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迫不及待的上桌,拿起筷子就每道菜都尝了一口,高兴的夸赞道:“嫂子的手艺真不错,洗衣做饭样样都好。”
李婷憨笑着,听到我的夸奖还有些脸红。拿起一瓶新买的二锅头,就给我满满的倒了一玻璃杯,然后端起自己那杯,就来跟我碰。
这农村女人的酒量可真不是盖的,一仰脖就是半杯进肚,这么个喝法,我恐怕是要猝死当场了,于是就喝了一小口。
李婷并不介意,给我夹了一筷子菜,自己也慢慢的吃起来,边吃边说:“不光洗衣做饭,别的也厉害。”
我知道她话里有话,就低头不敢吭声。
李婷哈哈大笑说:“呦,看不出来,你还挺腼腆的呢,我看你是有心无胆。”
我只好笑着点头,心想不能让这个农村女人老开我玩笑,就鼓起勇气说:“胆大得很,只不过要分人。”
李婷一听,半笑半恼的坐到我旁边说:“你是说你姐姐我,不入你的眼?”她这一举动,完全占了上风。
我忙说:“不敢,不敢,主要是我喜子哥太好,小弟自叹不如。”
李婷娇嗔道:“不管,要罚你三杯。”
在我极力的婉拒下,也只干了一杯,就这一杯喝得我差点喷出来。
李婷也陪着我干了半杯,然后又分别给我们的杯子满上。
我自顾自的品尝菜肴,酒喝得有点猛,上下眼皮也开始打架了。
吃喝过半,李婷也有点微醺,干脆躺在我肩上,边笑边说:“小弟,你不知道姐姐,命苦呀。”
我轻笑了一下说:“你还命苦?有吃有喝有老公,家庭美满,有女养老,你苦在哪了?”
李婷的脸色马上忧郁起来,带着哭腔说:“姐姐是孤儿,十三岁爹死在矿上,娘疯了,后来淹死在河里。我是外公、外婆养大的,初中没毕业就去南方打工,一个未成年少女,能干什么你也应该清楚。整整在外漂了六年,怀了孕才又回到家,村里人都传我不干净,只能找了个不出气的东西结婚,虽说仗着他叔是村干部,刘喜又不嫌弃我,我们的生活倒也无碍,可是这刘喜那方面根本不顶用,我那闺女也不是他的。”
一听到这里,我心里对她也是无比的怜惜,想来同病相怜的人,都会相互同情。我并没有告诉她,我其实也是个孤儿,而且身世比起来更凄惨些,只是将她揽入怀中,希望能给她个胸膛靠一靠。
看着怀中身材娇小,面色微红的李婷,再加上她轻轻的抽泣,我的心脏也不由得砰砰乱跳,酒精混合肾上腺素,我一时冲动,就轻吻了一下她的头发。
李婷抬起头,半睁着杏目,眼泪在双眼里呼之欲出,那看着我的眼神里,仿佛含着说不完的话。她身子猛的上窜一下,就狠狠的吻在了我的唇上。
我并没有躲开,也迎合着她,两个人的身体就扭在了一起。
箭在弦上不得不发,此时什么也阻止不了我们,一切顾虑都抛之脑后,我俩的双手,不停的在对方衣服里摸索,不一会她简单的衣服,已经被我抛在一旁。
就在她的细手触碰我下体的那一刻,我的酒劲突然醒了大半。闭上眼后的黑暗世界里,好像有无数双眼睛,在盯着我看,我马上意识到自己失态了,睁开双眼,快速的拿起她的衣服,就盖在了她白嫩的身体上。虽然心中还有一丝不舍,但是理智最终打败了冲动,我边整理着衣服,边往自己那屋跑。
身后又传来了李婷的大笑,那笑声里蕴含的是无奈,是悲伤,可能还有对我无限的咒骂。那笑声就在我耳边,久久挥之不去,我不知道我这么做是对是错,如果是对的,那和有夫之妇发生关系算什么?如果是错的,那我刚才明明就伤害了那个女人。我不愿再多想,揪过被子蒙住头,希望那笑声,能快点从我心中被隔离开。
我做了一个梦,梦里我牵着李婷的手,在花丛中欢笑、奔跑。梦里的她比她本人,更年轻,更漂亮,也更清纯。我们拥抱、接吻,然后我把她推倒在花丛间,激情缠绵过后,是大汗淋漓,我们相视而笑,眼神里是无限的爱意。下一个画面李婷站在花海之外,对着花丛中的我不断挥手告别,我含着眼泪喊着:“不要走,跟我在一起。”
喊着喊着,我就醒了,一睁眼看到的居然还是李婷,她笑着对我说:“喝那么点酒,就把你醉这样啊?快起来洗把脸,晚饭都熟了。”好像中午的事根本没发生。
我坐起身,一把拉住她的手,低沉的对她说:“中午的事,对不起哈。”
李婷并没有收起微笑,把手抽出去,然后拍了拍我的脸,用极其温软的口吻对我说:“没关系,我知道你是好人,有时候是我太冲动。谢谢你。”
我听不出来她话里的意思,不知道这是不是客套话,她其实仍在怨我?还是她感谢我悬崖勒马?我只能坚定的对她说:“我不知道我那么做是不是对的,但是我觉得,我不能借着酒劲占有你。”
李婷说:“我没有怪你,倒是感谢你,你是第一个珍惜我的男人,而不是想把我占为己有。”
我用力的点点头,心想她说得对,如果我和每个男人都一样,对她而言又有什么区别?她见过的男人可是不少的。
经过这番对话,我心里的那些内疚,也随之消散了。
我开心的到院子里洗了把脸,就进了她们的屋子。
刘喜已经回来了,见我进屋,站起来笑着说:“快坐,快坐。”
我在刘喜面前还是免不了惭愧,他要是知道我俩的事,非得跟我翻脸不行。
我坐在了刘喜对面。
李婷选择了一个给我夹菜比较方便的位置。
席间我问刘喜:“刘哥,你这天天掏井,能挣不少吧?”
刘喜笑着说:“哎,凑合吧,卖劳力过生活。明天就不去了,今天可算掏出水了,给他们一家掏了半个月。眼看我家这井里也快见底了,明天就不接活了,给自己家掏掏吧。”
听他这么说,我本该庆幸,这大大降低了我犯错误的概率。但是心里却有些沮丧,感觉和李婷单独相处的机会少了,和她在一起总是有一种温馨和快乐,这一点在陆姗身上就欠缺了一些。我不敢想象,甚至怀疑自己真的爱上这个女人了。
对面的刘喜又说:“明天下午开始掏,中午你跟着我们一起去上酒席,我叔专门让把你叫上。”
我不知道是什么由头,就问他:“上什么酒席呀?村里有喜事?”
刘喜说:“半喜半丧,明天程老汉家闺女结婚。”
“我今天才看见他家房塌了,他闺女不是砸死了么?大闺女刚走,二闺女就结婚?这是什么风俗?”我不解的问道。
刘喜笑笑说:“哪来的二闺女?他家就一个闺女,明天结的是阴婚。”58xs8.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