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照你这么说,为什么只有我被复制了,他们就没事?”门口那人尤有不甘,恶狠狠地看着他,如果说有破绽,这就是一处很明显的破绽。
韩清欣也默然点头表示同意,思索着如果玉案前的朱北辰不能很好的解答这个问题,一切疑团又要回归到原点。
“哈哈哈哈!”他一阵狂笑,极端自信的目光看着“朱北辰”,“人类基因解码是一项浩大的工程,全息复制工序繁杂,因而需要庞大的能量来维持。我是第一个进来的,后续开启第二次复制需要的时间可能会更长。”
“现在你甘心了?不会再装下去了吧,没有任何意义的!”
谜团终结,争议告一段落,韩清欣举着小枪,黑洞洞的枪口对着冥殿门口的“朱北辰”。
胖子下意识地退到一边,“好小子,演员出身的,胖爷我差点让你给忽悠了!”
“朱北辰”心猛然一沉,如临深渊薄冰,心里暗道“我完全没有办法辩驳他,在他的叙述当中自己成为了一个复制人。而韩清欣和胖子坚定不移地站到了那人身边,接下来或许就会朝自己开枪了吧。”
他不能让这一切发生,急忙摆手喝止。
或许还有争取的机会,如果选择逃跑肯定快不过韩清欣精准的枪法。
“等等,你们就这样轻易地相信他?疯丫头,我们一起经历过那么多事,每一件我都记得清清楚楚,你可以随便挑几件来试试我们。”
他目光中饱含着恳求,最后一丝的机会,“做事不要太过于武断。”
简洁的一句话就像是在告诫,也是在为自己争取。
“抗辩申诉,发还重审?”胖子听着“朱北辰”说完觉得似乎有那么点道理。
人类思想的复杂程度不同于低等物种,如果说一个人的身体细胞可以被无限次地复制,但思维和记忆总归是唯一的吧。他同韩清欣交换了下眼神,“法官阁下,您怎么看?”
长案前,另一个朱北辰解下了外衣,形势现在对于自己极为有利,却又峰回路转令他有些懊恼。
他首先正正着装,尽量保持着从容的姿态,大度道:“可以,为表示公平,我先作答,免得你有借口说我学你。”
对联下的朱北辰刚一说完,门口的那人就皱起了眉头,总想着他的措辞有点问题。
按照现实的情况来分析,没有更好的方法分辨二人的真假,韩清欣只好答应考校二人一番。
韩清欣问道:“记得我在几个月前带你去名流花园找的那个人,他检验过你的血液,就是在他的提议下,我们才去的滇南,你还有印象吗?”
目光闪烁,她来回看了两人一眼,等待着接下来的答复。
首先接话的是之前玉案前的朱北辰,“根本没有什么名流花园,那不过是一所荒郊野外的小楼,我很怀念老徐的那条小蛇,还有那只可怜巴巴的猩猩。”
挑逗式的眼神就像是在说,丫头你又调皮了!韩清欣的这种假设性测验方式不止一次对朱北辰使用过,他又怎么会再次上当呢。
糟糕,我的记忆力一直在呈现一种退化状态,他怎么会记得比我还清楚的,“全息复制”技术难道连记忆也可以复制?可是为什么作为正主的我反而这么健忘?
徘徊在冥殿门口的朱北辰焦急起来,在韩清欣投来质询的眼神时,支支吾吾地解释不清。
“这个人太狡猾了。”
“朱北辰”一瞬间才反应过来,对面的“同类”要求第一个作答,实际上无论之后自己的答案正确与否,都可以被说成是抄袭他的。更为可怕的是自己的记忆力已经退化到这种程度,仅能依稀记得有老徐这么个人物存在。
“我真应该让你们看看我最近的日记本,我的记忆力退化得很快,根本就不可能记得几个月前发生事情的细枝末节,这一局你赢了!”他无力地摊开双手,耸耸肩,不再辨别,示意韩清欣继续。
胖子显得有点纠结,虽然情理上偏向于玉案那人,敏感的直觉又告诉自己所见未必真实。他将视线停留在玉案那头,并不是在看人。
而是看那副对联,字形生僻,字字又犹如活灵活现的生物,似乎将某种意韵通过字符在生动地体现出来。
“我再问你们,青铜器的类别有哪几种?”韩清欣知道再考校他们回忆性的问题,可能就会有人以记忆模糊为借口推脱,既然朱北辰学的是古文化传承与研究,自然对于历史类的知识掌握程度是很牢固的。
毕竟全国状元的名号可是名副其实的!
“青铜器的类别有食器、酒器、水器、乐器、兵器、车马器、农器与工具、货币、玺印与符节、度量衡器、铜镜、杂器十二大类,其下又可细分为若干小类。其中食器、酒器、水器、乐器、兵器,这五类是最主要的、最基本的。”
玉案前,男子爽朗地吐露出一长串句子,不带任何地停顿,记忆力和历史知识的精深程度让人瞠目结舌。
“又被他抢先了。”
“朱北辰”连冒冷汗,再说自己确实记不住青铜器分类,懊恼可恨的记忆,“我无话可说了,你开枪吧,我没办法证明自己。”
转而又对另外一个朱北辰说,“你很聪明,也很狡猾。虽然我不知道你是什么东西,这座坟墓真的很让我感兴趣,或许这里头有我想要的东西,但我见不到了。”
说着说着,他微微闭上眼,真挚诚恳的眼神,丝毫不带造作的表情又让韩清欣坚定下来的信心产生了动摇。
“最后给你一次机会,”韩清欣打开了保险,骤然稳了稳强身,凝重地说:“你喜欢七月,还是喜欢我?”
“昂?”胖子冷不丁回过神来,虽然她不知道七月是谁,但这场面不该问这种话题吧,能这样就试出“行货”或“水货”的?58xs8.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