牧丢了过去。
秦牧见袁梦竹那打结的手法,还有这架势,连忙走了过去,伸手就往姑娘腰间摸去,手都还没到,便听一声“啪”地清脆的响声,“你想干什么,你这个色鬼!”
“哦,对不起,我给忘记了。我只是想告诉你,那你那种系法,很容易摔死的。再有,你一个女孩子,还是待在这上面吧,我下去。”秦牧被打之后,总算想起来,这可是大宋朝,不是在现代。摸一个女子的腰间,那可是很明显的流氓行为。
袁梦竹俏脸微红,“算了,还是我下去吧,万一下面有什么你看不得的东西,也不太方便。”
“袁姑娘,把绳子给我,别耽误了,万一下面的姑娘真有什么危险,那怎么办?时间就是生命,再耽搁下去,只怕这姑娘就死了。快点,再说,真有姑娘,你拉得起来嘛。”
秦牧连轰带炸的,总算把袁梦竹给意志给轰炸没了。袁梦竹把绳子解了下来,交到秦牧的手里。秦牧也不跟他费话,直接拿着绳子,打起了登山结。幸好,自己以前是个登山爱好者,这要打个结实的结扣,真不是什么难事。
看着秦牧那繁杂的手法,好看的绳结,袁梦竹还真如同做梦一般,这位大人也太神奇了,似乎什么都会,什么都懂。
看着袁梦竹那错愕地眼神,秦牧不带任何犹豫,指着远处的一棵树道:“你到那边去,用这绳子绕树三圈。待会,这绳子轻轻地放,别放得太急,还有如果你拉不住了,你可以绑在这树枝上,明白吗?”
袁梦竹点了点头,秦牧连忙朝着悬崖边走去。到了悬崖边,不带任何考虑,直接顺着绳子慢慢往下滑,一点一点地滑下去。从悬崖下传来的凉风,吹在秦牧的身上,在这大半夜的,还真是感到无比地凉意。要不是有这根绳子,只怕冷也会冷的掉下去。
如此一点一点,不知不觉中,秦牧已经下了十来米深,下面的雾气涌上来,这视线也有点儿看不清楚。
“救救我,有没有谁可以救救我。”声音很微弱,似乎是从地狱里传来的。但这声音在秦牧听来,却是无比的兴奋,立刻朝着声音靠过来。
这悬崖到了这里,已经有了一些杂草,而且还有一些小树,树虽不大,但都扎着很深的根,安全完全没有问题。如此走了大约三分钟,秦牧找到这个人。只见这是一个只有十一二岁的稚气未脱地小姑娘,静静地躺在一根歪脖子树了,这歪脖子树已经压得摇摇欲坠,往上生长的一根树枝,已经被这位姑娘压断,剩下的分支深深地插入这位姑娘的手臂,鲜血正剩哗哗地往下流着。
星光下,一个姑娘穿着一件黑色的衣服,要不是鲜血染红了衣衫,秦牧还真看不到她。
这小姑娘见有人靠近,眼睛立刻有了亮光,声音也加大了不少,道:“救救我,救救我。”
“姑娘,别乱动,我现在就过来救你,千万别乱动,知道吗?”秦牧慢慢向着这位小姑娘靠过去。
依靠着绳子的牵引,秦牧总算靠了过去,伸出双手,秦牧直接抱起这位小姑娘,却没想到,这秦牧的手,就要挨着小姑娘时,这小姑娘身子竟然往后退了一步。
这小树本就支撑不住了,再加上小姑娘重心这么一移,立刻发出猛烈的晃动,“嘎巴”,树枝断了,小姑娘的身子立刻如同断线地风筝往下落去。秦牧连忙伸手去接,可秦牧的手哪那么快,只见得小姑娘身下落的身子,发出猛烈地一晃。
秦牧看到自己没有救成小姑娘,这双眼就打算闭起来,可是没想到,当他想闭眼睛的时候,才发现,这小姑娘没有完全掉下去。定睛一看,才发现是那根插入小姑娘手臂的树树救了她,这样,这姑娘才没有掉下去。
全身的重量集中于一点之上,这小姑娘彻底支持不住,大叫起来。秦牧见她没有掉下去,也不敢耽搁,连忙过去,把这小姑娘抱在怀中。想不到,这小姑娘痛成那样,依然还是不想在秦牧的怀里待,连连挣扎。秦牧感叹了一声,这时代的男女大防,这防得也太严重了。
抱着小姑娘的秦牧突然之间意识到一个严重的问题,自己怎么上去?当时,在上面,走得急,只告诉了袁梦竹如何放绳子,可没有告诉她怎么收呀?这可怎么办!
“小姑娘,你的另外一只手,能不能动?”秦牧看着怀里的姑娘那因疼痛扭曲的脸,问道。
小姑娘真是厉害,手臂插了一个洞,鲜血流个不停,可她竟然没有再哭下去,只是死命咬着嘴唇,秦牧佩服的要命。
“能!”秦牧能感觉到,这个字在这位小姑娘说来,有多么的艰难!
“那你用另一只手用力摇一摇这根绳子,好不好?”现在只希望这位袁大小姐,能够明显这个举动是什么意思。
这位小姑娘伸出手来,可能是手臂上的伤过于疼痛,这小姑娘在摇起绳子时,那力度出奇地大。
秦牧期待地着看着绳子,等了许久,也没有发现这个绳子有往上升的意思,反而是快速地往下降,不会是袁梦竹误会他的意思了吧?秦牧心里暗道不妙,连忙对小姑娘说:“你再用力一点。”
“我……我没力气了,身上好冷,你能不能把我把紧一点儿。”秦牧知道,这是缺血量过多导致的寒冷,如果再不能止血,只怕小姑娘这条命便没了。可是,这袁梦竹怎么回事,这绳子还是这么一点一点地往下放。
慢慢地,慢慢地,随着时间的推移,这小姑娘已经完全昏过去了,这绳子还是一点一点地往下落。也不知道这样过了多久,秦牧竟然看到了大地。秦牧心里头忽然兴奋起来,有了大地,自己就可以下了这悬崖,然后找到上山的路,只是不知道这路到底在哪里,会不会很远,不然这小姑娘真的会没命。
轻飘飘的腿踩在地上,绳子还在往下降,秦牧都已经没有心思责怪袁梦竹了。连忙把这小姑娘平平地放在地上,绳子都没有解,连忙在自己身上扯下一块布来,替小姑娘简易包扎了一下。
秦牧包扎完毕,轻轻地拍打着小姑娘的脸,却发现一点儿反应都没有。正想要不要来个人口呼吸,忽儿想到,这是失血,应该不用吧。连忙解开自己身上的绳索,往身侧一看,这里竟然有路?
不管那么多了,先带小姑娘回去,秦牧便抱着小姑娘,就开始跑了起来。
可是,秦牧的脚之前是挂在上面的,现在着了地才那么一会儿的工夫,哪有多少力气,很快便摔倒在地。秦牧知道,这小姑娘已经不能再摔了,只好用自己的膝盖重重地跪在地上,然后再摔倒。
如此有了一个缓冲,这小姑娘只是轻轻地掉在地上,并没有多大影响。秦牧衣服还未擦干净,便又立刻抱起小姑娘猛地跑起来,沿着这条小路,一直跑一直跑。
幸好,秦牧以前是做厢兵的,这身体本来就比较扎实,如此折腾一番,跑起来,倒也不是十分吃力。
跑了一段路后,秦牧发现出现在自己面前有两条路,一条顺着山峰往山谷里去,而另一条路,却沿着山坡往山上去。秦牧稍一思考,抱着小姑娘便往山上跑去,一开始还能跑,过了一会儿,这秦牧也就只能快步走了。
再到后面,连快步走都很有问题,再然后秦牧只能是一步一挪,秦牧心里在感慨,这山到底有多高呀,莫非刚才走错路了,不是吧?秦牧在心里祈祷,千万别走错了,不然这小姑娘只怕是死定了。
再然后,秦牧是实在走不动了,只好坐在路边稍微休息一会儿。还没等秦牧缓过劲来,便看到星光下,有个人影正往自己这边跑来,心里暗道不妙,莫非遇到强人?
秦牧连忙从怀里拿起那把尖刀,站在那里等待着对方靠近。没办法,秦牧实在是太累了。
待人影跑得近了,秦牧看见来者不是别人,正是清风寨二当家袁梦竹袁大小姐。
秦牧把尖刀收回,刚想问话,却没有想到,袁大小姐首先发问道:“你怎么回事?怎么突然之间这绳子空了,这姑娘是?”
“别废话了,来,你先抱这小姑娘,我实在是累得受不了,快点!再耽搁时间,只怕这小姑娘就没命在了。”秦牧也不想再说什么,现在主要任伤便是这小姑娘的生命,能不能延续。至于,后续两人的解释,待小姑娘苏醒之后再说。
秦牧和袁梦竹两人互相交替着抱小姑娘,很快便进得山寨,这时也不管方郎中睡着了没有,直接去他家敲开他的门。方郎中,正和衣而卧,刚休息一会儿,才有一点睡意,便被吵醒,心情很不舒服,打开门道:“谁呀,明天看不行吗?都累了一天了。”
“方叔,是我小梦呀,打扰你休息了,真不好意思。可这姑娘实在出血太多了,只怕这命都保不住呀。”袁梦竹一听方郎生气,连忙态度和蔼道。
听得这是人命关天的事,方郎中也不敢耽搁,连忙让秦牧把人抱进来。这个时候,方郎中也没有心思去琢磨这两人怎么会深更半夜的在一起。
“快快快,把人放到这里。”方郎中指着一张椅子让秦牧把人放下。这小姑娘坐下后,方郎中坐在椅子先替小姑娘号了一脉,号完后也不说话,直接就拆开秦牧包的布条,查看了一下伤势,转身进入房间,手拿一个木盒子和一根白色的布条。
方郎中把木盒子放在桌子上,打开,取出一点黄色的粉末,均匀地洒在上面,然后快速地用白布条子绑了起来。道:“大小姐,这不就是老李头家的二丫头吗?怎么跟你们在一起,还受了这么重的伤。”
二丫头,怎么又是一个二丫头,莫非这寨子里很多姑娘都是这个名字?如果是的话,也太奇怪了。秦牧心道。
看着秦牧那狐疑的眼神,袁梦竹道:“别觉得奇怪,在这里,女孩子像我这样有名字的很少。反正这些女孩子嫁人后,都会有一个方李氏,孙刘氏这样的名字,没嫁的时候起不起名子不太重要。小的时候,看叫什么便叫什么呗。”
袁梦竹说完,回过头,对方郎中道:“方叔,我们也是听到悬崖边上有声音,这才下去看,谁知道这二丫头竟然摔在一棵树上,这手臂都被插穿了。现在,要不要紧?”
这些东西,还是秦牧在路上告诉袁梦竹的。
“无妨,只是失血过多才导致的昏迷,现在血已经止得差不多了,这多亏了你们的及时包扎。现在最重要的,便是让二丫头,好好休息,多吃一些生血之物。要不了几天,她就会醒过来的。哦,对了,刚才你们说在悬崖边发现她的?”方郎中突然之间激动起来。
“是,是秦大人下到悬崖,把她救起来的。怎么了?”袁梦竹疑惑道。
“这丫头,还真是拼命。她如果是在那里出现,那就真是方叔我害了得她呀。”方郎中,满脸的懊悔之意。
“到底怎么回事儿?”秦牧和袁梦竹很是好奇地问道。
方郎中抚了抚腿,便把前因后果讲了出来。
原来,这老李头终其一生都不曾婚配。前些年,在自家路上,看见了这个二丫头,当时这二丫头被包在一布破布下,里面什么都没有。
看这二丫头也才刚出生没几天,别人都劝他不要养,因为这么大的小孩子,如果没有奶水是养不活的。
可这老李头倒挺偏执的,无论别人怎么劝,他就是不听,依然固我。饿了,就拿些米糊糊,或是去东家,西家讨一点奶水,他也不怕别骂他。想不到,这二丫头,命硬,竟然这样子也活下来了。
慢慢地这二丫头也长大了,带给了老李头许多欢乐,大家伙看着,也替老李头高兴。
去年,老李头随着大部队上了这清风寨,便在此地安居下来。只是这老李头一向忙着做事,倒跟山寨的人走得不近,再说又不是什么有名人物,二当家的不认识也很正常。
这老李头一直都有隐疾,年轻时可以撑一撑,可这年岁大了,哪能撑得住?前几天这二丫头带着老李头来号脉时,方郎中已经知道这老李头没几日可活了。
当方郎中把老李头没有几天可活的消息告诉这李家二丫头时,二丫头哭得很伤心很伤心,任凭方郎中如何安慰都没有用。方郎中一想,再这么哭下去也不是个办法呀,便撒了一个谎,告诉二丫头,这人参或许可以续命。
二丫头一听,立刻停止哭泣,抓住方郎中的手臂,眼睛里满是期待的眼神,问这人参哪里有?
方郎中知道老李头家穷得要命,要他去买是绝对不可能。便说了一些凶险之地告诉这二丫头,旨在希望二丫头知命而退,不去寻找,谁知道这姑娘真不要命,真的去找了。
“你怎么可以这么告诉她?明明她都已经哭得那么伤心,怎么可能不去寻找?要知道,她只有老李头这么一个亲人,不要说去险峻之地,便是上刀山下火海,我也相信二丫头可以做得出来。”袁梦竹有些怪罪道。
袁梦竹真是搞不懂,这方郎中脑袋里是怎么想的,唯一的亲人发生了这样子事情,是个正常人都不可能不去救?而且还看到一点希望?
听得袁梦竹的怪罪,方郎中直感到委曲,道:“我怎么知道,她竟然那么不怕死,要知道我说的地方有凶险!再说,我们山寨里怎么可能有人参,如果有,我这里的药材也不会这么缺了。”
“你知道什么,即便二丫头知道没有,也是会出去找一找的。不然,她的心如何能安?”
“好了,你们两个没有必要说这个。方叔,赶紧开个方子,我好去抓药。这个,这药是你这取,还是去他处去?这里有没有药铺?”
方郎中一听,笑道:“秦大人说笑了,咱这山寨哪还有其他药铺呀,除了我这有还卖些药材,其他地方便没咯。我先给你们配药吧,方子,我就不开了,反正也在我这里抓药。”
袁梦竹作为二当家是知道这个事情的,是以听到秦牧问出如此问题,很是鄙夷地看了秦牧一眼。
药开好,一共是三天的药,共三大包。袁梦竹本想带回自己家里,这样才能有生血的食物给她吃,可方郎中告诉她,还是带回老李头家里比较好,这老李头看样子,没多少活头了,若是临死看不到这二丫头,只怕死不瞑目。
袁梦竹想了一下,觉得有一定道理,便在方郎中的指引下来到老李头家里。进得屋内,秦牧才知道什么叫一贫如洗,破败的木门,简单的床,桌子,都是极为粗糙的作工。
此时的老李头正躺在床上,那干瘪的身体,乱渣的头发,破布的衣服,令人看了,都不免心酸不已。
“想不到,在你的管理下也有这么贫苦的人吧?”袁牧把抱在怀里小姑娘轻轻地放在床上,道。
“秦大人真是不知道人间疾苦呀,在这里有饭吃,有屋住就不错了,你还想着怎么的生活?大人你是没有到过岷州,你知道那里有多少人吃不上饭。不要说这样的破房子,他们连遮风挡雨的地方都没有。”袁梦竹正四处寻找火炉,可是找了一圈也没发现。
“这么严重?”秦牧放好小姑娘放下后,来到老李头身边,看着老李头一动不动,便把手凑到老李头的鼻子下方,只感觉到出气,并没有任何进气,心知不妙,道:“好了,别找了,这老李头怕是不行了。”
秦牧说完,又把手放在老李头的脖子侧边,感觉着这脉膊的跳动,脸色有些阴沉。
袁梦竹一看,道:“我去找方叔,让他来看看。”
“你别去,我去,这天还黑着,你先待在这里,我去去就回。”
看到秦牧就要离开,这袁梦竹跑过去,拉着秦牧的衣服,轻声道:“可是,我怕。”
秦牧没有想到,一向好强的袁梦竹竟然会怕。可是,没有道理呀,之前这个姑娘不是一个人在悬崖边上待着吗?“如果我们一起去了,这二丫头谁来照顾?”
袁梦竹回头一看,咬了咬牙道:“那行,你快些回来,别那么久,我真的会怕。”
看到袁梦竹如此害怕,秦牧笑了笑,立刻借着星光跑向方郎中家。秦牧跑在路上,却没想到,半道上竟然遇到了方郎中,一问才知道,原来他也是放心不下老李头的病情,特意过来看看。
来到房间,号了一下脉,方郎中摇了摇头,道:“没办法了,就在这一会儿的事。怎么样,二丫头醒过来了没有?”
袁梦竹摇了摇头,方郎中一看,站了起来,“看这屋子,若没有个人照顾二丫头,只怕这伤很难好。要不,抱我那吧。”
“不,还是抱到我那里去吧,毕竟我那里下人也多一些,有个人看着,更好一点。”袁梦竹抢道。
“袁姑娘,我带回去吧。反正,我一个人也无事可干,有了这小姑娘,我也不至于那么无聊。再说,你是二当家,倘若,你对这姑娘如此,只怕往后很难做人,这当家的,可是得一碗水端平。再说,方郎中你,家里的秋粮还没有打完吧?”
方郎中笑了笑,道:“秦大人,看样子得麻烦你了。大小姐,你先回去休息吧,看你困的。秦大人,你也回去吧。”
“可这……不让这小姑娘看他父亲最后一眼?我相信,不管二丫头醒不醒,老李头都能感觉到的,你说是不是?”
“你看……”袁梦竹用手指了指躺在床上的老李头,见得老李头的眼角,有一抹泪水正在流淌。“他还是知道的,这不急在一时,我们都在这里多待一会儿,也算给老李头送送终。”
听到袁梦竹的话语,秦牧忽然觉得袁梦竹是一个很善良的姑娘!58xs8.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