佟思晴虽说嫁做人妇,但若是不知情的人,哪里能猜出她还生了小孩,若是男人遇见这般可人的蜜糖,都想沾上去,寻点好处。何阳外表一本正经,但骨子里对佟思晴有心思,办公室恋情在市委大院并非稀罕事,同事之间朝夕相处,日久生情,然后滚到一起的,多不胜数。
自从进入市委书记办公室的第一天,何阳除了获取宋文迪的看重之外,第二大目标便是将佟思晴弄到手。
不过,佟思晴为人处世非常本分,从不在外流连,甚至有时候老板主动要求她参加一个宴会,她也会以家中有事断然拒绝。
苍蝇叮不了无缝的蛋,何阳的心慢慢也就冷了下来,如今看到佟思晴被方志诚逗得咯咯直笑,高耸的胸部匍匐波荡,惹得他怒不可遏,暗中诅咒这佟思晴与方志诚早晚一天玩火**,没有一个好下场。
方志诚在跟佟思晴胡扯党校里的稀奇事,“一次聚餐过后,男同学对女同学说,做我女朋友吧,不然我就强奸你。那女同学说,不要,就算你得到我的**,也得不到我的心。男同学轻描淡写道,我要你的心做什么,得到你的**就够了。女同学不屑地讥讽道,得到我的心,可以解锁更多的姿势。”
佟思晴脸上显出红霞,笑了一阵,低声啐道:“党校不都是干部吗,怎么说话也这么流氓?”
“干部,又怎么了,不是男人就是女人,彼此都需求的。”方志诚盯着佟思晴那张俏脸,竟然有点走神。
佟思晴穿着灰白格子的外套,敞开的领襟露出枚红色的打底衫,雪白的脖颈上悬挂着一块玉佛,使得她瓜子脸娇艳而成熟。佟思晴一颦一笑之间透露着知性美,因为出生于书香门第,有种与身俱来的内敛。
会议按照流程在走,方志诚与佟思晴肩膀贴在一起,交头接耳,宛如进入另外一个空间,彼此说这话,偶然间提起佟思晴的丈夫李明学,佟思晴竟将家长里短与方志诚抱怨了一番。
佟思晴的皮肤保养得很好,还如少女般娇嫩,眉眼时不时地流露妩媚气息,口齿间不时地吐出香气,惹得方志诚与之交流感到完全就是一种享受。
佟思晴见方志诚有点走神,用中跟的皮鞋在方志诚的脚本上碾了一下,“再问你一遍,下个月我过生日,你去不去?”
“呃……”方志诚挠头笑了笑,“当然,得去!我刚才在想,要给你准备什么礼物呢!”
佟思晴掩口笑道:“人去就好了,还要什么礼物?都是一些家里人,同事只请了你一个。”
方志诚露出十分荣幸之色,倒抽一口凉气,似乎很苦恼道:“思晴姐,你为什么对我另眼相看呢?”
佟思晴呸了一句,笑骂道:“是老李邀请你的,他把你引为莫逆,要跟你再度一醉方休哩。”
方志诚笑笑,嘀咕道:“原来是李大哥请我啊,那我得考虑考虑了。”
见佟思晴瞪眼,方志诚连忙笑着摆手道:“知道了,周日在忙,也会抽空去参加你的生日宴。顺便问一句,思晴姐,你应该三十了吧?
佟思晴嘴角微翘,质问道:“你想说我老了吗?”
方志诚便盯着佟思晴上下仔细打量,摇头认真地说道:“很嫩,跟水葱似的,掐一把都会冒水。”
佟思晴轻哼一声,瞄了一眼方志诚,低声道:“小方,你越来越油了,嘴皮子让人讨厌得狠。”
嘴上虽然这么说,但佟思晴内心还是欢愉的,哪个女人不喜欢被异性夸奖,否则为何醉心于打扮,买各种衣服、化妆品修饰自己,这都是为了满足内心的虚荣。
佟思晴虽然为人本分,但也是女人,被方志诚这种血气方刚的年轻小伙一吹捧,顿时整个人年轻了十多岁,她仿佛回到了大学时代,触碰那浅浅懵懂的暧昧情感。
方志诚也不知道自己怎么了,在佟思晴面前表现得各种谐趣,想起当年周幽王烽火戏诸侯,只为博褒姒一笑,原来并非那么荒诞,完全是因为情之所至使然。
会议结束之后,佟思晴与向阳乘坐考斯特跟着大部队回市委,而方志诚陪着宋文迪去见叶明镜。叶明镜定的地点有点偏僻,在南郊外的一个小农场。未到目的地之前,叶明镜便安排车辆过来带路,前后花费四十多分钟,才进入一个颇具特色的明清风格大院子。
方志诚隐约猜出,这里便是叶家的祖宅,虽说叶家三个儿子现如今走入国内市场,成为风云人物,但叶家祖宅却依旧被小心维护着,这充分说明叶家对于其祖地的重视程度。
外面看上去十分复古,但走入园内发现园林设计风格陡然一变,显得十分前卫,有种走入美利坚富裕人家后花园的感觉,花圃内摆放着各色的花类,尤其几盆橙色的郁金香盛放地异常娇艳。
叶明镜主动赢了过来,笑着与宋文迪握了握手,见他对花圃挺有兴趣,笑着介绍道:“这是我们叶家的老宅,现在已经改为农场,主要用大棚技术种植花草,供给量虽说不大,但能够维持老宅的运营。”
宋文迪对于叶明镜的这种思路十分赞同,笑道:“叶总的大名我早就听说过,几个朋友都说你是经常的天才,如今从这小小的细节,便可以窥知一二。有空邀请你给我们市政府的那些官员作个培训,现在政府搞经济发展,少不了你们这些商界优秀的人才给咱们出谋划策。”
叶明镜摆了摆手,笑道:“宋书记,你这话却是捧杀我了。如何运营企业,我懂行,但做培训,嘴皮子上的功夫却是不够,只怕贻笑大方。”
方志诚默默地跟在两人身后,见他们相谈甚欢,顿时生出错觉,这两人是不是又过交情,哪里有半分敌对方的架势?这就便是所谓的政谋高手,尽管结过怨,但彼此对面而坐,仿若多年不见的老友,无所不谈。对于各种火候的掌握,非得浸淫此道多年,难能修炼成功。
因为到了晚饭时间,几人先入座吃饭,桌上的菜色虽不复杂,都是银州当地的一些家常菜,但刀工、色泽、香味无一不令人食指大动。
叶明镜指着满桌的银州特色菜,笑道:“宋书记,有句话不是我吹牛,你来银州虽有一年,但银州最地道的菜式,过了今晚才算是真正品尝过。”
叶明镜简单的一句话,便抢了不少声势过去,意思很简单,我叶明镜才是地道的银州人,而你宋文迪虽说主政银州,但毕竟只是一个过客而已。最多不出十年,宋文迪必然要调出银州,而叶家扎根在银州,十年甚至百年,都是土生土长的银州人。
宋文迪笑笑,没有过多声辩,尝了几筷子,轻声道:“口味的确不错。但我也得说句略显浅薄的话,这银州菜口味虽好,但也要与时俱进,就以湖湘那一带的人而言,若是吃起咱们的银州菜,便会觉得口味太淡。所以若是你开一家地道的银州餐馆,最多赚个名声,叫好不叫座。”
宋文迪的反击有礼有节,也在表达自己的态度,银州不可能固步自封,一成不变。银州现在的人口结构在变化,随着经济发展迅速,吸引了不少优秀的企业,已经成为淮南最大的人才聚集地。外来人口涌入,饮食文化、商业配套便需要作出调整,满足这些外来人才的喜好,这样才能成功的留住人。
人口,尤其是高质量的人才,是城市得以成长壮大的基础。有了人,房地产便有了消费群体,因此也可以衍生出各种服务业。
叶明镜是做企业的,他选择在一个城市落户,会重点考察这个城市的环境、人口数量,便是基于这个原因。
方志诚见话题说得有点僵,笑着举起酒杯,打圆场道:“叶总,感谢你的招待,我先敬你一杯。”
叶明镜看了一眼方志诚,暗忖这小子倒是挺会把握时机,将杯中酒一饮而尽。
酒杯比正常的白酒杯要大,口感有点像黄酒,入口浓烈,回味绵远。这酒显然也是农场自家酿造的,风味独特。
饭桌上,叶明镜与宋文迪两人,有一句没一句闲聊,多半都是醉翁之意不在酒,含蓄地表达着自己的意图,方志诚感觉自己插不上嘴,便为两人做好服务工作,若是他们谈不下去,便插嘴几句,缓和一下气氛。
酒足饭饱之后,叶明镜邀请宋文迪去农场的花卉种植基地参观,两人在前面走着,方志诚与元叔在后面跟着,有意与他们隔开距离。
元叔差不多有五十多岁,不过背脊挺得比一般的年轻人还要直,他轻声道:“小姐,怕是还要在你那里叨扰几日。”
方志诚无奈地苦笑,摇头道:“叶总倒是放得下心。”
元叔叹了一口气,沉声道:“老板,现在也是没有信心面对小姐,所以觉得彼此需要一点空间。”
方志诚估计叶家父女之间怕是藏着什么隐秘,清官难断家务事,他不好多问,无奈地摇了摇头,暗忖自己这算是躺着也中枪,父女吵架,关自己这个路人何干?
沿着泥土路走了两圈,宋文迪与叶明镜终于达成了协议,政府依旧占秦淮重机百分之五十一的股份,而叶明镜掌控的投资公司占取百分之二十五,剩下的百分之二十四则由那家港资公司获得,境外上市事宜由港资公司全权运作。
而叶明镜必须要帮助宋文迪负责解决一件事,协助推进旧城改造计划,首当其冲要解决南苑老街的改造问题。58xs8.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