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在足足的月光照射下,院子里确实站了一个女人,她身上一丝不挂,身材修长,皮肤白皙。蛮腰翘臀,双腿细直,让我流连忘返,目不忍斜视。
当她转过身,傲人的双峰马上占据了我的眼球。我不禁口水直流,去看她的容貌,这一看,吓了我一跳,那就是燕秋呀。
我一阵纳闷,这燕秋大半夜的,光着个屁股在院子里干什么呢?
就见她从晾衣绳上,摘下之前晾着的衣物,在往自己身上套。等全部穿戴整齐了,她又蹑手蹑脚的走到院门,拉开门闩,一闪身,从门缝里挤了出去,然后又从门洞里伸进来手,把门闩重新插好,还摸索着挂上了锁头。
看来她这是要不辞而别,我并没有阻拦的意思,她有秘密这是我早就认定了的,不过事到如今,我们已经是生死之交,她不只一次的为我们排忧解难,与我们共同面对生命的挑战,自己心中藏着些许的秘密,这又有何妨呢?我们每个人心中,不也多少存有私人的部分么?
我躺回枕头上,抛开一切,怀着对燕秋身体的幻想,再一次迷迷糊糊进入的梦乡。
再醒来的时候,艳阳已经高照,陆姗用我踹开的毛巾被,半扔半盖的甩在我身上。当我睁开眼的时候,看见她正面带微笑的,转身走出房门。
这时我才发现,我的下半身早就毫不避讳的直立起来,陆姗是在帮我遮挡丑态。我又转头去看打地铺的三个人,他们早就起床了,地铺都被收拾好了。
想想陆姗已经叫我起床一年多了,我就一阵寒意,八成每天我起床前的样子,都被她看在了眼里。
我赶忙爬起来,看见众人都在院子里吃东西,就走出去,找了个盆洗了把脸,又含了几口水,漱了漱口。从窗台上的铝盆里,拿了一张李婷做的煎饼,抹上自家制作的蒜蓉辣酱,吃了起来。
听说胖哥已经吃了第七张了,我就埋怨道:“你能不能少吃点?别把我刘喜哥家给吃穷了,这顿你要另收费。”
众人都哈哈大笑。
胖哥则是边用筷子从玻璃罐子里挑出辣酱,抹在煎饼上,边用塞满食物的嘴对我说:“这嫂子摊的煎饼就是好吃,比咱们那的煎饼果子,正宗多了。”
花姐又问我:“你见燕秋了么?我们一醒来她就不在,晾的衣服也没了。”
我点点头说:“她起得早,一大早说要回杂志社报道,赶上今天的班,提前走了。”
花姐听了,也就没再多问。
胖哥又说:“和之前一样,我和刘喜哥确认了时间,我们进去之后,时间并没有走。”
我点点头,顶着花姐和陆姗疑惑的目光,并没有说话。
陆姗忙问:“和哪个之前一样?和你们去那个泰山下面一样么?”
我打断她说:“吃你的煎饼吧,不该你问的少问,女孩子家的好好学学做饭,你看人家嫂子。”
刘喜一听笑红了脸,又忙帮陆姗说:“城里的女孩子,怎么能和我们农村的一样?都是那个什么职业女性,干大事的。”
说到这里,我又去搜寻李婷的身影,她在屋子里没出来,估计还在给胖哥摊煎饼,生怕他撑不死一样。
吃饱喝足,我们就要收拾东西,准备离开了,我贴在玻璃窗上的百元钞,还被胖哥多收走了两张。他非说是我记错了,那两张本来就是他的。大家的仇富心理也是高涨,分分替胖哥说话,都说我有钱人小气。我只好无奈的吃了哑巴亏,不过心情到是很好。
不管怎么说,也是生死线上走了好几个来回,从当初接到周彤彤的电话,我就没好好在家待,这回可算能回家了,恨不得插了翅膀飞回去。
等我收拾好了,迫不及待的对众人说:“我好了,你们怎么样?赶紧走吧,一会天也黑了。”
陆姗笑着说:“刚早晨,天就黑?你别猴急行不行,我还得去接小黑呢。”
“小黑?小黑也带来了?”我疑惑的问。
陆姗说:“可不是么,要不然给你那破宠物扔家里饿死呀?”
我又说:“可是我自从回来,也没见着小黑呀。你们把它搁哪了?”
花姐说:“这不是刘哥家的嫂子,精神状态不怎么好么,我们怕打扰人家,就寄养在隔壁邻居家了,每天你那破狗要花三十块钱,不然回去你给我开工资,我帮你养狗吧?”
我笑笑对花姐说:“那可不行,我那是二郎神的哮天犬,一叫唤孙悟空都怕。”换来的是花姐的白眼。
陆姗去领狗,我们穿戴整齐去和刘喜告别。
刘喜早就在院子里等我们,见我们真的要走了,拉着死活让再多住几天。
我婉言谢绝说:“以后有机会的吧,我们出来这么多天了,家里的生意还得照顾,实在不能多留,刘哥你放心,以后肯定还会再来打扰的,到时候你别嫌我们烦就行。”
刘喜笑着说:“哪能呀,你们来,我求之不得,没你们在这,我们两口子倒还觉得冷清。”
我又想起,刘喜还有个在外上学的女儿,就对刘喜说:“闺女在外上学,毕业了么?我那边公司有很多职位,我找个能胜任的让她去做吧,别毕业了在外面乱跑。”言下之意别像她妈妈一样,为了钱去不三不四的地方打工。
刘喜点点头说:“那好,还有一年毕业,毕业后,就让她去城里,找你这个小叔叔去。”
拉拉扯扯的到了院门口,我给刘喜留了电话和地址,就跟着众人准备离去。
就在转头的瞬间,院子里传来了李婷的声音,她大声叫道:“展枭。”
我回身循声而视,看见的是李婷,依然穿着当年被我脱下过的衣服,头发扎得很整齐,脸上还化了浓浓的妆。不知道是她五年没化妆,有点生疏了,还是专门为了遮盖脸上的皱纹。
她几步走上前,一把就把我抱住,随后她的嘴唇也贴上了我的嘴,眼泪也顺着她的脸颊,带着黑色的睫毛膏,顺脸滑落。
此时我的心情极度紧张,并不享受这个接吻的过程,而是用余光去扫其他人。
果然不出所料,除了胖哥脸上带着坏笑,其他人都被这情景完全惊呆了,不知道他们是在想我和李婷之间发生了什么?还是觉得李婷的精神越来越不正常了。
我没有用右眼去看他们,允许他们保留议论我俩的权利,只是小心翼翼的看向刘喜。
刘喜好像并不在意,仅是背着手进了屋。
我这才用力的把李婷搂在怀里,抛开众人非议的目光,如同发泄般,和李婷热吻。
过后我又问她:“跟我走么?”
李婷摇摇头说:“五年了,我已经不是那个我了,你走吧。”
我从陆姗手里接过拴着小黑的绳子,递到了李婷手里,对她说:“小黑就留在你这里吧。”说完便转身离去,再也不敢回头,生怕自己不愿离开。
没走出多远,陆姗就问:“你和李婷到底咋的了?”
我低着头并没有回答她,或许这是我和李婷之间的秘密吧。
经历了这次游园般的多方聚会,才知道,不光我自己,人类的大脑里总是藏着很多的秘密。
土匪团身后的老少鬼眼,为了保护我寻找雇佣兵的人,王金龙处心积虑的算计,刘会计几代人坚守的古墓,还有那心系长生的曹操。这些人的心中,都藏了或多或少的秘密,并且带着这些秘密一直活着,甚至随着自己的死亡,带入了地下,埋葬了千年。
若是其中一些秘密公布于世,那就很有可能改变其他人的生活,比如那地下的发电厂。为了改变我的生活,我也就必须在今后的日子里,搞清楚其他那些势力的所有秘密。
前面的路,到底还有多长?姜漓凑齐宝壶的心愿,我今生能否完成?
不观生灭与无常,但逐轮回向死亡。绝顶聪明矜世智,叹他于此总茫茫。——仓央嘉措58xs8.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