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马旦从怀中取出一些‘肉’干。
“等等!我是不吃牛‘肉’的,这是什么‘肉’?”马格断然拒绝司马旦。
“羊‘肉’,吃不吃?拜火教不吃牛‘肉’吗?我们中原的五斗米道也是吃素的。”司马旦轻笑一声。
马赛接过‘肉’干吃了起来,叫马格快点吃,“怕什么?这个人也是王子,应该有高尚的品格,吃一点他的‘肉’干他不会小器的。”
牛田烧开了水,拿出一些米烧饭,“太子,我们的食物快吃完了。”
马赛听不懂牛田说的晋语,但她猜到牛田说的话,她伸了伸舌头,“快点吃,在他们改变主意之前。”
“不如我们玩个游戏?”马赛吃饱后抱住肚子说。
马格皱了皱眉,“我们生火太久,会引他们来的,不如早点睡。”
马赛摇头说:“今夜天降大雨,很难从远处看到这里的火光,况且这么大的雨,他们只会好好休息,放心,今天杀的那三个人已是最近几天唯一的敌人了。”
司马旦很难相信一个八,九岁的小孩能这么神机妙算,拼命追忆小敏这个年纪时有没有这么聪明,“你想玩什么游戏?”
“大晋太子,我们玩一个游戏,”转动这支树杈,它两头停下来是指着的两个人,都可以问对方一个问题,对主一定要如实作答, 好不好?”
司马旦大感有趣,“可以,谁先转?”
这时其实牛田和司马旦相对而坐,司马旦没有留意,这种结局只有一个:自己人问自己人。
第一次果然树枝的两端是司马旦和牛田。
“呵呵!我们有什么好问的?看来我们要调一下座位。”司马旦拍了拍脑袋,心里很好奇马赛有什么问题要问自己。
马赛也笑了,“不过既然开始了,你们还是问一下吧!不过这个大哥不懂‘波’斯语,我们听不明白啊,这样,你来翻译,好不好?”
司马旦将马赛的话翻译给牛田听,牛田嘟囔说:“这个小妹怪主意真多,太子你便辛苦点吧!这样,你先问我点什么吧!”
“嗯!……”司马旦的心稍一静下,便很想念大月城,于是问:“你现在离开大月这么久了,最想念的是谁?”他本是随意一个问题,牛田却突然满面通红。
“太子,是不是一定不能说假话?”
马赛大声说:“快!你们两个在说什么!”司马旦只能告诉她,同时对牛田说:“想念谁也不能说吗?”
“我……我……我们军中,嘻嘻,有谁不想跟军师多打几场仗?这样叫不叫想念军师?”
“扯淡!我说的不是这种思念,是有个小妹妹啊,经常来找你!好像是‘波’斯族的是不是?”
牛田的脸更加红了,拼命摇头否认,司马旦却不放过,“很多人都看到你在人家‘门’口傻乎乎地等,别不认了!”
牛田没有办法,但还是闭口不说,司马旦笑他什么都可以,但这方面却是他最受不了的,一时窘得不知如何是好。只想在地上找个‘洞’钻进去。
司马旦向马赛解释了牛田的反应,马赛二人也笑得咯咯作响,牛田不断地摇头,司马旦一再相‘逼’,他才承认,再也不敢与其他人目光相接。
轮到牛田问司马旦问题了,他搔了搔头,张开口说不出话,马赛对司马旦说:“叫他挑一个平时最不敢问,但又很想知道的问题,问什么也可以。”
牛田听到司马旦的翻译,冲口而出问:“太子,那日你在陈韵的帐内,龙耳他们都听到了,说你在‘舔’什么,到底她叫你‘舔’什么?”
司马旦哪想到装在牛田脑里的最大疑问是这一个问题,不禁目瞪口呆,但突然又想起陈韵已不在人世,面‘色’又是一黯。
牛田也突然想起陈韵已死,不禁用力打了自己一巴掌,“该死!又‘乱’放屁了!”
马赛看到司马旦他们这样,愕然问:“什么事啊?”
“是说起一个故人之事……对不起……早点休息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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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晚,黑暗之中。
“搞什么啊?突然玩什么游戏,你难道听得懂他们说的晋语?”
“我猜得到他们说什么,至少八成。”马赛的小‘女’孩声音在黑暗中回答。
马格低声问:“那你刺探了什么没有?”
“我只是想看看他们是否诚实之人,没想到那个仆人问的问题刺痛了那个王子的心, 不过那王子也没有骗我们,看来这两个人没有安什么坏心肠。”
“那明天可以带他们到家里?”
“嗯,凭我们没有办法回泰西封,我们必须多找几个幸存之人结伙,不过现在泰西封也非我们家的人说了算,回去不一定比这里安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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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阳光普照。
正午之时,阳光将所有黑影都从地上驱走,但司马旦仍闷闷不乐,在这个废城里随着马格他们走。
“你带我们到这里干什么?”牛田不理人家听不明白,大声问道。
“家。”马赛用迟疑的语气,说出了一个晋字。
“什么?”牛田一时没有听懂。
“家?夹?假?架?……家……”马赛又再重复。
司马旦灵光一闪,“老天,她学了晋语,就在昨天及今天,你说这里是你们家?”
马赛笑着点头。
“妖怪!”牛田闷声说。
马格不理会他们,兴冲冲的走到一个角落,拿起一个铲,开始发掘。
牛田来了兴趣,也帮他搬开一座巨大的杂物,“你们两个小屁孩不是在这里藏了什么好吃的罢?咦?这是……”
“武……器……”马赛艰难的说,看到司马旦点头,不禁大喜,知道自己说对了。
那是几套软甲,还有标枪、刀、剑、更有弩箭,一看便知道与数天前的重甲骑士的武器一样‘精’良, 那些软甲虽不是重甲,但可以防长箭,再套上这里也有的锁子甲,已接近“神甲兵”的防卫。
司马旦拿起一副马甲,不禁想起小红,不知什么时候才可以相见。
马赛又走到另外一个角落,竟然牵出几匹骏马。
牛田又惊又喜,“你们怎么什么都有?”
司马旦一笑,“ 这些马都是极优军马,受过训练,他们只要留好草料,倒也好藏,甚至不用绑着它们也会找回来。”
马赛甜甜的笑,又用晋语道:“现在到泰西封,可以了。”
马格只能用‘波’斯语解释:“要到泰西封,必须假装哈兹拉的人,但我们太少,必须有个大人带着才可以,幸好你也懂‘波’斯语,我们想你陪我们到泰西封,到时我会将我所有的黄金给你。”
司马旦笑了一笑,“马赛猜到我会帮忙了!你不用说路上危不危险,我看你们也不会很有把握是不是?”
牛田也猜到马赛想司马旦保护他们回泰西封,“太子!你真的要想清楚,如果高淳在他一定不会答应!”
“那你呢?如果高淳反对的话?”
“还有牧雷, 大冰……太子,你忘记了吗?我们现在只有两个人,直到现在还死不去,你难道不想去看军师城主他们吗?还有燕侯,她一定也不会同意。这几天你们叽哩咕噜的,我也不知说些啥,但如果是他们叫你保护他们的,你千万不要中计。”
“牛田……我……是答应过大冰他们,一定要……用尽全力建立自己的力量,这样才可以保护我想保护的。……我……我有啊……真的,现在我对敌人出手绝不容情……我杀了很多敌人,敌人……也杀了我很多兄弟朋友,留在这里,也是要为他们报仇!以后,我们也会找社伦及……无忧报仇!”司马旦想起一个个战友心一直往下沉。
“太子……不过……如果你还是想去的,我牛田一定死跟到底!”
“哈 !牛田!多谢你!”
“太子!你……有思念之人在大月吗?”马赛的晋语愈来愈流利。
“嗯!……”司马旦面上一红。
“那一定是一个像圣‘女’一样的‘女’孩。”
“呵呵!……没那么夸张……”
“你们刚才的话我听懂了,不过……有一点我不太同意,即使现在你手上有十万雄兵,你也不用送我们到泰西封。”
“马赛,你们只是小孩,保护你们是大人的责任。”
“是的!但不是大月士兵的责任,如果为了我们而又伤了多几个大月士兵,也是你的朋友,我们‘波’斯人,大月的士兵没有必要跟着你保护我们,他们要你领导他们保护他们的亲人, 他们的亲人也不想他们客死异乡。”马赛的话如连珠爆发。
牛田一拍大‘腿’,“小姑娘真懂事,难得是晋语说得这么好,“客死异乡”我也不会这样说,妖怪啊!”
马赛面上一红,“是不是用错词语了?”
司马旦站了起来,“马赛,你说得一点也没有错,即使我现在身后有十万大月兵,也不好意思叫他们跟着我去泰西封,所以,我现在便带你们去,牛田,你先回大月。”
牛田一惊,“太子,你说什么啊?”
“我不能 强迫人追随我,所以我现在追随自己的意愿,不论我是大月城主的王夫,还是大晋的太子,现在我在‘波’斯只是一个……男人,一个男人应该做什么我便去做,至于你,我不想你……”
“太子!别废话!我也是男人,我也不知道当初你们说的那些是谁对谁错,是什么意思,反正,我跟着你!”
是你!只要小敏在大月城,我便可以消失。这两个小孩虽然机灵,在这里日子久了也会有危险,牧雷,大冰他们在天有灵,也一定会保佑我可以将他们平安送到泰西封。
** ** **
慕容明带着木兰日夜兼程,像奇迹般避开了所有的‘乱’兵及官兵,只十来日,便到了大同府以北一个小型坞堡。
这坞堡像是一个小军营,但却不打任何旗号,在这魏州道的范围内,既不打魏侯的军旗,亦不打大将军府属下府兵的旗号,也没有任何一家一姓的‘私’兵招牌,但这里的士兵兵甲鲜明,看来绝非善类。
慕容明拿出一个令牌,便从容的带着木兰到了坞堡之内。
“木兰,不用担心,我用了千两银子买了这令牌,我们不会有事。待会儿无论看到什么听到什么都不要作声,有问题待离开后问我。”慕容明像‘春’日阳光般微笑着。
木兰含笑点头。
“不要误会,只是有时候木兰有点固执……呵呵!总之,你看罢再问,便会明白。”
二人进了数层大‘门’,直抵坞堡的核心地区。
然后再往下走数层,又进了几层铁‘门’,看到了一个老头子端坐在一个小室之中。
“班武老先生!”慕容明朗声叫道。
“你是……?”那老者放下手中的鹅‘毛’笔,抬起头。
木兰低咤了一声,因为那老者的双目全是白‘色’,明显已经失明。
但他仍能在灯下写字?
班武像知道木兰没有恶意般微微一笑,慕容明急忙一抱拳说:“舍弟失礼, 请老先生原谅。在下慕容明,乃是来自大月城的使者,当今太子司马旦,班老应该知道?”
“太子?大月城?他的事情,我当然知道,只不过慕容小兄有什么可以证明你是大月城的使者?”
“大月城的元老金牌。”
“那只是一个元老院成员而已,未必就能代表大月城。”
慕容明拿出一块古‘玉’,递到班武手中。班武接过,放在手里一会,“的确是太子的‘玉’,他‘交’给了大月城主的。”
慕容明又惊又喜,又不敢相信,“想不到老先生真的能凭物认人。”
班武微笑,“只是凭着人留在‘玉’上的气而已,没有什么大不了,有此信物,慕容小兄是代表太子还是城主?”
“先祖曾内附大晋,我曾奉燕侯之命到大月支援太子,这次太子之托,小人肝脑涂地, 亦不敢有负。”
“嗯!那太子有何吩咐?”
“班老现在闲云野鹤,太子与班老也素未谋面,岂敢言吩咐?太子的师傅诸葛胜,与班老同是圣使团成员,所以特命小人,探访班老,向班老请安,同时,太子希望能得到班老的祝福。”
“祝福……?太子对慕容小兄的信任可非一般。”
“回班老,这次能到这里,‘花’了太子很大的气力,小人身负重任,战战抖抖,如果不能完成任务,也没有面目再回太子身边了。”
“然则太子曾告知你“祝福”是为何物?”
“潘多拉圣箱。”
“他……连这个也告诉你了……诸葛胜。”
“诸葛先生……已……”
“这个我也感觉到了,太子的守护神仍在他身边?”
“小敏军师一直在的。”
“想不到这等事也会告诉你。”
“太子现在正在大月城,一些事只能‘交’给心腹处理,大月城现正处于初建时期,他分身不暇。”
“好,那你说一说太子的事迹吧! 我倒想看看诸葛胜的眼光。”
慕容明清了清喉咙,开始将他所知的司马旦从头至尾说一遍。
木兰默不作声,却听得惊心动魄,心里暗暗低呼。
“你是说……他只带二百人,便到靠洼那里?”
慕容明知道眼前这人不单聪明绝顶,可能还身怀一些神秘力量,所以能老实相告者他绝不作假,“是的……的确有点轻举妄动,毕竟太子还很年轻。”
“这样的人能活得长久吗?岂非很容易‘浪’费我的祝福?短命英雄是不能成皇的。”
慕容明有点急了,“太子对身边的人看得太重,不惜以身犯险,但太子的仁义,也使我们便为归心啊!”
“他让陈韵无忧这些‘妇’人抓着他的弱点随意驱使,这叫愚蠢,这样的人,可以成大业吗?”
“太子已不断进步,以后再也不犯这样的错误了。”
“你说是小敏下的决心杀了刘康的王后及儿子,可见司马旦的儒弱,这样的人,即使能在盛世为仁君,也不能开创任何事业。”
“不!”木兰忍不住冲口而出:“他只是知难而进, 可能有些人会觉得傻,但关乎他在大月所做,也不是在追求自己的霸业,他为什么要埋没自己的良心呢?”
整个下午都没有作声的木兰引来班武的“目光”,他哈哈一笑,“你这位兄弟发的乃是肺腑之言,不愧是太子,能有这样的知己追随。”他从项上拿下一条银链,上有一个铁牌,“我这数十年往还东西不知多少次,要说最接近找到圣者的机会,应是四十多年前在泰西封之外的那一次,可惜他……犯了同一‘毛’病,结果给自己最信任的人刺杀而死,可见圣人之路有多崎岖,太子仁厚,他的能力不断上升,人格也不断改变,这内外起伏之处,身边是什么人也决定其成败,我坚信泰西封是圣人圣生之地,但当年我的祝福还是送不出去,现在我年老德薄,已没有能力再追寻什么了,这祝福你帮我‘交’到太子之手,还有你,身边这个小兄弟,这是你们二人共同的责任,我希望你们二人共同起誓。”
二人依言起誓,木兰的声音,比慕容明更为响亮。
木兰二人又经过一道道‘门’的向外走,木兰低声问:“为什么我们冒这么大的险见他?为的就是这个祝福?”
木兰平常很少这么‘性’急,虽然时间不对,但慕容明还是低声答道:“那是一幅地图,可以找到宝箱,宝箱内有放了有天火的黑粉,有了那些黑粉攻城略地,再也没有敌手。班武给王敦幽禁在这里,为的就是这个。”
“那是不是火‘药’?”
“可能是,但比火‘药’力量大得多,当年光帝中兴,圣使团内一定有陈家的人,他们利用那些黑粉打造出的天火,使匈奴成片成片的化为靡粉,我们家族当年幸得逃出,也是因为陈家预先警告我们,你知道的,我们与汉人的渊源很深。”
这时,一名坞堡的武士在大‘门’前截住了木兰他们,“等等,你们到底是谁?为什么魏侯的亲卫都没见过你们?”
慕容明哈哈一笑,“这里有侯爷的亲卫吗?为什么不早点叫他出来?昨晚喝醉宿睡到现在才来,是不是迟了?兄弟!动手!”
一阵长虹划过,木兰长剑指天,守卫已有三人倒下,木兰双眼放光,一阵很久没有的朝气发自她的脸上,面对层层包围过来的守卫,一点也没有动摇。
慕容明也拔出马刀,哈哈一笑,“这里留不住我们的!”
“是的!我突然知道有什么地方可以去了!为什么你不早说?”
“早说什么?”眼看敌人的包围愈近,慕容明不断寻找突围机会。
“太子的事!你刚才说的都是真的?我可以去大月,能效忠这样一个太子,死而无憾!为什么以前你说他是坏人?”
慕容明面‘色’一黑,想不到自己说的话有这个反效果,自己一直想收木兰为已用,甚至用上“美男计”,却及不上从自己口里说出来的一些太子的事迹,不禁恨得牙痒痒,暴喝一声,便往面前一个敌人攻去。
木兰的长剑也发动开来,四面八方转眼给雪光包围,敌人纷纷倒下。
“活捉!一定要查出来路!”卫兵的长官下令。
卫兵们不敢放箭,但人愈来愈多,个人武勇,很快便会失去效用。慕容明心中骇怕,幸好,这时他他终于看到这个他听到传说而专程前往,以似是无心的情形结识招揽的木兰,爆发出超乎他想像的武力。
木兰不知何时已抢到了一杆长槊,那是从一个高级将领手上夺得的。
那长槊的枪头做得特别阔大,又比木兰自己趁手的槊要重,但在木兰手中,却像轻如无物,施展开来,威力更大,每次或刺或劈,必有敌人中招,枪头来回之间,已杀了数人。
木兰尽往人多地方冲去,敌人的刀枪虽密,她却总能找到空隙,旋身之际,那枪如活了一般专挑要害,守卫们虽多,却在几个照面间便给驱散,落荒而逃。
慕容明又惊又喜,木兰的人已闪到城‘门’。
那是一个从上落下的大铁‘门’,不是人力可以破开,这时守卫将领已经下令,用长箭格杀木兰,城‘门’之下的敌人纷纷张弓,慕容明一阵犹豫,大叫:“冲上城墙!”两人同时往城墙下的石梯冲去。
那石梯只容二人上落,木兰当先冲上,对方的守卫忙冲下来防卫,但这时长箭已像雨般‘射’来。
木兰大喝一声,用长槊在地上一‘插’,借力翻身弹起,飞越前面数人,那数人只觉眼前一‘花’,木兰已消失之际,友军长箭‘射’至,竟将他们钉在墙上。
慕容明一咬牙,提起一具敌人尸体为盾,冒着箭雨,紧跟着木兰,幸好箭都对准木兰,卫兵似乎还想将慕容明留为活口。
石梯之上一个檑木滚下,木兰怕身后的慕容明给缶中不敢避开,仓促之间将长枪‘插’在前三级石梯之上,身子躲到枪杆之下,那几百斤檑木滚下,轰隆的压向木兰,木兰长啸一声,背往地下一躺,四肢之力全用到枪杆之上,那枪杆给突如其来的重量击中弯曲,像新月一般压向她‘胸’口,木兰及时将枪杆向下一斜,檑木便乘枪杆向下滚去。
那个慕容明正往上急冲,眼见檑木从上直滚而下,只吓得魂飞天外,这时木兰双‘腿’发力一登,枪杆向外猛力反弹,硬将檑木一抛,檑木像滚下时碰到硬物般往上一跳,堪堪从慕容明的头顶飞过,将追在身后的十多名守卫压成血酱。
同时,木兰几个急跳,乘着长枪枪杆的反弹力来回反震之际,枪头如群蛇‘乱’舞般绞碎任何敌人的阻挡,转眼已到了城墙之上。
城墙上放着他们的行装,这是早上留下的,墙下的两匹马还在等着他们。
箭雨‘射’来,木兰用飘忽的步法,引着它们‘射’向城墙上的守卫,数息之间,慕容明已到了墙上,“好木兰,冲上来了。”
“我说过这里我可突破三重墙的!”
“是啊!做兄弟的对你太没信心了!”慕容明趁机从行装内解出长索,这样便可攀沿而下。
守卫见他们就要离去,发一声喊,又再攻上,但城墙之上,只容三人之宽,木兰的长槊威力能透盾甲,卫兵除了用箭,再没有其它办法。
木兰夺下二盾,让慕容明先到城下,自己更如飞降而下,守卫打开城‘门’时,只见木兰单骑断后,竟不敢出‘门’而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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